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第1915章 摸底
第1920章 摸底
所謂人嘴兩張皮，那有的時候對同一個人同一件事真的看怎麼說了。
本來自視甚高的徐朗對商震現在已經有了忌憚，佩服商震的人自然認為商震是足智多謀的，可是現在在徐老的眼裡，商震就成了一個心機很深的人。
只是，商震既然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到手，他才不在乎徐朗是怎麼想的呢！
眼見著八路軍區小隊的人到了，他並不急於上路，反而是跟自己媳婦冷小稚低聲說了幾句，冷小稚便站在了眾人面前問道：「有哪位同志知道武家坡的地形等具體情況，再來給咱東北軍的同志講講。」
武家坡就是陳三坎的老巢所在地。
冷小稚的講話又引起了徐朗的暗自不滿。
說武家坡也就罷了，可是你冷小稚憑什麼管自己的男人商震也叫同志？
在徐朗看來，只有和自己同一個陣營的才能叫作同志呢。
只是他並不知道，其實在國民政府內部也有同志的稱呼，就比如國父遺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可憐徐朗在沒有看到商震之前，覺得自己肯定能將人家比下去。
而現在見了商震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比不了，他自己都沒有體會到，現在的自己簡直跟一個怨婦似的！
別人哪知道徐朗怎麼想，區小隊的人一聽冷小稚這麼說，便以為商震真的就是自己的同志了。
他們這裡距離武家坡也就是六七十里地，這個距離談不上遠，隊員中就有熟人在山上當土匪。
所以不能說區小隊把那武家坡上的敵情摸得一清二楚，大體情況還是差不了的。
「陳三砍的人還剩下60多個。」一個年紀較大的區小隊隊員開始介紹，「他在武家坡已有年頭，得有七八年了。
原來那裡是一個大戶人家叫武家莊，上面基本都是他們那個家族的人。
那個大戶人家有錢有槍，山頂上就有各種各樣的機關陷阱，那個時候我上去過
後來陳三坎把那裡給占了，我就再也沒上去過。
陳三砍最多的時候好幾百人，聽說他把上面的機關陷阱啥的又給加固了。
他最牛逼的時候，可是沒少搶東西，全都搬回到山頂上去了。
可是後來由於和日本人打輸了折損了一大半，就躲到了武家坡頂上不下來了。
有一回，俺們村子的人有碰到下山的土匪，正好原來是一個村的，說陳三砍正招兵買馬打算東山再起呢。
誰知道他怎麼還下山了呢？還被你們給打死了。」
「你說說那裡的地形。」這時，王川在旁邊打斷了他的敘述。
「地形啊，其實武家坡是指陳三砍土匪窩那座山的南坡，那座山雖然不是很高，可是三面懸崖峭壁，只有南坡比較平緩，所以才被叫作武家坡。
那山頂上面積還是不小的，儘管形狀三扁四不圓的，可是長寬也是有好幾十丈的，那樣的形狀就象咱們的「崮」。」
「等等。」商震插話了，「你說那山頂上有好幾十丈，到底是咋個好幾十丈？是南北寬，東西寬哪？是二三十丈還是七八十丈？」
商震也不得不打斷這個隊員的講述了
時下，中國人所受教育有限，絕大多數人壓根兒就沒有受到過教育。
所謂的「公尺」也就是「米」，那都是西式教育的結果，中國傳統人的長度單位則是丈尺寸。
所以像這個區小隊隊員所用的長度單位依舊是丈，商震得把這個「丈」換算成「米」才行。
說普通的步槍打400米內是有效射距，可是要換成丈怎麼行？壓根沒有這麼表述的！
所以說，時下中國積貧積弱那可不是幾年的事情，最起碼的文化知識都沒有，士兵素質肯定是受影響的。
商震不打無準備之仗，那他自然要問清楚，那山頂到底是長寬有多少。
「這個，這個，有多少丈？」這個年紀較大的區小隊隊員撓頭了。
