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看不見的姐姐
第508章 看不見的姐姐
雨宮雅柊費了好些勁才把貼在她身上的小調皮蛋給抓下來，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然後對花谷氣呼呼地說教。
花谷縮著脖子連連點頭，表面上「我聽了我聽了，以後肯定改」，但實際上，雨宮姐姐的說教訓斥，她完全當做耳旁風掠過，連半秒都沒往心裡記。
她眼瞅著雨宮雅柊漸漸消了火，問道：「雨宮姐姐中午想吃什麼？」
雨宮雅柊累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隨便吃什麼都行。你得保證，以後下不為例。」
「我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食材。」花谷直接略過保證的事情，跳下沙發，跑到冰箱前。
「沒多少食材了.」花谷扭頭對雨宮雅柊說道：「雨宮姐姐，我去商場買菜，一會兒回來。」
「等下。」雨宮雅柊開口叫住海己：「等會兒我去買吧。」
雨宮雅柊放下水杯，慢慢起身離開沙發。
讓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煮飯，照顧她日常起居這種事情，次數多了，著實感到有些丟臉。
她對自己的料理水平心裡有數，那無疑是端出來令人貽笑大方的程度，端出來可比被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照顧生活起居更加丟人。
既然煮不了飯，索性就去買菜算了，這樣好歹在道理上說過得去。
推輪椅不方便，雨宮雅柊便拄上拐杖。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單獨行動的外出購物，平常她的任何生活所需，都是由茜姐在外面買好，一車運回家裡，不用她親自外出。
花谷小腦瓜一轉就知道雨宮姐姐為什麼主動提議去買菜，不過，她很懷疑，就算雨宮姐姐的腿腳沒有問題，雨宮姐姐真的能做好這件事嗎？
她可聽爸爸說過太多次，別看媒體報導把雨宮姐姐吹得多麼天花亂墜，多麼有才華，其實雨宮姐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家裡蹲宅女，平常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比孤僻症+社恐還嚴重，天天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杜絕一切外界交流，躲避和抗拒一切陌生人打擾她。
花谷想了下說道：「雨宮姐姐走路不方便，我推著你一起去吧。」
雨宮雅柊無異議，一個人去還是兩個人去無所謂，反正到時候由她付錢就行了。
她慢慢坐到輪椅上，花谷去拿來必要的偽裝道具。
她挑中一支以前跟琴音姐在旅遊途中購買的無鏡眼鏡，給雨宮姐姐戴上，再給她戴一頂琴音姐的可愛毛毛帽，順帶著，還把雨宮雅柊的烏黑長髮，編成了兩束粗粗的土氣麻花辮。最後，她再將菜籃子遞給雨宮姐姐。這樣子一打量，眼前這位刊登在報紙上的耀眼美少女鋼琴家，就變成了有點土氣的鄰家漂亮大姐姐。
完事，花谷心情甚好地推著輪椅車，跟雨宮姐姐一起出門購物。
推著輪椅車走在社區的道路上，花谷小腦瓜繼續思考「火風鼎」那個卦。
這會兒冷靜下來後，再回過頭審視一遍，她對於「火風鼎」又有了新的想法。
鼎，三足的青銅器，可能並非在指第三者插足，而是三足鼎立的意思。
或許不止有她媽媽和雨宮姐姐兩個人，而是一共有三個女人摻和了進來。
因為三足的青銅器，三足嘛，當然是三個女人啦。爸爸不是另一足，而是鼎里的食物，在未來，爸爸可能會被三個女人給煮得水深火熱。
花谷想了想，覺得這個猜測更可信。
因為她始終覺得，按照現在的情況，她的媽媽不可能僅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攪得爸爸和雨宮姐姐困難重重.雖然她還覺得，就算媽媽再多一個人幫忙，也不太可能做到這一點。
「另一個人是誰呢.」
花谷胡亂想像著，前面拐角遇到了一位老奶奶。
「又去買菜嗎海己。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老奶奶笑著跟海己打招呼。
花谷停下輪椅車，有禮貌地彎腰鞠躬。
「川島奶奶中午好」
老奶奶笑容滿面提醒道：「今天牛肉打折，賣得便宜。」
花谷眼睛一亮，道了聲謝，推輪椅速度更快了些。
