第499章 不是第一次背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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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初剛翻身下馬,剛走進客棧呢。

  就有一人急急撲了過來,一下子扎進了她的懷裡。

  她用感覺的手指輕輕點了幾下懷裡哭上鼻子的人兒,苦笑道:「嫣然,大家都看著呢?」

  「表姐,那劉天瑞實在太過分了,嫣然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柳嫣然哭得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她抬手摸了摸雲初的沾上了些污跡的臉頰,咬牙切齒,惡狠狠道。

  聽見那混蛋的名字,雲初心下微沉,秀眉又抿了抿,沉默了片刻,才壓下心裡對李承文的擔心。

  想必有蕭少主在,定會沒事的。

  望著她冷冷的臉龐,柳嫣然抬手拉著雲初上了樓上廂房內。

  這才小聲問道:「表姐,到底是在怎麼回事?好在唐綰髮現了,才能及時讓人去救你。」

  可話音落下,卻不見雲初回應。

  這一刻,柳嫣然雙手握住她微涼的手掌,寬慰道:「表姐先別想太多,先好好休息。」

  話罷,她轉身剛想去喚人來伺候。

  就聽到雲初緩緩問道:「嫣然,你真的只能選擇秦王嗎?」

  聽見這話,柳嫣然愣了下,閉了閉眼睛,昨夜仿佛墜進冰窟里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長長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表姐言外之意。

  劉天瑞是秦王的人,而眼下劉天瑞對表姐做出這樣的事,她和劉氏定是勢同水火,又怎會支她。

  但是……

  看著柳嫣然此刻的神色,雲初心裡十分清楚。

  她知道她的性子,也了解她心中所想。

  以前她甚至考慮過幫她,但是眼下她有些動搖了。

  蕭期江雲家小姐送回了客棧後,就快馬加鞭回了譽王府。

  必須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少夫人。

  唐綰憂心忡忡了一個晚上,聽了蕭期的話後,才放下心來。

  可她才剛將心沉到肚子裡,就見自家大哥火急火燎地從府門外往裡趕。

  他急得滿頭大汗,卻來不及喘上一口氣,就拉住唐綰,沉聲問道:「妹妹,蕭澈呢?」

  唐綰愣了下,剛想回答,可眼前人卻已經急不可耐地在房內尋了一遍,來回張望了下,臉色卻越發陰沉了下來。

  「人都找到了,為何他還沒回來?」他又道,劍眉皺緊,一雙黑眸里滿是怒火。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眼尾餘光瞥見了半夏滿是疑惑的眼眸,不由得又都咽了回去。

  他拉著唐綰往一側走了幾步,小聲嘀咕道:「為何大家都回來了,只有他還沒回府?莫不是去了雲間……」

  話說一半,他又將後半句都咽了回去。

  唐綰聞言,望著自家大哥那張憋得青紫的臉龐,頓時明白了過來。

  苦笑不得,剛想開口解釋,卻又想到李承文眼下的身份。

  還有昨夜蕭澈和自己那般焦急的樣子,定是不少人都瞧在眼裡,如此刻否認,說不定會讓劉天瑞和蕭雲瑾懷疑上李承文。

  只得抿住嘴角,裝出了幾分怒氣,一雙秀眉和唐墨抿成了一樣的弧度,幽幽嘆了口氣,卻一言不發。

  又想到昨夜蕭澈怒不可遏的差點將那劉天瑞給殺了的樣子。

  腦海不由縈繞這方才那些官兵在山上討論的話來。

  想將這些話都一股腦都在自家妹妹面前都說出來,卻又怕讓她傷了心,思來想去,還是選擇想爛在肚子裡。

  等他見過蕭澈後,問個清楚,再來想其他的。

  唐墨守在府門前,一直等到暮色降臨才黑著一張臉回了唐府。

  唐綰半靠在窗邊的軟塌上,邊張望著院門外,心裡邊思考著昨夜發生的一切。

  從方才蕭期的話來看。

  昨夜是李承文出手救了雲家小姐,兩人還隨手放火將北郊的酒莊燒成了一片廢土。

  書中,並沒有這一段。

  書中北郊的酒莊在後還有劇情。

  眼下看來現在的一切和書中的世界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想到這裡,她才安心了不少。


  抬眸又瞥了一眼那擱置在方桌上的宮宴請柬,那麼在是不是代表在這場宮宴上發生的事,也不會發生了?