這也不怪他撓頭，他都有接近四十了，本來就沒有文化，說的自然就不清晰。
「叔，你別著急，慢慢想。」冷小志在旁邊鼓勵道。
「南北長下那得有咱們村頭到村另外一頭那麼遠，嗯，差不多，這是多少丈？」那個隊員說道。
好在他搞不清到底有多少丈。可是他卻知道類比。
「你們村這頭到那頭怎麼也得有一百丈。」這時，區小隊的那個隊長說話了。
到了這時，商震便「哦」了一聲，總算是對那個武家坡有點直觀的想像了。
然後商震又問了一下武家周圍的地形，山頂都那麼大面積了，那到了山腳所占面積自然更大。
把地形摸得差不多了之後，商震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不讓自己有過大的反應。
畢竟冷小稚把自己給介紹了出去，那這場戰鬥就是自己指揮，如果自己表態有不適當的地方，肯定會影響到這支區小隊戰時的情緒。
問完了武家坡的情況後，商震再看向這隻四十來人的區小隊。
他便知道，自己想把陳三坎的老巢打下來僅憑藉現有的兵力肯定是不行的。
武家坡地勢險要光憑他們這些老兵的槍法沒用，你槍法再准，人家不露頭兒，你有什麼辦法？
如果一旦形成強攻的話，那他們就不如不打，因為得不償失。
眼前的這個區小隊手裡拿著的能打響的步槍一共也就10來支，剩下的全都是清一色的大刀紅纓槍，當然了，手槍也有獨撅子。
獨撅子是抗日軍民製造的一種手槍，也就打個二三十米，每回只能往槍里裝一發子彈。
裝的時候是把槍從中間一「撅」，在槍屁股後面上子彈，從這個特點上，倒是挺像左輪手槍的。
可是那個東西近戰時嚇唬嚇唬漢奸偽軍有用，真正打仗，商震知道道那東西派不上用場。
當然了，現在他們手中還有繳獲自陳三砍匪徒的那批武器，已經可以把區小隊武裝起來了。
只是士兵素質呢？原先剛才那個區小隊隊員的講述，商震心頭便起了疑問
「你整個打槍的動作我看看。」商震隨手抓起身旁的一支步槍，扔給了一個區小隊的隊員。
那個隊員隨手接過槍，真的就把槍架在了肩頭上開始向遠方瞄準。
那射擊動作標不標準商震就先不管了，這隨即他就提醒道：「還沒拉槍栓呢。」
「啊？我忘了。」那個隊員臉紅了，他邊慌忙拉動槍栓邊解釋道，「平時又沒槍，不，槍又少又沒子彈的，光記得練瞄準了。」
商震注意到，就在這個過程中，不光這個區小隊的隊員臉紅了，區小隊的那個隊長還有冷小稚的臉也紅了。
商震保持自己的臉色不變，他不想因為這個讓區小隊的人感覺到難堪。
可是這個時候，侯看山卻說話了：「按理說呢，這裡沒有我說話的份兒，可是這位小兄弟，我還是要提醒你，這槍練的不到位呀！」
侯看山這麼一說，區小隊方面的人剛才臉沒紅的這回都紅了，至於已經紅了的自然就更紅了。
「可是剛才你們冷小稚同志已經說了，咱們大家都是自己人，是自己人我就得提醒你們，槍是殺人的傢伙！
當你舉起槍的時候，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可來不了半點馬虎！
再說，你們都看了現在給你們這些槍的型號了嗎？我看了一下這些槍得有六七種型號，亂七八糟的。
扒拉槍栓都是一樣的，可是每支槍有多長，槍的保險在哪裡，每支槍能打多遠，恐怕你們現在都不知道。
槍發到了你們的手裡，你們就得自己去熟悉。
這就像咱們殺豬，一刀想把豬捅死，這把殺豬刀咋也得有一尺多長吧，你不能用半尺長的攮子去殺豬！那刀捅不到豬心臟啊！」
眼見著侯看山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商震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說道：「就是這麼個理兒，大家先熟悉熟悉槍，小心點兒，別整走火了！」