走了不過五百米，足足遇到了四位熟悉的社區鄰居，這個時間還在外面閒逛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退休老人家，花谷一一笑著問候打招呼。
「巡警叔叔好。」
騎著自行車的巡警對花谷微笑點頭，囑咐道：「買完菜就快點回家，別亂跑。」
坐在輪椅上的雨宮雅柊一直沉默旁觀，像海己這樣的日常生活，是她平日裡完全不會去觸碰的危險領域。
「他們不奇怪嗎，你每天不去上學。」雨宮雅柊問道。
花谷笑嘻嘻說道：「當然奇怪啦。我說我很聰明，小學課程都已經自學完成，等到初中或高中再去上學。他們一開始還不信，以為歐尼桑不讓我去上學，直到我給他們做了幾道高中的數學和物理難題，他們一個個就都不說話了，還紛紛夸海己聰明呢，甚至有個大姐姐還說，海己去讀小學就是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去讀高中算了。」
「尤其是剛才那個巡警叔叔，他可熱心了，一開始還——」
正說著，花谷忽然慢慢停住了腳步，愣神看向雨宮雅柊。
雨宮雅柊詫異問道：「怎麼了？」
花谷猛然轉身，環顧道路四方的行人，接著又愣神看向雨宮雅柊。
「看我幹什麼？」雨宮雅柊再次問道。
「雨宮姐姐，你平常出門嗎？」花谷愣神問道。
雨宮雅柊懷抱著菜籃，語氣淡淡說道：「除了每天上學，幾乎從不出門。」
花谷愣愣問道：「雨宮姐姐在學校的時候，經常被人搭訕嗎？」
「很早之前有，現在沒了。可能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就算來找我，我也不會理他們。」雨宮雅柊語氣很平淡地陳述出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花谷怔神，想起來爸爸說的「圍觀的人寥寥無幾，自始至終就沒超過十個人。就像看不見她一樣。」
「怎麼了，有問題嗎？」雨宮雅柊問道。
「沒有。」花谷回過神，小嘴欲言又止。
她重新邁步，推著輪椅前行，這一次，她開始認真觀察附近的路人。
「早上好，海己。」這次是一位年輕的大學生姐姐對她打招呼。
「早上好高橋姐姐，今天沒課嗎？」
「今天沒課，回來幫媽媽看店。」大學生姐姐說完，轉看向輪椅上的雨宮雅柊，詫異問道：「海己的姐姐？」
花谷心裏面頓時長鬆了一口氣，露出笑臉說道：「嗯，歐內醬前兩天崴到了腳。」
大學生姐姐對雨宮雅柊微微點頭問好，然後對花谷說道：「我走了海己。」
「高橋姐姐再見。」
稍稍放下心來的花谷，轉頭對雨宮雅柊解釋道：「她就是那個說海己讀小學就是去浪費時間的大姐姐。」
雨宮雅柊不語。
花谷繼續推輪椅，心中暗道：「這樣才正常嘛，川島奶奶可能是著急回家照顧孫子，森村爺爺高度近視，沒戴眼鏡，沒有看清輪椅上坐著一個病人。熱心的巡警叔叔恰巧也有自己的急事吧，所以才沒問我坐輪椅上的雨宮姐姐。」
如此思索著，她推著輪椅，進入社區的商場超市，同時眼睛一直在留意附近的顧客目光。
有人在悄悄看她，也有人沒有關注她們這一對顯眼的輪椅組合。
花谷推著輪椅，雨宮雅柊抱著菜籃，一路經過蔬菜區、水果區和鮮肉區，拿上足夠吃幾天的食材，她推著輪椅來到收銀台，雨宮雅柊將菜籃放到收銀台上。
社區超市的收銀員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她對花谷打了個招呼，拿著掃碼槍開始掃描商品。
坐在輪椅上的雨宮雅柊也拿出了錢包，取出錢，準備付款。
商品掃描完畢，收銀大媽笑著看花谷，花谷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雨宮姐姐。
過了會兒，收銀大媽語氣奇怪地問道：「海己沒帶錢嗎？還是哥哥還沒有到。」
花谷怔然。
雨宮雅柊早就舉著鈔票等待了七八秒鐘，收銀員一直在無視她，她有點不耐煩地「嘩嘩」揮了揮鈔票。
花谷怔然看著雨宮雅柊，喃喃說道：「是海己的姐姐付錢。」
「姐姐？」收銀大媽詫異，順著海己的目光方向，視線望向大門外面。
「在這裡。」雨宮雅柊不耐煩地說道，站起來，都快把鈔票貼到了收銀員的臉上。
收銀員大媽表情微微一愣，看著近在眼前的萬円鈔票，趕忙回過神，去看站在輪椅前的雨宮雅柊。
她趕緊道歉，滿臉歉意地收錢找零，同時心裡感到濃濃疑惑。
「我剛才是眼花走神了嗎？居然沒有注意到海己身邊的姐姐。」
收下找零的錢，雨宮雅柊催促花谷推著她快點回家。
花谷仍在怔然，走神地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雨宮姐姐，離開商場超市。
