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方墨:這吊墜太強,我好像被神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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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讓不讓我們好好生活了!?」

  伴隨著方墨一拍桌子,其他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來。💎✌ 69SнǗx.Č𝓞爪 🐍🐠

  「冬木市的這幫官僚們真的是爛完了!」

  方墨臉上浮現出義憤填膺的表情,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居酒屋裡的其他食客們聽一樣:「這群該死的酒囊飯袋,整天就只敢死命壓榨我們這些日苯底層社畜,卻不敢將殺人魔調查個水落石出!這些天到底都死多少人了!?」

  「哎?」

  間桐櫻見狀倒是愣了一下,她還沒反應過來呢:「這……Archer大人?」

  「起初是穗群原學院的爆炸,後來又是市郊幾條街區被毀,再後來甚至連無辜市民的房子都被炸上了天,祖孫三代也慘遭滅門!」

  然而方墨卻沒有理會間桐櫻,反而自顧自的說著:「他媽的……邪教和殺人魔都已經猖獗到這種程度了,他們甚至敢在我們家裡虐殺我們!可警視廳的飯桶們卻一點作為都沒有,整天就顧著找藉口給自己當遮羞布!」

  「……」

  那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好像也有點氣憤了。

  因為方墨說的都是實話,冬木市作為一座日苯現代城市而言,確實亂的已經有些嚇人了啊,不少人都提心弔膽的感覺,甚至連家門都不敢踏出一步。

  「說什麼煤氣爆炸,意外失火,哼,他們該不會覺得我們真信這些吧?」

  方墨再次拍了下桌子吼道:「豈可修!明明我們這群日苯社畜才是最辛苦的傢伙吧,我們每天吃著廉價便當,拼了命才擠出的那點稅金……最後卻養出了一群無腦的蠢豬!到最後他們甚至還反過來把我們當成最低賤的畜生來壓榨!」

  「就……就是啊!」

  聽到這裡其他人也明顯忍不住了,下意識附和了起來。

  「我們日苯明明是個很不錯的國家吧?科學先進,經濟發達。」方墨繼續說著:「但我們身為冬木市的市民,現在居然連最基礎的人身安全都無法得到保障了,不管怎麼想這都很奇怪對吧?」

  「我每天都要拼了命的工作,看不到任何希望,可明明都已經這樣了還是不行嗎?」

  「這應該是我們日苯人自己的國家才對吧?我們社畜一直都規規矩矩的加班,遵紀守法,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可到頭來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保護我們的人身安全!那些日苯權貴就只想著該怎麼繼續壓榨我們,敲骨吸髓不說,還在私下裡嘲笑謾罵我們的低賤!」

  「知道嗎?那群平成貴族家裡餵狗的剩菜……甚至都他媽比我們給父母過生日時吃的還要豐盛!!!」

  「……」

  話說到這裡。

  幾乎整個居酒屋的人都有點坐不住了。

  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方墨耳側的吊墜正在晃動著,散發著一種怪誕而又渾濁不堪的氣息,就似乎幽暗中有什麼東西正在咯咯怪笑。

  那陰冷的氣息不斷的蔓延。

  仿佛臃腫漆黑的混沌之影在地面上伏行,蠕動。

  方墨的話語帶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意味,它像某種抽象的實體一樣,開始入侵周圍所有人的思想,像是樹根一樣一點點的扎進他們的靈魂深處,扭曲邏輯,混淆認知,讓其變得盲目而痴愚。

  「我一直在思考,難道是我們日苯人不夠努力嗎?」

  方墨拍著桌子吼道:「老子明明已經夠努力了啊!我們日苯已經是全世界加班最嚴重的國家了好嗎?!」

  「我們日苯社畜每天都要擠新幹線,上班還要挨那個狗屎上司的罵,既沒有休息又沒有戀人,甚至連社交都沒有,偶爾還會被前輩霸凌,到最後回家倒頭就睡然後爬起繼續上班,對數不清的人鞠躬敬禮,態度謙卑,到底是誰敢說我不夠努力啊?」

  「這……」

  聽到這裡其他人也沉默了。

  只見他們看著方墨,眼神中流露出了極為複雜的感覺,那表情就仿佛是在說『噢天吶,這簡直就是我!』一樣。

  「我知道,我們日苯人經常會用『社畜』來自嘲。」

  「這恐怕已經成了日苯的特色了吧?」

  「但其實社畜我啊……也曾經渴望過能有一個女孩子來拯救自己,她不需要多漂亮,也不用多優秀,但我依舊會拼了命的對她好,為她奮鬥,加班,最後一起好好吃一頓親手做的飯菜,在深夜抱著她說老婆我愛你,謝謝你拯救了我。」


