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牢牢記住方才的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唐綰渾身無力的掀開眼皮,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紗幔,突然想起來,之前是她在牆壁上被他頂得岔氣,他又抱著她轉戰到了這裡。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

  房內已經十分敞亮,微一側頭,就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正靜靜地坐在床頭。

  她咬了咬後槽牙,昨日本來要和他解釋清楚的,但他卻什麼也聽不進去。

  真是衣冠禽獸。

  但是……

  還挺厲害的。

  經過昨日那般,她才真的信了,原來之前蕭澈真的憐惜她的。

  說沒享受到那定是假的,但是她真的吃不消啊!

  自己醒來這麼久,可床邊坐著的人卻一動不動,似乎沒有意識般。

  他背對著她,靜靜地坐著,似乎正在看著手上的什麼東西。

  她想坐起來,卻發現雙腿根本不聽使喚。

  只得深吸了一口氣,用顫抖著的手掌撐起身子,順著蕭澈的目光看去。

  這才看見了他修長的手指里捏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護腕,神色落寞地看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這時蕭澈轉過身來,他僅僅著一身中衣,那領口松松垮垮的,隨著他的動作,大片緊實的肌膚露了出來。

  他胸膛上曖昧的紅痕和刀疤相互交錯,她甚至能看見他白皙的鎖骨上映著一口牙印,可知當時那旖旎的場景得多麼激烈。

  一下子,唐綰看得唇焦口燥,旋即移開視線,卻突然瞥見了他捏在指尖里的護腕。

  「是那人的。」蕭澈冷冷落下這句,周身上下仿佛瀰漫著冰雪之氣,黑眸里有著風雨欲來的陰沉。

  「蕭澈……」唐綰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只能發出低低的聲音,她神色微惱,嬌嗔地瞪了蕭澈一眼。

  蕭澈愣了下,立刻就想起了她的嗓子是怎麼啞的,不由得喉結一陣滾動。

  耳邊聽她的話,帶著怒氣的目光才看清楚了床榻上女子的媚態,腦海里自動回憶起昨夜那些刺激的畫面,心緒頓時不穩了。

  他先將那護腕胡亂擱在一側的茶几上,就起身往外間走去。

  唐綰呆呆地靠在軟枕上,望著單手拿著茶盞走進來的男子,神色漸漸軟了下來,就著他的手,將那茶水一飲而盡。

  這才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望著蕭澈依舊陰沉的臉龐,她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幽幽嘆了口氣。

  眼下他還在起頭上,還是避其鋒芒,不然又要承受昨夜那般狂風暴雨,她咽了咽口水,輕聲道:「我昨日就想和你解釋的,但是你不管不顧地……壓根就不給我機會。」

  她的嗓音沙沙的,但甜膩膩的語氣,卻很明顯帶了些討好,聽完她的話,蕭澈嘴角緩緩勾起。

  可下一刻,卻突然想起了曾經在青州的日子,下意識地覺得她又想騙他。

  心中剛剛卸去的大半怒氣,頓時又成倍的涌了上來。

  剛想冷聲反駁她的話,可一對上她濕潤的眼眸,見她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那本就紅潤的小嘴此刻也是紅腫的。

  整個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可憐。

  明知道她慣會示弱扮可憐,但他還是心中一動。

  畢竟他昨日從午後就一直欺負她到清晨,她不過才睡了三個時辰,確實欺負得狠了些。

  「方才我已經上過藥了,再讓我看看,有沒有好一點。」

  手背上是一片的滑膩、冰涼,很明顯和他手背上炙熱的溫度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心間微動,反手握住了她的小腳,用掌心揉搓了幾下,就聽見了她輕輕哼了幾聲道:「好癢,你先放手,我有東西給你看。」

  話罷,唐綰就鑽出了帳幔,從床榻邊的抽屜里拿出了和那個護腕十分相似的護腕,遞到了蕭澈的手邊,沉聲道:

  「那人不僅和你長得有幾分像,他手上的這個,和前日紅葉姑姑給你的護腕十分相似,看起來,這精緻的繡工,看著出自一人之手。」

  蕭澈愣住了,他方才就已經在蕭久那裡聽到了唐綰接近那人的原因了。

  都是因為那人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那人有三番兩次刻意接近她,她怕那人對自己不利,才會應約前去雲間客棧。


  眼下看著手裡這兩條不管是繡工,還是布料都基本一樣的護腕,他陷入了沉思中。

  那人到底是誰?

  「我先前懷疑那人和顧氏有關係,但眼下看來,他應該是和顧太后有關係。」唐綰沉聲道。

  蕭澈捏著那護腕的手指不斷用力,卻突然想起了些什麼,頓時明白過來道:「所以先前你才會問我,有沒有兄弟?」

  唐綰點頭,撐著身子坐起來,眼眸泛著幽幽的冷光道:「也可能是你父親的兄弟。」

  雖說年齡上有些搭不上,但是那人看著和蕭澈差不多,那顧太后四十歲左右完全有可能再生下一個孩子。

  何況,整個大蕭誰人不知道顧太后生性浪蕩。

  就是他為何要對她說出那樣的話。

  蕭澈愣了一瞬,想了片刻,劍眉卻愈發抿緊。

  腦海里都是他兒時在長信宮無意間目睹的畫面。

  他勾唇笑了下,眼底的戾氣驟顯,卻是抬手撫上了唐綰的臉頰,用額頭靠著她的,沉聲道:「不管這人是什麼身份,他敢來招惹你,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唐綰心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卻又說不上來,她咬了咬下唇,還是將那慕容蘭時莫名其妙的話都咽了回去。

  雙手撐在蕭澈胸口上,神色已經回府了平靜,挑眉問道:「你眼下能理解我的心情了嗎?」

  蕭澈歪頭望著她,雙眸頓時漫上了一抹無奈,他點了點頭,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間,輕聲道:「我知道了,以後所有的事情我都告訴你。」

  「你發誓。」唐綰不依不饒道。

  「好,我發誓,如果以後再有事情瞞著你,就……」

  「就再也見到了我了。」唐綰急急搶過他的話,神色帶著些蕭澈從沒見過的認真。

  他愣了片刻,在她的眼神催促下,只得點頭道:「如果以後我還有事情瞞著你,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聽到這句話,唐綰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雙手圈住蕭澈的脖子,將身子貼近幾分,道:「蕭澈,你可要牢牢記住方才的話。」

  隨著她直起身來的動作,本來蓋在她身上的被褥往下一滑,剛意識到剛想擋住身前的那一刻,雙手就被他壓過了頭頂。

  她身上的紅痕讓他劍眉一抿,心中泛出了些許的懊悔。

  扣住她手腕的大手一松,順勢向下,一把托住了她的膝蓋。

  「我看看,可否需要再上些藥。」

  唐綰感覺臉上仿佛噴出了熱氣,雖然兩人之間這樣親密的事已經做過無數次了,但眼下還是覺得燥得慌,卻奈何腿上連掙脫開他手掌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他肆意打量。

  聽見他暗啞的聲音道:「昨日確實弄得太狠了,以後我輕點。」

  唐綰嚶嚶嚶地哼了幾聲,已示對昨日他的暴行的抗議,但臉上卻艷勝二月的桃花。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