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這就是原神帶給他的自信
灰濛的劍氣交織縱橫，將空間給分割成一個個不規則的方塊，也在維克的身體上留下了幾道死亡的劃線。
劍鋒前指，聖主的指尖亮出一道閃光，灰色的翅膀同時揮動，直取維克的頭顱。
「不好！」
強大的危機挑動著維克的神經，他的身體劇烈的顫動，竟是在劍尖入體的前一瞬掙開了束縛。
噗呲！
噗呲！
噗呲！
時間繼續流動，那積攢已久的劍勢於同一時間在維克的身上爆開。
由於在中招前他正要出手攻擊大帝，處於一個完整的實體狀態，對後方全無防備。
所以這絞殺之陣也是招招見骨，讓維克看起來像是一條被開了花刀的食材，血肉與骨頭分叉相疊。
金色的聖劍破空而至，刺入了他的眼眶。
但隨著身體的一陣抽動，他竟是如同一團跳躍的火焰一般，旋轉著後退出七八米的距離，面色蒼白的看著聖主。
「可惜……」
聖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把劍尖垂下，虛指著地面。
維克的身體強度不如大帝，但時間停止的長短，根據不同目標對法則的領悟及抗性而異。
他身為無序者，受到的影響加起來只有1.3秒，不足以讓他命中第二招。
「聖主？」
大帝看了看將身體藏在虛無之中喘息的維克，又看了看狀態完好的聖主，也終於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眾神判定的通關方式，是根據他們的集體的實力來計算的。
聖主雖然名聲很差，但他領悟了絕對強勢的時間和空間雙法則，戰力比只領悟了毀滅法則的他弱不了多少，穩壓赤焰姬。
但現在……
赤焰姬的雙眼被維克血液里的混沌力量弄瞎，他的力量只剩下五成，輸出能力大大減少。
而且見識到厲害的維克，應該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吧。
「啊……」
就在大帝認真思考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遇到長舒一口氣的聲音。
散華聞聲看去，卻是主教捂著受傷的脖子，從她腿上坐了起來。
「主教！」
散華眼前一亮，流露出十足的欣喜。
他回來了！
他可是知道維克的弱點的！
「怎麼回事？」
維克心頭一跳，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原本在和大帝戰鬥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承受著不輕的傷勢，聖主的偷襲更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如今主教醒來，身上可能帶著擊破他的弱點信息。
只要進行攻擊，恐怕他就得在那一瞬死掉。
他必須想辦法逃出這裡！
想到這裡，維克再度摒棄了懦弱的震驚之舉，漆黑的眼眸逐漸變得專注，瞳孔中仿佛有蟲子在游離，扭曲成了螺旋的形狀。
「螺旋之眼？」
聖主眯起了眼。
一直沒有動手追擊，是因為他要等待技能的CD。
但這和李添袖的螺旋之眼一樣的體態特徵，也讓他感到了幾分棘手。
這傢伙還在進化！
「把幻陣給撤了吧。」
看著維克大口的呼吸，等待著體力恢復的樣子，主教對著散華擺了擺手。
散華布置的是超出自己認知的，死記硬背臨摹出來的幻術，對精神集中的需求是尋常法術的三倍不止，以至於她都無法分神去支援大帝。
「你確定嗎？」
散華沒想明白原因，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
「嗯。」
「走了？」
「什麼？」
這話不僅僅是維克，聖主以外的所有輪迴者聽了，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輪迴者的主力傷勢慘重，要是不趁著維克最困難的時候把他給殺了，以後就更沒辦法殺了。
怎麼可能讓他走啊？！
「都過來吧，他現在這個情況，換我也是不會出來的。
