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拯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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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聯瑞原本就在意自己之前的浪子行為,想要在陸江初面前遮掩一二。

  而姚曼卻要在這種時候闖進來,這讓霍聯瑞如何不惱火?

  曾經的霍聯瑞會那樣放縱,很大原因在於他知曉顧和光的存在,明白顧和光在陸江初心中特殊的地位,所以明白自己沒有任何希望。

  但是現在一切卻不同了。

  顧和光已經不在了,就連曾經讓陸江初反感的嚴嵇都能上位,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帶著這樣的希望,儘管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霍聯瑞卻還是仍舊盡力在做。

  他內心本就忐忑,時時刻刻都注意著自己的表現,生怕哪裡引起了陸江初的不喜。

  而姚曼那個蠢貨,卻被嚴嵇利用,在這種時候闖進來。

  感受著姚曼哀怨的目光,霍聯瑞想要發火,卻顧忌著陸江初在旁邊,最終只能冷冷地說了句:「你怎麼來了?」

  他絲毫沒有掩飾自己言語中的冷漠,但是姚曼卻好像聽不懂人話一樣,答非所問:「聯瑞哥哥,我自作主張給你點了你喜歡的香烤鮭魚,希望你能高興。」

  在場的人大多只知道霍聯瑞的風流韻事,因為霍聯瑞當年顧忌著姚曼父親姚廣的緣故,並沒有把事情宣揚,所以絕大部分人並不知曉他與姚曼的過往。

  陸江初也是真把霍聯瑞當朋友,眼中滿是調侃。

  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陸江初低下頭專心吃飯。

  但縱然如此,姚曼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陸江初。

  原因無他,只因為陸江初的外貌實在太過出眾,讓人能夠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察覺到她。

  看著陸江初那堪稱絕美的面龐,姚曼眼中閃過一絲妒意,心裡更是充滿忌憚。

  當年霍聯瑞那件事出了後,姚曼就被她父親押著,記下了各家公子小姐的長相以及姓名。

  而作為首富之女的陸江初,堪稱華國第一名媛,姚曼如何不認識?

  之前出現在霍聯瑞身邊的女人,要不是長相不如姚曼,就是身份不如姚曼,讓她總能尋找到一絲優越感。

  但是陸江初卻和那些女人完全不同。

  內心深深的嫉妒啃噬的姚曼,唯一讓姚曼感覺放心的是,陸江初對霍聯瑞似乎並沒有想法。

  姚曼的到來使得全場的氛圍有那麼一絲凝滯,霍家人知曉姚曼是什麼樣的貨色,而陸家人則是吃瓜看戲的態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

  在這種詭異的平衡下,姚曼抓住機會,給霍聯瑞噓寒問暖。

  霍聯瑞實在忍得辛苦,見他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霍老爺子終於開口了:「姚小姐,我們這個包廂並不需要服務生,請問你現在可以離開嗎?」

  霍老爺子這話說得實在不客氣,姚曼眼中閃過一絲難堪,但霍老爺子是她不能得罪的存在,她只能含情脈脈地看向霍聯瑞,顯然是想把英雄救美的機會扔給霍聯瑞。

  霍聯瑞自然當做什麼都沒看到。

  他覺得他沒有當場就爆發,已經算很有涵養了,哪裡還可能給姚曼機會。

  姚曼的心沉了下去。

  之前霍聯瑞對她雖然也是這樣拒絕的態度,但終究不會滿臉厭惡。

  是誰造成了這樣的改變?

