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良苦用心
「大姑娘，這可使不得啊。」何大娘一聽頓時激動的站了起來，「我就是個奴才，我……」
「誰說的？」凝香卻一把將她按在了座位上，「雖說有賣身契，但是凝煙說了，那就是個形式，只要你開口，立馬就還給你……」
「我不是這意思……」何大娘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我……」
「這是好事啊，那就這麼定了。」凝煙卻笑了起來，「明兒我就去找村長爺爺，讓他給咱們當個見證，然後咱們一起磕頭認親怎麼辦？」
「好，那就這麼定了。」凝雪拍手。
「這樣咱們也是有哥哥的人了，將來就算在婆家受了氣，也有人給咱們出頭不是？」凝煙忍不住笑了起來。
「二姐，表哥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找他算帳……」狗蛋忽然抬頭插了一句。
「我也找他算帳。」單文瀚也抬頭，「我讓父王出兵打他……」
「父王？出兵？」凝雪忽然皺了眉頭看著單文瀚。
「我有說嗎？你聽錯了……」單文瀚愣了一下，然後急忙嘿嘿一笑，繼續低頭吃飯。
凝雪看向凝煙，凝煙卻淡定的笑笑，她也就不好再追問了，或許小孩子童言無忌吧。
「對了，我還有兩個決定要宣布。」凝煙將筷子放下，不再理睬小孩子們的話，而是認真的看著大家。
「什麼決定？」眾人都急忙也將筷子放下了。
「第一就是我準備開辦學堂。」凝煙笑笑，「這周圍都沒有學堂，孩子們要上學都要去鎮子上，成本太高了，所以，我準備開一所學堂，而且是男女都可以進的學堂……」
「太好了，那樣我就可以讀書了。」狗蛋第一個拍掌贊成。
其餘的人當然也不會反對，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第二個決定就是從現在開始，我準備買地，多多的買地。」凝煙眼睛亮亮的。
「可是咱家人都不會種地啊。」凝香有些擔憂，「你買那麼多地怎麼辦？」
「咱們不會有人會啊，咱們可以僱人耕種。」凝煙倒是滿不在乎，「我打聽過了，咱們村南邊有幾百畝是周家的，東邊也有上百畝是方家的，現在咱們村里也有不少人是租種他們的，但是要交五成的租子，年景好還行，年景不好，那佃農只能白忙活。」頓了一下，「我想了，咱們要是有了地，那麼租子一定要減免，怎麼就收三成，頂多四成，這樣，大家恐怕就都會過來租種咱們的了……何大娘，你覺得呢？」
「我？」何大娘眼角還掛著淚珠呢，此時聽見凝煙問她，微微一愣，當看見大家都期待的看向她時，忍不住心裡一松，點點頭，「買地好啊，老婆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咱們是農民，就是地里刨食的，就算再能耐，將來也要落葉歸根的，有了地啊，走到哪裡心裡都踏實……」
今天從陸家出來之後，何寧氏就有些不痛快，等回家之後，就忍不住看著何芳：「你今天拉我做什麼？」
「大伯娘，你今兒要說什麼啊？」何芳卻反問何寧氏。
「我……」何寧氏頓時語塞，是啊，她能說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大伯娘，我娘自小就去了，我爹老實巴交的，這些年，我雖然喊你伯娘，但是其實跟親娘也沒什麼兩樣……」何芳上去挽住了何寧氏的胳膊，這個伯娘雖然嘴巴比較討厭，人也刻薄，但是對自己家的人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也一直幫襯著她家，所以，她跟她也比較親近，否則，陸家要繡工的事情，她也不能將自己喊了去，畢竟自己和陸家姐妹平時沒什麼來往，繡活也沒見得多出眾，所以，這個情她是承了，那麼就不能讓伯娘說出讓人生厭的話來。