「難道真的看不見嗎。」花谷心裏面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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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宮雅柊費了好些勁才把貼在她身上的小調皮蛋給抓下來，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然後對花谷氣呼呼地說教。
花谷縮著脖子連連點頭，表面上「我聽了我聽了，以後肯定改」，但實際上，雨宮姐姐的說教訓斥，她完全當做耳旁風掠過，連半秒都沒往心裡記。
她眼瞅著雨宮雅柊漸漸消了火，問道：「雨宮姐姐中午想吃什麼？」
雨宮雅柊累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隨便吃什麼都行。你得保證，以後下不為例。」
「我看看冰箱裡還有什麼食材。」花谷直接略過保證的事情，跳下沙發，跑到冰箱前。
「沒多少食材了.」花谷扭頭對雨宮雅柊說道：「雨宮姐姐，我去商場買菜，一會兒回來。」
「等下。」雨宮雅柊開口叫住海己：「等會兒我去買吧。」
雨宮雅柊放下水杯，慢慢起身離開沙發。
讓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煮飯，照顧她日常起居這種事情，次數多了，著實感到有些丟臉。
她對自己的料理水平心裡有數，那無疑是端出來令人貽笑大方的程度，端出來可比被一個十歲的小孩子照顧生活起居更加丟人。
既然煮不了飯，索性就去買菜算了，這樣好歹在道理上說過得去。
推輪椅不方便，雨宮雅柊便拄上拐杖。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單獨行動的外出購物，平常她的任何生活所需，都是由茜姐在外面買好，一車運回家裡，不用她親自外出。
花谷小腦瓜一轉就知道雨宮姐姐為什麼主動提議去買菜，不過，她很懷疑，就算雨宮姐姐的腿腳沒有問題，雨宮姐姐真的能做好這件事嗎？
她可聽爸爸說過太多次，別看媒體報導把雨宮姐姐吹得多麼天花亂墜，多麼有才華，其實雨宮姐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家裡蹲宅女，平常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比孤僻症+社恐還嚴重，天天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杜絕一切外界交流，躲避和抗拒一切陌生人打擾她。
花谷想了下說道：「雨宮姐姐走路不方便，我推著你一起去吧。」
雨宮雅柊無異議，一個人去還是兩個人去無所謂，反正到時候由她付錢就行了。
她慢慢坐到輪椅上，花谷去拿來必要的偽裝道具。
她挑中一支以前跟琴音姐在旅遊途中購買的無鏡眼鏡，給雨宮姐姐戴上，再給她戴一頂琴音姐的可愛毛毛帽，順帶著，還把雨宮雅柊的烏黑長髮，編成了兩束粗粗的土氣麻花辮。最後，她再將菜籃子遞給雨宮姐姐。這樣子一打量，眼前這位刊登在報紙上的耀眼美少女鋼琴家，就變成了有點土氣的鄰家漂亮大姐姐。
完事，花谷心情甚好地推著輪椅車，跟雨宮姐姐一起出門購物。
推著輪椅車走在社區的道路上，花谷小腦瓜繼續思考「火風鼎」那個卦。
這會兒冷靜下來後，再回過頭審視一遍，她對於「火風鼎」又有了新的想法。
鼎，三足的青銅器，可能並非在指第三者插足，而是三足鼎立的意思。
或許不止有她媽媽和雨宮姐姐兩個人，而是一共有三個女人摻和了進來。
因為三足的青銅器，三足嘛，當然是三個女人啦。爸爸不是另一足，而是鼎里的食物，在未來，爸爸可能會被三個女人給煮得水深火熱。
花谷想了想，覺得這個猜測更可信。
因為她始終覺得，按照現在的情況，她的媽媽不可能僅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能攪得爸爸和雨宮姐姐困難重重.雖然她還覺得，就算媽媽再多一個人幫忙，也不太可能做到這一點。
「另一個人是誰呢.」
花谷胡亂想像著，前面拐角遇到了一位老奶奶。
「又去買菜嗎海己。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老奶奶笑著跟海己打招呼。
花谷停下輪椅車，有禮貌地彎腰鞠躬。
「川島奶奶中午好」
老奶奶笑容滿面提醒道：「今天牛肉打折，賣得便宜。」
花谷眼睛一亮，道了聲謝，推輪椅速度更快了些。
走了不過五百米，足足遇到了四位熟悉的社區鄰居，這個時間還在外面閒逛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退休老人家，花谷一一笑著問候打招呼。
