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樂極生悲
第10章 樂極生悲
測靈球中的光芒暗淡了！
按理說如果重躍不把手拿下來，光芒就不會消失或消退，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眼瞅著測靈球中的光芒從天靈根變成了中品靈根，重家主心中驚懼，腳步凌亂地上前查看。
「父親。」
重躍不知所措地看向重家主，重家主示意他把手拿下來，重新測試，重躍照做，卻依舊是中品靈根。
「不可能！！！」
重家主還來不及說話，遠在坐席的重夫人就遭受不住打擊，嘶吼出聲。
她顧不上自己的貴婦姿態，邁著虛浮的步子跑上台子，瘋了般抓著重躍的手往測靈球上放。
很可惜，每一次顯現出來的都是中品靈根。
這樣的母親，重躍見了有些害怕，他的手也很疼，重躍求助似的看向父親，卻發現父親的臉色比母親還要難看。
「哼！」
萬劍宗公孫宗主咬牙切齒，強大的威壓壓向重家主，「重家主，你這是拿我開涮啊！」
重家主出了一身冷汗，他勉強抗住威壓，不讓自己失態，匆忙解釋道：「公孫宗主，我兒明明是天靈根，可能是這測靈球出了問題！」
「重家主這是什麼話？前面測了上百個人，到令郎了，就出了問題？」
四大宗門都有測靈球，這回的測靈球是丹陽宗拿出來的，說他們的測靈球出了問題，葛宗主可不樂意。
左右出了天靈根也輪不到他們丹陽宗收，葛宗主樂得落井下石。
「據說有一種丹藥可以偽造高品靈根，但只是鏡中花水中月，還對使用者有傷害，重家主可不要為了一時的風光損傷令郎的根本吶！」
重家主當然沒有那樣做，頂著眾人嘲諷質疑的目光，他懇求葛宗主給重躍檢查一番，並指天發誓自己沒有讓重躍服用丹藥。
「諸位，」重家主拱拱手，苦笑一聲，「我重某不傻，怎會貪圖一時的風光，而毀了我兒的前途？！」
葛宗主也覺得蹊蹺，於是上台給重躍把了個脈。
坐席上的寂煞饒有興趣地看熱鬧，查吧查吧，如果能查出來，他堂堂魔尊就跟景貔貅姓！
景貔貅是他給景羲起的外號，因為這貨太能花錢了，把重家扳倒的過程中費了他不少好東西，眼瞅著還要建個宗門。
老費錢了，費的還是他的錢！
寂煞覺得他真是上輩子欠景羲靈石了，不然怎麼會這輩子給她花錢？
嗯，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他也說不上為什麼，雖然嘴上叨叨景羲費錢，但景羲伸手要，他就是一邊嘮叨一邊往外掏的那種。
口嫌體正直的小老頭一枚。
「咦？」
葛宗主把著脈，忽然眉頭一皺，他又用靈氣探查了一番，表情凝重地收回手。
「令郎體內有一絲魔氣，重家主，許是魔氣干擾所致，我這裡有一顆祛魔丹，請讓令郎服下之後再測一遍。」
重家主大喜，感謝過葛宗主後接過丹藥，讓重躍服下。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重家主大喜，寂煞則是大悲，特別是看到景羲的小眼神後，他更傷心了。
嗐，他修為降低之後，對魔氣的控制能力也降低了，沒想到還殘留一絲魔氣在重躍體內，失策失策！
至於「查出來就跟景羲姓」那件事，他裝作沒發生一樣，給忘了。
啊，今天的天真藍吶！
台上，重躍已經煉化丹藥了，在重家主與重夫人的灼灼目光中，他重新測靈根。
很遺憾，還是中品靈根。
重家主臉色發白，追問葛宗主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兒子他清楚，不可能資質如此差勁。
葛宗主倒是沒計較他的失禮，他搖了搖頭，說了兩個可能。
「第一，魔氣所致，令郎的靈根初長成，經不起魔氣摧毀，品階下降了。」
「第二，父母的靈根品階不高，孩子的自然不會太好。」
第二個可能率先被重家主排除，他和重夫人都是上品靈根，孩子的資質只會更好。
重夫人滿心歡喜化作不可置信。
她的夢，碎了！
造成這一切的寂煞抬頭看藍天，啊不，是看夕陽，忘了說了，他當時讓測靈球呈現出天靈根是有代價的。
代價不大，就是測驗者的靈根等級往下跌下一級，上品變成中品而已。
寂煞當時沒跟景羲說，但景羲看到現在，也猜出來了。