「我那三個小子能有一個有你貼心就好了……」何寧氏忍不住嘆口氣。
「伯娘，我知道你是因為那個陸凝煙要認翠花嬸子做乾娘的事情，心裡不舒坦，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有什麼可不舒坦的？」何芳笑笑，「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的卻是難啊，要是當初，你但凡能送點吃的喝的，現在陸家都會感激的，但是……」頓了一下，「我知道我說的不中聽，但是伯娘，我都是為你好，現在的陸家不是以前了，你要是說了什麼讓凝煙膈應的話，你想想，最後吃虧的會是誰？」
「芳兒啊，你這麼一說，我這心裡頓時敞亮了，的確是這麼個理兒。」何寧氏雖然嘴碎有點妒忌心，但是人卻不傻，有人一點撥自然就明白了，今兒真要是按照她的脾氣隨心所欲的諷刺了翠花嬸或者陸家，那一天幾十個銅板的活去哪裡找啊？陸凝煙那個丫頭可不是個能讓人隨意拿捏的主。
「伯娘能想明白就行。」何芳笑的更加燦爛了，「不過，往後啊，咱們就慢慢的和他們處，咱們真心點，就不相信沒回報，陸凝煙不是個不通情理的……」
「得了，芳兒啊，以後伯娘都聽你的。」何寧氏頓時陰轉晴了，「今兒伯娘可是得了三十個銅板，伯娘燉肉給你吃……」
「要燉肉啊，那我可得喝兩盅……」何大壯一聽婆娘要燉肉，頓時從炕上爬了起來。
「喝，就知道喝，怎麼沒喝死你算了。」一看見何大壯，何寧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何大壯頓時砸吧砸吧嘴：「不喝就不喝唄，叨叨什麼啊？」然後又轉身要往炕上爬。
「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啊？」何寧氏一看更生氣了，忍不住一拍大腿，「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你都能管一下啊？大兒子都該娶媳婦了，現在錢錢沒有，房子房子沒有，你想讓孩子們都打光棍啊？」
「嘮叨什麼啊？」何大壯頓時有些煩了，「那不是有你嗎？今兒在陸家得了多少銅板啊？來，給我倆……」
「不給就不給。」何大壯摳摳耳朵，「我都能娶了媳婦，兒子不會沒媳婦的……」然後一翻身上了炕，「吃飯的時候叫我啊……」
「你……」何寧氏氣的殺人的心都有啊，忍不住坐在門檻上掉眼淚。
何芳嘆口氣，大伯好吃懶做的，光靠大伯娘一個人里外操持著，也真難為伯娘了，現在看何寧氏在哭，不由得上前拉著何寧氏的手：「伯娘，別傷心了。」
「芳兒啊，你說我命咋就這麼苦啊？」何寧氏抹了一把眼淚，「嫁了這麼個男人……你啊，將來找婆家一定要找個勤快的……」
「伯娘，大堂哥是個好樣的，將來會孝順你的……」何芳拍拍何寧氏的手。
「娘，我餓了。」此時六歲的小兒子何小寶頂著一頭泥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二兒子何二虎，同樣也是一身泥。
「兩個小祖宗，你們這是做什麼了？」何寧氏一看兩個兒子這樣樣子，頓時頭都大了，怎麼就沒生個閨女呢？要是有凝煙那樣的閨女……兒子都是來討債的啊。
「堂姐。」兩個小傢伙沖著何芳齜齜牙，然後將身後的魚簍拿了出來，「我們抓魚了……」
「好大的魚。」何芳一看何寧氏又要發火，急忙接過了魚簍，然後看了一眼何寧氏，「大伯娘，我幫你做飯，怎麼今天不燉肉了，咱們燉魚吧……」
「你們兩個臭小子。」何寧氏瞪了兒子們一眼，「以後沒事多跟狗蛋他們一起玩玩……」
「娘，我們今天就是和狗蛋哥哥他們一起去捉魚的。」何小寶將湯在嘴唇的鼻涕一下子吸進了嘴巴里，「有個哥哥好厲害，他能從地上一下子就跳到樹上去……」
「狗蛋不是說了不讓你吃鼻涕嗎？」何二虎嫌棄的看了一眼弟弟，「否則他就不帶好東西給咱們吃了……」
