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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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這番話後,陸江初便開始了倒數——

  「十。」

  陸長空臉上抽搐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陸江初竟然真的敢強迫他履行那所謂的賭約。

  或許之前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面前這個女人並非京市陸家的人。

  如果她是陸家人的話,怎麼可能連陸家的面子都不顧?

  要知道,不管實際情況如何,在外人眼中,江城陸家與京市陸家都是一體的。

  面上滿是不甘,陸長空用警告的眼神看著陸江初。

  然後他聽到陸江初繼續倒數下去:「九,八,七,六,五……」

  面對他的警告,這個瘋子一般的女人,竟然連速度都沒有絲毫放慢。

  陸長空甚至能夠感覺到,陸江初還把倒數的頻率加快了。

  他將惡狠狠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跟班們,但是身旁的跟班早就被嚇傻了,一群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們不自覺地避開陸長空的目光,顯然沒有為他出頭的意思。

  畢竟這群人和陸長空混在一起,擁護陸長空,也不過是因為能從他這裡得到利益罷了。

  如今陸長空踢到了鐵板,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趕著上前。

  就在陸長空有些絕望的時候,一個渾厚而帶有威嚴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是誰,敢這麼欺負我陸家的人?」

  陸長空轉頭一看,發現到來之人是他的父親陸金。

  陸長空總算鬆了口氣。

  這下子想來沒有事了吧。

  但是與此同時,就在陸金走近的時候,陸江初的倒數也剛好結束。

  此刻陸江初與陸長空的距離,只有三米。

  對於陸長空而言,這可能是一個比較安全的距離,但是在陸江初眼中,三米算不了什麼。

  於是,就在陸長空剛剛鬆一口氣的時候,陸江初幾步上前,硬生生踹斷了陸長空的雙腿。

  劇痛之下,雙腿再無支撐力,陸長空只能瞬間跪到地上。

  他看向陸江初的目光,幾乎有著可以將陸江初殺死的憤恨。

  這個女人怎麼敢?

  而看到這一幕的陸金,更是目眥欲裂。

  作為陸家陸家家主的弟弟,陸金深受哥哥重視,在江城這個地界上,他從來都是橫著走的。

  早些年的時候,陸金干出來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比陸長空還要嚴重的多。

  所以在陸金眼中,他兒子這些行為,不過是小打小鬧,鬧著玩兒罷了。即使有一些錯,也不過是小孩子調皮,罵兩句就是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而現在,一個身份不明的外人,竟然想教訓他的兒子。

  那個人還十分狂妄,明明聽到了他的警告,卻裝聾作啞,冒犯陸家人的威嚴,下了如此狠的手。

  看著在地上哀嚎的陸長空,陸金的面色變得鐵青。

  陸江初是真覺得有些無聊了,這群人好像就不會其他台詞了一般,翻來覆去只有那幾句話。

  直接無視了陸金,陸江初將陸長空踩在腳底,懶洋洋地問道:「現在能道歉了嗎?」

  站在陸江初身旁的柯佰,看見這一幕,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看到陸長空能夠有這樣的下場,柯佰心中一陣快意。

  但是陸家人的前來,卻讓柯佰的心沉了下去。

  陸金是陸長空最大的後盾,和僅憑家族勢力囂張的陸長空不同,陸金在江城還算得上一個成功企業家。

  這樣的人,是擁有真正的權力的,他如果要對陸江初下手,今天的事情便會更加複雜了。

  不過好在,雖然柯佰心中擔憂,但對於一再拯救他的陸江初,柯佰已經有了一定的信心。

  他相信這位姐姐不是什麼狂妄之人,不會做什麼沒有把握的事情。

  正是這份信任,讓柯佰頂著陸金警告的目光,堅定地站在了陸江初身旁。

  他心裡盤算著,即使今天真的得罪了陸家人,不可能棄這位姐姐於不顧。

  畢竟事情的起因在他。


  感受到柯佰的維護,陸江初覺得頗為溫暖,她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柯佰的頭髮。

  陸江初這樣對待小孩子的舉動,讓柯佰臉都紅了。

  在江城,還沒有被人這樣輕視過。

  而此刻,陸長空還在陸江初腳下。

  他強忍著劇痛,咬著牙一句話都沒說,看上去頗有骨氣的樣子。

  但是這份骨氣,在陸江初眼中就是個笑話。

  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冷淡了:「願賭服輸,八少爺連這個都做不到嗎?果然是個懦夫!」

  「懦夫」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陸長空。

  童年的經歷導致陸長空最討厭別人這樣說他。

  看著陸長空的面色,一下子變得更加猙獰,陸江初挑了挑眉。

  作為一個在心理學方面頗有造詣的人,陸江初突然猜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我想,你努力提高自己的武力值,不過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惶恐吧。