  等蕭澈回到府里時,天色已經完全暗沉了下來。

  「綰綰,都沒事了。」蕭澈輕輕笑了下,眼裡的疲憊頓時淡去了不少,抬手讓她幫著取下腰間的系帶。

  心中所有的沉重在見到唐綰時散去了不少。

  「大哥呢?」唐綰滿是擔憂的眼睛不瞬不瞬地凝在他臉上,不放過他的任何神色,輕聲問道。

  「嗯,右手骨折,但是這點傷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皮肉傷,養幾天就沒事了。」蕭澈抬手用指腹颳了下她的鼻尖,笑道。

  「那他回劉府了?」

  「嗯,綰綰放心吧,他渾身是傷口,雖然看著慘不忍睹,但是靠著那身傷和他的機靈,騙一個劉天瑞沒問題,這些比起以前跟在李學海的日子,容易多了。」

  說這些本來是想讓她放心,沒成想卻見眼前的人頓時眼底漫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水霧。

  蕭澈僵在原地,想抱她,卻還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只得抬手用指腹刮去她掉落的眼淚,抿著眉頭道:「綰綰哭什麼啊?」

  唐綰吸了吸鼻子,想了片刻,腦海里一片空白。

  「莫不是你是為了李承文哭?」蕭澈故意壓低聲音,幽幽問道。

  唐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將人轉了過去,一雙細嫩的小手將他推進淨室。

  後背抵在淨室的門上,耳邊是清晰可聞的水聲。

  她抬手摸了下眼角,望著自己沾上了淚跡的指尖,有些莫名其妙。

  下一刻,淨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她猝不及防地往後倒去,一下子倒進了一個結實的,還帶著些熱情的胸膛里。

  唐綰感覺他身上的熱量不斷往她身上傳來,卻伸手按住了腰身不安分的大手,轉身縮進他懷裡。輕輕點了下頭。

  蕭澈將人攔腰抱起,吹滅了燭光,兩人剛躺在床榻上,他就突然想起了些什麼,抬手摸了摸她滑膩的臉頰,抿著劍眉問道:「大哥今天有些奇怪,你得勸一下他。」

  「大哥?」唐綰滿眼疑惑地望著他。

  蕭澈點頭,卻猶豫了一瞬,似乎在找些什麼措辭,才幽幽道:「大哥似乎對雲家小姐有些其他心思。」

  唐綰清眸飛快地眨了幾下,眼波轉了幾圈,才堪堪意識到蕭澈口中的大哥是誰。

  她憋著笑,問道:「你從何處看出來的?」

  蕭澈纖長的眼睫眨了幾下,鬆開了咬著的唇瓣,「他今日主動將外袍脫下來給雲家小姐。」

  聽見這話,唐綰捂著肚子笑得差點在床上打起滾來。

  可下一刻,腰身就被一隻大手攬住,頓時動彈不得了。

  「什麼意思?」蕭澈沉下眼眸來,他方才在山間時,還為此小小的糾結了一下。

  如果李承文和唐墨同時喜歡上一個人,那該如何?

  本來想趁著唐墨還未深陷,讓唐綰勸勸他,可眼前這人卻笑成這副模樣,委實讓他心頭不爽起來。

  他兩指捏住她的臉頰,沉聲又問道:「你知道的,雲家小姐喜歡了李承文多少年了。」

  唐綰抬手打掉他的手,還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輕聲道:「你誤會了,大哥不喜歡雲家小姐。」

  「嗯,我確定,其實大哥是以為你看上了人家。」

  蕭澈:「……?」

  他眯著眼睛想了片刻,才想明白過來。

  「我沒和他解釋,為你的大哥,這鍋,你還是先背兩天吧,昨夜心急之下,沒想這麼多,但今日上山不止你的人,還有官府的人,你想想除了這個理由,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你一向孤冷的青州少主親自去北郊救人?」

  蕭澈幽幽嘆了口氣,將人攬進懷裡,才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背鍋了,一回生兩回熟。」

  唐綰戳了戳他的臉頰,小聲道:「我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什麼?」

  「明日的賞花宴,我想去。」唐綰話剛說完,就見蕭澈猛地睜開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眸。

  他摟住她腰身的大手又緊了緊,直到懷裡的人抗議地擰了下他腰間的軟肉,他才堪堪回過神來。


  「我想見見蔣熙,她見過蕭雲瑾後,就寸步不出府了。」唐綰解釋道,「你放心吧,現在誰不知道你是我的人,放心吧,沒事的。」

  蕭澈聽見「蔣熙」這兩個字,腦海里就不可遏制地想起了蕭雲琦。

  想起這人,他的眉心就禁不住突突地跳起來。

  沒想到,這蕭雲琦和父親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的性子簡直一模一樣。

  真是白費了他好多心裡。

  這一刻,他又有些後悔選擇了扶持蕭雲琦上位這一條路了。

  好在,他已經有了後手了。

  望著蕭澈這雙本就幽暗的眼眸閃過明明暗暗的光,唐綰心頭微嘆。

  到了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扶持蕭雲琦這種完全推翻原書的事情實在是太難了。

  但是她不信蔣熙會因為蕭雲瑾的三言兩語就放棄了蕭雲琦。

  書中,她為了心中所愛,可是不惜絕食來逼迫蔣家主的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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