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寧家忽然,替她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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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楚楚看著停下動作來的衛懿,腦海里警鈴作響,明明夏如柳以前和她說過,如果實在不行了,可是選擇跟衛懿發生關係,衛懿一定不會拒絕自己的。

  那為什麼現在這一招……行不通了。

  衛懿的表情,分明是被誰給絆住了。

  魏楚楚不敢承認自己在這方面居然輸給了一個衛懿不要的女人,她安茉莉都已經不是處女了,是被衛懿玩爛了的女人,怎麼會——讓衛懿遲疑了呢?

  魏楚楚還沒思考接下去的事情,衛懿就已經從她的身上起來了,男人咽了咽口水,啞著嗓子說,「這樣不好,楚楚。」

  魏楚楚愣住了,有一種滅頂的羞恥感從頭灌到了腳。

  她渾身上下徹骨的冷,都已經這樣,近乎不要臉地去勾引衛懿了,本該到手的衛懿卻在這一刻停下了動作,對她說這樣不要。

  這不是……赤裸裸地,抽她耳光嗎?

  魏楚楚眼裡噙著眼淚,整個人都要繃不住了,眼看著衛懿要走,魏楚楚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將自己柔軟的手掌塞進了衛懿的手裡,「為什麼呢,衛懿,你為什麼……」

  他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自己嗎。

  她的初夜,她的第一次……對於男人來說,誘惑力不大嗎?

  衛懿似乎強忍著什麼,回頭看了魏楚楚一眼,「楚楚,你這麼做我確實很感動,但是……我覺得我不該這樣。」

  魏楚楚心猛地一沉。

  「我和安茉莉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我在這樣的情況下稀里糊塗要了你的話,對你來說就是一種禍害行為。」

  衛懿喉結上下動了動,看著魏楚楚通紅的雙眸,腦海里掠過的竟然是安茉莉眼睛微紅倔強的模樣,他的聲音低下來,「我不能再禍害你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魏楚楚下意識搖著頭,喃喃著,「衛懿,你真的不要我了嗎,當初說對我負責那些話都是假的嗎?」

  衛懿看見魏楚楚的眼淚,就心軟了,也覺得自己這樣對魏楚楚太過殘忍,畢竟自己的後路那麼多,可是魏楚楚除了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她一個小姑娘,在這樣弱肉強食的社會裡生存,定然會被吃得渣都不剩下。

  所以衛懿只能這會兒回來安慰魏楚楚,還幫她把解開的衣服都收拾整齊了,扣子一顆一顆繫上,他深呼吸一口氣,「我只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太公平。」

  「我說了,我不介意。」

  魏楚楚兩隻手伸出來,就這麼搭在了衛懿的肩膀上,摟著他的脖子,「衛懿,我喜歡你,所以我做小的那個也無所謂,你和茉莉姐姐要好好的,等解決完了問題,你回來找我,好嗎?」

  魏楚楚都有些善解人意得過分了,如此讓步,衛懿感覺喉嚨口都收緊了,「楚楚,你……」

  「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願意三個人生活,再說了,咱們法律法規也不是也沒規定這樣算犯法嘛。」

  魏楚楚故意擠出一個笑容來,像是在衛懿面前故作堅強,「這樣,你就會稍微安心一點了對吧?都說女人要賢惠,在幕後做好保障工作嘛,我不鬧騰,你也可以安安心心先去解決和茉莉姐姐的問題。」

  這話太有技巧了,首先等於隱形中把魏楚楚和衛懿的關係又拉了回來,補救住了,還能順帶給衛懿打一針強心劑,讓衛懿明白她魏楚楚是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人。

  衛懿眼神複雜地看著魏楚楚,忽然間覺得她有些陌生。

  如果是最開始認識她時候的那個魏楚楚,也許會毫無顧忌地把所有的情緒都發出來吧,因為那樣單純的人,情緒也是平鋪直敘的,從來不會這樣委曲求全。

  如今的魏楚楚似乎只剩下了懂事,但是這懂事的背後,到底純真還在嗎?

  衛懿沉默,伸手摸了摸魏楚楚的臉,許久才緩緩說出一句,「楚楚,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魏楚楚鼻子一酸,用臉蹭著衛懿的手掌心,「不委屈,不委屈。為了和你在一起,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衛懿又想起了魏楚楚割腕自殺的事情,心裡對她的愧疚感更多了,實在是不忍心拋下她,所以收回了要和她斷了的念頭,安撫了她好一會,哄著她睡覺以後,衛懿一個人出了房間,走到外面走廊,男人站著發了好一會的呆,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來,點燃了一根香菸。

  他擡頭望了一眼走廊天花板上的煙霧報警裝置,又自覺地朝著安全通道走去,本來房間的位置就在高層,他走了兩層就走到了酒店的頂樓天台,天台是一個直升飛機的停機場,很大很空曠,半夜的時候這裡無人,衛懿便一個人站在天台抽菸,抽了一根又一根,連著抽到第三根的時候,背後伸過來一隻手,將他的煙搶走了。