「巡警叔叔好。」
騎著自行車的巡警對花谷微笑點頭，囑咐道：「買完菜就快點回家，別亂跑。」
坐在輪椅上的雨宮雅柊一直沉默旁觀，像海己這樣的日常生活，是她平日裡完全不會去觸碰的危險領域。
「他們不奇怪嗎，你每天不去上學。」雨宮雅柊問道。
花谷笑嘻嘻說道：「當然奇怪啦。我說我很聰明，小學課程都已經自學完成，等到初中或高中再去上學。他們一開始還不信，以為歐尼桑不讓我去上學，直到我給他們做了幾道高中的數學和物理難題，他們一個個就都不說話了，還紛紛夸海己聰明呢，甚至有個大姐姐還說，海己去讀小學就是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去讀高中算了。」
「尤其是剛才那個巡警叔叔，他可熱心了，一開始還——」
正說著，花谷忽然慢慢停住了腳步，愣神看向雨宮雅柊。
雨宮雅柊詫異問道：「怎麼了？」
花谷猛然轉身，環顧道路四方的行人，接著又愣神看向雨宮雅柊。
「看我幹什麼？」雨宮雅柊再次問道。
「雨宮姐姐，你平常出門嗎？」花谷愣神問道。
雨宮雅柊懷抱著菜籃，語氣淡淡說道：「除了每天上學，幾乎從不出門。」
花谷愣愣問道：「雨宮姐姐在學校的時候，經常被人搭訕嗎？」
「很早之前有，現在沒了。可能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就算來找我，我也不會理他們。」雨宮雅柊語氣很平淡地陳述出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花谷怔神，想起來爸爸說的「圍觀的人寥寥無幾，自始至終就沒超過十個人。就像看不見她一樣。」
「怎麼了，有問題嗎？」雨宮雅柊問道。
「沒有。」花谷回過神，小嘴欲言又止。
她重新邁步，推著輪椅前行，這一次，她開始認真觀察附近的路人。
「早上好，海己。」這次是一位年輕的大學生姐姐對她打招呼。
「早上好高橋姐姐，今天沒課嗎？」
「今天沒課，回來幫媽媽看店。」大學生姐姐說完，轉看向輪椅上的雨宮雅柊，詫異問道：「海己的姐姐？」
花谷心裏面頓時長鬆了一口氣，露出笑臉說道：「嗯，歐內醬前兩天崴到了腳。」
大學生姐姐對雨宮雅柊微微點頭問好，然後對花谷說道：「我走了海己。」
「高橋姐姐再見。」
稍稍放下心來的花谷，轉頭對雨宮雅柊解釋道：「她就是那個說海己讀小學就是去浪費時間的大姐姐。」
雨宮雅柊不語。
花谷繼續推輪椅，心中暗道：「這樣才正常嘛，川島奶奶可能是著急回家照顧孫子，森村爺爺高度近視，沒戴眼鏡，沒有看清輪椅上坐著一個病人。熱心的巡警叔叔恰巧也有自己的急事吧，所以才沒問我坐輪椅上的雨宮姐姐。」
如此思索著，她推著輪椅，進入社區的商場超市，同時眼睛一直在留意附近的顧客目光。
有人在悄悄看她，也有人沒有關注她們這一對顯眼的輪椅組合。
花谷推著輪椅，雨宮雅柊抱著菜籃，一路經過蔬菜區、水果區和鮮肉區，拿上足夠吃幾天的食材，她推著輪椅來到收銀台，雨宮雅柊將菜籃放到收銀台上。
社區超市的收銀員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她對花谷打了個招呼，拿著掃碼槍開始掃描商品。
坐在輪椅上的雨宮雅柊也拿出了錢包，取出錢，準備付款。
商品掃描完畢，收銀大媽笑著看花谷，花谷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雨宮姐姐。
過了會兒，收銀大媽語氣奇怪地問道：「海己沒帶錢嗎？還是哥哥還沒有到。」
花谷怔然。
雨宮雅柊早就舉著鈔票等待了七八秒鐘，收銀員一直在無視她，她有點不耐煩地「嘩嘩」揮了揮鈔票。
花谷怔然看著雨宮雅柊，喃喃說道：「是海己的姐姐付錢。」
「姐姐？」收銀大媽詫異，順著海己的目光方向，視線望向大門外面。
「在這裡。」雨宮雅柊不耐煩地說道，站起來，都快把鈔票貼到了收銀員的臉上。
收銀員大媽表情微微一愣，看著近在眼前的萬円鈔票，趕忙回過神，去看站在輪椅前的雨宮雅柊。
她趕緊道歉，滿臉歉意地收錢找零，同時心裡感到濃濃疑惑。
「我剛才是眼花走神了嗎？居然沒有注意到海己身邊的姐姐。」
收下找零的錢，雨宮雅柊催促花谷推著她快點回家。
花谷仍在怔然，走神地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雨宮姐姐，離開商場超市。
「難道真的看不見嗎。」花谷心裏面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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