「二哥，你別告訴狗蛋。」何小寶急忙過去扯了何二虎的袖子，「我以後再也不吃了。」一副要哭的模樣，「真的……」
何寧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跟見了鬼似的：「兒子，怎麼個情況啊？」為了兒子吃鼻涕的事情，她都打斷了一根竹竿了，兒子還照常，現在竟然第一次聽說他不吃了？
「狗蛋帶很好吃的點心給我們，他說鼻涕髒，吃了會生病，看著也噁心。」何二虎攤攤手，「他說如果小寶改了，他就每天帶好吃的點心給我們……」
何小寶使勁的點著小腦袋：「娘，我以後真的不吃了……」
「好，那就太好了。」何寧氏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啊，還真是要讓孩子多跟陸家的人接觸，剛才幸虧聽了何芳的話沒說出什麼不中聽的，否則恐怕真的要後悔了。
且不說何家的人如何改變，再說村長，自從凝煙找他說要辦學堂的第二天，就將村裡的幾個老人都召集到了一起，一商量，大家都很高興，然後很爽快的就將村西南，靠近凝煙新家的那個地方的一塊地給劃撥了出來。
這塊地土壤不適合種糧食，但是蓋房子卻一點問題沒有。
凝煙在自家樓上就能看見那個地方，面積不小，臨近河邊，河邊還有一排大柳樹，環境真心不錯，腦子裡已經有了大體的輪廓，可以弄個兩進的院子，前面是教學區和運動區，後面就可以給先生們當宿舍。
請來的夫子肯定是要住下的，本村能當夫子的就只有村長，而他是不可能過來當夫子的。
雖然這個學堂算是陸家的私學，但是陸家根本就沒那麼多人，而且畢竟是在石拉子村里，以後招生也是本村優先，然後也招收外村的學生，其實就跟村辦的沒什麼區別，所以，這塊地就直接免費出讓給了凝煙。
畢竟，村里不需要出一分錢。
因著馬上要收割玉米了，所以，就將工期放在了中秋過後，那個時候玉米收割了，越冬小麥也種上了，又是農閒的時候了。
這個事情結束之後就是凝煙的私事了，張老二親自抱著黃曆查了半天，七月二十這一天，萬事皆宜，就張羅著陸家姐妹認了乾娘，更加上，這一天正是凝煙和凝雪的生辰，所以算是喜上加喜。
「誰說的？」凝香卻一把將她按在了座位上，「雖說有賣身契，但是凝煙說了，那就是個形式，只要你開口，立馬就還給你……」
「我不是這意思……」何大娘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我……」
「這是好事啊，那就這麼定了。」凝煙卻笑了起來，「明兒我就去找村長爺爺，讓他給咱們當個見證，然後咱們一起磕頭認親怎麼辦？」
「好，那就這麼定了。」凝雪拍手。
「這樣咱們也是有哥哥的人了，將來就算在婆家受了氣，也有人給咱們出頭不是？」凝煙忍不住笑了起來。
「二姐，表哥要是敢欺負你，我第一個找他算帳……」狗蛋忽然抬頭插了一句。
「我也找他算帳。」單文瀚也抬頭，「我讓父王出兵打他……」
「父王？出兵？」凝雪忽然皺了眉頭看著單文瀚。
「我有說嗎？你聽錯了……」單文瀚愣了一下，然後急忙嘿嘿一笑，繼續低頭吃飯。
凝雪看向凝煙，凝煙卻淡定的笑笑，她也就不好再追問了，或許小孩子童言無忌吧。
「對了，我還有兩個決定要宣布。」凝煙將筷子放下，不再理睬小孩子們的話，而是認真的看著大家。
「什麼決定？」眾人都急忙也將筷子放下了。
「第一就是我準備開辦學堂。」凝煙笑笑，「這周圍都沒有學堂，孩子們要上學都要去鎮子上，成本太高了，所以，我準備開一所學堂，而且是男女都可以進的學堂……」
「太好了，那樣我就可以讀書了。」狗蛋第一個拍掌贊成。
其餘的人當然也不會反對，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第二個決定就是從現在開始，我準備買地，多多的買地。」凝煙眼睛亮亮的。
「可是咱家人都不會種地啊。」凝香有些擔憂，「你買那麼多地怎麼辦？」
