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病歷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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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江初把那個人拋到了一邊,她並沒有太疑心,畢竟人是嚴嵇選來的,想來不會有問題。

  坐在她身旁的傅長嶙,卻突然語氣十分急切地說道:「能給我紙和筆嗎?」

  陸江初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在嚴嵇身旁,一向負責的陳助理很快就把東西送上來了。

  李朝看著他們三個人坐在片場的角落處的樣子,心情終於好了些。

  他這次之所以,會突然決定延遲拍攝,除了劇組本身的確出問題的緣故,還有嚴總所要求的這個替身演員,能力不太行。

  這一個月得好好練練,到時候才能真正派上用場。

  而那個讓陸江初覺得陌生又熟悉的演員,正是陸仙儀。

  陸仙儀看著被傅長嶙和嚴嵇包圍著的陸江初,眼中閃過濃烈的妒意和恨意。

  這幾天她過得很不好,嚴嵇強行讓她直接換了張臉。

  如果不是那個醫生的的技術高,她恐怕早死在了手術台上。

  雖然已經拆下了紗布,但陸仙儀還是感覺沒有完全恢復,甚至開始有一些面癱,不能控制表情的變化。

  如此一來,陸仙儀最後的希望也被打破了,一下子感覺到絕望起來。

  她是真正的非常喜歡演戲的人,但是嚴嵇卻斷送了她所有的希望。

  如此殘忍,如此堅決,絲毫不顧念他們曾經擁有的情分。

  陸仙儀恐懼又憤恨。

  嚴嵇把事情做得很絕,甚至就陸仙儀的聲音都改變了。

  在怨恨之中,陸仙儀聽到了陸江初他們一行人打算參加《挑戰365》的事情,目光一閃,想到一個計謀。

  避開人們的視線,陸仙儀去了海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這兩年,因為耽改劇一炮而紅,坐享千萬粉絲的流量巨星沈長舟。

  他曾經是陸仙儀的魚塘中,比較優質的一條魚,可惜後面陸仙儀為了利益最大化,抓住嚴長禮,因此疏遠了和沈長舟的關係。

  電話接通,一個冰冷的聲音,通過電磁信號傳到陸仙儀耳畔,帶著些許不耐:「是誰?」

  陸仙儀心中一陣忐忑,她擔心沈長舟已經把自己給忘了。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其他選擇了,只能啞著嗓子說道:「長舟,我是仙儀。」

  在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後,電話那頭的人驚呼了一聲,態度一下子變得熱情起來。

  陸仙儀鬆了口氣。

  在感情控制這一方面,她向來都是一個佼佼者,似乎只在嚴嵇這邊失敗過,或者說是在現在的嚴嵇這邊失敗過。

  陸仙儀沒有一開始就進入正題,她只是說了幾句似有似無的抱怨話,沈長舟就已經氣憤到不行,答應參加那個綜藝,在比賽中報復陸江初,為陸仙儀出氣。

  掛斷電話,陸仙儀面色複雜。

  她知道自己現在收手,或許還能有個好結局。

  但是她更認為,如今她那一張貌美如花的臉已經沒有了,那她還能有什麼把握,能把一個男人牢牢抓在手心。

  如果連她賴以為生的技能都沒有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她的人生已經被陸江初完全毀掉了,而她也要把陸江初給拉下去。

  曾經對於陸江初的懼意燃燒起來,都變成了恨意。

  總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待在地獄,對吧?

  嘴角有著惡意的笑容,陸仙儀卻突然落下淚來。

  這個問題她想了很多遍,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這是因為在她心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且合理的,是她那個時候,唯一能夠做出的選擇。

  而正是那些「正確」的選擇,一步步將她引入了深淵,再無回頭路。

  陸仙儀擦掉了淚水,看著海面溫柔的波濤,她想,如果我爬不上去,那我就去死。

  她就算死,也要拉個人墊背。

  另一邊的陸江初,正在等待突然開始畫畫的傅長嶙。

  雖然不明白傅長嶙到底有什麼意圖,但是看他那激動又嚴肅的樣子,陸江初便知道,事情應該比她想的要複雜一些。

  果然,在三五分鐘之後,傅長嶙便在紙上勾勒出了一個人形。


  陸江初看得出來,那是一個男人的輪廓。

  但是傅長嶙未免畫得過於簡略了些,因為他沒有畫人體的肌肉和皮膚,只畫了骨骼。

  一個骷髏在紙上站立著,以一種讓人感覺到不舒服的姿態。

  看陸江初眼中有疑惑,傅長嶙提筆圈出了骷髏右腳的一點,說道:「我回憶起那個綁匪的姿態了。」

  「那人之前應該受過很多傷,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但好在骨頭癒合的比較好,所以從外表上來看很難察覺到這一點。」

  「如果不是我在這方面有所研究的話,也實在是看不出來。」

  嚴嵇在一旁猜測:「會是因為他被人毆打過嗎,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況。」

  傅長嶙卻搖了搖頭:「感覺不太像,因為如果能夠毆打出全身骨折,那至少有一個地方會是粉碎性骨折。」

  「我猜他可能從高處跌落過。可能是自殺,也可能是意外,或者別人謀害,總之和跳樓的傷,感覺差不多。」

  不知道為什麼,聽他們兩個討論的時候,一個念頭在陸江初腦海中滾來滾去。

  陸江初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會是罕見病嗎?」

  嚴嵇和傅長嶙都轉頭看向怒江處,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陸江初想起那天和沈懿然的聊天,談起那種極其容易骨骼的罕見病,回答道:「我知道有一種病是基因問題導致的,會使得人的骨頭極其脆弱,一不小心便會骨折,我想那個人可能就得過那種病。」