我們的任務失敗了，不能再死人了。」主教對著大帝說道。
「他媽的……」
大帝低罵了一聲，眼裡滿是不甘心之色。
主教沒有在亂說，從觀測狀態脫離之後，他也沒有打傷虛化維克的辦法了。
聖主也知道這點，所以沒有隨意攻擊，浪費自己的體力。
所以現在事情就陷入了一個僵局，他們只有在維克動手的時候才能夠傷到他。
但維克這個情況，他也只能當縮頭的烏龜，直到他傷勢恢復，或者有辦法離開這裡為止。
這麼硬耗下去，最後贏的只會是維克，他們想辦法止損才是最優解。
首先，他已經差不多看明白了散華的障眼法，放不放他走其實沒有區別。
其次，這些傢伙的戰鬥經驗很豐富。
被騙了這麼多次，也讓他不禁懷疑有什麼詐。
正權衡著的時候，大帝從空間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紅色的血液服下，謝瀟則把赤焰姬拖了回來，為其治療傷勢。
而主教只是拿出了隨身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不行，這樣我很吃虧！」
維克皺起了眉頭，一言不發的朝著樓上飛去。
輪迴者有藥物支撐，那他的恢復能力就會淪為劣勢。
不管主教想做什麼，他都必須先把狀態給補回來。
轟！
維克才剛動身，常人難以感知到的動靜就從後方傳來。
回頭一看，卻是主教的意識再度升空，進入了觀測狀態。
「果然！」
維克心中一沉，快速回到了三樓。
他只是想辦法支開自己，為他的觀測爭取時間。
一頭正在啃食著屍體的合成惡魔聽到動靜，後頸的尖刺猛然豎起，揮舞著蝙蝠模樣的翅膀就朝著他咬來。
維克正想要將其秒殺，下方又傳來了一陣轟鳴，讓他下意識的回過頭，讓惡魔的身體穿身而過。
「這次是……那個女人？」
維克的心中感到一陣不安，一刀凌厲的從惡魔的後腦刺入，吸收著他身上的生命力。
他認出來了，那是屬於散華的意識。
輪迴者們一定發現了什麼，他的時間不多了。
正思考著的時候，維克又感受到有第三道意識升上了天空。
這一次，是瞎了眼的赤焰姬！
「他媽的！」
維克再也無法淡定，丟掉手裡的乾屍又返了回去。
一個主教已經夠麻煩了，現在一下來了三個，任誰也淡定不下來。
「他來了。」
聖主雙手握劍豎於身前，目光死死的盯著殺意襲來的方向。
無論是因為觀測帶來的威脅，還是三人同時觀測展露出的無法動彈的巨大破綻，維克都一定會回來的。
而這時，他們將擁有一次絕佳的擊殺機會。
「去！」
聖主一聲低吼，手中的長劍閃電般地橫掃，斬向那想要從地面偷襲的黑影！
他身邊的大帝也爆喝一聲，將渾身的力量凝聚於右腿之中，狠狠的踢了出去。
赤紅的光波如同飛彈一般射出，竟是輕易的踢爆了那個影子，將正對的鋼鐵牆壁給踢出了一個七八米深的孔洞。
那是假的！
「哈哈！」
維克看得一樂，臂刀由半米伸長至一米，想要同時掃向觀測中的三人。
然而那驟然凝結的空氣，卻讓他的笑容再次僵住。
他的時間靜止了。
「死吧。」
聖主面無表情的揮劍，神聖的光芒如同用於切割的射線，籠罩了整個空間。
維克並不蠢，肯定會防備著他的時間靜止領域。
但他的必殺技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被騙出來？
「又來了！」
經過一瞬的驚恐，維克的情緒又如同觸電一般收斂起來，螺旋之眼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是的，他並不蠢。
哪怕一次次被輪迴者玩弄於股掌之中，那不過也只是說明了他涉世未深罷了。
對於這些低等生物來說，他們生來就是要成為神的存在，所以決不會死在這些卑劣的手段之下。
這就是原神給他帶來的自信！
「給我……動……」
維克的思維高速運轉起來，盎然的戰意仿佛能夠從他的眼中溢出，溶化這冰冷而靜止的時間。
咔！
仿佛有某種規則出現了鬆動，維克的身體竟提前0.3秒脫離了控制，變幻成了不穩定的四維存在。
密集的劍氣凌厲的絞殺於一點，震防出猛烈的狂風。
謝瀟中斷了治療，掄起重錘砸向他的後背。
大帝快速的折返，右拳如同狂風一般砸向他的頭部。
