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只是見過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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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雲間客棧,唐綰幽幽嘆了一口氣,眼下只要將那兩幅畫作拿回來就行了。

  想到這裡,她粉潤的嘴唇高高翹了起來,嬌美的面龐噙著一抹笑容。

  剛往自家的馬車走去,就見等在一旁的馬車突然掀起一角,頓時有一張她極為熟悉的臉龐露了出來。

  耳邊就聽見那人喚道:「表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唐綰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了林音音片刻,旋即勾唇笑了下,也不管林音音是否跟上來,徑直往一側的小巷走去。

  唐綰看著巷口的青石板,微微一抬頭就見林音音緩緩走來。

  「表姐,你方才是什麼意思?」林音音站在離唐綰五步遠的地方,雙眸沉沉,語氣是唐綰重沒見過的冷沉。

  這時涼風微起,帶著些雨前的潮濕。

  唐綰纖細的手指繞了繞胸前的髮絲,幽幽地掀開眼皮,瞥了一眼對面的人,「我方才說過的話太多,不知道表妹在問哪一句?」

  「到底誰才是虞姑娘,你我心裡清楚。」林音音目光突然冷凝,那些隱藏在眼眸深處的墨色,在這一刻全都顯現出來。

  唐綰冷笑了一聲,輕輕轉了下手腕上的鐲子,揚起一張笑得十分明媚的臉道:「眼下眾人都知道我是唐綰,那虞姑娘是何人,又與我何關?」

  林音音被這話嗝了一下,雙手死死攪住手裡的帕子,眼神頓時變得十分的恐怖,「所以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設的圈套?」

  唐綰抬起一雙水潤的眼睛看這她,嘴角勾了勾,幽幽道:「今日的事是誰設的局,眾人心知肚明,表妹如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就先離開了,看這天快要下雨了。」

  話罷,唐綰抬頭看了一下灰濛濛的天際,快步出了巷口,頃刻間天空就落下了零星小雨。

  雖是初夏,但雨水還帶著涼意。

  半夏快步上前,用寬大的袖口幫唐綰遮擋雨水,兩人加快腳步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可剛拐出巷口,就有一高大的男子撐著青色的油紙傘迎面走來。

  唐綰急急剎住腳步,險些和那人撞了個正著,雙眸裡帶著些驚訝,傘面一抬,就露出了一張清俊的臉龐。

  但對比起唐綰臉上震驚的神色,來人卻是一臉的淡然。

  那人手臂一伸,青色的油紙傘頃刻間就將唐綰罩住,那淅淅瀝瀝的雨漸漸大了起來。

  明月先生整個人都暴露在雨幕中,他唇角微勾,噙著一抹清淺的笑,看起來很是溫和知禮,「唐家小姐……」

  「你在在此處等我?」唐綰看了一眼他沾了雨水的髮絲,想到他此刻來尋她的意圖,雙眸一凜,沉聲問道。

  他輕輕點了下頭,雙眸凝著眼前女子即使沾了些雨水,卻半分未減艷麗的臉龐,點頭輕聲道:「唐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唐綰心裡一片的愕然,想到方才被他識破的畫卷,心裡莫名有些心虛。

  剛穩了穩心神,可到嘴的拒絕的話,卻在對上男子眼眸懇切的眼眸時,都咽了回去。

  她輕輕一點頭,就見他抿住的嘴角頓時高高勾起,他眉開眼笑道:「那處有一處可遮擋雨水的地方,唐小姐可介意?」

  唐綰順著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向了街邊一處關著店門的檐下,恰好能容納幾個人。

  男子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地撐著油紙傘走在離唐綰三步遠的左側,為了讓她不淋到雨,只得將手臂伸直。

  唐綰神色一滯,側眸和身後的半夏對視了一眼,心裡的不安頓時減去了大半。

  待走到屋檐下,他卻沒有上前,而是撐著油紙傘站在屋檐前的台階上,握著傘柄的手指緊了又緊,沉默了片刻,終是沉聲道:「唐小姐的手……」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唐綰心間的迷惑越發深了幾分,就又聽到他道:「我的手被京都的紈絝打傷了,小姐可記得?」

  唐綰點頭,腦海頓時出現了原身唐綰和眼前這明月先生僅有的一次交談。

  「那時,我以為我再也作不了畫了,是唐小姐鼓勵了我,今日我也想將小姐曾經的話,還給小姐,不管什麼時候開始都不算太遲。」明月先生話罷,突然抬起低垂的眼眸,帶著灼熱的火焰的眼眸頓時露了出來。

  唐綰愣了下,不過片刻間就想清楚了他話中的意思。

  眼前這人是以為她的手因為受了重傷,所以畫技才退步了那麼多?


