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鄉村野事
蘇小冉進下河村沒有驚動任何人，她離開時也一樣。
蘇小冉回村，還沒走到村尾，遠遠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從一堵矮牆往裡翻。
小偷？
這大白天的，小偷也太大膽了吧！
蘇小冉看了看周圍，這裡已經是最靠後的房子了，後面全是空地，就算大白天翻牆也不會被人看到。
男人一個閃身就從矮牆上跳下去，蘇小冉正準備趁著這個空檔奔回村里叫人，腦中突然閃出一個名字：于田！
陳芝嫁的男人叫於旺，於旺比小原主的爹大三歲，當年跟小原主爹以及村里其他成年男子一起被抓壯丁的抓走，從此再無音訊，陳芝也就從那時起挑起了家庭的重擔，獨自撫養兩個女兒長大。
還有那個呂秀榮，她男人衛虎也是那次被抓走的！
蘇小冉順著記憶挖掘，感覺越來越順暢，她聽村里婦女說起過這些。
衛虎跟於旺打小關係就特別好，後來衛虎成親，特別跑到村尾來選的地基，房子跟於旺家挨著蓋，因此村尾就有三個院並排，衛虎家在最東，於旺家在中間，于田家在西邊。
于田今天翻進去的，是他弟弟於旺的院子！
想到這裡，蘇小冉眼神閃了下，陳芝是跟她大伯哥……
那呂秀榮呢？呂秀榮跟陳芝翻臉又是因為什麼？覺得陳芝對不起於旺？
這就解釋得通了，隔段時間呂秀榮發現陳芝又跟她大伯哥搞在一起，就會氣不過把陳芝打一頓。
蘇小冉又覺得有點不通，呂秀榮就算是脾氣直，氣不過，也不應該只打陳芝一個人，她應該連于田一起打才對。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蘇小冉想起于田，最主要是想起他跟李明先一直明爭暗鬥，稍微有點機會，于田都會想辦法踩李明先一腳。
于田也算是個有本事的，自己四個成年大兒子，其中一個還去參了軍，他最小的閨女叫於芳草，在鎮裡上初三，學習成績非常好，從沒下過年級前三。
于田媳婦叫蔣鳳英，也是個能整事兒的女人，一張嘴特別巧，村里好多婦女都跟她關係特別好。
用句現代的話，于田這是放自己媳婦出去搞夫人外交。
只不過于田還差了點火候，暫時沒能把李先明這個老村長擠下去。
接下來兩村合併大隊，早晚被于田得到消息，還不知道要鬧什麼么蛾子。
蘇小冉想著這些事，放輕腳步慢慢靠近陳芝家的後牆，她側著耳朵仔細聽，聽到男人壓抑的喘息聲，和女人類似哭泣的聲音。
還真是搞這種事的。
沒一會兒聲音就停了，又隔了一小會兒，蘇小冉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然後是男人壓低的聲音，「行了別哭了，又不是頭一回弄你，這一塊錢你拿著，想買啥就買點。下回給我記住日子，要再敢跟這回一樣出去幹活不回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聲音裡帶著陰狠的威脅，女人就只低低地哭，一聲都不吭。
蘇小冉都能想像陳芝柔弱無助，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她肯定是被于田強迫的！
不容蘇小冉多想，矮牆裡面突然有動靜，蘇小冉趕緊躲回空間。
于田肯定不敢逗留，蘇小冉算著時間從空間出來，然後一溜煙離開。
……
隔天，付偉民又來了，這回他站在村後坡上的竹林里。
蘇小冉一早跟李花出來挖野菜，從竹林路過，被付偉民叫住。
蘇小冉看了看叫完她之後仍站在竹林里的男人，又看看李花，她撓了撓自己的頭，「付村長，你這……怎麼看著鬼鬼祟祟的？」
付偉民無奈笑了下，「你這丫頭。」
感覺自己語氣過於親昵了，付偉民忙咳了聲，「是有事要跟你說，不方便被你們村其他人知道。」
這個其他人，指的應該是李先明。
「小花，你稍微等我會兒。」蘇小冉跟李花說了聲，背簍也卸下來，就跟著付偉民鑽進竹林裡面。
