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把記憶抹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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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著女孩看了許久。

  其實,他並不想讓女孩恢復記憶。

  總感覺她在意的人太多。

  他暼了一眼不遠處的君黎,他坐在陰涼之處,蒼白的面色是掩飾不住的病態。

  他從顧衍哪裡得知,君黎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因為服用烈性藥物,身體不僅虛弱還被藥物給掏空了。

  現在一直吃著顧衍新研製的藥方在調養,能活多久都是一個問題。

  他很好奇,君黎和女孩是什麼關係?

  君黎好像對他們聊天的內容一點也不感興趣,他的視線則是望向嬰兒床里的小傢伙,小傢伙睡的極為香甜,兩臉頰上的嬰兒肥,襯得他更可愛。

  如果小傢伙不是睡著的,他都想抱起來玩一會。

  桌上的幾個人,目光都望向秦舒,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秦舒掃了一眼面前幾個人,將青瓷茶盞從唇邊移開,「我也想回去看看,好奇岐山是什麼樣子,也好奇你們經常提起的師傅,又是什麼樣子?」

  還有更期待的是,她想快點記起岐山上學武的事。

  寒蕭頓了頓,盯著秦舒看了一會:「那就再回一趟岐山。」

  秦封早就想回岐山看看,所以都決定回岐山,他便道:「擇日不如撞日,明天怎麼樣?」

  花無言笑了一下:「我這段時間都有空,隨時都可以。」

  寒蕭:「我也沒問題。」

  花無言看向寒蕭,下意識的望向他的腿,欲言又止。

  「我也沒問題,我一直很懷念在岐山學武的時光,如果能再見到師傅,我也會非常開心,最重要的是……」嚴霜看向秦舒,「能讓凌寶恢復記憶,那是最好不過的。」

  秦舒望向嚴霜,笑了笑,沒接話。

  嚴霜也笑了一下,視線望向傅廷煜。

  秦舒望向男人,「你們都去了,我為什麼不跟著?」

  傅廷煜提醒:「那兒子呢?」

  秦舒頓了頓,這會才想起一個月大的兒子,「那,把兒子一起帶著?」

  傅廷煜:「你覺得合適?」

  秦舒想了一會,道:「那就讓檸檬照顧,不帶著。」

  見老婆不明白自己話里的意思,傅廷煜索性直說:「我想說,等我們找到岐山,有幸看見師傅,你再去。」

  如果不是這麼多人看著,秦舒真想白他一眼,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去。

  等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

  秦舒盯著男人看了數秒,「你不是說岐山附近可能設了陣法?你會解陣法嗎?」

  傅廷煜回了兩個字:「不會。」

  秦舒正想說自己會一點,只是還沒開口,就聽男人說:「所以,我打算待會去找父親,學習一下破陣的方法。」

  秦舒:「……」

  傅廷煜走後,秦舒就坐在嬰兒床前,逗兒子玩。

  小傢伙剛喝了點水,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看,若說和男人像,大概就是這雙眼睛,和男人非常像。

  花無言走出自己的客房來到隔壁客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門由里打開,開門的是寒蕭。

  「寒哥。」

  「先進來。」

  花無言邁步走進去,順便關上門。

  「寒哥,你的腿……」

  花無言話還未說完,寒蕭便道:「沒事。」

  花無言繼續道:「可醫生說了,你那條腿不能過度使力,明天去岐山,走路是免不了的,我在想,明天到的時候,你就在古城先住下來,我和他們一起上山。」

  寒蕭並未在意花無言的話,走到沙發前坐下來。

  只有花無言知道,寒蕭可以隨意走動,是因為右腿有助力的工具,可以減少右腿所承受得重力,這樣走起路來,就會和常人無異。

  助力工具由黑色西裝褲包裹,褲子很寬鬆,一點看不見裡面的助力工具。

  右腿受傷最重,加上蘭止草的藥效只有一半,所以右腿恢復的並不好,如果沒有助力工具,就得靠手杖行走。


  見寒蕭不理會自己的話,花無言不由得有些著急,他走過去,就在寒蕭對面坐下來。

  「寒哥,你是不是還沒放下?」

  花無言遲疑著開口:「我在想,你要不要把有關小不點的記憶,給抹去?沒了那段記憶,我想你也會輕鬆一些。」

  寒蕭冷冷回絕:「不需要。」

  知道寒蕭生氣了,花無言也不再多說:「我只是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寒蕭:「以後別再這件事,我不會考慮的。」

  花無言有些無奈,可能是因為太了解寒蕭,所以也沒再提起這件事。

  夜晚降臨

  君黎走出客房,就看見不遠處的涼亭里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借著燈光,讓他看清那人是寒蕭。

  他邁步走過去。

  這裡是晟園西北角,也是客房。

  客房中間是花園,從他這裡到對面客房,中間有座石拱橋,石拱橋下面是荷花池,荷花池旁有座六角涼亭。

  寧靜的夜色里,偶爾傳來幾聲蟲鳴聲。

  君黎走進涼亭,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寒蕭身形動了動,然後轉身看過來,見是君黎,「有事?」

  「想出來走走,正好看見你,所以就過來閒聊。」君黎帶著笑,走到石桌前坐下來,視線望向荷花池。

  此時荷花池裡的荷花開的正盛,花香隨著夜風在亭子裡散開,香味淡淡的,卻不易讓人忽略。

  寒蕭盯著君黎看了一會,隨即邁步走到石桌前坐下來。

  在帝都時,兩人還是師生的關係。

  現在,是因為秦舒,才聚在一起。

  寒蕭問:「你以前就認識她?」

  君黎也沒否認,「嗯,不過,我比你先認出她來。」

  寒蕭頓了頓,回想在華峰時,和秦舒見面好幾次,都沒有認出她,到了帝都,同樣也沒有認出她。

  他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她,不然怎麼會沒有認出她來?

  君黎像是看透他內心的想法,笑了一下:「她變化太大,你沒認出來,也情有可原。」

  寒蕭並沒有因為君黎這句話,而心生寬慰,他反問:「那你如何認出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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