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妹狂魔前女友(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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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 燈火輝煌。

  最令人矚目的是江心中央, 一艘富麗華美的雪白遊輪緩緩行駛,五彩射燈將水面襯著通明透亮。悠揚的提琴聲遠遠傳出去,在涼爽的夜風中,隱約聽得見甲板上男女的交談嬉笑。

  一道身影匆匆跑過。

  「哎,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一位優雅的女士被突然撞了腰, 手中的酒杯差點沒摔出去,得虧良好的涵養讓她沒有破口大罵。

  「算了,今天這裡大人物多,咱們多忍忍。」男伴連忙安撫她,「再說了, 說不定人家真的是有什麼急事呢, 萬一耽誤了范小姐的訂婚,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女人咬了咬唇, 不甘心點頭, 「我知道了, 我會小心的。」

  男伴迅速轉移話題, 「不過我沒想到范小姐居然訂婚這麼快。」

  「可不是。」女人深以為然。范黎也算是他們圈子裡的頂級名媛了, 擁有著出眾的美貌跟家世, 個性雖然高傲,但依然有數不清的男人追著她跑,前男友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在某次聚會, 剛剛分手的范小姐還言辭鑿鑿地說, 兩條腿的男人沒了可以再找, 沒了自由還不如一頭撞死!

  這番特立獨行的宣言博得了很多失戀女性的好感。

  誰想到,沒過幾個月,瀟灑如風的范小姐就迫不及待要一腳踏進婚姻的墳墓了!

  眾人又是驚愕又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極品男人降住了范小姐這匹脫韁的野馬?

  范小姐的護花使者們原本想要怒氣沖衝殺過去,給情敵一個下馬威,結果一看帖子,訂婚對象竟然是陸家最年輕的掌權者,硬生生地將自己的雙腳拐了個方向。

  他們需要喝口水來壓壓驚。

  這一年,陸家的太子爺以不可預料的速度強勢崛起,更以獨到的投資眼光與賭徒般的可怕魄力殺入市場,連續成為各大財經與新聞的耀眼男主角。在年輕一代的領袖中,陸慕深就是唯一的王,無人敢攖其鋒芒。

  這樣的男人配范小姐,誰敢說不行?

  「嘭嘭嘭!」

  艙門被不速之客大力敲響。

  下一刻,門開了,露出了半張蒼白俊美的臉。這位年輕有為的緋聞男主角正整理衣裝,為晚宴做最後的準備,他額頭的發往後撥開,打理出乾淨利落的線條。

  優雅修身的黑色燕尾服,纖塵不染的雪白襯衫,冷淡中帶著漫不經心的性感,將男人的荷爾蒙天賦發揮到了極致。

  在惑人的男色面前,衛寶靈的臉噌的一下就紅了,滿肚子的火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所適從的害羞。

  「是誰教會你,頂著一張怨婦臉招搖過市的?」陸慕深慢條斯理擰著袖扣,眼珠滑到眼尾。「你是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水性楊花,有了周家大少爺還不夠,還惦記著你的兄長嗎?」

  有了陸慕深的推波助瀾,衛寶靈很快就跟周大少爺生米煮成熟飯,又被查出了身孕,順理成章就奉子成婚了。

  衛寶靈原先是在周家的別墅里養胎的,她的手機被傳統守舊的周母收了起來,怕輻射影響孩子。要不是丈夫說漏了嘴,她還不知道她喜歡的慕深哥要訂婚了!還是那個鼻子翹到天上去的范黎!

  「你現在是周氏的媳婦,未來更是周氏的主母,一言一行都應該規範起來。看看你現在,頭髮沒做,衣服也是皺的,出席別人的晚宴,這像話嗎?」

  年輕男人就像是一位最公正得體的冷麵法官,宣讀著她的種種罪狀,沒有一絲一毫的仁慈與心軟。

  「我——」

  衛寶靈雙肩一顫。

  她也是被憤怒沖昏頭腦,一時壓過了對陸慕深的恐懼,不顧不管就跑過來了。

  現在站在氣場十足的真人面前,衛寶靈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只剩下惴惴不安,「慕深哥,你、你真的要跟那個姓范的訂婚嗎?」

  「兄長訂婚,做妹妹,應該高興。」

  他冷靜且殘忍地否決了她的一絲幻想。

  衛寶靈有孕在身,情緒原本多變,這下忍不住哭起來,「那我怎麼辦啊?」

  陸慕深無動於衷,拿起賓客名單,隨手翻過一個個人名。

  衛寶靈咬咬牙,「我不管,總之,總之你不能跟那個討厭的女人訂婚!不然,不然我就——」

  「你就怎麼樣?」年輕男人淡淡瞟她,「去婚禮大鬧一場,說我搞大你的肚子,讓我聲名盡毀?」


  她眼神遊離,心虛移開了視線。

  「你想怎麼做,是你的自由。」他手指夾著紅色禮單,輕輕擊打掌心,「不過,哥哥可以先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前男友用一萬交換了你們的親密照,你說,要是這船上的人看到了,他們會傳出什麼樣的謠言?真期待我妹夫到時候的反應呢,他還傻傻以為自己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衛寶靈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他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威脅她?