商震也有點兒犯愁了。
本來他是想摸摸武家坡的情況，可是現在卻把這個區小隊的底兒給摸了，這武力值實在是差強人意呀！
所謂人嘴兩張皮，那有的時候對同一個人同一件事真的看怎麼說了。
本來自視甚高的徐朗對商震現在已經有了忌憚，佩服商震的人自然認為商震是足智多謀的，可是現在在徐老的眼裡，商震就成了一個心機很深的人。
只是，商震既然把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到手，他才不在乎徐朗是怎麼想的呢！
眼見著八路軍區小隊的人到了，他並不急於上路，反而是跟自己媳婦冷小稚低聲說了幾句，冷小稚便站在了眾人面前問道：「有哪位同志知道武家坡的地形等具體情況，再來給咱東北軍的同志講講。」
武家坡就是陳三坎的老巢所在地。
冷小稚的講話又引起了徐朗的暗自不滿。
說武家坡也就罷了，可是你冷小稚憑什麼管自己的男人商震也叫同志？
在徐朗看來，只有和自己同一個陣營的才能叫作同志呢。
只是他並不知道，其實在國民政府內部也有同志的稱呼，就比如國父遺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
可憐徐朗在沒有看到商震之前，覺得自己肯定能將人家比下去。
而現在見了商震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比不了，他自己都沒有體會到，現在的自己簡直跟一個怨婦似的！
別人哪知道徐朗怎麼想，區小隊的人一聽冷小稚這麼說，便以為商震真的就是自己的同志了。
他們這裡距離武家坡也就是六七十里地，這個距離談不上遠，隊員中就有熟人在山上當土匪。
所以不能說區小隊把那武家坡上的敵情摸得一清二楚，大體情況還是差不了的。
「陳三砍的人還剩下60多個。」一個年紀較大的區小隊隊員開始介紹，「他在武家坡已有年頭，得有七八年了。
原來那裡是一個大戶人家叫武家莊，上面基本都是他們那個家族的人。
那個大戶人家有錢有槍，山頂上就有各種各樣的機關陷阱，那個時候我上去過
後來陳三坎把那裡給占了，我就再也沒上去過。
陳三砍最多的時候好幾百人，聽說他把上面的機關陷阱啥的又給加固了。
他最牛逼的時候，可是沒少搶東西，全都搬回到山頂上去了。
可是後來由於和日本人打輸了折損了一大半，就躲到了武家坡頂上不下來了。
有一回，俺們村子的人有碰到下山的土匪，正好原來是一個村的，說陳三砍正招兵買馬打算東山再起呢。
誰知道他怎麼還下山了呢？還被你們給打死了。」
「你說說那裡的地形。」這時，王川在旁邊打斷了他的敘述。
「地形啊，其實武家坡是指陳三砍土匪窩那座山的南坡，那座山雖然不是很高，可是三面懸崖峭壁，只有南坡比較平緩，所以才被叫作武家坡。
那山頂上面積還是不小的，儘管形狀三扁四不圓的，可是長寬也是有好幾十丈的，那樣的形狀就象咱們的「崮」。」
「等等。」商震插話了，「你說那山頂上有好幾十丈，到底是咋個好幾十丈？是南北寬，東西寬哪？是二三十丈還是七八十丈？」
商震也不得不打斷這個隊員的講述了
時下，中國人所受教育有限，絕大多數人壓根兒就沒有受到過教育。
所謂的「公尺」也就是「米」，那都是西式教育的結果，中國傳統人的長度單位則是丈尺寸。
所以像這個區小隊隊員所用的長度單位依舊是丈，商震得把這個「丈」換算成「米」才行。
說普通的步槍打400米內是有效射距，可是要換成丈怎麼行？壓根沒有這麼表述的！
所以說，時下中國積貧積弱那可不是幾年的事情，最起碼的文化知識都沒有，士兵素質肯定是受影響的。
商震不打無準備之仗，那他自然要問清楚，那山頂到底是長寬有多少。
「這個，這個，有多少丈？」這個年紀較大的區小隊隊員撓頭了。
這也不怪他撓頭，他都有接近四十了，本來就沒有文化，說的自然就不清晰。