付偉民四下瞅了瞅，然後快速地說，「擬定章程這些都已經做完了，今天就會跟兩村村民宣布合併的事，李先明應該也會找你。到時候會有人不服，要求公開選舉。」
蘇小冉點點頭，這就是付偉民取代李先明的辦法。
「如果靠山屯的人不服呢？」蘇小冉問。
付偉民勾唇，「我會讓他們服。」
蘇小冉倒期待看付偉民到時候用什麼辦法，至於現在，她不問，問了就沒驚喜感了。
「你如果有這個能耐，我不會幹涉。」蘇小冉說。
相比於上次見面，這次蘇小冉直接說出了不干涉的話，這讓付偉民有些驚喜。
看來這兩天發生了什麼，這丫頭心裡的天平已然偏向他這一邊。
「你就記得到時候跟著村里人一起來開大會，別的不用管。」付偉民說。
「什麼時間？」蘇小冉問。
「上午九點。」付偉民答。
蘇小冉沒有多餘的話，轉身走出竹林。
其實她現在已經在心裡罵了一萬句草尼瑪，就不能早一點告訴她嗎？
很明顯，付偉民是想在大會上直接把自己大隊長的位置定下來，蘇小冉也相信付偉民不會對她食言，大隊會計的位置肯定是她的，付偉民不會傻到拋下這麼個人才。
可自己能爭取到是一回事，被付偉民安排著就是另一回事，這差別可大了。
等付偉民從竹林後離開，蘇小冉迅速跟李花說，「小花，我還有別的事，今天不跟你一起去挖野菜了。」
說完蘇小冉就跑了，她得上山！
……
雲峰想著把自己的山洞收拾一下，好多東西得下山買，就稍微耽擱了點時間，找黃六麻煩的事也被耽擱住，到後半夜他才動手。
等看到黃六本人，雲峰心裡的怒意百倍翻滾，就這麼個糟老頭子也敢惦記他的小丫頭？
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屁！
雲峰出手，貨真價實，黃六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拖進深山毒打一頓，之後被雲峰隨手丟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造化。
蘇小冉上後山憑著記憶來到一片竹林，她是為九點的選舉做準備來的，猛然看到從竹林深處走出來的雲峰，蘇小冉愣了。
就……太巧了吧？
不是她跟雲峰遇上太巧，而是雲峰手裡那東西……
蘇小冉回村，還沒走到村尾，遠遠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從一堵矮牆往裡翻。
小偷？
這大白天的，小偷也太大膽了吧！
蘇小冉看了看周圍，這裡已經是最靠後的房子了，後面全是空地，就算大白天翻牆也不會被人看到。
男人一個閃身就從矮牆上跳下去，蘇小冉正準備趁著這個空檔奔回村里叫人，腦中突然閃出一個名字：于田！
陳芝嫁的男人叫於旺，於旺比小原主的爹大三歲，當年跟小原主爹以及村里其他成年男子一起被抓壯丁的抓走，從此再無音訊，陳芝也就從那時起挑起了家庭的重擔，獨自撫養兩個女兒長大。
還有那個呂秀榮，她男人衛虎也是那次被抓走的！
蘇小冉順著記憶挖掘，感覺越來越順暢，她聽村里婦女說起過這些。
衛虎跟於旺打小關係就特別好，後來衛虎成親，特別跑到村尾來選的地基，房子跟於旺家挨著蓋，因此村尾就有三個院並排，衛虎家在最東，於旺家在中間，于田家在西邊。
于田今天翻進去的，是他弟弟於旺的院子！
想到這裡，蘇小冉眼神閃了下，陳芝是跟她大伯哥……
那呂秀榮呢？呂秀榮跟陳芝翻臉又是因為什麼？覺得陳芝對不起於旺？
這就解釋得通了，隔段時間呂秀榮發現陳芝又跟她大伯哥搞在一起，就會氣不過把陳芝打一頓。
蘇小冉又覺得有點不通，呂秀榮就算是脾氣直，氣不過，也不應該只打陳芝一個人，她應該連于田一起打才對。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蘇小冉想起于田，最主要是想起他跟李明先一直明爭暗鬥，稍微有點機會，于田都會想辦法踩李明先一腳。
于田也算是個有本事的，自己四個成年大兒子，其中一個還去參了軍，他最小的閨女叫於芳草，在鎮裡上初三，學習成績非常好，從沒下過年級前三。