  衛懿一愣。

  扭頭看見了陸滄夜站在夜色中,眸光冷漠,臉龐白皙。

  衛懿下意識說道,「我擦,你怎麼在這裡?」

  「神經病。」

  陸滄夜開口就是罵人,「怎麼,幾個小時前沒和我見過是吧?」

  「不是……」衛懿看著陸滄夜吸了一口自己的煙,他說,「惡不噁心,我不要和你間接性接吻。」

  陸滄夜說,「你滾吧,想得美。我來這裡是為了看地形。」

  「什麼意思?」

  衛懿順嘴道,「別是有人想要追殺你,你在計劃路線吧。」

  陸滄夜輕描淡寫地瞄了衛懿一眼,這一眼卻讓衛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的假的?陸滄夜你招惹上誰了?」

  「倒不是招惹上誰,就是我兒子以前有點麻煩沒解決。」

  陸滄夜叼著煙,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夏恩星沒了,他就我這麼一個爹了,總不能丟著不管吧?」

  「你說夏流光?」

  衛懿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么小一個孩子,能給你上哪惹麻煩去。你是不是陸家最近經濟不太好,去國外問黑道幫派借錢了?」

  有時候陸滄夜真挺佩服衛懿的想像力的,他咬牙切齒地說,「你tm破產老子都不會破產。」

  衛懿說,「你別得意,你等著,你們陸家也笑不了太久了。」

  陸滄夜眉心一跳,「什麼意思?」

  「寧家搶了你們的幾筆生意,你不知道嗎?」

  衛懿拍了拍陸滄夜的肩膀,「知道寧卓嗎?寫夏恩星自傳小說那個寧惑,是他的弟弟。」

  寧家?

  陸滄夜最近因為夏恩星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公司的事情確實有些分心了,沒想到居然……就在這種時候,寧家跳出來了?

  寧家跟夏恩星到底是什麼關係,這麼上趕著替她出頭?

  陸滄夜冷笑了一聲,「寧家這是跟我宣戰呢還是怎麼呢?」

  「替夏恩星出口惡氣唄。」

  衛懿說話直來直往的,「寧惑都幫著夏恩星出自傳的,肯定是跟她關係匪淺,夏恩星去世了,寧家就把所有的帳算在了你的頭上,陸滄夜。」

  這是實話。

  陸滄夜低笑一聲,「確實該算我頭上。」

  「你一點兒不擔心陸家的未來嗎?」

  衛懿道,「那寧卓可不是好惹的啊。你應該也認識他吧。」

  「哦。」

  陸滄夜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神深沉,「他翻了天也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是嗎?」

  衛懿在邊上樂得看戲,「你說寧卓是不是喜歡夏恩星啊?」

  陸滄夜抽著煙的手一頓,眉頭緊鎖。

  衛懿一看他不舒服,自己心裡倒是舒坦了,說道,「前有狼後有虎的,陸滄夜你以後路可不好走。」

  而另一邊的國內,寧卓正坐在辦公桌前,深夜的寧氏集團大樓本該是一片漆黑無人上班的,但是此時此刻,最高執行總裁的辦公室卻開著燈,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刺眼。

  寧卓眯起眼睛審視著眼前的人,「沒簽?」

  童意濃手裡的文件被她攥得發出聲響來,「他……不肯簽。」

  「不肯簽就強迫他簽。」

  寧卓面無表情地說,「離婚協議而已,他應該早就想甩掉你了吧。」

  童意濃哽咽了一下,「應該是的。」

  「你對自己有很清晰的定位。」

  寧卓笑了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走上前,看著坐在沙發上拘束的童意濃,只覺得心裡無比痛快,「當初跟我斷了關係,跑去跟接盤的老實人結婚。結果被反將一軍,人家老實人根本不是什麼老實人,不過就是圖你的錢和美色。童意濃,你說你混得多失敗,現在一身剮,錢沒了,婚也要離了,成了徹頭徹尾的破鞋。」

  此話說得無比誅心,童意濃的肩膀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是說到她最痛的地方了,寧卓知道。童意濃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太多血肉的代價,當初和寧卓在一起也是。

  男人按著她肩膀的手指收緊,力道大得童意濃作痛,她擡頭,雙眸微紅地和他對視,「寧少……能別說了嗎。」

  「你為了他回來求我,那如果那王八蛋沒有生病呢。」

  寧卓卻一點兒沒有減輕力氣,眼裡甚至是帶著些許恨意,「他沒生病,你是不是就一輩子當個傻逼,賺錢給他去賭博還能毫無怨言?缺錢了想起我來了,童意濃,你怎麼這麼無恥啊?老子包養你的錢全給那孫子花完了?」

  童意濃白皙的脖頸處緩緩爬上了些許青筋,昭示著她也強忍著什麼難過的情緒。

  她微微抽泣著說話,「寧少,當初我只是……一個被你包養的陪酒女,我沒什麼……能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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