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開始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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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瑤瑤轉頭看了姚曼一眼,表情有些不太好。

  她神色的轉變引起了陸垂雲的注意,陸垂雲調侃了一句:「怎麼了?心疼了?」

  霍瑤瑤嘆了口氣,也沒管陸垂雲的語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她回答道:「我心疼的是我哥哥,怎麼可能心疼姚曼?我又不傻。」

  霍瑤瑤的長相原本就精緻可愛,此刻還穿著漂亮的小裙子,更讓人感覺如同洋娃娃一般。

  陸垂雲與陸江初都有個奇怪的習慣,看到這樣可愛的霍瑤瑤,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去揉上一揉。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陸垂雲的手已經停在了霍瑤瑤頭上方幾厘米處。

  強大的意志力讓他沒有揉下去。

  反倒是回過神來的霍瑤瑤笑彎了眼睛,踮起腳尖,將自己的頭髮蹭在陸垂雲的手上。

  那樣子像是一隻正在撒嬌的慵懶小貓。

  陸垂雲心中頓時一軟,他甚至開始嫉妒,霍聯瑞有如此軟萌的妹妹了。

  但是那樣的嫉妒很快消散,陸垂雲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世界上就沒有能夠比得上他妹妹的人。

  於是就這樣,鋼鐵直男陸垂雲又錯過了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機會。

  他甚至一掌把霍瑤瑤拍了下去,語氣嫌棄:「你沒事蹭我幹什麼?」

  當然,他拍霍瑤瑤的力道很輕,和拍灰差不了多少。

  但比較可氣的是,在拍了霍瑤瑤後,陸垂雲還把自己的手在身上擦了擦,似乎很嫌棄的樣子。

  霍瑤瑤一時呆在了原地,可憐巴巴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陸江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走到了霍瑤瑤身邊,惡狠狠地瞪了陸垂雲一眼後,陸江初攬住霍瑤瑤的肩膀,語氣溫柔地安慰道:「瑤瑤別理我哥哥,他就是個蠢貨。」

  「蠢貨」陸垂雲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顯然陸江初並沒有和他解釋的想法,看著陸江初摟著霍瑤瑤遠去的身影,陸垂雲心情不太好。

  而他這種不好的心情,在看見霍瑤瑤轉過頭來時,眼中對他的嘲笑之後,一下子上升到頂峰,變為了憤怒。

  陸江初注意到了他倆的互動,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多餘,又覺得實在好笑,心情都鬆快了一些。

  很快他們就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去了自己的包廂,包廂的面積不小,但是並沒有太多設施。

  沙發椅安排在落地窗後面,陸江初與嚴嵇坐在了一起,把霍瑤瑤扔到了陸垂雲身邊。

  就讓他們倆菜雞互啄吧,自己不用再管了。

  陸垂雲並不知道陸江初的心思,他只知道霍瑤瑤此刻又落回了自己手中,心情不錯的同時,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麼「折磨」霍瑤瑤了。

  而霍瑤瑤也因為有陸江初撐腰,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她把陸垂雲氣了個夠嗆。

  他們兩人的互動就像小學生吵架一樣,霍聯瑞一開始還想著要不要去幫幫霍瑤瑤,後面他的想法便打消了。

  畢竟以霍瑤瑤與陸垂雲相處的方式來看,吃虧的怎麼都不會是她。

  發現這一點後,霍聯瑞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陸江初身上。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霍聯瑞的臉皮比以前厚了不少,陸江初與嚴嵇所坐的那張沙發椅沒有位置了,他便又拖了一張椅子,放到陸江初身旁。

  在這期間面對嚴嵇的死亡凝視,霍聯瑞面色如常。

  今天中午他雖然在嚴嵇那裡吃了虧,但是這世界上的事情永遠都是,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便是別人。