  「乖,聽話,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別像個瘋婆子,很不討喜。」

  陸慕深用三言兩語輕易瓦解了衛寶靈的意志,她倉惶又絕望地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空間。她不明白,為什麼慕深哥變得這麼可怕,像個吃人的怪物,抓住她的雙腳拖進深淵!

  期間,衛寶靈跌跌撞撞經過了琳琅的身邊,她沉浸在恐懼的情緒中,竟然也沒認出來自己最憎恨的昔日嫂子。

  琳琅撫著被風吹亂的碎發,心裡微微玩味。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被鏟去了自尊,拔除了驕傲,如喪家之犬般狼狽,可想而知男主把人逼到什麼份上了。

  遊輪空間巨大,琳琅拎著裙擺,裝作迷路,誤入他人領域。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想,你需要一個引路的導航。」她頸間的珍珠項鍊被男人從後頭勾住,微微勒住了脖子的肌膚,「畢竟迷人的夜晚,是屬於每一個男人的狩獵時刻。」

  他原本以為她會惱羞成怒回頭瞪他,譴責他的無禮。

  結果對方停住了腳步,微微嘆息,「慕深,收手吧。」

  指尖的珍珠圓潤光滑,一如她細膩的粉頸,陸慕深摩挲著,眸色深沉,「他捨得這樣放你一個人出來?就不怕被我這頭狼叼走?我要是將你叼回窩裡,你再想自由就沒那麼容易了。」

  琳琅轉過身,直視著他,「你並不愛范小姐,為什麼還要娶她?」

  「只是訂婚而已。」陸慕深平靜地回,將他的不擇手段與狼子野心坦然呈現在前妻的面前。

  「什麼叫只是訂婚而已?你既然不想娶她,為什麼要欺騙她——」

  陸慕深笑了,「好了,別激動,你一激動就容易耳紅,讓我有點忍不住。這只是一樁你情我願的交易,她要愛與呵護,我要錢與便利,很完美的交換,不是嗎?」

  前妻冷冷地譏諷,「所以我們的婚姻,也只是一樁權衡利弊的交易,對嗎?」

  「不,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年輕俊朗的男主角嘆息著,如掠過耳際的淺淺的海風,「我愛你啊,琳琳。」

  女人的神色稍微回溫,「那你跟范小姐……」

  「訂婚會如期舉行。」他溫柔注視著她,「范黎現在對我還有用,如果舍掉這枚棋子,我會損失慘重的。琳琳,別讓我難做……嗯?」

  「所以,說來說去,你還是要利用別人來達到自己骯髒的目的。」

  她皺著眉,浮現幾分厭惡的神色。

  「陸慕深,你可真是——」

  冰涼的雪在頰邊劃開,他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仿佛度量一件瓷器的尺寸。

  「還有一個解決方法,可以讓范小姐免受傷害。」沒了額前碎發的遮掩,陸慕深溫和俊雅的眉眼陡然凌厲起來,仿佛從匣中放出的猛獸,「你乖乖的,讓我叼著走,我就放過她。怎樣,你願不願意捨己為人呢?」

  「你不可理喻!」

  她轉身離開,不願意同他多說一句話。

  陸慕深一邊看人離開,一邊撥弄下黑色領結,隨後跟著出去。剛進大廳,便被換裝出來的范黎挽住了胳膊,她撒嬌地問,「深哥,你看我這樣穿好不好?」

  他含笑應答,一隻手別入褲袋,「很好看。」

  「會不會太露了?」范黎不好意思低下頭,為了襯出身材,她特意挑了一件黑色裹胸禮裙。

  「不會,剛剛好。」陸慕深道,視線掠過前方的人,她一襲紫丁香的長裙,後頭用深紫色緞帶綁著,薄紗透出半截優美的美人骨。

  正式的宴會還未開始,范黎迫不及待將男伴引薦給她的朋友。

  范黎玩得來的朋友全是一群年輕人,又酷又瀟灑,沒幾句就起鬨,要他們表演一個當眾親吻。范黎的心頓時被撓了一下,下意識去看身邊男人的臉色,他得體微笑,沒有搭話,以紳士的風度含蓄地拒絕眾人的熱情。

  范黎的女性朋友看出這苗頭不對,生怕自己的提議讓范小姐下不來台,立馬就換了個方法,「現在沒演出,有點無聊了,咱們玩個傳撲克遊戲吧。」


  這個方案一致通過。

  「那我先來!」一個男生興沖沖抽出了一張紅桃國王,貼在嘴上,笑嘻嘻去碰旁邊的女生的嘴唇。女生瞪他一眼,臉紅得滾燙,她用力吸住了光滑的牌面,傳給下一個女生。大家暗自交換眼神,特地換了個男生來傳撲克給范小姐的未婚夫。

  不負眾望,陸慕深輕鬆叼回了k牌。

  女伴使勁推了范黎一把。

  范黎心知肚明,接受了安排,往前傾過身,耳尖微紅。

  誰知道冷淡禁慾的年輕男人側過了腰,將他的紅心k牌傳給了經過的無辜路人。

  琳琅愕然與他對視。

  氣息酣熱。

  k牌在唇間搖搖欲墜,脫離了吸引力,輕飄飄落到男人光亮的漆皮鞋上。

  周圍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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