凝聚了永曜眾神之力的能量，散發出各色的光芒，那混亂到極點的力量引得地動山搖，大有將整個實驗室都要轟塌的趨勢。
這一擊，賭上了他們的一切！
「呵~」
一聲輕笑從混亂的中心傳出，驅散了所有的聲音。
飄揚的煙霧在那一瞬間凝滯，每個輪迴者的動作也在快速的減慢，直至停止下來。
身體滿是瘡痍、幾乎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的維克，伸手驅散了煙霧，並好奇的觸摸著灰色的世界，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是的，他停止了時間。
在經過了輪迴者們多次的凌虐之後，他第一次觸摸到了規則的存在。
「讓我看看……」
維克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瞬，走到大帝身邊將其搬起，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然後，他扶著膝蓋喘息了兩下，小跑著來到了聖主的面前。
時間，
開始流動。
錚！
清脆的劍鳴划過空氣，同樣領悟時間法則的聖主先一分動作，驟然調轉了方向斬向維克。
維克矮身躲過了這一斜斬，並將力量匯集在了右拳之上，面帶微笑的打出了一個上勾拳。
毀滅法則——猩紅爆裂！
轟！
如同巨龍般升騰的猩紅之風，貼著聖主的下巴飛起。
他的身體快速後退，脖子不斷的左右閃搖，一連躲過了維克打出的四十八拳，這才抓住機會反擊，一劍橫掃將其逼退了出去。
而在不遠處，大帝面對著同伴們近在咫尺的攻擊，只來得及抬左手格擋。
他的右拳把赤焰姬給砸飛了出去，身體也緊接著吃到了所有的攻擊，痛苦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聖主的眼角不住的抽搐，心底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從虛弱不堪的從器皿中早產，到領悟他時間和毀滅的法則，這才過去了多久？
這就是所謂的上位種族嗎？
也就是聖主之前已經慘敗過兩次，好好的沉澱過了一次，否則遇到了天賦千倍於他的存在，他非得心態爆炸不可。
「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散華的頭髮被狂風吹亂，卷了一絲飄進了口中，心態已經快要崩塌了。
在維克最虛弱的時候，他們都沒能得手。
現在他連時間法則都領悟了，那還怎麼打？
經過那麼多的努力，他們最終還是要走向全滅嗎？
「他吞噬的畢竟是世界的本源，比我們融合的因果更加純粹，擁有這樣的潛力，倒是也說得過去。」
主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哈哈哈，你這個傢伙，真的是滿腦子壞水啊。」
見聖主沒有動彈，維克也直起身來，單手插著腰，舔了舔有些蒼白的嘴唇，說道：「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怕你了，你再怎麼算計，我都會全力以赴的去殺死你。」
聽著他放出的狠話，主教沒有展現出任何驚慌。
他只是將目光從手機上收起，抬頭看向維克，微笑道：「我們的回合，已經結束了。」
「回合結束？」
維克聽不懂這莫名其妙的話。
於是主教揚起下巴，示意他看向電梯的方向。
那裡雖然已經坍塌，但是旁邊的樓層顯示板上卻還亮著，有什麼東西啟動了開關，從-3樓的位置緩緩降下。
「這是……」
將意識稍微延伸出去，維克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變成了一張白紙。
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電梯的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後方坍塌的廢墟。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李添袖從一塊方形的踏板上跳下來，平穩的落在地上。
