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由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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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他怕的位置,以及碎了一地的茶壺,就說明是人為的。

  朝顏此時已經不省人事,自然不能回答他。

  銀釋抱起朝顏,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間,給朝顏換了一身衣服,又開了暖氣,讓室內溫度快點升上來。

  看著主子面色如此蒼白,手上拿著溫熱的濕巾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跡。

  擦拭乾淨的雙唇沒有一絲血色,讓他緊張的不得了。

  他又試了試朝顏的體溫,依舊冷如寒冰,視線再次望向他的臉,「主子,你醒醒。」

  遮陽莊是一座比較老的宅子,安全措施一點都不完善,一個護院家丁都沒有,連監控也沒有,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來過。

  銀釋看著朝顏,他一直喜歡坐在六角亭里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一天。

  主子昨天下午才醒,今天未亮,主子就去了六角涼亭,難道是和秦舒有關?

  銀釋心裡猜測著,卻不敢確定。

  廚房裡熬著藥,是朝顏每天都要喝的。

  他將藥端來,溫度剛好。

  給昏迷中的人餵藥,是一件很大的工程。

  銀釋費了一個小時才將一小碗藥餵進去。

  夜深人靜

  窗外的寒風不停的叫囂著,肆要將黑夜劃開一道口子。

  朝顏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已經習慣黑夜的他,抬手就想掀開被子起床,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銀釋一直守在床邊,看見朝顏掀開被子,就知道他醒了,急忙站起身去扶,「主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朝顏問:「現在幾點?」嗓音有些低也很虛弱。

  銀釋看了一眼時間,道:「已經晚上十一點四十分。」

  銀釋道:「人還沒找到,活著的可能性不大。」

  這件事誰也沒預料到。

  原本就是暗殺嚴霜的單子,只不過是由假變成真的,沒想到會把傅廷煜給牽扯進去,還讓他為此丟了命。

  朝顏頓了頓,想起秦舒的憤怒,他又道:「負責這次單子的人,是誰?」

  銀釋道:「是銀月,她說都是按當初你說的去做的,只是沒想到傅廷煜會和嚴霜一起,才會出現這樣始料未及的結果。」

  朝顏冷笑:「始料未及?她是三歲小孩?」

  銀釋睜大眼睛,「主子,你的意思……???」

  朝顏只說了一句話:「赤沙組織不需要她這樣假公濟私的人。」

  朝顏這樣說不是因為幾年前,銀月打傷秦舒並將她關進冷藏室,而是要從兩個個月前那件事說起。

  之前銀月觸犯了朝顏的逆鱗,後來將功補過,去年才從分部調回來。

  兩個月前

  朝顏在泡溫泉時,因為精神疲憊在溫泉里睡過去。

  中毒太深的他,無論是武力值還是聽力都極速下降。

  視力也一直不好,如果不湊近看,根本就看不清面前的事物。

  朝顏是冷情冷血的人,在他眼裡沒有男女之分,只有重要和不重要。

  在銀月靠近想吻他的時候,就被他用力推開。

  換作以前,銀月還進入溫泉池他就能發現。

  守著一個人太久了,銀月不死心的表白,就連當初進入赤沙也是因為朝顏,不顧危險的去幫朝顏,十年青春全投入在赤沙和他身上。

  「主子,你可以我在一起試試。」

  朝顏聽了,卻道:「進入赤沙是你自願,我沒有強迫任何人。我也說過,在這裡,不允許帶有任何私人感情。」

  「是因為秦舒嗎?」因為她,你才不願意接受我是嗎?」

  朝顏冷冷的道:「即使沒有她,我也不會接受你。」

  銀月離開後,朝顏以為她已經死心了,這件事也到此為止。

  只是沒想到她報復心這麼強。

  銀釋聞言想替銀月求情,只是還未開口,就聽見朝顏又說:「參與這件事的人,逐出赤沙。」

  銀釋這才明白,主子這次沒有一點迴旋的餘地。

  「知道了,主子。」


  朝顏:「訂機票,去西岩。」

  秦舒派了那麼多人找了一個星期也沒有任何消息。」

  朝顏冷聲道:「你也要違背我的命令?」

  銀釋低下頭:「主子,屬下不敢。」

  回江城一個星期後

  老夫人曾打電話過來,是時岩接的電話。

  四爺失蹤後,就重新買了手機,卡號用的還是原來的。

  因為經常忙的時候,很多電話都是時岩接的。

  「老夫人,四爺正在忙,有什麼事嗎?」

  老夫人:「好長時間沒看見小煜了,讓他今天回來吃晚飯。」

  「老夫人,四爺最近忙著四岩開發案,一時間沒有時間回去。」

  老夫人嘆了口氣:「那行吧,讓他有空的時候,就帶著一家三口回來吃飯。」

  「好的老夫人。」

  時岩掛了電話,長長吁了一口氣。

  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四爺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時岩每天待在公司里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需要四爺決定簽字蓋章的,他一律帶回晟園。

  書房裡,燈火通明。

  秦舒坐在書桌前,處理著本該由男人處理的事。

  簽名,她是模仿男人的筆跡寫的。

  能趕寫上去不讓人懷疑,她也下了不少功夫。

  就連一直跟在四爺身後的時岩,也難辨真假。

  時岩站在一旁,將今天重大的事複述一遍。

  秦舒頭也不抬的問:「有人懷疑嗎?」

  「今天,三爺二爺問過四爺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季度的家族會議就在下個星期。」時岩道。

  秦舒簽字的動作一頓,「家族會議?」

  時岩:「是的,少夫人,家族長輩,直系子弟都要參加。」

  秦舒皺起眉,家族會議,男人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她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

  時岩看著秦舒,也知道這次的事很難解決,等到那天,想瞞都瞞不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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