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嚴總的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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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以你對江初的上心程度,你不會使用其他更過激的手段,那就只能是通過催眠。你如同一個小偷一般,竊取到了現在的一切。但是你以為這樣的情況能夠維持多久嗎?」

  「我猜,你一定很仔細地研究過光河這個人吧,或者說,你仔細地研究過顧和光。但是無論你做得再全面,偷來的終究是偷來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終究無法包住火。到時候你會付出的代價,一定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縱然這樣,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安靜地聽完了傅長嶙的話,嚴嵇的眼中流露出寒意。而傅長嶙向來又是個觀察敏銳的人,嚴嵇只不過有這麼一點點的神態變化,便讓傅長嶙意識到:他猜對了。

  嚴嵇那個混蛋,竟然真的為了一己私慾,在江初身上,採用了催眠這種極端無恥的手段。

  傅長嶙難以想像,究竟是怎樣自私和扭曲的人,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嚴嵇難道真的不會良心不安嗎?

  況且以陸江初那驕傲的性格,她怎麼能夠容忍,自己被別人這般玩弄和控制。

  嚴嵇難道不擔心嗎?他要是一翻車,和陸江初之後只會是敵人般的關係啊。

  看著面色不變的嚴嵇,傅長嶙腦中亂成了一團。

  似乎是猜到了傅長嶙的想法,嚴嵇突然說道:「你的那些話都很有道理,但是我還是堅持我的辦法。既然江初對那個人那般特殊,而我本來就因為長相的緣故,模仿起那個人,來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我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長處呢?就憑我這張臉,不管我做了什麼,江初都會原諒我的。誰讓我和她的畢生所愛,長相如此酷似呢?」

  聽著嚴嵇無恥的言論,傅長嶙的語氣充滿難以置信:「難道你以為,你可以裝一輩子嗎」

  嚴嵇的目光卻很奇怪,他瞥了傅長嶙一眼:「為什麼不可以呢?只要我能裝一輩子,那我不就真的是那個人了嗎?」

  面對他這種無恥到理所應當的態度,傅長嶙就像一下子失去了力氣一般,沒有再繼續質問的欲望。

  即使對陸江初有著深厚的感情,傅長嶙卻更加明白,他無論是喜歡誰,都不可能喜歡到寧願失去自我的程度。

  他做不到像嚴嵇如今這樣,他沒有辦法理解此刻已經入魔的嚴嵇。

  他不明白,像嚴嵇這樣身處高位,要什麼有什麼的人,在追逐愛情的時候,怎麼能夠卑微到這種地步?

  傅長嶙看著陸江初與顧和光的照片,都覺得內心嫉妒而煎熬,覺得那些照片刺眼得不得了。

  但是嚴嵇居然能夠做到,忍下心中泛濫的負面情緒,將已經步入絕境的劣勢,化為絕對的優勢。

  越想,傅長嶙越感覺到嚴嵇的可怕,也愈發為陸江初擔憂起來。他只恨自己當初接受了嚴嵇的威脅,為了家人和陸江初保持了距離,導致陸江初落入現在這般境地。

  在後悔與擔憂中,傅長嶙看向嚴嵇:「你覺得你現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因為愛嗎?而不是因為你那醜陋而殘忍的欲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以江初那頑強的意志,要催眠她並不容易吧」

  「或許,這樣的催眠還需要定期進行,難道你真的不害怕,江初的心底的潛意識,與她現在虛假的記憶相搏鬥,而傷到她嗎?」

  這一次,傅長嶙總算問到了點子上。

  就連一直給人的感覺十分平靜的嚴嵇,此刻都難得得有些心虛了起來。

  感覺到她態度的軟化,傅長嶙覺得有了一些希望。

  但是還沒等傅長嶙說什麼,嚴嵇整個人又變得防備而偏激起來,他突然問到:「你不覺得江初這一次的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嗎?她更開心更快樂了,不是嗎?」

  傅長嶙心中一沉,他強調到:「即使你說的是真的,但這也只是一種虛幻的愉悅感,它的基礎是欺騙,這樣取得的開心,和嗑藥得到的有什麼不同?我想,一個擁有自我意志的人,並不想如此活著。」

  「你不能一味以自己的想法來做事,強迫江初走你設定好的道路,你們是完全不同的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真正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你會如此做,本質上不過出自你的自私與虛偽。」

  「像你這樣的人,真是讓人覺得噁心。」

  面對傅長嶙的斥罵,嚴嵇的表情仍舊是淡淡的。他看了一眼手錶,問道:「你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你也該走了。另外在你走之前,我提醒你一下,你不要試著去江初面前揭穿這一切。


  即使你不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也得想想你說的話,對此刻的江初的衝擊。畢竟,她才經歷了幾天的洗腦和催眠,你不會想傷到她吧?」

  傅長嶙沒有想到嚴嵇竟然會如此卑劣,以陸江初的健康作為要挾。

  終於是忍不住了,傅長嶙直接一拳打在了嚴嵇臉上,怒罵道:「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因為他是真的害怕,這樣會傷到她。

  嚴嵇也沒有反抗,他的嘴角此刻已經有了血液,舔舐著傷口處的鐵鏽味,嚴嵇揚起了微笑,整個人散發著讓人心悸的扭曲瘋狂的氣勢。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陸江初走了進來。

  她原本是進來送水果的,書房的隔音很好,陸江初並沒有聽到嚴嵇與傅長嶙的爭論。

  但讓陸江初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一進門就看到了,臉上有了傷口的嚴嵇。

  陸江初頓時皺起了眉頭。

  她心中一直有一個,她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執念。

  她覺得自己應該好好保護顧和光,特別是在顧和光失而復得之後。

  不對,顧和光是誰?

  陸江初腦中的疼痛,突然劇烈了起來。

  或許,這只是她突然想到的一個名字。

  她真正要保護的人是嚴嵇。

  陸江初這樣想著,頭疼緩解了不少,她並沒有什麼懷疑,因為陸江初此刻,心中充滿了對嚴嵇的擔憂。

  有些顫抖地摸上了嚴嵇臉上的傷處,隨後,陸江初對傅長嶙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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