景羲拿小眼神瞅他，這代價還算小？
當然，景羲就是感慨一聲，不會同情他們。
雖然說是岳家的覆滅和重鈞的苦難是重家主等人做的孽，重躍沒有摻和，但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在重家住的那半個月，景羲冷眼瞧著，重躍的一切都比照重家少家主的份額來，這原本應該是重鈞的。
「我說，」景羲站起來跟台上如喪考妣的重家主夫妻說，「既然已經測完了，是不是該把地方騰出來了？」
景羲的聲音提醒了眾人，重鈞還沒有測呢。
她這麼一說話，眾人倒是開始期待重鈞會是什麼靈根。
重夫人被景羲的話驚醒，她臉上似哭似笑，看著一言不發走下台的重家主，她咬了咬牙，抱著重躍下了台。
她倒要看看，重鈞這個小賤種會是什麼靈根！
同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重鈞沉穩地走上高台，站在測靈球面前，準備測靈根。
他特地背對著景羲，待會兒光芒太過耀眼，師尊被晃到眼就不好了。
八個大佬一齊盯著重鈞看，重鈞也沒有露怯，他前世曾為一方人物，這種場合是小意思。
萬劍宗公孫宗主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先不說其他的，就這份氣質與穩重，就比同齡人強上很多。
重家主也一眨不眨地看著重鈞，重夫人抱著重躍站在他身後的位置，心裡止不住發涼。
枕邊人是什麼心思，她最清楚了，只要重鈞是上品靈根，她和兒子就會被捨棄！
在萬人期待之下，重鈞緩緩將小手附到測靈球上，在巨大的測靈球面前，重鈞顯得格外渺小。
重家主甚至站起身抻著脖子看。
一息、兩息、三息……十息時間過去了，測靈球沒有一點動靜。
眾人驚訝，難道重家主這個嫡長子是個沒有靈根的廢材？！
重家主的期待化成泡沫，他重重坐回椅子上。
不同於他的失望，重夫人的笑容已經控制不住了。
廢材，居然是廢材！
岳湘華占了原配嫡妻的位子又如何？她的孩子終究會壓在岳湘華的孩子頭上！
只是她高興了沒兩秒，下一秒，重夫人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了——
(本章完)
測靈球中的光芒暗淡了！
按理說如果重躍不把手拿下來，光芒就不會消失或消退，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眼瞅著測靈球中的光芒從天靈根變成了中品靈根，重家主心中驚懼，腳步凌亂地上前查看。
「父親。」
重躍不知所措地看向重家主，重家主示意他把手拿下來，重新測試，重躍照做，卻依舊是中品靈根。
「不可能！！！」
重家主還來不及說話，遠在坐席的重夫人就遭受不住打擊，嘶吼出聲。
她顧不上自己的貴婦姿態，邁著虛浮的步子跑上台子，瘋了般抓著重躍的手往測靈球上放。
很可惜，每一次顯現出來的都是中品靈根。
這樣的母親，重躍見了有些害怕，他的手也很疼，重躍求助似的看向父親，卻發現父親的臉色比母親還要難看。
「哼！」
萬劍宗公孫宗主咬牙切齒，強大的威壓壓向重家主，「重家主，你這是拿我開涮啊！」
重家主出了一身冷汗，他勉強抗住威壓，不讓自己失態，匆忙解釋道：「公孫宗主，我兒明明是天靈根，可能是這測靈球出了問題！」
「重家主這是什麼話？前面測了上百個人，到令郎了，就出了問題？」
四大宗門都有測靈球，這回的測靈球是丹陽宗拿出來的，說他們的測靈球出了問題，葛宗主可不樂意。
左右出了天靈根也輪不到他們丹陽宗收，葛宗主樂得落井下石。
「據說有一種丹藥可以偽造高品靈根，但只是鏡中花水中月，還對使用者有傷害，重家主可不要為了一時的風光損傷令郎的根本吶！」
重家主當然沒有那樣做，頂著眾人嘲諷質疑的目光，他懇求葛宗主給重躍檢查一番，並指天發誓自己沒有讓重躍服用丹藥。
「諸位，」重家主拱拱手，苦笑一聲，「我重某不傻，怎會貪圖一時的風光，而毀了我兒的前途？！」
葛宗主也覺得蹊蹺，於是上台給重躍把了個脈。
坐席上的寂煞饒有興趣地看熱鬧，查吧查吧，如果能查出來，他堂堂魔尊就跟景貔貅姓！