  「可我只是個日苯社畜啊。」

  「我太平凡了,就像是夜空中一顆垂死的星辰。」

  「怪就怪我們霓虹的霓虹太耀眼了吧,現在的人行色匆匆,又有誰會駐足仰望星空呢?我用這社畜來自嘲……也不過是在對著自己撒嬌。」

  「……」

  居酒屋內的食客沉默了。

  他們低著頭,開始大口大口的飲著啤酒。

  酒精進一步的刺激著神經,讓負面情緒開始在這小小的空間中瘋狂醞釀。

  「我們日苯社畜必須傾盡所有,健康,愛情,快樂,付出我們人生中一切希望挽留住的美好,才能換取一份勉強果腹的工作……可那些日苯權貴們呢?他們僅僅只需要辱罵我們!壓榨我們!就他媽可以像猶太人一樣賺的盆滿缽滿!!!」

  「你知道隔壁一個西瓜才幾塊錢嗎?」

  「才他媽幾百日元!這只是我們吃上一碗拉麵的價格!」

  「你們知道我們日苯當地的西瓜要多少錢嗎?快趕上二戰時期德國的麵包了艹!!!」

  一邊說著,方墨也不知從哪掏出了一顆西瓜,『砰』的一下就砸在了桌子上,當然他這個西瓜有點詭異了,因為居然是方形的,只不過眾人也沒有在意,因為日苯這邊還真就有方形的西瓜,而且確實非常昂貴。

  「你們知道日苯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在哪兒嗎?」

  「在東京接近四十度的氣溫下,連烏鴉都知道找個涼快的地方休息喝水,避免中暑,而我們日苯社畜會選擇去上那個b班!」

  說到這裡方墨話鋒又徒然一轉。

  「其實以前……我總會嘲笑那些躲在家裡的日苯尼特族。」

  「這些日苯人遺忘了武士道精神,變成了懦弱的平成廢物,在工作和學習中一旦遇到困難就擺爛去當家裡蹲,溺死在虛擬的救贖之中,我覺得他們就是可恥的軟蛋!」

  「但現在我卻醒悟了!」

  「這些日苯尼特族在現實中遇到了困難就退縮,放棄,可在遊戲中他們遇到困難卻能積極的尋找突破口,哪怕是魂系遊戲也鍥而不捨,不在意他人的謾罵與嘲笑,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有問題的不是他們!」

  「這群尼特族本質上還是願意努力的人,真正有問題的是我們日苯的工作和學習!」

  「我們日苯的霸凌文化……在全世界都已經家喻戶曉了啊混蛋!這種環境下日苯這個國家唯一能孕育出的就只有刺身,変態,以及絕望了好嗎!?」

  「我的一個社畜朋友因為壓力太大而酗酒,最終酒精中毒死了,請問殺死他的是酒精還是過去?」

  「可他明明在過去和喝酒的時候都活著啊!所以殺死他的……」

  「是未來啊。」

  方墨說到這裡故作嘆息,隨後就朝侍者揮了下手,塞過去了一把金粒:「兄弟,去把朋友們的酒都滿上,今天全場由我買單。」

  「各位,日苯這個國度已經扭曲了。」

  等侍者開始倒酒後,方墨又繼續開口說了起來:「那些從舊世界誕生的權貴,正在惡毒的侵吞著我們的未來,他們用無形的火焰焚燒我們的尊嚴,鞭撻我們的軀體,好吧或許我們沒有武士道的堅韌,也不在乎榮譽……但我們真的要當一輩子的社畜嗎?幸福在日苯這個國度難道就是這麼遙不可及的東西嗎?」

  「東京拾荒者沒錢資助孩子上……算了這句話當我沒說。」

  方墨搖了搖頭,語氣逐漸趨於平靜:「總而言之,日苯這個國度已經病了,病得很深,即使悲劇也無法再引起人們的憐憫。」

  「……因為我們感同身受。」

  「可…可惡啊……」

  聽到這裡,旁邊終於有人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閣下您說的簡直太好了!」

  「是,是啊。」

  猶如投入湖泊中的一顆石子,激盪起了重重漣漪,很快其他人也跟著附議了起來:「日苯這個國家已經徹底腐爛了啊!豈可修!這不是完蛋了嗎?」

  「可是我們又能怎麼做呢?」

  不過很快的,也有人開始沮喪的嘆起了氣:「除了在這裡喝酒,我們恐怕什麼也改變不了吧?」

  「朋友,意志德力量是無窮的。」


  方墨笑了笑,耳飾搖擺間讓他的面容仿佛都模糊了起來,聲音變得虛幻,仿佛從遙遠的天外傳來的一樣:「我需要做的,只是先叫醒冬木市少數人的清醒,然後再由你們去叫醒更多沉睡的人……」