  霍聯瑞自然更願意讓別人尷尬。

  或許是為了示威,嚴嵇將陸江初摟在了懷裡。

  東西還是那些,霍老爺子所需要的那個如同太歲一般的藥材,起拍價是五千萬,在這一眾拍品之中,不算什麼高價格。

  拍賣的其他東西大多是珍稀藥材,陸江初自己就有不少收藏,也就沒有多看。

  放下拍賣冊後,陸江初看向了下方的座位。

  那裡是此次拍賣會的普通參加者,但是能夠參加這次拍賣會的人,至少都要驗證千萬級別的資金,所以普通也普通不到哪裡去。

  看著那些人的氣質神態,陸江初意識到,這裡面大部分人都是醫生。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此次拍賣會的主題就是藥物。

  收回自己的目光後,陸江初正想閉目養神,便聽見了敲門聲。

  此刻距離拍賣會開場還有兩分鐘,到底是誰會來這裡?

  陸江初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起身開門的是霍聯瑞,因為這個包廂並沒有留服務人員。

  打開門後,霍聯瑞很快認出,敲門的人是這個拍賣場的總經理。

  總經理姓王,他正是姚曼的外祖父。

  此刻王經理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十足十的英倫風格,花白的頭髮梳得很整齊,給人一種英劇里管家的感覺。

  見到霍聯瑞後,王經理笑了笑,也沒有過多寒暄,態度疏離而禮貌:「這裡有一張給陸江初小姐的請柬,麻煩霍先生拿給陸小姐。」

  王經理是一個十分謙卑、進退有度的人,與他那傲慢自大的外孫女姚曼完全不同。

  霍聯瑞對王經理一向有著不錯的印象,但是他也對王家人有著戒心。

  畢竟王家才是真正的上岸洗白的家族,姚家與他們比起來,都算不得什麼。

  像王家這樣的家族,在黑白兩道都有著極其強大的勢力,從某些方面來講,王家甚至能與霍家勢均力敵。

  畢竟霍家只是這個城市表面上的皇帝,而王家的勢力卻深深地掩埋在暗處。

  看了手中的信封,發現上面只寫著這東西是給陸江初的,並沒有其他多餘的信息。

  想來信封里所裝的東西就是請柬了,只不過質感不太像。

  霍聯瑞摸了摸,覺得裡面所裝的像是一個小鑰匙,或者是一個小鐵牌。

  心中有些疑惑,霍聯瑞關上了門,重新走到自己的位置旁邊,把信封遞給了陸江初。

  陸江初拿過信封后也感覺質感有些不對勁,她猶豫片刻,沒有立馬拆開,而是說道:「我出去一趟。」

  她擔心裏面的東西會有危險。

  如果是以前,陸江初並不會像這般謹慎,但是這次自從出了嚴嵇墜機的事故後,陸江初心中的危機感,便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

  所以她寧願麻煩一些,也不願意冒險,特別是讓自己的家人朋友,和自己一同冒險。

  陸江初出門後,去了趟走廊盡頭的陽台,還沒有把信封拆開,她便聽見了一個聲音:「戒心需要這麼重嗎?」

  那人穿著非常休閒的牛仔套裝,坐在陽台的大理石欄杆上,一頭蓬鬆的短髮染成了白金色,說話時眉眼帶笑,看上去頗為玩世不恭。

  這個人陸江初曾經從未見過。

  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陸江初便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話。

  心中湧起濃濃的戒備之意,陸江初面色卻不動,甚至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出來透透氣。」

  那人聽到陸江初的回答,雙手一撐從欄杆上跳了下來,走到陸江初面前,他的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打量。

  這人給陸江初的感覺非常複雜,一時半會兒也很難說清,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人很危險。

  陸江初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她的時候背在後面,準備拆開那個信封,便聽見那個奇怪的男人又說道:「我在裡面只不過放了一個鐵牌,是之後暗拍的信物。

  能得到她的人可不多,江初小姐可要保管好了。

  另外一枚信物只能一個人使用,全都是實名制的,我建議江初小姐到時候甩掉你那些跟班,免得麻煩。」

  說完這些話後,那個男人便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轉身準備離開。

  陸江初心神震動,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問道:「你是誰?」

  那人沒有停步,向前走的同時,語氣瀟灑地回答:「我是一個對你好奇的人,也是一個能夠猜到你心思的人。如果江初小姐真的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話,可以來參加之後的暗拍。」