  姚曼將目光移向了陸江初。

  她被陸江初那白得發光的皮膚和精緻的相貌給刺痛了。

  在霍聯瑞的冷待下,姚曼能夠堅持那麼多年,除了她對霍聯瑞的確有感情的因素外,還因為她是一個目的十分明確的人。

  正是因為目的明確並且不擇手段,加之對自己長相和身份的自信,姚曼早已將霍聯瑞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

  正因為這份篤定,讓姚曼能夠容忍霍聯瑞之前風流的行為,她是一個理智的人,知道哪裡有不偷腥的男人。

  姚曼所做的就像她母親所做的那樣,只要正牌夫人的地位不會動搖,縱然她父親在外彩旗飄飄,她母親也能夠穩坐泰山。

  對於霍聯瑞之前的那些女友,姚曼就是這樣如同正宮的態度。

  而現在出現的陸江初,卻和之前那些野花完全不一樣,她有威脅姚曼的資格。

  甚至讓姚曼自己選的話,她若是站在霍聯瑞的位置,恐怕也會選擇長相和家世都更加優秀的陸江初。


  不敢違拗霍老爺子的話,姚曼離開了這個包廂。

  強烈的危機感籠罩著她,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很有可能因為陸江初的出現功虧一簣,姚曼眼中閃過狠厲。

  陸家雖然厲害,但這裡是港市,強龍不壓地頭蛇,姚曼就不相信,在自己的地盤,她還不能夠抓住陸江初的把柄。

  想著想著,姚曼就微笑起來,她端著盤子去了隔壁包廂。

  包廂裡面等待的人是姚曼的保鏢團隊,裡面還有個被綁住的服務生。

  而姚曼之前借用的,就是這個服務生的身份。

  畢竟這家飯店的後台很強大,姚曼並不敢直接挑釁。

  她走到包廂裡面的休息室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出了休息室,走到那個被綁著的服務生面前。

  面對那個服務生驚恐的目光,姚曼眼中滿是反感。

  姚曼的目光讓人發寒,此刻的她塗著豆沙色的口紅,整個人艷麗又強勢。

  她長長的指甲搭在了那服務生的臉上。

  姚曼的語氣十分溫柔,溫柔之中帶著一種如刀鋒般冰涼而銳利的感覺,她威脅道:「隔壁包廂之前都是你服務的吧?如果你不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訴我,那我就毀掉你。

  港市這麼大,想要讓一個人消失還是挺容易的。像你這種普通的家境貧寒的學生,有誰會來找你呢?

  現在,你能夠告訴我了嗎?」

  在姚曼的威脅下,那個服務生點了點頭。

  那服務生沒有注意到的是,姚曼身後那群保鏢們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個包廂空調溫度開得很低,那服務生之前的衣服已經全被扒下來了,只剩下裡面的襯衣與短褲。

  她在冷空氣中瑟瑟發抖,目光十分絕望,如同一隻脫水上岸的魚。

  她是聽過姚曼的名聲的,只想姚曼此人瘋狂又殘忍,原以為自己不再能夠有離開的機會,姚曼就在此時有了鬆口的態度。

  為了能夠保住自己,那個服務生在腦海中搜索著細節,她一五一十地,將自己想到的所有東西都傾倒出來後,才發現姚曼的目光變得十分可怕。

  感受著姚曼凌厲的目光,那服務生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驟停了。

  她沒有想到,自己一不偷二不搶,找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餐館服務員的工作,竟然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確認那服務生已經說不出更多的東西後,姚曼起身準備離開。

  另外不要在這裡,帶去偏僻的地方吧。」

  保鏢們點頭,在姚曼面前顯得十分恭順。

  但待到姚曼離開後,他們的目光卻變得可怕起來,一個個走向那個想要尖叫的女孩,捂住她的嘴將其弄暈。

  這群人與其說是保鏢,不如說是流氓。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屬性,與姚廣的起家脫不了關係。

  姚廣作為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很大的才能,想要白手起家所能夠依靠的,是最原始的暴力。

  在這個世界上,當一個環境裡,權力出現真空的時候,迅速就會湧起新的權力。

  姚廣曾經就在一個動盪的時間,靠著最底層的暴力,積攢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靠著那流著血與淚的第一桶金,姚廣開始了洗白自己的歷程。

