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這人我要了
「爹，娘……」凝霜忍不住哭了起來，就算再厭惡這樣的爹娘，她也不能表現出來，「你們受苦了……」
「霜兒啊……如文啊……」牛桂花忍不住也哭了起來，還好沒白疼這個閨女啊，「多虧了你們來救我們啊……」這個女婿當初也沒看錯。
「啪。」忽然，上面的驚堂木響了一聲，將下面的人嚇了一跳，盧志成一臉的威嚴，「公堂之上，何以喧譁？」
兩邊的衙役立馬異口同聲的開喊：「威……武……」
牛桂花母女嚇得急忙閉嘴，那牛桂花剛才要哭的時候用力太猛了，此時忽然被嚇的憋住不哭，一下子就噎住了，跪在那裡就不斷的打嗝，從後面看上去一抽一抽的，相當滑稽。
喊聲停止，眾人這才急忙跪倒行禮，李如文因為是秀才身份，不需要下跪，他算是唯一進去的一個外人。
那盧志成哪裡敢讓陸凝煙久跪啊，這姑娘的身份要是已公布出去，寧王准妃，一旦成親，那就是超一品的誥命，別說自己一個七品芝麻官了，就是朝中的大部分官員見了都要行禮的，急忙免了禮，讓姐弟三人一邊等候。
這邊凝霜卻沒那麼好的運氣，就跟她爹娘並排跪在一起。
「陸忠民，陸牛氏，你們可知罪？」盧志成看了一眼陸凝煙，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草民知罪。」陸忠民和牛桂花哪裡敢再反駁一句啊？急忙低頭認罪。
「你們按罪當誅啊。」盧志成點點頭，「不過，因為那些匪類依然伏誅，而苦主又念及骨肉親情，打算不予追究，你們可有話講？」
「沒有，謝大老爺不殺之恩……」陸忠民一直吊著的心就放下了，一般朝廷要處決死刑犯都是在秋後，如今馬上就到了，要是再不能出去，恐怕……他一點也不想死的，此時聽說不殺他了，當然高興。
「陸家姐弟，你們確定不追究了嗎？」盧志成看向凝煙。
陸忠民和牛桂花也急忙看向他們，徒然又緊張了起來。
「回大人。」凝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雖然陸忠民夫婦不仁，但是畢竟他是我爹生前最疼愛的弟弟，我們不能不義，所以這次我們不追究了，但是不代表這個事情就沒有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們已經分家，那麼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們再對我們姐弟起齷齪心思，希望大人能一併處罰，到時候陸凝煙願意大義滅親……」說著向上叩頭，「請大人明鑑。」
盧志成伸手摸摸自己的小鬍子：「陸忠民，陸牛氏，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陸忠民急忙叩頭，「小民以前被豬油蒙了心智，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凝煙才不管陸忠民和牛桂花是不是真心悔改，在文書上簽了字之後就退出了大堂，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沒空搭理那些個無聊的人。
縣城的確是比鎮子上要繁華的多，店鋪更多人流更大，東西更貴一點，如果將饕餮樓或者是將火鍋店開在這裡，相信一定會更賺錢的。
這是凝煙在轉了一圈之後的感受。
「二姐，咱們真的要買馬車啊？」狗蛋興奮急了，他有時候想想就覺得這日子過的跟做夢似的。
「怎麼了？二姐騙過你嗎？」凝煙戳戳他的小臉，經過了幾個月的調理，小傢伙的小臉現在是粉里透紅，個頭差不多竄了一頭了，再看看凝香，同樣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看著這樣的家人，凝煙心裡高興。