景貔貅是他給景羲起的外號，因為這貨太能花錢了，把重家扳倒的過程中費了他不少好東西，眼瞅著還要建個宗門。
老費錢了，費的還是他的錢！
寂煞覺得他真是上輩子欠景羲靈石了，不然怎麼會這輩子給她花錢？
嗯，還是心甘情願的那種。
他也說不上為什麼，雖然嘴上叨叨景羲費錢，但景羲伸手要，他就是一邊嘮叨一邊往外掏的那種。
口嫌體正直的小老頭一枚。
「咦？」
葛宗主把著脈，忽然眉頭一皺，他又用靈氣探查了一番，表情凝重地收回手。
「令郎體內有一絲魔氣，重家主，許是魔氣干擾所致，我這裡有一顆祛魔丹，請讓令郎服下之後再測一遍。」
重家主大喜，感謝過葛宗主後接過丹藥，讓重躍服下。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重家主大喜，寂煞則是大悲，特別是看到景羲的小眼神後，他更傷心了。
嗐，他修為降低之後，對魔氣的控制能力也降低了，沒想到還殘留一絲魔氣在重躍體內，失策失策！
至於「查出來就跟景羲姓」那件事，他裝作沒發生一樣，給忘了。
啊，今天的天真藍吶！
台上，重躍已經煉化丹藥了，在重家主與重夫人的灼灼目光中，他重新測靈根。
很遺憾，還是中品靈根。
重家主臉色發白，追問葛宗主這是怎麼回事，他的兒子他清楚，不可能資質如此差勁。
葛宗主倒是沒計較他的失禮，他搖了搖頭，說了兩個可能。
「第一，魔氣所致，令郎的靈根初長成，經不起魔氣摧毀，品階下降了。」
「第二，父母的靈根品階不高，孩子的自然不會太好。」
第二個可能率先被重家主排除，他和重夫人都是上品靈根，孩子的資質只會更好。
重夫人滿心歡喜化作不可置信。
她的夢，碎了！
造成這一切的寂煞抬頭看藍天，啊不，是看夕陽，忘了說了，他當時讓測靈球呈現出天靈根是有代價的。
代價不大，就是測驗者的靈根等級往下跌下一級，上品變成中品而已。
寂煞當時沒跟景羲說，但景羲看到現在，也猜出來了。
景羲拿小眼神瞅他，這代價還算小？
當然，景羲就是感慨一聲，不會同情他們。
雖然說是岳家的覆滅和重鈞的苦難是重家主等人做的孽，重躍沒有摻和，但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
在重家住的那半個月，景羲冷眼瞧著，重躍的一切都比照重家少家主的份額來，這原本應該是重鈞的。
「我說，」景羲站起來跟台上如喪考妣的重家主夫妻說，「既然已經測完了，是不是該把地方騰出來了？」
景羲的聲音提醒了眾人，重鈞還沒有測呢。
她這麼一說話，眾人倒是開始期待重鈞會是什麼靈根。
重夫人被景羲的話驚醒，她臉上似哭似笑，看著一言不發走下台的重家主，她咬了咬牙，抱著重躍下了台。
她倒要看看，重鈞這個小賤種會是什麼靈根！
同樣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重鈞沉穩地走上高台，站在測靈球面前，準備測靈根。
他特地背對著景羲，待會兒光芒太過耀眼，師尊被晃到眼就不好了。
八個大佬一齊盯著重鈞看，重鈞也沒有露怯，他前世曾為一方人物，這種場合是小意思。
萬劍宗公孫宗主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先不說其他的，就這份氣質與穩重，就比同齡人強上很多。
重家主也一眨不眨地看著重鈞，重夫人抱著重躍站在他身後的位置，心裡止不住發涼。
枕邊人是什麼心思，她最清楚了，只要重鈞是上品靈根，她和兒子就會被捨棄！
在萬人期待之下，重鈞緩緩將小手附到測靈球上，在巨大的測靈球面前，重鈞顯得格外渺小。
重家主甚至站起身抻著脖子看。
一息、兩息、三息……十息時間過去了，測靈球沒有一點動靜。
眾人驚訝，難道重家主這個嫡長子是個沒有靈根的廢材？！
重家主的期待化成泡沫，他重重坐回椅子上。
不同於他的失望，重夫人的笑容已經控制不住了。
廢材，居然是廢材！
岳湘華占了原配嫡妻的位子又如何？她的孩子終究會壓在岳湘華的孩子頭上！
只是她高興了沒兩秒，下一秒，重夫人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