  作為一個「講義氣」的大哥,他也沒有忘記自己原來的小弟,將他們召回了自己的公司再就業起來。

  當然,與其說是講義氣,更不如說是對於姚廣而言,他那些小弟還有著利用價值。

  那群人中一部分成為了姚家的保鏢與保安,另一部分則成為了姚家私底下的打手。

  畢竟很多時候遇到了合適的礦產,原本的擁有者未必願意賣出。那些礦石,尤其是鑽石礦,又大多在國外,其中有不少動盪地區,在那種地方使用暴力,姚廣十分得心應手。

  這些年裡,隨著姚家勢力進一步擴大,姚廣逐漸將他之前的小弟清理了出去。

  這群人做事沒有絲毫顧忌,原本就是刀口舔血之人,有著亡命之徒的氣質。

  現在有著姚家的背景加持,更加肆無忌憚起來,竟然敢在這種地方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偌大一個餐廳里,沒有人會關心一個家境貧寒的女服務生的蹤跡,但是陸江初卻是個例外。


  在姚曼離開之後,陸江初想起她臨走時那個目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她放下自己的筷子,轉頭看向霍聯瑞:「這個餐廳想要混進來很容易嗎?」

  霍聯瑞搖頭,眼神中也有些驚訝,他說道:「作為一個在港市上流社會有著好風評的餐廳,要做這種事情恐怕不算容易。」

  陸江初點了點頭,眼神越發冷凝,她若有所思地道:「這樣說的話,你那位前女友想要混進來,恐怕不會去徵求餐廳負責人的同意了……」

  「這就說明,她是直接在服務生那裡下的手。」嚴嵇接了後半句話。

  他們倆十分有默契的樣子,看得霍聯瑞心中一陣酸澀。

  陸江初思考片刻後說道:「剛剛負責我們這個包廂的服務生中,只有一個在姚曼出現後便沒有再來。

  那是一個淡褐色眼眸的小姑娘,容貌十分清秀,我面前這盤荷花酥就是她端給我的。

  她的手上有薄繭,看樣子家境普通經常操持家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小姑娘恐怕是兼職打工的大學生。

  姚曼取代了她的身份,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陸江初的話說得很慢,讓人一見便知她是一邊說,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沒想到一頓飯能吃成這樣,霍聯瑞心中有些懊惱,但更多的是憤怒。

  覺得自己不必再對姚家收手了,那樣的家族有什麼留存的必要?

  想到姚家起家的經歷,霍聯瑞便覺得心中發寒,意識到那個小姑娘恐怕會落到一個可怕的處境。

  之前霍聯瑞並沒有深想,是因為霍聯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一個服務生失蹤了。

  他雖然並非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但是那些服務生往往都極力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完成服務的同時不會讓人注意到。

  被那樣一群仿若隱形的人照顧著,霍聯瑞也就理所應當地忽略了他們。

  這就是陸江初的厲害之處。

  她能夠對每一個與她有接觸的人,都保持尊重的態度,同時將別人的特徵記住。

  正是因為陸江初那精細到讓人覺得可怕的洞察力,在場的人才感覺到了不對。

  霍瑤瑤第一個問到:「那怎麼辦?姚曼已經走了!江初姐姐,我們要報警嗎?還是聯繫飯店的負責人員?」

  陸江初閉目沒有回答,看來是在思考。

  半分鐘後,她猛然起身往門外走,去了隔壁的方向。

  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都跟隨著陸江初的步伐。

  只有嚴嵇能夠跟上陸江初的思路,甚至比陸江初走得還快了幾步,給她開了門。

  陸江初站在隔壁的包廂門口,與嚴嵇對視了一眼。

  在所有人都還不知道是什麼回事時,嚴嵇已經在陸江初的眼神示意下,一腳踢開了隔壁包廂的門。

  嚴嵇的動作十分狠厲,木門轟然倒塌的同時造成了很大的動靜,飯店的負責人員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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