于田媳婦叫蔣鳳英，也是個能整事兒的女人，一張嘴特別巧，村里好多婦女都跟她關係特別好。
用句現代的話，于田這是放自己媳婦出去搞夫人外交。
只不過于田還差了點火候，暫時沒能把李先明這個老村長擠下去。
接下來兩村合併大隊，早晚被于田得到消息，還不知道要鬧什麼么蛾子。
蘇小冉想著這些事，放輕腳步慢慢靠近陳芝家的後牆，她側著耳朵仔細聽，聽到男人壓抑的喘息聲，和女人類似哭泣的聲音。
還真是搞這種事的。
沒一會兒聲音就停了，又隔了一小會兒，蘇小冉聽到「啪」的一聲脆響，然後是男人壓低的聲音，「行了別哭了，又不是頭一回弄你，這一塊錢你拿著，想買啥就買點。下回給我記住日子，要再敢跟這回一樣出去幹活不回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聲音裡帶著陰狠的威脅，女人就只低低地哭，一聲都不吭。
蘇小冉都能想像陳芝柔弱無助，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她肯定是被于田強迫的！
不容蘇小冉多想，矮牆裡面突然有動靜，蘇小冉趕緊躲回空間。
于田肯定不敢逗留，蘇小冉算著時間從空間出來，然後一溜煙離開。
……
隔天，付偉民又來了，這回他站在村後坡上的竹林里。
蘇小冉一早跟李花出來挖野菜，從竹林路過，被付偉民叫住。
蘇小冉看了看叫完她之後仍站在竹林里的男人，又看看李花，她撓了撓自己的頭，「付村長，你這……怎麼看著鬼鬼祟祟的？」
付偉民無奈笑了下，「你這丫頭。」
感覺自己語氣過於親昵了，付偉民忙咳了聲，「是有事要跟你說，不方便被你們村其他人知道。」
這個其他人，指的應該是李先明。
「小花，你稍微等我會兒。」蘇小冉跟李花說了聲，背簍也卸下來，就跟著付偉民鑽進竹林裡面。
付偉民四下瞅了瞅，然後快速地說，「擬定章程這些都已經做完了，今天就會跟兩村村民宣布合併的事，李先明應該也會找你。到時候會有人不服，要求公開選舉。」
蘇小冉點點頭，這就是付偉民取代李先明的辦法。
「如果靠山屯的人不服呢？」蘇小冉問。
付偉民勾唇，「我會讓他們服。」
蘇小冉倒期待看付偉民到時候用什麼辦法，至於現在，她不問，問了就沒驚喜感了。
「你如果有這個能耐，我不會幹涉。」蘇小冉說。
相比於上次見面，這次蘇小冉直接說出了不干涉的話，這讓付偉民有些驚喜。
看來這兩天發生了什麼，這丫頭心裡的天平已然偏向他這一邊。
「你就記得到時候跟著村里人一起來開大會，別的不用管。」付偉民說。
「什麼時間？」蘇小冉問。
「上午九點。」付偉民答。
蘇小冉沒有多餘的話，轉身走出竹林。
其實她現在已經在心裡罵了一萬句草尼瑪，就不能早一點告訴她嗎？
很明顯，付偉民是想在大會上直接把自己大隊長的位置定下來，蘇小冉也相信付偉民不會對她食言，大隊會計的位置肯定是她的，付偉民不會傻到拋下這麼個人才。
可自己能爭取到是一回事，被付偉民安排著就是另一回事，這差別可大了。
等付偉民從竹林後離開，蘇小冉迅速跟李花說，「小花，我還有別的事，今天不跟你一起去挖野菜了。」
說完蘇小冉就跑了，她得上山！
……
雲峰想著把自己的山洞收拾一下，好多東西得下山買，就稍微耽擱了點時間，找黃六麻煩的事也被耽擱住，到後半夜他才動手。
等看到黃六本人，雲峰心裡的怒意百倍翻滾，就這麼個糟老頭子也敢惦記他的小丫頭？
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屁！
雲峰出手，貨真價實，黃六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拖進深山毒打一頓，之後被雲峰隨手丟了，是死是活看他自己造化。
蘇小冉上後山憑著記憶來到一片竹林，她是為九點的選舉做準備來的，猛然看到從竹林深處走出來的雲峰，蘇小冉愣了。
就……太巧了吧？
不是她跟雲峰遇上太巧，而是雲峰手裡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