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攝政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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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珏連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欲望都沒有了。

  景元帝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越走越遠,他站起來想要追上去,可是賭癮已經發作了。

  這種毒藥能夠摧毀一個人的意志,讓人從高高在上的帝王變成跌落凡塵的乞丐。

  要說心裡後悔沒有當然是後悔的。

  只不過悔恨是世界上最沒用的事,他當皇帝的第1天就已經知道了。

  楚憐不知道太子府是怎麼準備的,但是確實有人攻進來,想要將人救出去。

  每每有人放出一個缺口,讓人進了太子府,可是再想出去就難了。

  皇宮裡邊也不安寧,老皇帝住的地方尤其。

  只是太子也知道,老皇帝就算再厲害也活不過三個月,所以對於皇宮守護為主,可是也沒有派太多的心思丟在老皇帝的身上。

  老皇帝越到後來越是想要活著。

  每次刺客來的時候都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哪怕就是有人闖進來了,也沒人把老皇帝怎麼樣。

  只是日子終究還是這麼過去。

  三天之後關在鐵籠子裡的人已經發起了高燒。

  即使意志力再堅定,也扛不住病魔的折騰。

  甚至大家在外邊都已經能夠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那是傷口裡流出來的血和被剁下來的那些肉。

  都已經開始腐爛了。

  拓跋磊這回是真的知道了,根本沒人能救得了自己。

  早知道當初就不要嘴賤了。

  只是如今他的神智已經模糊,後悔已經無用。

  突然一盆冷水從頭而降。

  楚憐雙手叉著腰,囂張的指著他哈哈大笑。

  「你這該死的倒霉蛋不是挺風光的嗎?還以為誰都不敢動你是吧?」

  「看看你如今變得跟個狗崽子似的,有本事你再跟老娘得瑟呀!」

  拓跋磊猛然抬起頭,楚憐雙手插著的腰自己用一隻手就能擰住。

  只是如今,身體殘缺了心態也變了,只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惡無比,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拜這個女人所賜。

  「楚憐,跟你做筆交易怎麼樣?只要你把我放出去,將來你是想要做攝政王還是做皇后,我都依你!」

  「就像我一樣,原本也不是仙皇的親兒子,可如今不也是堂堂正正的攝政王嗎?你和你家相公一個,文一個武明明合作無間,卻得為他人開路……」

  楚憐哪裡肯信這些,要是唐源真當了皇帝,她才不干呢。

  一輩子像個金絲雀,一般的關在後宮有什麼意思?還是得到處看看風景才行。

  「呵呵……死到臨頭,你居然還敢挑撥離間,我不知道是該佩服你骨頭硬還是佩服你命大?」

  「放心吧,你這折騰過兩日就沒了,說實話你這身體還算挺好的嘛,三天過去了你居然還沒死!」

  楚憐突然變了臉,又是一鞭子甩了下去,病重的身體哪裡比得上當初,這一鞭子下去就差點讓人昏厥了過去。

  「當初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哪怕是我抽你一鞭子,你也覺得挺爽的,甚至都不願意擦藥,就為了留下這些傷痕!」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看在你臨死前,我還能讓你滿足一下呢!」

  當時他要不說這這種話,自己也不會怒上心頭直接把人給閹了。

  唐源緩緩的走過來,伸手摟住楚憐的腰。

  「丫頭,這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你還跟他一般見識幹什麼?」

  「說實話,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怕就是攝政王了,都已經被關在這鐵籠子裡,還有能耐操縱外邊的人!」

  「這三天過去了,皇宮裡還是太子府內,為了你出生入死的人可還真是不少,甚至還有官員在為你做主。」

  「只可惜我這唯一的對手很快就要沒了,還真是有那麼一些遺憾呢!」

  看著旁邊的小姑娘還惡狠狠的瞪著拓跋磊,突然心中覺得有些不太舒坦。

  雖然這該死的混蛋確實不在小丫頭的心裡,可是也吸引了小丫頭的目光……

  「憐兒,你有這個時間倒不如來陪陪我,你看這個混蛋幹什麼?」


  楚憐站在旁邊感受到一股酸味。

  「行!估摸著今天晚上會下雨,這傢伙的命也快沒了……」

  攝政王要死了,里里外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活。

  下雨的時候倒是可以消停一會兒。

  兩人走到太子府的後院,卻見到了拓跋扈。

  他在這裡邊舉目無親的,又不像攝政王那麼有本事,一天到晚只能蹲在小花園裡。

  距離他送出消息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可是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什麼消息。

  看到這兩口子手牽手從他面前走過,實在忍不住才開口問了這麼一句。

  唐源也不介意把這些事情告訴他。

  「你們這位攝政王幹了不少的大事,先是去劫了我們的糧草。」

  「要不是早有準備,說不準邊關還真就亂起來了。雖然把你們兩個大活人掛在城牆上,確實是有些不太厚道,可要是事情真的到了那個地步……太子殿下說是吧?」

  「我們好不容易把人給抓了回來就把他關在鐵籠子裡,可是你們攝政王似乎有些見骨頭求著我們楚公主把他給廢了!」

  「在我們的皇宮中,只有廢了的人才能伺候公公的妃嬪,說不定他就是想好好伺候伺候柔美人,所以這才讓人把自己給廢了!」

  「只可惜你們攝政王找錯了人呀,偏偏招惹上了楚公主,下手有點重了,現在已經奄奄一息,怕是命不久矣!」

  拓跋扈看著漫不經心的唐源,卻知道他說的這些並非假話。

  想到一直以來壓在他們皇族頭頂的那個攝政王居然直接被人給廢了,他忌憚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女人身上。

  這輩子都得乖乖記住了,惹誰都行,就是不能惹這個女人。

  拓跋扈神情敬畏的目送著兩人離開。

  這時豆大的雨點便掉落了下來,涼亭中已經只剩下他一個人。

  那兩個人已經躲進了花園裡,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屋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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