  說到這裡。

  方墨也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了。

  只見他走了幾步,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望著自己發呆的大叔。

  他手裡正拿著一份捲紙,應該是自己家孩子的,方墨低頭一瞥發現居然還是一張地理的捲紙,於是順手就拿了過來,簡單的寫了兩筆。

  「還你。」

  隨便寫了兩下,方墨再次將捲紙遞了回去。

  中年大叔低頭看了一眼上面的填空題,奧地利的首都,柏林?波蘭的首都,柏林?法蘭西的首都……怎麼還是柏林?

  「啊???」

  看到這裡中年大叔有些茫然:「閣下,您是不是寫錯了啊?」

  「沒事,以後你就知道了。」

  方墨沒解釋,只是用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在這之後,他也是再次轉頭看向了在場的眾人:「各位,現在已經沒辦法再靠卑躬屈膝來祈求他們憐憫了,冬木市也好,我們這群日本社畜也罷,都只能靠我們自己才能守護,這已經不再是一場卑微可笑的抗議與遊行了,而是真正的戰爭!」

  說到這裡,方墨緩緩向前伸出一隻手,慢慢將其攥緊:「讓我們把幸福……奪回來!」

  「對!奪回來!」

  馬上就有人附和著喊了起來:「您說的太好了!」

  「沒錯!您才應該掌控咱們冬木市啊!」「他媽的!我們要擁護你成為冬木市的市長口牙!!!」「什麼市長!這便是我們高貴的首相大人!」「是了!一定是神終於來拯救我們了吧!?」

  「誒嘿~」

  看到下面這群人雙眼通紅的模樣,方墨頓時就樂了起來。

  他現在可真是後院冒石油,美到家了啊。

  說真的就連方墨自己也沒想到,這奈亞拉托提普給的吊墜威力居然這麼大,對方不愧是克蘇魯神話中的外神,這蠱惑程度簡直堪比尤里的心靈控制塔了好嗎:「你們倒是也不用神化我……」

  「對呀。」這邊的間桐櫻附和道:「Archer大人不是神,他只是元……」

  「什麼!」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元神?」

  「我tm……」

  那這下就換成方墨開始頭痛了。

  ……

  幾個小時過後。

  居酒屋的演說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方墨並沒有繼續行動,畢竟這種事也是需要醞釀發酵的,於是他帶著間桐櫻再次返回了這邊的酒店。

  「Archer大人,您剛剛的樣子太帥氣了。」

  這邊剛回到酒店,間桐櫻就一臉崇拜的用星星眼看向了方墨:「您果然是聖杯派來拯救這個世界的英雄吧,能夠成為您的御主,被您第一個拯救的我簡直太幸福了。」

  「是嗎?」

  方墨倒是沒覺得自己說了些什麼,他無非就是在玩梗罷了。

  只是這奈亞拉托提普給的耳墜也太超綱了啊,不僅能群體生效,而且好像還自帶模因污染的性質。

  自己好歹也是個維度魔神,能看到這群人在聽完自己的說法後,身上都纏繞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氣息,那就仿佛是某種精神瘟疫一樣,然後隨著交談,這種效果還會向其他人身上散播。

  因為方墨親眼看到了。

  其中有一個男子給朋友打了電話,似乎描述了自己的話語,然後對方就開車不知從哪跑過來了,身上同樣覆蓋著那種混沌的氣息。

  只能說這幫外神玩弄人心的手段是真的強,只不過這效果該不會擴散到全世界吧?

  自己只是想找點樂子玩玩。

  真沒想干別的啊。

  揉了揉眉心,方墨也懶得去管那麼多了,反正這也只是日苯的冬木市而已,又不是別的什麼地方,自己這麼玩一玩也沒什麼吧?

  當然想歸想。

  為了接下來的整活兒能順利實施。

  方墨還是做了些工作,就比如把早川秋和姬野拉出來,然後跟這對夫妻討論了一下關於日苯這邊的知識,順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對方,看看能不能討論出一些比較簡單快捷的搞事方法。

  當然這一討論就是一晚上的時間。

  而等到了第二天,方墨也大致摸清了一些細節,於是很快的,他就把這邊的間桐櫻給叫醒了起來。

  「Archer大人?」

  間桐櫻有點惺忪的睜開了眼睛:「怎麼了嗎?」

  「哦,沒事。」

  方墨摸了摸對方的頭:「洗漱一下吃點早餐,呆會兒跟我去冬木電視台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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