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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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珍珠的病情,研究的怎麼樣了?」秦松然見她臉上神色疲倦的很,低聲問道。

  「沒有什麼起色。」顧姒背過秦松然,握緊拳頭,眉間戾色很重。

  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不僅僅是這段時間一直將自己的時間全部耗費在實驗室里,休息太少,還因為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卻沒有任何的起色。

  秦松然知道她現在的壓力很大,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身子掰正,面對自己。

  「姒姒,你有沒有想過,換一個思路去救小珍珠?」

  顧姒抬眸,看向他:「是有個想法。」

  秦松然挑眉。

  他剛剛那樣說,安慰她的成分居多。

  當然,自己心裏面有個想法,正打算跟她說。

  可沒想到,她自己也另有計劃。

  「什麼想法?」

  「藥是古沅帝研究出來的,如果能得到他那邊的數據,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的情況就是,小珍珠的血液裡邊,根本查不出來多少異常,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藥。

  要研究出來解藥,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所以最簡單快捷的辦法,就是拿到這藥的數據。

  秦松然讚賞地看著她:「可怎麼才能拿到他的數據?」

  「自然是靠跟他最親近的人。

  跟他最親近的人,是他的助理。但是李理現在已經被他棄用了,接近不了他的房間。

  池露是他親自提拔到自己身邊用的,更加的沒有可能。

  所以,我想,除了李理和池露,只有一個人能拿到數據了。」

  秦松然眼睛明亮地看向顧姒,輕啟薄唇,替她將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古沅之。」

  顧姒點點頭。

  「所以我打算想辦法,將哥重新喚醒,讓他幫忙。但現在我們想要一個專業的人格分裂症醫生,我打算等下問問司徒那邊有沒有介紹。」

  「我已經幫你找好了,人現在正在來的路上。」

  顧姒驚訝地看向秦松然:「找好了?為什麼?」

  「我剛剛想要跟你說說我的方法,沒想到我們的想法一樣。」

  秦松然將顧姒拉到自己懷裡,低聲笑道:「姒姒,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顧姒也沒想到秦松然會跟他有一樣的想法,還提前幫她找好了人。

  窩在堅挺寬闊的胸膛里,她眉間的戾色在一點點的消失。

  伸出手環住面前的男人,她淺笑:「嗯,心有靈犀一點通。」

  秦松然將懷裡的人抱緊,低聲輕哄:「既然如此,那你現在是不是應該好好休息,給自己放個假,等醫生到了,再繼續加油。」

  「聽你的。」

  秦松然見她難得的聽話,怕她反悔,當即牽過她的手,將她帶回了房間。

  秦松然說完後,起身想要離開。

  可自己手卻被一隻白皙的小手拉住:「這段時間你陪著我也累了,一起休息會?」

  秦松然微微愣了愣,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他輕掃了眼自己被拉住的手,忍不住低聲笑了,心情很是愉悅。

  「姒姒,你是在邀請我跟你同床共枕?」

  她原本只是想要提醒他要不要也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誤會。

  耳根一紅,她窘迫地將被她拉住的手鬆開,然後翻了個身,背過去。

  「我想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面對心愛之人的「誠心邀請」,秦松然這會並不著急走了。

  或者說,他已經不打算走了。

  將鞋子脫掉,他直接躺了下去,將背對著自己的女生抱在懷裡:「一起休息。」

  許是心裏面得到了滿足,加上本來就累,剛躺下沒幾秒鐘,就睡著了。

  顧姒原本想要將禁錮著自己的人推開,可剛伸出手,就聽到了背後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無奈嘆了口氣。

  「算了,當你真的睡了吧。」


  背後的人見她默認了他的存在,嘴角揚了揚。

  ------

  古家

  一個戰戰兢兢,癱軟在地的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驚恐地盯著蹲在自己面前的年輕帥氣卻滿臉陰鷙年輕男子,額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划過臉龐,滴在地上。

  而他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說,最簡單粗暴的辦法。」

  中年男人被年輕男子的突然間呵斥,嚇得全身不停地哆嗦,戰戰兢兢地答道:「古……古少主,我真的沒有辦法,只……只能說盡……儘量。」

  古沅帝非常不滿意這個答案,冰冷嗜血地眼神落在中年男人的身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換答案,否則,後果自負。」