「沒有，就是覺得跟做夢似的。」狗蛋呵呵的笑著，一把抱住了凝煙的胳膊，「二姐，我就怕哪天醒過來，就又……」就又回到了柴棚子裡，又要被二叔給送人……
「那我掐你一下好了……」單文瀚卻忽然很不和諧的冒出了一句，然後就真的在狗蛋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哎吆。」狗蛋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單文瀚，你幹嘛掐我屁股？」
「你不是說做夢嗎？」單文瀚撇撇嘴，「看看，疼了就不是做夢……」
「也是啊。」狗蛋琢磨一下，然後摸摸屁股，也是啊，不過……「那你也不能掐我屁股啊？」
「好的，記住了，下次掐臉……」
眾人：……
小皓月還有些不太懂，但是窩在凝香懷裡卻忍不住也大叫了起來：「屁股，屁股……」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馬車很快就到了車馬市場，凝煙怕裡面人多傷了孩子，就讓凝香帶著幾個小的在外面等著，她和東辰跟著楊文彥進去。
楊文彥果然在這裡很熟，從走進去就開始有人打招呼，看樣子人品什麼的似乎還不錯，起碼這裡賣東西的人看上去不是怕他，而是……帶著尊敬的意思。
「哎吆，楊大哥，你來了？」瘦猴一看楊文彥，急忙笑了起來，「想要點什麼啊？」
「想買架馬車，你看看……有合適的沒？」楊文彥拍拍瘦猴的肩膀。
「楊大哥啊，是你自己用？」瘦猴的眼珠子亂轉。
「你小子……」楊文彥抬腿就踹了他一腳，「我親自過來的，就算不是我用也跟我用是一個樣的……你小子要是敢耍心眼……」
「哪能啊？」瘦猴頓時笑了，「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跟誰也不敢跟你耍心眼啊？」
凝煙忍不住笑了，這個人可真是個社會油子，能屈能伸的，要是她的火鍋店能有這樣一個掌柜的或者店小二，那肯定能招徠不少的顧客。
「行了，別墨跡了，趕緊的，我們還趕時間呢……」楊文彥瞪了他一眼。
「那不知道是要分開單買還是買一下子買整套的？是要有棚子的還是沒棚子的？」瘦猴看著楊文彥。
楊文彥就扭頭看凝煙。
「要帶棚子的，最好是整架一起買，當然，如果沒有，那麼分開也沒問題，關鍵是馬匹要好點的……」凝煙知道這裡馬匹是很貴的，但是如果不懂行，就算再貴也不一定能賣到好馬匹，至於那車架子，差不多就行，實在不好，她還可以找木匠重新做。
「那不知道姑娘要花多少銀子啊？」瘦猴也明白是眼前這個漂亮小姐要買車子了，隨即就看向了凝煙，「我這裡雖然沒有合適的，但是趕巧兒，三天前，壩子鎮的一個富戶有一架馬車要賣，那馬匹和車子都是新的，但是要價太高，至今有人詢價卻沒有人講價……」
「他開價多少啊？」楊文彥詢問。
「這個數。」瘦猴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兩？」楊文彥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的確不便宜啊。
「能啊。」瘦猴一聽有喜，頓時笑了，「韓家人就在那邊呢……」說著帶著他們就往前走去。
那韓家過來賣馬車的是個下人，看見瘦猴就急忙迎了過去：「猴爺，有事？」
「老韓頭，你這都守了三天了，還沒賣出去？」瘦猴掐著腰看著老韓頭。
「沒有啊。」老漢頭愁得，「猴爺，你認識人多，幫忙給掃聽一下買主啊……」
「一直幫著呢，但是你家要價太高，三百兩啊，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瘦猴搖搖頭，「大戶人家都有馬車，小戶人家買個牛車還能耕地……」