但他想想不對，又把頭伸回了電梯裡，看著已經被壓扁的電梯間，不解的問道：「這電梯怎麼就剩下個頂了？」
劍鋒前指，聖主的指尖亮出一道閃光，灰色的翅膀同時揮動，直取維克的頭顱。
「不好！」
強大的危機挑動著維克的神經，他的身體劇烈的顫動，竟是在劍尖入體的前一瞬掙開了束縛。
噗呲！
噗呲！
噗呲！
時間繼續流動，那積攢已久的劍勢於同一時間在維克的身上爆開。
由於在中招前他正要出手攻擊大帝，處於一個完整的實體狀態，對後方全無防備。
所以這絞殺之陣也是招招見骨，讓維克看起來像是一條被開了花刀的食材，血肉與骨頭分叉相疊。
金色的聖劍破空而至，刺入了他的眼眶。
但隨著身體的一陣抽動，他竟是如同一團跳躍的火焰一般，旋轉著後退出七八米的距離，面色蒼白的看著聖主。
「可惜……」
聖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把劍尖垂下，虛指著地面。
維克的身體強度不如大帝，但時間停止的長短，根據不同目標對法則的領悟及抗性而異。
他身為無序者，受到的影響加起來只有1.3秒，不足以讓他命中第二招。
「聖主？」
大帝看了看將身體藏在虛無之中喘息的維克，又看了看狀態完好的聖主，也終於明白了問題的所在。
眾神判定的通關方式，是根據他們的集體的實力來計算的。
聖主雖然名聲很差，但他領悟了絕對強勢的時間和空間雙法則，戰力比只領悟了毀滅法則的他弱不了多少，穩壓赤焰姬。
但現在……
赤焰姬的雙眼被維克血液里的混沌力量弄瞎，他的力量只剩下五成，輸出能力大大減少。
而且見識到厲害的維克，應該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吧。
「啊……」
就在大帝認真思考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遇到長舒一口氣的聲音。
散華聞聲看去，卻是主教捂著受傷的脖子，從她腿上坐了起來。
「主教！」
散華眼前一亮，流露出十足的欣喜。
他回來了！
他可是知道維克的弱點的！
「怎麼回事？」
維克心頭一跳，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原本在和大帝戰鬥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承受著不輕的傷勢，聖主的偷襲更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如今主教醒來，身上可能帶著擊破他的弱點信息。
只要進行攻擊，恐怕他就得在那一瞬死掉。
他必須想辦法逃出這裡！
想到這裡，維克再度摒棄了懦弱的震驚之舉，漆黑的眼眸逐漸變得專注，瞳孔中仿佛有蟲子在游離，扭曲成了螺旋的形狀。
「螺旋之眼？」
聖主眯起了眼。
一直沒有動手追擊，是因為他要等待技能的CD。
但這和李添袖的螺旋之眼一樣的體態特徵，也讓他感到了幾分棘手。
這傢伙還在進化！
「把幻陣給撤了吧。」
看著維克大口的呼吸，等待著體力恢復的樣子，主教對著散華擺了擺手。
散華布置的是超出自己認知的，死記硬背臨摹出來的幻術，對精神集中的需求是尋常法術的三倍不止，以至於她都無法分神去支援大帝。
「你確定嗎？」
散華沒想明白原因，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
「嗯。」
「走了？」
「什麼？」
這話不僅僅是維克，聖主以外的所有輪迴者聽了，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輪迴者的主力傷勢慘重，要是不趁著維克最困難的時候把他給殺了，以後就更沒辦法殺了。
怎麼可能讓他走啊？！
「都過來吧，他現在這個情況，換我也是不會出來的。
我們的任務失敗了，不能再死人了。」主教對著大帝說道。
