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他對她袒露自己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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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雨瓷握了下傅雲深的手,很快就鬆開了。她對上他細長幽深的鳳眸,聲音微啞的道,「趕了一天的路,夠折騰的了,你也早點睡吧!」

  傅雲深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不怕我晚上對你做點什麼?」

  溫雨瓷看著他眼中流露出來的促狹,她毫不示弱的道,「這幾年我做戰地記者,什麼事沒經歷過,有次住房被轟,我和幾個男人躲在一起,那時都沒帶怕的。」

  聽到溫雨瓷的話,傅雲深看著她的眸子暗沉了幾許,「因為我在都城,所以你寧願去做那麼危險的工作,也不願留下來?」

  溫雨瓷沉默片刻後,搖搖頭,「你知道我愛好攝影,其實以前就有過那個念頭,只是顧及的東西太多,不敢實施罷了!」

  傅雲深看著溫雨瓷,許久都沒有說話。

  她生得清麗纖塵,看著特別古典沉靜,很多人都以為她是個乖乖女。

  只有他知道,她骨子裡是極具叛逆和烈性的。

  那時跟他戀愛後,她會跟著他一起爬牆逃課,一起到郊外騎馬掏鳥窩,還會一起打遊戲到天亮。

  初嘗那種事,他其實有點退縮,她環著他脖子,咬著他的唇,用話語刺激他,「傅雲深,你是不是不行啊!」

  別的女孩事後都會柔柔弱弱求安撫,她卻反過來安慰他,「沒事啊,你別有負罪感,再說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田?」

  想到過往種種,傅雲深看向溫雨瓷的眼神柔和了幾許。

  他重新躺到床上,低低地嗯了一聲,「睡吧!」

  溫雨瓷閉上眼睛,鼻尖飄來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許是太累的緣故,她很快睡著了。

  傅雲深看著女人清麗嬌美的側臉,他卻遲遲沒有睡意。

  他們之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他曾一度以為,彼此不會再躲在同一張床上。

  可她現在就躺在離他半臂之遠的位置。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碰觸到她。

  她睡顏嬌恬,呼吸清淺。

  到了下半夜,傅雲深打算閉上眼睛睡會兒,忽然腰間一沉。

  女人滾落到了他懷裡,一條細長的腿搭到了他腰上。

  他的呼吸,沉重了幾分。

  她並沒有醒來的跡象,幾縷髮絲纏繞在他脖頸間,帶著淡淡的清香。

  寂靜的夜裡,她的發香,她的呼吸,她的體溫,足以讓他渾身沸騰。

  他閉了閉眼,用力克制、隱忍。

  他沒有動,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姿勢讓她靠著,生怕他動一下,就會將她吵醒。

  溫雨瓷是個沒有什麼安全感的人,睡夢中她聞到了熟悉的氣息,她依戀又貪婪的朝那股氣息靠近。

  仿若只有靠近了,她才能呼吸。

  自從母親出事後,她就沒怎麼睡過,但這個晚上,她睡得特別好。

  連噩夢都沒有做一個。

  翌日。

  晨曦的陽光照進來,落到床上兩抹緊挨在一起的身影上。

  溫雨瓷緩緩睜開濃密纖長的羽睫,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結實清俊的臉膛。

  溫雨瓷微微怔了一下。

  尤其是她發現自己的腿還搭在男人腰間,極不雅觀。

  她抬頭朝男人看了眼,他似乎早就醒了,正低眸看著她。

  「我…不是故意的……」

  溫雨瓷剛要退開身子,便發現了他的異樣。

  他大掌緊扣住她細腰,沒有讓她動。

  「瓷瓷。」他嗓音低啞的叫她的名字。

  他掌心很燙,隔著層衣服布料,像是要將她肌膚燙傷,她長睫輕顫,「怎麼了?」

  「不管我們以後如何,有些話,我都想告訴你。」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像是兩汪漩渦,要將她深深地吸附進去。

  溫雨瓷點點頭,「你說。」

  「我和你分開後,這些年,我沒有過別的女人。」

  聽到他的話,溫雨瓷眼裡露出震驚的神情。

  怎麼可能呢?


  當然,在那中間他為了報復她,讓她做過一段時間情人。

  可她被逼做他情人時,他在外面好像是有別的女人的。

  許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眸色幽暗的道,「那些都是逢場作戲,而且我也不願讓你知道,我對你還有感情。」

  恨她的時候,是真的恨。

  可恨的同時,也還在被她吸引!

  他太驕傲,不想被任何人看穿。

  無論是他的身與心,都只有她一個。

  溫雨瓷唇瓣微張,好半響都沒有說出話來。

  男人已經鬆開她,從床上先一步起床了。

  等溫雨瓷反應過來,去浴室找他時,他已經洗漱好了。

  「我在車裡等你。」

  他走得太快,倒像有點落慌而逃。

  溫雨瓷知道,讓他對她說出那些話,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溫雨瓷洗漱完回到車上時,她將買來的早餐遞給他。

  傅雲深陡地看向她。

  溫雨瓷被他的眼神嚇到,「你那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和傅子淵……」

  他提到傅子淵,她就來火。

  「傅雲深,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吧,我和傅子淵從沒有發生過關係。」

  傅雲深垂新低下頭吃早餐,她並沒有注意到,他薄唇邊,噙起了若有似無的笑弧。

  ……

  一路顛簸,臨近中午到達了六叔家裡。

  大門開著,溫雨瓷和傅雲深往裡走去。

  「六叔,你在裡面嗎?」

  溫雨瓷叫了幾聲,沒有人應答。

  她正要往裡走,傅雲深突然將她拉住。

  「我走前面,你跟在我身後。」

  兩人來到其中一間房門半敞的臥室前,才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六叔渾身是血的摔倒在地上,臉色灰白,奄奄一息的樣子。

  溫雨瓷和傅雲深大步走了進去。

  溫雨瓷蹲到六叔跟前,聲音急切的問,「六叔,是誰害的你?」

  傅雲深進到房間後,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他立即跑出觀察看。

  六叔看到溫雨瓷,他眼裡帶著一絲震顫,「大、大小姐?」

  「是我,六叔,我這次來是想問你,當年我爸讓你去對付傅雲深,是你帶人將他外婆打死的嗎?」

  「不是……」

  「那是誰?」

  「我奉命去對付傅雲深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他外婆也只剩下一口氣了,我踢了他幾腳就離開了。」

  「你知道是誰傷了他們嗎?」

  「不知道。」

  「那你呢,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六叔在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對溫雨瓷說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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