此時，楊文彥已經將那馬匹給檢查了一遍，沖著凝煙點點頭，而東辰同樣也點點頭，意思這馬還真不錯，至於那車子，凝煙摸過了，純榆木的車架子，夠結實，而且裡面的設計也不錯，空間挺大，座位底下還有暗閣，裡面可以放衣服吃食之類的，她甚至還發現那車軸上還有了簡單的減震設計，裡面的帘子墊子看上去也很新，總之，這個馬車真的挺合心意的。
「我家主人也知道這個，所以也說了，只要差不多就賣了……」老韓頭嘆口氣，「總之只要能賣出去就好了……」
「那總得有個低價吧？」凝煙轉過身來看著老韓頭。
「兩……」老韓頭顫顫巍巍的伸出了兩個手指，「兩百兩行嗎？」三天就減了一百兩啊。
這個價格也不低，不過，如果馬是好的，那車子也是好的，那麼這個價格也是值了的。
楊文彥看了凝煙一眼。
「你們覺得呢？」凝煙看了兩個人一眼。
「如果論起這個馬車，那麼這個價格還是不貴的……」楊文彥開口，「只是……」只是兩百兩卻不是誰都能拿得出來的。
「那好吧，我要了。」凝煙點點頭，既然合適，而她也能拿出這筆錢，何必再猶豫呢？
「那……太好了……」老韓頭高興的笑了起來。
付了錢，在官府備了案，凝煙的心就踏實了，並且還給了瘦猴二兩銀子的好處費，讓那小子高興的直道謝。
東辰會趕車，狗蛋就吵著要去自己家的馬車上坐，最後，招財只得趕著個空的車子跟在東辰的後面。
官奴市場其實在離著官衙不遠的一條胡同里，這裡有衙役看守的。
有楊文彥帶著，都免了很多手續和盤問，直接就被帶了進去。
「楊哥，盧大人交代了，陸姑娘想要買什麼樣的，都給低價就行……」領頭的是個叫馬志的衙役，邊走邊給介紹，「現在這裡剛進了一批官奴，不過人數不多，有從南邊分派過來了也有幾個是京城過來的……一共十六個……」
凝煙看見在這個官奴場裡，都是一個個的小房子，但是裡面有床鋪，但是門卻是那種柵欄的鐵門，可以讓站在中間的人一目了然。
「怎麼都是男的？」凝煙看了一眼馬志。
「這邊是男場。」馬志笑笑，「女場在那邊……」
凝煙點點頭，然後慢慢的沿著那個柵欄門轉了一圈，說實話，她作為一個從平等社會過來的人，看著當商品一樣的被出售的人，心裡真的有些心酸，但是她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
「霜兒啊……如文啊……」牛桂花忍不住也哭了起來，還好沒白疼這個閨女啊，「多虧了你們來救我們啊……」這個女婿當初也沒看錯。
「啪。」忽然，上面的驚堂木響了一聲，將下面的人嚇了一跳，盧志成一臉的威嚴，「公堂之上，何以喧譁？」
兩邊的衙役立馬異口同聲的開喊：「威……武……」
牛桂花母女嚇得急忙閉嘴，那牛桂花剛才要哭的時候用力太猛了，此時忽然被嚇的憋住不哭，一下子就噎住了，跪在那裡就不斷的打嗝，從後面看上去一抽一抽的，相當滑稽。
喊聲停止，眾人這才急忙跪倒行禮，李如文因為是秀才身份，不需要下跪，他算是唯一進去的一個外人。
那盧志成哪裡敢讓陸凝煙久跪啊，這姑娘的身份要是已公布出去，寧王准妃，一旦成親，那就是超一品的誥命，別說自己一個七品芝麻官了，就是朝中的大部分官員見了都要行禮的，急忙免了禮，讓姐弟三人一邊等候。
這邊凝霜卻沒那麼好的運氣，就跟她爹娘並排跪在一起。
「陸忠民，陸牛氏，你們可知罪？」盧志成看了一眼陸凝煙，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草民知罪。」陸忠民和牛桂花哪裡敢再反駁一句啊？急忙低頭認罪。
「你們按罪當誅啊。」盧志成點點頭，「不過，因為那些匪類依然伏誅，而苦主又念及骨肉親情，打算不予追究，你們可有話講？」
「沒有，謝大老爺不殺之恩……」陸忠民一直吊著的心就放下了，一般朝廷要處決死刑犯都是在秋後，如今馬上就到了，要是再不能出去，恐怕……他一點也不想死的，此時聽說不殺他了，當然高興。
「陸家姐弟，你們確定不追究了嗎？」盧志成看向凝煙。
陸忠民和牛桂花也急忙看向他們，徒然又緊張了起來。