「他媽的……」
大帝低罵了一聲，眼裡滿是不甘心之色。
主教沒有在亂說，從觀測狀態脫離之後，他也沒有打傷虛化維克的辦法了。
聖主也知道這點，所以沒有隨意攻擊，浪費自己的體力。
所以現在事情就陷入了一個僵局，他們只有在維克動手的時候才能夠傷到他。
但維克這個情況，他也只能當縮頭的烏龜，直到他傷勢恢復，或者有辦法離開這裡為止。
這麼硬耗下去，最後贏的只會是維克，他們想辦法止損才是最優解。
首先，他已經差不多看明白了散華的障眼法，放不放他走其實沒有區別。
其次，這些傢伙的戰鬥經驗很豐富。
被騙了這麼多次，也讓他不禁懷疑有什麼詐。
正權衡著的時候，大帝從空間背包里拿出了一瓶紅色的血液服下，謝瀟則把赤焰姬拖了回來，為其治療傷勢。
而主教只是拿出了隨身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不行，這樣我很吃虧！」
維克皺起了眉頭，一言不發的朝著樓上飛去。
輪迴者有藥物支撐，那他的恢復能力就會淪為劣勢。
不管主教想做什麼，他都必須先把狀態給補回來。
轟！
維克才剛動身，常人難以感知到的動靜就從後方傳來。
回頭一看，卻是主教的意識再度升空，進入了觀測狀態。
「果然！」
維克心中一沉，快速回到了三樓。
他只是想辦法支開自己，為他的觀測爭取時間。
一頭正在啃食著屍體的合成惡魔聽到動靜，後頸的尖刺猛然豎起，揮舞著蝙蝠模樣的翅膀就朝著他咬來。
維克正想要將其秒殺，下方又傳來了一陣轟鳴，讓他下意識的回過頭，讓惡魔的身體穿身而過。
「這次是……那個女人？」
維克的心中感到一陣不安，一刀凌厲的從惡魔的後腦刺入，吸收著他身上的生命力。
他認出來了，那是屬於散華的意識。
輪迴者們一定發現了什麼，他的時間不多了。
正思考著的時候，維克又感受到有第三道意識升上了天空。
這一次，是瞎了眼的赤焰姬！
「他媽的！」
維克再也無法淡定，丟掉手裡的乾屍又返了回去。
一個主教已經夠麻煩了，現在一下來了三個，任誰也淡定不下來。
「他來了。」
聖主雙手握劍豎於身前，目光死死的盯著殺意襲來的方向。
無論是因為觀測帶來的威脅，還是三人同時觀測展露出的無法動彈的巨大破綻，維克都一定會回來的。
而這時，他們將擁有一次絕佳的擊殺機會。
「去！」
聖主一聲低吼，手中的長劍閃電般地橫掃，斬向那想要從地面偷襲的黑影！
他身邊的大帝也爆喝一聲，將渾身的力量凝聚於右腿之中，狠狠的踢了出去。
赤紅的光波如同飛彈一般射出，竟是輕易的踢爆了那個影子，將正對的鋼鐵牆壁給踢出了一個七八米深的孔洞。
那是假的！
「哈哈！」
維克看得一樂，臂刀由半米伸長至一米，想要同時掃向觀測中的三人。
然而那驟然凝結的空氣，卻讓他的笑容再次僵住。
他的時間靜止了。
「死吧。」
聖主面無表情的揮劍，神聖的光芒如同用於切割的射線，籠罩了整個空間。
維克並不蠢，肯定會防備著他的時間靜止領域。
但他的必殺技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被騙出來？
「又來了！」
經過一瞬的驚恐，維克的情緒又如同觸電一般收斂起來，螺旋之眼中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是的，他並不蠢。
哪怕一次次被輪迴者玩弄於股掌之中，那不過也只是說明了他涉世未深罷了。
對於這些低等生物來說，他們生來就是要成為神的存在，所以決不會死在這些卑劣的手段之下。
這就是原神給他帶來的自信！
「給我……動……」
維克的思維高速運轉起來，盎然的戰意仿佛能夠從他的眼中溢出，溶化這冰冷而靜止的時間。
咔！
仿佛有某種規則出現了鬆動，維克的身體竟提前0.3秒脫離了控制，變幻成了不穩定的四維存在。
密集的劍氣凌厲的絞殺於一點，震防出猛烈的狂風。
謝瀟中斷了治療，掄起重錘砸向他的後背。
大帝快速的折返，右拳如同狂風一般砸向他的頭部。
凝聚了永曜眾神之力的能量，散發出各色的光芒，那混亂到極點的力量引得地動山搖，大有將整個實驗室都要轟塌的趨勢。
這一擊，賭上了他們的一切！
「呵~」