  唐綰眨了眨眼眸,臉色出現了一刻鐘的怔愣,旋即回過神來,唇邊勾起了一抹清淺的笑,「多謝先生,唐綰記住了,先生追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

  眼前男子點了點頭,旋即將手裡的油紙傘往前遞到了唐綰的跟前,他低頭笑道:「你能離開青州,真是太好了。」

  他落下這句話,就將手裡的傘塞到了唐綰手裡,轉身就往雨簾里走去。

  唐綰呆呆得看著漸漸消失在雨幕中的男子背影,不由地心頭生出了一陣沉悶。

  明明有這麼多人喜歡原身,可她卻偏偏痴戀著一個對她無情無義的人。

  唐綰幽幽地嘆了口氣,望了一眼被雨幕遮住的天色,眼下這副樣子,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停。

  她看了一眼半夏,兩人撐著寬大的油紙傘就往唐府馬車邊走去。

  可剛掀起車簾一角,就在車廂里的一角瞥見了一抹玄色,唐綰禁不住勾起了一抹輕笑,旋即掀開車簾鑽了進去。

  她周身寒意,身上又沾上了些水汽,瞬間將車廂內凝固的空氣都攪動。

  半個車廂都籠罩在一片的晦暗裡,蕭澈一身玄色衣袍,就這麼單手支著額角地坐在黑暗了,一雙無比清冷涼薄的眼眸就這麼定定地望著她。

  唐綰錯愕地眨了下眼睛,一下子就意識到他此刻在生什麼悶氣,只得幽幽地嘆了口氣,將身上被雨水沾濕的外袍褪下,就往他身邊湊了湊。

  「少主,我被雨淋濕了。」她吸了吸鼻子,眸底水潤潤的,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卻見他臉上神色半點波瀾都沒有,涼涼地睨了她一眼,卻伸手將人往懷裡扯了扯,冷聲道:「不是有人等著給你撐傘嗎?怎麼的還淋濕了?」

  「嗯,」蕭澈輕輕應了一聲,有些煩躁地皺緊了劍眉,閉了閉眼睛,腦海里就出現了方才的畫面,不由得咬牙切齒道。「你以後別見他,可好?」

  「好,反正他對我來說不過是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見或不見,都沒有關係。」唐綰討好地說道。

  聽見這話,蕭澈的神色頓時好了幾分,他薄唇微勾,將懷裡的人摟緊了幾分,「這話可是你說的。」

  「今日的事,你聽說了嗎?」唐綰窩在他懷裡,有些沒有底氣地問道。

  蕭澈伸手在她烏黑柔順的頭髮上輕輕拂過,語氣輕緩道:「那兩幅畫都是你畫的。」

  唐綰點頭,心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就又聽到他冷嗤了一聲道:「你那時關在書房裡一天一夜就是為了林木那幅畫?」

  她又點了下頭,剛揚起頭去看他,鼻尖就被他修長的指節輕輕一刮,他無奈道:「你今日的反擊半分威力都沒有,我怎的就喜歡上了你這個小笨蛋。」

  蕭澈幽幽地嘆了口氣,天知道他聽到蕭久來稟告此事時,心跳驟然一停,從譽王府一路趕來,一顆心都被高高懸著。

  他在客棧外握著匕首,想著萬一唐綰被識破了身份,他就不管不顧地衝進去,將那裡面的人都殺了。

  然後再帶她離開京都,回到青州。

  但僅剩下的一絲理智告訴他,眼下還不到如此做的地步。

  見蕭澈突然神色冷了下來,唐綰抬手摸上了他微涼的臉頰,小心湊到他耳邊小聲道:「那兩幅畫被雲家小姐買去了,你可有辦法?」

  蕭澈垂下眼眸,一雙如冰壺秋月的眼眸頓時清亮無比,他勾唇笑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親了親她的發頂,「此事不難,交由我來辦。」

  聽見這話,唐綰這才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濁氣,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將微涼的臉頰貼在他的頸邊,蹭了蹭,小聲嘟喃道:「少主,你真好。」

  眼下她褪了外袍,裡間的衣衫單薄的很,她就這樣貼了上了,蕭澈頓時渾身滾燙,喉結一陣滾動,伸手就將人抱得更緊了。

  察覺到身前人的身體的變化,唐綰抬眸去看他,一雙清亮的眼眸眯了眯,旋即板起一張臉來,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臉頰,冷聲道:「蕭澈,我算是看清楚你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蕭澈聞言,先是一愣,垂下眼眸望著眼前這雙眼睛,一下子瞧見了她眼底的狡黠笑意,挑眉問道:「我哪種人?」

  「原來你是個大色批。」她杏眸轉了轉,忽然冷色道。

  蕭澈渾身僵住,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聽見她「噗哧」一聲道:「但是我好喜歡。」

  話音剛落下,她的紅唇就映在了蕭澈的唇瓣上。

  蕭澈握住她腰間的大手大力地扯開了她腰間的系帶,慢慢往裡探了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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