「咱們不會有人會啊，咱們可以僱人耕種。」凝煙倒是滿不在乎，「我打聽過了，咱們村南邊有幾百畝是周家的，東邊也有上百畝是方家的，現在咱們村里也有不少人是租種他們的，但是要交五成的租子，年景好還行，年景不好，那佃農只能白忙活。」頓了一下，「我想了，咱們要是有了地，那麼租子一定要減免，怎麼就收三成，頂多四成，這樣，大家恐怕就都會過來租種咱們的了……何大娘，你覺得呢？」
「我？」何大娘眼角還掛著淚珠呢，此時聽見凝煙問她，微微一愣，當看見大家都期待的看向她時，忍不住心裡一松，點點頭，「買地好啊，老婆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咱們是農民，就是地里刨食的，就算再能耐，將來也要落葉歸根的，有了地啊，走到哪裡心裡都踏實……」
今天從陸家出來之後，何寧氏就有些不痛快，等回家之後，就忍不住看著何芳：「你今天拉我做什麼？」
「大伯娘，你今兒要說什麼啊？」何芳卻反問何寧氏。
「我……」何寧氏頓時語塞，是啊，她能說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大伯娘，我娘自小就去了，我爹老實巴交的，這些年，我雖然喊你伯娘，但是其實跟親娘也沒什麼兩樣……」何芳上去挽住了何寧氏的胳膊，這個伯娘雖然嘴巴比較討厭，人也刻薄，但是對自己家的人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也一直幫襯著她家，所以，她跟她也比較親近，否則，陸家要繡工的事情，她也不能將自己喊了去，畢竟自己和陸家姐妹平時沒什麼來往，繡活也沒見得多出眾，所以，這個情她是承了，那麼就不能讓伯娘說出讓人生厭的話來。
「我那三個小子能有一個有你貼心就好了……」何寧氏忍不住嘆口氣。
「伯娘，我知道你是因為那個陸凝煙要認翠花嬸子做乾娘的事情，心裡不舒坦，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有什麼可不舒坦的？」何芳笑笑，「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的卻是難啊，要是當初，你但凡能送點吃的喝的，現在陸家都會感激的，但是……」頓了一下，「我知道我說的不中聽，但是伯娘，我都是為你好，現在的陸家不是以前了，你要是說了什麼讓凝煙膈應的話，你想想，最後吃虧的會是誰？」
「芳兒啊，你這麼一說，我這心裡頓時敞亮了，的確是這麼個理兒。」何寧氏雖然嘴碎有點妒忌心，但是人卻不傻，有人一點撥自然就明白了，今兒真要是按照她的脾氣隨心所欲的諷刺了翠花嬸或者陸家，那一天幾十個銅板的活去哪裡找啊？陸凝煙那個丫頭可不是個能讓人隨意拿捏的主。
「伯娘能想明白就行。」何芳笑的更加燦爛了，「不過，往後啊，咱們就慢慢的和他們處，咱們真心點，就不相信沒回報，陸凝煙不是個不通情理的……」
「得了，芳兒啊，以後伯娘都聽你的。」何寧氏頓時陰轉晴了，「今兒伯娘可是得了三十個銅板，伯娘燉肉給你吃……」
「要燉肉啊，那我可得喝兩盅……」何大壯一聽婆娘要燉肉，頓時從炕上爬了起來。
「喝，就知道喝，怎麼沒喝死你算了。」一看見何大壯，何寧氏就氣不打一處來。
何大壯頓時砸吧砸吧嘴：「不喝就不喝唄，叨叨什麼啊？」然後又轉身要往炕上爬。
「我怎麼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啊？」何寧氏一看更生氣了，忍不住一拍大腿，「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你都能管一下啊？大兒子都該娶媳婦了，現在錢錢沒有，房子房子沒有，你想讓孩子們都打光棍啊？」