「叔，你別著急，慢慢想。」冷小志在旁邊鼓勵道。
「南北長下那得有咱們村頭到村另外一頭那麼遠，嗯，差不多，這是多少丈？」那個隊員說道。
好在他搞不清到底有多少丈。可是他卻知道類比。
「你們村這頭到那頭怎麼也得有一百丈。」這時，區小隊的那個隊長說話了。
到了這時，商震便「哦」了一聲，總算是對那個武家坡有點直觀的想像了。
然後商震又問了一下武家周圍的地形，山頂都那麼大面積了，那到了山腳所占面積自然更大。
把地形摸得差不多了之後，商震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不讓自己有過大的反應。
畢竟冷小稚把自己給介紹了出去，那這場戰鬥就是自己指揮，如果自己表態有不適當的地方，肯定會影響到這支區小隊戰時的情緒。
問完了武家坡的情況後，商震再看向這隻四十來人的區小隊。
他便知道，自己想把陳三坎的老巢打下來僅憑藉現有的兵力肯定是不行的。
武家坡地勢險要光憑他們這些老兵的槍法沒用，你槍法再准，人家不露頭兒，你有什麼辦法？
如果一旦形成強攻的話，那他們就不如不打，因為得不償失。
眼前的這個區小隊手裡拿著的能打響的步槍一共也就10來支，剩下的全都是清一色的大刀紅纓槍，當然了，手槍也有獨撅子。
獨撅子是抗日軍民製造的一種手槍，也就打個二三十米，每回只能往槍里裝一發子彈。
裝的時候是把槍從中間一「撅」，在槍屁股後面上子彈，從這個特點上，倒是挺像左輪手槍的。
可是那個東西近戰時嚇唬嚇唬漢奸偽軍有用，真正打仗，商震知道道那東西派不上用場。
當然了，現在他們手中還有繳獲自陳三砍匪徒的那批武器，已經可以把區小隊武裝起來了。
只是士兵素質呢？原先剛才那個區小隊隊員的講述，商震心頭便起了疑問
「你整個打槍的動作我看看。」商震隨手抓起身旁的一支步槍，扔給了一個區小隊的隊員。
那個隊員隨手接過槍，真的就把槍架在了肩頭上開始向遠方瞄準。
那射擊動作標不標準商震就先不管了，這隨即他就提醒道：「還沒拉槍栓呢。」
「啊？我忘了。」那個隊員臉紅了，他邊慌忙拉動槍栓邊解釋道，「平時又沒槍，不，槍又少又沒子彈的，光記得練瞄準了。」
商震注意到，就在這個過程中，不光這個區小隊的隊員臉紅了，區小隊的那個隊長還有冷小稚的臉也紅了。
商震保持自己的臉色不變，他不想因為這個讓區小隊的人感覺到難堪。
可是這個時候，侯看山卻說話了：「按理說呢，這裡沒有我說話的份兒，可是這位小兄弟，我還是要提醒你，這槍練的不到位呀！」
侯看山這麼一說，區小隊方面的人剛才臉沒紅的這回都紅了，至於已經紅了的自然就更紅了。
「可是剛才你們冷小稚同志已經說了，咱們大家都是自己人，是自己人我就得提醒你們，槍是殺人的傢伙！
當你舉起槍的時候，不是他死，就是你亡，可來不了半點馬虎！
再說，你們都看了現在給你們這些槍的型號了嗎？我看了一下這些槍得有六七種型號，亂七八糟的。
扒拉槍栓都是一樣的，可是每支槍有多長，槍的保險在哪裡，每支槍能打多遠，恐怕你們現在都不知道。
槍發到了你們的手裡，你們就得自己去熟悉。
這就像咱們殺豬，一刀想把豬捅死，這把殺豬刀咋也得有一尺多長吧，你不能用半尺長的攮子去殺豬！那刀捅不到豬心臟啊！」
眼見著侯看山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商震連忙給他使了個眼色，說道：「就是這麼個理兒，大家先熟悉熟悉槍，小心點兒，別整走火了！」
商震也有點兒犯愁了。
本來他是想摸摸武家坡的情況，可是現在卻把這個區小隊的底兒給摸了，這武力值實在是差強人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