  古沅帝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帶血的刀,抵在他脖頸的動脈上。

  中年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臉色慘白。

  「古……古少主,不管你讓我說多少次,我都只有一個答案啊。」

  「我是精神分裂症醫生,可平時治療的病人,都是將分裂出來的其他人格消除,像您提出的要求,要將主人格消除,還是永遠消除的,我還沒有嘗試過。

  所……所以,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當初這個男人的手下,在他面前甩下那張高額支票時,他心裏面有多麼的驚喜,現在就有多麼的絕望。

  可現在,別說什麼高額支票,先進設備,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了。

  他現在無比的後悔,早知道會面對一個隨時要他命的煞神,當初就不應該為了錢,答應了面前男人的求治。

  聽了好幾次這樣的答案,古沅帝現在已經很不耐煩了,他慢條斯理地整理手腕上的袖口。

  既然答案改不了,那就只能……

  「是你自己不惜命,我也沒辦法。」

  他從小腿上抽出一把短刀,毫不留情地刺向了面前早已經被嚇得失了魂的中年男人:「現在,只有死才是你給我最好的答案。」

  中年男人不可置信地盯著胸前的短刀,即便現在被捅了一刀,他還是做了最後的掙扎。

  可胸前的刀在他開始掙扎的時候,抽出了一半,再次刺了進去,還轉了半個圈。

  面前的人停止了掙扎,腦袋也歪向了一邊。

  古沅帝將刀一把抽出,嫌棄地丟在了地上。

  掃了眼自己滿手的血漬,他站起了身,慢悠悠地走到了裡面的浴室,只留下一句不帶情感的命令。

  「清理乾淨,我出來後,不想再看到這骯髒的東西。」

  不遠處的池露趕緊將門外的手下叫了進來,將還帶著溫熱的屍體拖走,再撿起地上的短刀,用濕布擦乾淨,之後噴了不少的消毒水,直到確認不在有血腥味,才又拿到外面清洗了一遍,再將短刀帶回來,放在沙發邊上的茶几上。

  一陣水流聲後,古沅帝再次出來,手上的鮮紅已經被清洗乾淨,身上的衣服也換了一套。

  池露知道他問的是其他的人格分裂症醫生,低頭回答:「少主,除了剛剛的那一個,古家現在還住著兩個,其他的還在路上。」

  古沅帝並不滿意這個結果,皺了皺眉:「這麼慢?名單不是早就給你們了?就讓你們去接個人,還這麼墨跡?」

  池露趕緊解釋:「少主,原本我們是想要禮貌地將人帶回來的,可他們大部分的人並不配合,最後只能採取強制措施,這才花了點時間,我已經在催他們了。」

  「讓他們快點。」

  古沅帝嫌棄地揮揮手:「另外的兩個人,晚上再帶過來。」

  「是,少主。」

  池露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古沅帝,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

  池露小心地問:「少主,如果我們請了這麼多的醫生,都沒有辦法達到您的要求,怎麼辦?」

  「那我就自己治,我就不信,我治不好自己。」古沅帝自信地很,很是無所謂道。

  只要能夠讓自己永遠的存在這個世上,他多花點腦力,也是可以的。

  「既然如此,我們還要請那麼多醫生嗎?要不乾脆不要他們來了,免得走漏了風聲,對少主不好。」池露小心地問。

  如果所有的醫生來了之後,都跟今天的那個一樣,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可以治自己,但我也要保證,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存在,其他的威脅,都要消除。」

  古沅帝將這些醫生聚集在這裡,是想要他們將身體裡面的主人格消除掉。

  可若是那些人辦不到,也不能成為他的威脅。

  而最好的消除威脅的方法,就是讓他們都消失於這個世上。

  池露身體微微顫了顫,但她掩飾得很好,很快又恢復了面無表情地神色。

  古沅帝輕哼一聲,看向池露: 「我讓你們準備的書,已經準備好了?」

  「全部都準備好了,就在顧小姐之前住的那棟樓,我已經讓人將那棟樓改造好,所有的房間全部打通,建成了書架,少主要的書,都在那裡了。」

  古沅帝很是滿意地點頭:「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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