「回大人。」凝煙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雖然陸忠民夫婦不仁，但是畢竟他是我爹生前最疼愛的弟弟，我們不能不義，所以這次我們不追究了，但是不代表這個事情就沒有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們已經分家，那麼以後就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們再對我們姐弟起齷齪心思，希望大人能一併處罰，到時候陸凝煙願意大義滅親……」說著向上叩頭，「請大人明鑑。」
盧志成伸手摸摸自己的小鬍子：「陸忠民，陸牛氏，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陸忠民急忙叩頭，「小民以前被豬油蒙了心智，以後絕對不會再犯……」
凝煙才不管陸忠民和牛桂花是不是真心悔改，在文書上簽了字之後就退出了大堂，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沒空搭理那些個無聊的人。
縣城的確是比鎮子上要繁華的多，店鋪更多人流更大，東西更貴一點，如果將饕餮樓或者是將火鍋店開在這裡，相信一定會更賺錢的。
這是凝煙在轉了一圈之後的感受。
「二姐，咱們真的要買馬車啊？」狗蛋興奮急了，他有時候想想就覺得這日子過的跟做夢似的。
「怎麼了？二姐騙過你嗎？」凝煙戳戳他的小臉，經過了幾個月的調理，小傢伙的小臉現在是粉里透紅，個頭差不多竄了一頭了，再看看凝香，同樣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呢。
看著這樣的家人，凝煙心裡高興。
「沒有，就是覺得跟做夢似的。」狗蛋呵呵的笑著，一把抱住了凝煙的胳膊，「二姐，我就怕哪天醒過來，就又……」就又回到了柴棚子裡，又要被二叔給送人……
「那我掐你一下好了……」單文瀚卻忽然很不和諧的冒出了一句，然後就真的在狗蛋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哎吆。」狗蛋忍不住驚叫了一聲，「單文瀚，你幹嘛掐我屁股？」
「你不是說做夢嗎？」單文瀚撇撇嘴，「看看，疼了就不是做夢……」
「也是啊。」狗蛋琢磨一下，然後摸摸屁股，也是啊，不過……「那你也不能掐我屁股啊？」
「好的，記住了，下次掐臉……」
眾人：……
小皓月還有些不太懂，但是窩在凝香懷裡卻忍不住也大叫了起來：「屁股，屁股……」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馬車很快就到了車馬市場，凝煙怕裡面人多傷了孩子，就讓凝香帶著幾個小的在外面等著，她和東辰跟著楊文彥進去。
楊文彥果然在這裡很熟，從走進去就開始有人打招呼，看樣子人品什麼的似乎還不錯，起碼這裡賣東西的人看上去不是怕他，而是……帶著尊敬的意思。
「哎吆，楊大哥，你來了？」瘦猴一看楊文彥，急忙笑了起來，「想要點什麼啊？」
「想買架馬車，你看看……有合適的沒？」楊文彥拍拍瘦猴的肩膀。
「楊大哥啊，是你自己用？」瘦猴的眼珠子亂轉。
「你小子……」楊文彥抬腿就踹了他一腳，「我親自過來的，就算不是我用也跟我用是一個樣的……你小子要是敢耍心眼……」
「哪能啊？」瘦猴頓時笑了，「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跟誰也不敢跟你耍心眼啊？」
凝煙忍不住笑了，這個人可真是個社會油子，能屈能伸的，要是她的火鍋店能有這樣一個掌柜的或者店小二，那肯定能招徠不少的顧客。
「行了，別墨跡了，趕緊的，我們還趕時間呢……」楊文彥瞪了他一眼。
「那不知道是要分開單買還是買一下子買整套的？是要有棚子的還是沒棚子的？」瘦猴看著楊文彥。
楊文彥就扭頭看凝煙。