一聲輕笑從混亂的中心傳出，驅散了所有的聲音。
飄揚的煙霧在那一瞬間凝滯，每個輪迴者的動作也在快速的減慢，直至停止下來。
身體滿是瘡痍、幾乎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的維克，伸手驅散了煙霧，並好奇的觸摸著灰色的世界，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了。
是的，他停止了時間。
在經過了輪迴者們多次的凌虐之後，他第一次觸摸到了規則的存在。
「讓我看看……」
維克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瞬，走到大帝身邊將其搬起，放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然後，他扶著膝蓋喘息了兩下，小跑著來到了聖主的面前。
時間，
開始流動。
錚！
清脆的劍鳴划過空氣，同樣領悟時間法則的聖主先一分動作，驟然調轉了方向斬向維克。
維克矮身躲過了這一斜斬，並將力量匯集在了右拳之上，面帶微笑的打出了一個上勾拳。
毀滅法則——猩紅爆裂！
轟！
如同巨龍般升騰的猩紅之風，貼著聖主的下巴飛起。
他的身體快速後退，脖子不斷的左右閃搖，一連躲過了維克打出的四十八拳，這才抓住機會反擊，一劍橫掃將其逼退了出去。
而在不遠處，大帝面對著同伴們近在咫尺的攻擊，只來得及抬左手格擋。
他的右拳把赤焰姬給砸飛了出去，身體也緊接著吃到了所有的攻擊，痛苦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聖主的眼角不住的抽搐，心底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從虛弱不堪的從器皿中早產，到領悟他時間和毀滅的法則，這才過去了多久？
這就是所謂的上位種族嗎？
也就是聖主之前已經慘敗過兩次，好好的沉澱過了一次，否則遇到了天賦千倍於他的存在，他非得心態爆炸不可。
「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散華的頭髮被狂風吹亂，卷了一絲飄進了口中，心態已經快要崩塌了。
在維克最虛弱的時候，他們都沒能得手。
現在他連時間法則都領悟了，那還怎麼打？
經過那麼多的努力，他們最終還是要走向全滅嗎？
「他吞噬的畢竟是世界的本源，比我們融合的因果更加純粹，擁有這樣的潛力，倒是也說得過去。」
主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哈哈哈，你這個傢伙，真的是滿腦子壞水啊。」
見聖主沒有動彈，維克也直起身來，單手插著腰，舔了舔有些蒼白的嘴唇，說道：「不過我現在已經不怕你了，你再怎麼算計，我都會全力以赴的去殺死你。」
聽著他放出的狠話，主教沒有展現出任何驚慌。
他只是將目光從手機上收起，抬頭看向維克，微笑道：「我們的回合，已經結束了。」
「回合結束？」
維克聽不懂這莫名其妙的話。
於是主教揚起下巴，示意他看向電梯的方向。
那裡雖然已經坍塌，但是旁邊的樓層顯示板上卻還亮著，有什麼東西啟動了開關，從-3樓的位置緩緩降下。
「這是……」
將意識稍微延伸出去，維克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變成了一張白紙。
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電梯的大門緩緩打開，露出了後方坍塌的廢墟。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李添袖從一塊方形的踏板上跳下來，平穩的落在地上。
但他想想不對，又把頭伸回了電梯裡，看著已經被壓扁的電梯間，不解的問道：「這電梯怎麼就剩下個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