  像你這樣的人,其實外在多麼強大,但是內里的卑微、自私、懦弱、醜陋,才是真實的你。

  你就是那樣一個,如同蛆蟲一般,扭曲又噁心的人。

  賭約是你答應的,卻不願意實施。那我也只能幫幫你了。

  唉,真麻煩。」

  說話間,陸江初就扯著陸長空的頭髮,將他硬生生提了起來。

  曾經陸金因為犯事,連陸家都不能保他的時候,他逃往國外生活了幾年,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沒有帶上。

  那時候,對他那個性格柔軟的妻子並沒有什麼感情。

  但是回國後,陸金得知妻子的死訊,從那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一個多麼重要的人。

  而他的兒子陸長空,因為父親的失勢,在陸家飽受欺凌,更被陸金之前的敵人肆意凌辱。

  在那樣的環境中,陸長空養成了一種懦弱的性格。那時候如果不是有陸仙儀護著他,他恐怕早就死了。

  陸金回到陸家之後,便刻意訓練陸長空的性子。

  他寧願陸長空行事無所顧忌,為人囂張跋扈,也不願陸長空成為別人肆意凌辱的對象。

  在陸金這樣的教導下,陸長空越長越偏。

  而為了滿足陸仙儀那些各式各樣的願望,陸長空行事更加偏激。

  他用他外在的強大,外在的暴力,掩飾曾經那個惶恐無助的自己。

  但是此刻,陸江初卻將他曾經的傷疤給硬生生地揭開了。

  陸長空焉能不痛?

  他就像一個縮在殼裡的蝸牛,被人硬生生地,將外殼一點一點撕扯下來。

  陸江初看著陸長空的表情,沒有絲毫動容。

  受過欺凌,並不是欺凌他人的理由。

  想到這裡,陸江初語氣倒變得誠懇了一些:「強者發怒,揮刀向更強者;弱者發怒,揮刀向更弱者。

  像你這種人如果都不是弱者,那什麼人是?真是讓人看不起啊……」

  說著,陸江初也覺得有些無趣,她也不管陸長空是個什麼反應,直接在扯住陸長空的頭髮後,便按著他的頭,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而陸長空正對的方向,正是柯佰站立的方向。

  在足足磕了10個響頭之後,陸江初才扔下額頭上鮮血淋漓的陸長空,看向陸金。

  此刻的陸金,在保鏢們的制約下,仍舊瘋狂掙扎。他帶了幾個人來,但怎麼敵得過嚴嵇專門給陸江初所選的這群精英?

  看著之前發生的一切,圍觀的群眾眼神中滿是對陸江初的佩服——

  【太厲害了,竟然敢挑釁陸家!】

  【不知道這個小姐姐是哪個家族的,氣勢太強烈了。】

  【陸家這群敗類,早應該有此下場!】

  【蒼天有眼,終於有人來收拾他們了。】

  【哈哈哈陸長空居然落到了這樣的地步,想想都解氣!】

  ……

  【這樣真的不會有什麼事嗎?】

  【呵,怎麼可能沒事?得罪了陸家這種龐然大物,還想著活著離開江城嗎?】


  【如果這個人現在逃還來得及,再等下去,恐怕就麻煩了。】

  【即使她是豪門千金,但是在華國,有哪個豪門比得上陸家?她是踢到鐵板了啊!】

  【年輕人自以為能夠主持什么正義,實在是天真!這世界上哪來的正義?只有弱肉強食!】

  【搞不好她這樣的行為,還會給她身後的家族帶去災難。你們可能不知道,京市陸家主家的人,今天來了江城!】

  ……

  聽到周圍的討論聲,陸江初緩步走到陸金面前。

  此刻陸金已經因為掙扎得太厲害,被保鏢們直接按在了地上,變得和他兒子一個下場。

  陸江初蹲下,與陸金對視。

  陸金保養得很好,雖然四十多歲了,看上去卻還是個青年模樣。

  陸江初更看出,他這麼多年來,應該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不然也不會都到了這個程度,還一直用眼神挑釁她。

  陸江初覺得有些無趣,嘆了口氣:「陸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蠢貨?不應該呀……」

  聽到陸江初的話,陸金眼中滿是血絲,目光陰狠毒辣:「你會付出代價的。」

  他的話倒是說得聲情並茂,陸江初卻只是「哦」了一聲,絲毫沒有被威脅到。

  從輩分上來看,陸金勉強還算她的長輩,陸江初也就沒有像教訓陸長空那樣教訓陸金。

  就在周圍那些人,勸陸江初快些離開的時候,她卻轉頭看向柯佰:「小柯同學,可以把你的凳子借我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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