「嘮叨什麼啊？」何大壯頓時有些煩了，「那不是有你嗎？今兒在陸家得了多少銅板啊？來，給我倆……」
「不給就不給。」何大壯摳摳耳朵，「我都能娶了媳婦，兒子不會沒媳婦的……」然後一翻身上了炕，「吃飯的時候叫我啊……」
「你……」何寧氏氣的殺人的心都有啊，忍不住坐在門檻上掉眼淚。
何芳嘆口氣，大伯好吃懶做的，光靠大伯娘一個人里外操持著，也真難為伯娘了，現在看何寧氏在哭，不由得上前拉著何寧氏的手：「伯娘，別傷心了。」
「芳兒啊，你說我命咋就這麼苦啊？」何寧氏抹了一把眼淚，「嫁了這麼個男人……你啊，將來找婆家一定要找個勤快的……」
「伯娘，大堂哥是個好樣的，將來會孝順你的……」何芳拍拍何寧氏的手。
「娘，我餓了。」此時六歲的小兒子何小寶頂著一頭泥回來了，後面還跟著二兒子何二虎，同樣也是一身泥。
「兩個小祖宗，你們這是做什麼了？」何寧氏一看兩個兒子這樣樣子，頓時頭都大了，怎麼就沒生個閨女呢？要是有凝煙那樣的閨女……兒子都是來討債的啊。
「堂姐。」兩個小傢伙沖著何芳齜齜牙，然後將身後的魚簍拿了出來，「我們抓魚了……」
「好大的魚。」何芳一看何寧氏又要發火，急忙接過了魚簍，然後看了一眼何寧氏，「大伯娘，我幫你做飯，怎麼今天不燉肉了，咱們燉魚吧……」
「你們兩個臭小子。」何寧氏瞪了兒子們一眼，「以後沒事多跟狗蛋他們一起玩玩……」
「娘，我們今天就是和狗蛋哥哥他們一起去捉魚的。」何小寶將湯在嘴唇的鼻涕一下子吸進了嘴巴里，「有個哥哥好厲害，他能從地上一下子就跳到樹上去……」
「狗蛋不是說了不讓你吃鼻涕嗎？」何二虎嫌棄的看了一眼弟弟，「否則他就不帶好東西給咱們吃了……」
「二哥，你別告訴狗蛋。」何小寶急忙過去扯了何二虎的袖子，「我以後再也不吃了。」一副要哭的模樣，「真的……」
何寧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這個小兒子，跟見了鬼似的：「兒子，怎麼個情況啊？」為了兒子吃鼻涕的事情，她都打斷了一根竹竿了，兒子還照常，現在竟然第一次聽說他不吃了？
「狗蛋帶很好吃的點心給我們，他說鼻涕髒，吃了會生病，看著也噁心。」何二虎攤攤手，「他說如果小寶改了，他就每天帶好吃的點心給我們……」
何小寶使勁的點著小腦袋：「娘，我以後真的不吃了……」
「好，那就太好了。」何寧氏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啊，還真是要讓孩子多跟陸家的人接觸，剛才幸虧聽了何芳的話沒說出什麼不中聽的，否則恐怕真的要後悔了。
且不說何家的人如何改變，再說村長，自從凝煙找他說要辦學堂的第二天，就將村裡的幾個老人都召集到了一起，一商量，大家都很高興，然後很爽快的就將村西南，靠近凝煙新家的那個地方的一塊地給劃撥了出來。
這塊地土壤不適合種糧食，但是蓋房子卻一點問題沒有。
凝煙在自家樓上就能看見那個地方，面積不小，臨近河邊，河邊還有一排大柳樹，環境真心不錯，腦子裡已經有了大體的輪廓，可以弄個兩進的院子，前面是教學區和運動區，後面就可以給先生們當宿舍。
請來的夫子肯定是要住下的，本村能當夫子的就只有村長，而他是不可能過來當夫子的。
雖然這個學堂算是陸家的私學，但是陸家根本就沒那麼多人，而且畢竟是在石拉子村里，以後招生也是本村優先，然後也招收外村的學生，其實就跟村辦的沒什麼區別，所以，這塊地就直接免費出讓給了凝煙。
畢竟，村里不需要出一分錢。
因著馬上要收割玉米了，所以，就將工期放在了中秋過後，那個時候玉米收割了，越冬小麥也種上了，又是農閒的時候了。
這個事情結束之後就是凝煙的私事了，張老二親自抱著黃曆查了半天，七月二十這一天，萬事皆宜，就張羅著陸家姐妹認了乾娘，更加上，這一天正是凝煙和凝雪的生辰，所以算是喜上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