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7心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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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九驍將手中的草案翻了一頁,頭依舊沒有抬:「什麼事?」

  靳丞看著鳳九驍的注意力都在手裡的草案上,壓根就沒有想仔細聽她說。

  他想了想,覺得突然說這件事,可能不太適合。

  他乾脆說起另一件事,「九哥,這些年,你不是都在國內嗎?怎麼會去南月的岐山?」

  鳳九驍抬眸看了一眼靳丞,「你問這個做什麼?」

  靳丞笑了兩聲:「我就是好奇,這兩國之間隔著這麼遠,乘坐飛機也要一天多時間,你是怎麼陪嫂子又處理公務的?」

  鳳九驍:「我有我的方法。」

  在岐山陪苓兒這些年,他的確是兩頭跑,即使有捷徑,也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為了節省時間,他就讓心腹偽裝成他的樣子留在鳳翌國。

  事情都是他來處理,大事件他就必須回國親自處理。

  靳丞原本就好奇,聽見鳳九驍這樣說,就更好奇:「什麼方法?」

  鳳九驍放下手中的草案,端起右手邊的水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你難道沒看出來,平時的我有什麼不對勁?」

  靳丞仔細回想了一下,過了好一會,他才道:「好像是有點,經常一個人悶在書房裡畫畫,所以沒人告訴打擾你。」

  鳳九驍道:「那不是我。」

  「哦。」靳丞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即又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鳳九驍,「你說經常悶在書房裡畫畫的人,不是你?」

  鳳九驍點點頭。

  靳丞真的是不得不佩服鳳九驍,為了美人這是連江山也無所謂了?

  「居然連我都矇混過去了,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看見的居然是假的?」

  鳳九驍反問:「你能看出來,那不都知道了?」

  靳丞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又發現自己好像被套路了,他不滿的道:「九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在詆毀我的智商?」

  換作任何人聽見鳳九驍這句,還有他這語氣,很難發現是在敷衍。

  但靳丞覺得,鳳九驍就是在敷衍他。

  他鬱悶的看著鳳九驍,覺得,他沒把自己當兄弟,讓人頂替的事,都不告訴他。

  鳳九驍沒理坐在對面鬱悶的靳丞,拿起草案繼續看,看到最後,他道:「剩下兩個空職位,以選舉的方式來決定。」

  靳丞點頭同意他的做法:「由選舉來決定是最好不過的,不然肯定會有非議。」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鳳九驍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印章,蓋上印章,等於生效。

  靳丞差點被鳳九驍給帶偏了,他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說,不是來找事做的。

  他急忙開口:「等一下九哥,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鳳九驍以為他的事已經說完了,他問得不急不緩:「你還有什麼事?」

  靳丞被鳳九驍這雙清冷的目光盯著,他不由得有點遲疑:「九哥,我問你一件事。」

  鳳九驍:「你問。」

  靳丞覺得,這件事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說不定可以讓九哥放下疑慮。

  他道:「九哥,你有沒有懷疑過,秦舒其實是你的女兒?」

  鳳九驍手上的動作一頓,明顯愣了一下,回想找到苓兒的時候,她身邊就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他下意識的以為,她是苓兒偷偷生下來的。

  但是看見她身邊的男人,他才發現,她離開後,就嫁給了別人,孩子理所當然的也是那個男人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也無法相信,當年那個站在船頭向他表白,在那個雨夜哭著說,要他帶她離開的女孩子,會這麼輕易的嫁給別人。

  很快就有一個女兒。

  靳丞發現鳳九驍有些不對勁,拿印章的手,指節都有些泛白,他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又擔心的問:「九哥,你怎麼了?」

  「她若是我的女兒,苓兒就不會嫁給別人。」鳳九驍收起印章,關好抽屜,站起身準備離開。

  靳丞話還沒說完,看見鳳九驍站起身就走,他急忙站起身追出去,他一邊走一邊喊:「九哥,你去哪裡?」

  「去看苓兒。」鳳九驍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他一上午都在忙著處理公事,連早飯都沒有陪苓兒吃,眼看著用午飯了。

  靳丞追上來,「九哥,你真的就沒想過?」

  「你何必糾結這個問題?」鳳九驍嗓音清冷。

  靳丞真的有點火大,但想到這件事,擱誰那裡,大概都不願意提,但他不得不說。

  「什麼叫我糾結這個問題,我就是想說,秦舒可能是你的女兒。」

  鳳九驍聞言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靳丞,很平靜的答道:「苓兒說過,她不是我的女兒。」

  丟下這句話,收回視線邁步徑直離開。

  靳丞愣住,腳步也跟著一頓,苓兒對九哥說過了?

  秦舒不是九哥的女兒?

  也不是秦海的女兒。

  那秦舒的親生父親會是誰?

  等靳丞再次抬起頭,發現鳳九驍已經沒了身影,他急忙追出去。

  處理公事的書房的距離他和苓兒所住的那個院子還是有點距離的。

  鳳九驍邁著均勻的步子,可能是受剛才情緒的影響,讓他又想起一些事。

  最讓心痛不已的,苓兒說過的一句話。

  「我不後悔自己年少無知所做出的決定,因為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但我還是恨你,恨你騙我,恨你讓我所遭遇的一切。這輩子我最不想見得人就是你,鳳九驍!」

  到現在,苓兒吼出這句話的樣子,還在記憶深處,觸碰不得。

  現在突然想起來,讓他心口痛得無法呼吸,原本就白皙的面頰,此時,蒼白的嚇人。

  他一手捂著心口的位置,另一隻手扶住旁邊的樹,急促的喘息著,想緩解一下心口的刺痛,卻發現,越壓制越痛得厲害。

  那種刺痛,像是五臟六腑一直痛到心口,更像是有把鋒利的刀刃,一下接一下的凌遲著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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