  陸江初看著那人越走越遠,突然覺得頭痛欲裂。

  此刻她已經完全拆開了信封,也看見了裡面的鐵牌。

  那小鑰匙只有一節小拇指大小,像是陸江初小時候所用的日記本鑰匙。

  那本日記本帶著一個小小的鎖,所以鑰匙也很精巧玲瓏。

  鐵牌是用黑鐵製作的,分量沉重,溫度冰冷,像是剛從冰箱急凍層中取出來的一樣。


  那個小鑰匙,用的竟然是純金,上面還嵌著鑽石。

  陸江初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困惑。

  按理說,以純金那種極其柔軟容易變形的質地,不應該來製作規格非常嚴格的鑰匙才對。

  但是對方確認就選擇了這樣的材料,實在有些不合常理,陸江初在心中隱隱覺得,這東西肯定有對應的可以解開的鎖。

  另外,造成陸江初心神震動的東西,除了這似曾相識的鐵牌與鑰匙外,還有「暗拍」。

  說實話,暗拍並不少見,那種拍賣會一般是隱藏在信息流之下的,只有特定的符合要求的人能夠收到請柬。

  陸江初之前也參加過不少,在那樣的拍賣會中,每一件拍賣品都價值不菲並且來歷不明。

  比如陸江初曾經就在一場暗拍中,見到了某國王室丟失的王冠。

  而當時那個王冠的失蹤,在全世界都鬧得沸沸揚揚,正因為它是在十萬人目擊的情況下被偷走的。

  如果加上當時正在看網絡直播的人數,目擊者的數目甚至能夠超過百萬。

  因為王冠丟失是在新國王加冕的現場。

  全球無數人都在看那場直播,然後他們都看見了,從教堂十幾米高的天花板上突然落下的吊索,以及就那樣被勾走的王冠。

  儘管警衛們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但最終卻什麼線索都沒找到,王冠與賊人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無數人見證了那場笑話,當時那個新國王以及給國王加冕的主教驚愕的表情,還被做成了表情包,在網際網路上瘋狂傳播著。

  那是一場堪稱完美的犯罪,將王室的臉面狠狠掃在了地上,不少網友都認為,那可比所謂的加冕典禮好看多了。

  陸江初在那場暗拍中見到那個王冠時,那王冠還僅僅是第一件拍品,屬於最不重要用來暖場的那種。

  可想而知,能夠用於暗拍的那些東西有多麼珍貴。

  而現在,又有一場暗拍在邀請自己。

  這會是一個陷阱嗎?

  陸江初並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她很明白,即使是一個陷阱,她也會選擇踏進去。

  陸江初隱隱感覺到,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就像是被迷霧籠罩的巨大騙局,她願意去做嘗試,以接觸到可能會有的真實。

  況且,她越看越覺得那個鐵牌十分熟悉,自己曾經好像在某個人那裡也見過。

  那個人會是誰呢?

  陸江初以一種近乎自虐的態度,忍受著那種腦袋如同被砍開的劇烈疼痛,瘋狂地搜尋自己的記憶。

  有什麼東西好像要呼之欲出了,陸江初心中卻沒有絲毫鬆懈。

  她感覺到有溫熱的血液從自己的鼻腔流下。

  她流鼻血了,就因為想要回憶。

  陸江初覺得有些荒謬,正想去尋找紙巾,便看見紙巾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陸江初抬頭,與滿目擔憂的嚴嵇對視。

  她第一反應便是,將那組鐵牌與鑰匙緊緊攥在手心,不想讓嚴嵇看到。

  好在嚴嵇的確也沒有注意,他所有的心神都被陸江初的身體情況牽絆著。

  注意陸江初或許是因為頭疼而流的鼻血後,嚴嵇開始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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