  傅長嶙雖然覺得陸江初的猜測不太靠譜,但還是順著陸江初的假設推理下去:「從我現在來看,那個人的病應該已經治癒了。

  如果他以前真的患過那種病的話,既然是基因出的問題,要治癒一般都非常困難,需要使用基因編輯技術。

  江初難道你在這方面有一定線索?畢竟我記得你以前是醫院中的人。」

  陸江初自然點頭,她的目光是說不出的詭異和複雜,重新看向嚴嵇,陸江初問道:「嚴總,你知道,沈阿姨有一個叫做【冥王星】的實驗室嗎?」

  出乎陸江初意料的是,年嚴嵇竟然搖了搖頭,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冥王星】是我母親旗下的?」

  陸江初看他這樣,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些同情嚴嵇。

  沒想到沈懿然竟然如此防備他。

  這個差距未免太明顯了,陸江初心情低落了一瞬。

  不過陸江初一回想,又覺得這個實驗室嚴嵇不清楚,其實可能是件好事,因為它是為了顧和光而生的。

  父母的偏心,有些時候完完全全展現出來,未必能夠讓人承受。

  陸江初只能把那個話題含糊地帶過去,沒有深入地說,她回答道:「據我所知,這種病例只有【冥王星】那邊的醫生能夠解決,或許我們可以去查一查病歷表。」

  嚴嵇點頭。立馬拿出手機說道:「那我去向我母親求助一下。」

  陸江初卻攔住了他。

  在嚴嵇與傅長嶙不解的目光中,陸江初更覺得尷尬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解釋道:「沈阿姨已經把那間實驗室送給我了,所以我直接打個電話找負責人就行。」

  嚴嵇:……

  傅長嶙:………

  他們知道陸江初得到了沈懿然的青睞,但現在才直觀地感受到,這份青睞有多麼厚重。

  陸江初被他們盯得更加尷尬了,她之所以會覺得無措,是因為感覺這樣的自己,像是挖了嚴嵇的牆角。

  畢竟哪個母親會選擇把遺產都送給外人啊。

  況且自己現在和嚴嵇可沒有婚姻關係,不過是朋友罷了,她和沈懿然也不過見了幾面,便得到了這麼厚重的饋贈,嚴嵇該怎麼想?

  強忍著內心的異樣,陸江初撥通了電話,那邊實驗室的負責人,是一個來自美國的教授,對陸江初很是恭敬。

  聞言陸江初笑了笑,這才想起自己應該感謝傅長嶙,於是陸江初非常不避嫌地拍了拍傅長嶙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說道:「長嶙,你是這個!」

  說話的時候,陸江初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兩個人太過熟悉,導致相處的時候,曖昧全無,只有如同兄弟一般的親近。


  傅長嶙感覺到,剛才被陸江初拍過的地方,灼熱得反覆快要燃燒起來。

  他又回想起那天晚宴,他和陸江初跳舞時,摸到的陸江初細膩而柔軟的腰肢,一下子更加窘迫了,突然紅了臉。

  陸江初沒看到這裡,但嚴嵇發現了,他暗暗地翻了個白眼,覺得傅長嶙手段實在低劣,簡直是惡性競爭。

  但非常不巧的是,翻白眼的嚴嵇,被陸江初看見了。

  陸江初有些驚訝,她很少看見嚴嵇如此活潑,總感覺嚴總像被人附身了一樣。

  搖頭拋去自己腦子裡那荒謬的念頭,陸江初移開的目光,一副什麼都看不見的樣子,嘴角卻微微上揚,顯然是在忍不住憋笑。

  傅長嶙的樣子也和她差不多。

  可能是有這個烏龍在的緣故,他們三個人的關係感覺又融洽了不少。

  此時,陸江初聽見了郵件到來的提示音,一下子就高興起來

  她沒有想到,實驗室那邊的效率這麼高,立馬點開郵件。

  三個人圍著陸江初的手機看,隨後三人的臉色都陰沉下去。

  陸江初只瞟了那封郵件一眼,郵件便像被擦除了一樣,突然粉碎掉了。

  有人在控制她的手機。

  對方的黑客技術,竟然高到了這種地步!

  陸江初心中的警覺,一下子突然提到了最高點,她立馬又回撥了實驗室負責人的電話,問道:「你們那邊沒有什麼事吧?」

  負責人用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回答:「沒有事,陸小姐請放心。」

  可是負責人話音剛落,陸江初便聽到一聲尖叫:「起火了!」

  然後,電話那頭一陣兵荒馬亂,陸江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就這樣等待了幾分鐘,陸江初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深。

  那負責人回來的時候,陸江初才問道:「是檔案管理的地方起火了嗎?」

  那負責人也覺得無措,沒有想到上司視察的時候,居然突然出了這種事情,只能有些倉皇地解釋:「沒錯,陸小姐,之前關於病人管理的檔案與病歷,現在全部都被燒毀了。」

  最壞的預感突然成真,陸江初一下子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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