「要帶棚子的，最好是整架一起買，當然，如果沒有，那麼分開也沒問題，關鍵是馬匹要好點的……」凝煙知道這裡馬匹是很貴的，但是如果不懂行，就算再貴也不一定能賣到好馬匹，至於那車架子，差不多就行，實在不好，她還可以找木匠重新做。
「那不知道姑娘要花多少銀子啊？」瘦猴也明白是眼前這個漂亮小姐要買車子了，隨即就看向了凝煙，「我這裡雖然沒有合適的，但是趕巧兒，三天前，壩子鎮的一個富戶有一架馬車要賣，那馬匹和車子都是新的，但是要價太高，至今有人詢價卻沒有人講價……」
「他開價多少啊？」楊文彥詢問。
「這個數。」瘦猴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百兩？」楊文彥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的確不便宜啊。
「能啊。」瘦猴一聽有喜，頓時笑了，「韓家人就在那邊呢……」說著帶著他們就往前走去。
那韓家過來賣馬車的是個下人，看見瘦猴就急忙迎了過去：「猴爺，有事？」
「老韓頭，你這都守了三天了，還沒賣出去？」瘦猴掐著腰看著老韓頭。
「沒有啊。」老漢頭愁得，「猴爺，你認識人多，幫忙給掃聽一下買主啊……」
「一直幫著呢，但是你家要價太高，三百兩啊，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瘦猴搖搖頭，「大戶人家都有馬車，小戶人家買個牛車還能耕地……」
此時，楊文彥已經將那馬匹給檢查了一遍，沖著凝煙點點頭，而東辰同樣也點點頭，意思這馬還真不錯，至於那車子，凝煙摸過了，純榆木的車架子，夠結實，而且裡面的設計也不錯，空間挺大，座位底下還有暗閣，裡面可以放衣服吃食之類的，她甚至還發現那車軸上還有了簡單的減震設計，裡面的帘子墊子看上去也很新，總之，這個馬車真的挺合心意的。
「我家主人也知道這個，所以也說了，只要差不多就賣了……」老韓頭嘆口氣，「總之只要能賣出去就好了……」
「那總得有個低價吧？」凝煙轉過身來看著老韓頭。
「兩……」老韓頭顫顫巍巍的伸出了兩個手指，「兩百兩行嗎？」三天就減了一百兩啊。
這個價格也不低，不過，如果馬是好的，那車子也是好的，那麼這個價格也是值了的。
楊文彥看了凝煙一眼。
「你們覺得呢？」凝煙看了兩個人一眼。
「如果論起這個馬車，那麼這個價格還是不貴的……」楊文彥開口，「只是……」只是兩百兩卻不是誰都能拿得出來的。
「那好吧，我要了。」凝煙點點頭，既然合適，而她也能拿出這筆錢，何必再猶豫呢？
「那……太好了……」老韓頭高興的笑了起來。
付了錢，在官府備了案，凝煙的心就踏實了，並且還給了瘦猴二兩銀子的好處費，讓那小子高興的直道謝。
東辰會趕車，狗蛋就吵著要去自己家的馬車上坐，最後，招財只得趕著個空的車子跟在東辰的後面。
官奴市場其實在離著官衙不遠的一條胡同里，這裡有衙役看守的。
有楊文彥帶著，都免了很多手續和盤問，直接就被帶了進去。
「楊哥，盧大人交代了，陸姑娘想要買什麼樣的，都給低價就行……」領頭的是個叫馬志的衙役，邊走邊給介紹，「現在這裡剛進了一批官奴，不過人數不多，有從南邊分派過來了也有幾個是京城過來的……一共十六個……」
凝煙看見在這個官奴場裡，都是一個個的小房子，但是裡面有床鋪，但是門卻是那種柵欄的鐵門，可以讓站在中間的人一目了然。
「怎麼都是男的？」凝煙看了一眼馬志。
「這邊是男場。」馬志笑笑，「女場在那邊……」
凝煙點點頭，然後慢慢的沿著那個柵欄門轉了一圈，說實話，她作為一個從平等社會過來的人，看著當商品一樣的被出售的人，心裡真的有些心酸，但是她卻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一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