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章 房遺愛窮的真相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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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部大門口。

  崔神基、房遺愛正在金雞獨立。

  左手一疊書,右手一疊書,腦袋上還頂了一疊。

  若是掉下來了,加一盞茶時間。

  「看你娘的看,沒見過罰站啊?」

  有官員路過瞥了一眼,崔神基立馬破口大罵。

  「崔烏龜罵我爹,我與崔烏龜不共戴天!」

  「房廢物辱偶爹,偶與房廢物勢不兩立!」

  即便是罰站,兩貨依然不消停。

  噼里啪啦互相輸出。

  一盞茶時間後……

  「遺骸,偶渴了。」

  「我也餓了。」

  「偶這還有半塊水晶糕,給你。」

  「為什麼只有半塊?」

  「你傻啊,還有半塊偶吃了呀,這半塊就是特意留給你的!」

  「好兄弟,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杯水……」

  房遺愛剛想離開。

  魏叔玉就從大門走了出來……

  「大……大鍋?」

  崔神基瞪著眼睛:「你不會在監視偶們,故意揪偶們的小辮子吧?」

  啪。

  魏叔玉反手就是一個腦瓜子。

  「就你們倆貨,還需要監視嗎?」

  魏叔玉露出鄙夷的說道:「但凡你能金雞獨立一盞茶時間都算我輸!」

  看不起人了是吧?

  信不信偶站給你看?

  崔神基不服氣的捂著腦袋。

  「行了,事情處理完了,回家!」魏叔玉直接開路。

  「回家?」

  房遺愛瞪著眼睛:「我們不是要留在尚書省嗎?」

  啪。

  魏叔玉抬就是一腦瓜子。

  「就算你肯留,你爹肯嗎?」

  「不肯!」

  房遺愛想了想,認真的回道:「我爹還是很疼我的。」

  啪。

  魏叔玉反手又是一個腦瓜子。

  「疼個屁的疼。」

  「他是怕你倆把尚書省給燒了。」

  「……」

  我們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嗎?

  兩貨對視一眼。

  堅定的點了點頭:咱不是!

  翌日。

  魏叔玉悠悠醒轉。

  兩貨就擱他旁邊打著地鋪。

  房遺愛的鼻孔里,插著崔神基的腳趾頭。

  而崔神基則抱著房遺愛的腳丫子猛啃,像在啃豬肘。

  「魏叔玉,魏叔玉!」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武七七的聲音。

  魏叔玉下床,看到兩貨的睡姿,二話不說就賞了兩貨一腳。

  噌。

  兩貨起身。

  腦袋左右查看,好似在觀察危險。

  當看到魏叔玉後,大哥啊,那沒事。

  「你怎麼來這麼早?」

  打開門,一股寒氣來襲。

  魏叔玉不由裹了裹衣服。

  「魏叔玉,我要走了。」

  嗯?

  魏叔玉疑惑的看向武七七。

  「我跟我爹在長安待了半年了,要回家了。」

  魏叔玉瞭然。

  武士彠過年都沒回去,已經給足了太上皇面子。

  「啊,七七你不能走呀。」

  崔神基迎了上來:「你可是偶們國子監大軍的軍師,你走了,誰替偶們出謀劃策。」

  「就是就是……」

  房遺愛附和道:「那群小崽子誰都不服,就服你。」


  武七七沒有回話。

  雙手負於身後,期待的看著魏叔玉:「魏叔玉,你不挽留下我嗎?」

  「你回家是應該的。」

  誰曾想魏叔玉一臉正經的回道:「若是強留你,別人會說我老魏家自私。」

  哼。

  武七七氣的一跺腳。

  魏叔玉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當即又改口道……

  「其實我也不想你離開。」

  「但你聽沒聽過一句話……」

  「短暫的分離,是為了更好的相聚。」

  魏叔玉噼里啪啦一頓解釋。

  武七七這才破涕為笑。

  「好啦,原諒你啦。」

  武七七大氣的一擺手。

  「七七,你要走了,那偶們不得給你踐行呀。」

  「走,翠雲居。」

  「對,遺骸請客!」

  房遺愛不開心了。

  「為什麼我請客?」

  「因為你窮啊?」

  「窮就應該請客嗎?」

  「你不請客,偶以後不借你錢!」

  「……」

  所以這才是我越來越窮的原因嗎?

  一路上。

  三貨嘰嘰喳喳,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一樣。

  翠雲居。

  掌柜見到魏叔玉幾人,立馬就迎了上來。

  「小的見過三位官爺。」掌柜熱情的拱了拱手。

  「什麼好酒好菜,通通給小爺我上最好的!」

  房遺愛昂首挺胸的喊道。

  「這……那……」掌柜的露出為難的模樣。

  「怎麼?你還怕我欠帳啊?」

  房遺愛眼睛一瞪:「我告訴你,文韻閣的分紅到帳了,小爺有的是錢!」

  「真的?」

  掌柜眼前一亮,然後掏出一個帳單:「那房主薄,麻煩你將上個月的欠帳還一下。」

  欠帳?

  房遺愛愣了愣。

  接過帳單一看,好傢夥七十六貫。

  「放你娘的臭狗屁。」

  房遺愛將帳單上回去:「我上個月忙的腳不沾地,都沒來過翠雲居,怎麼欠的帳?」

  「王發嘆。」

  崔神基當即站出來出頭:「訛錢都訛到偶兄弟頭上來了,偶看你這翠雲居是不想開了。」

  翠雲居掌柜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兩位切莫衝動,請聽小的慢慢道來。」

  掌柜將帳單展開:「你看這一筆,是魏郎中欠下的,他之前就言明,掛帳掛在房主薄名下。」

  「還有這一筆,是崔主薄您欠下的。」

  「您說房主薄是你的鐵哥們,掛他帳下怎麼了?」

  「還有這一筆,是善道公子欠下的,他跟尉遲香偷偷來翠雲居沒帶錢,就說掛房主薄名下。」

  「還有這一筆,王休王公子欠下的,他說……」

  「這翠雲居一合計吧。」

  「幾位在文韻閣都有股份,而且跟房主薄您關係莫逆,就允諾了。」

  臥槽槽。

  臥槽槽。

  臥槽槽。

  真相大白了。

  我就說自己每個月省吃儉用,為什麼債越欠越多。

  原來他娘的是身邊蛀蟲太多了。

  「遺骸,你別生氣啊。」

  崔神基捶了捶房遺愛的胸膛:「偶倆什麼關係,請偶一頓沒關係吧?」

  去你丫的沒關係。

  房遺愛抄起翠雲居的板凳,對著崔神基砸去。

  好在崔神基溜的快……

  「遺骸,有話好好說啊,大不了還你呀。」崔神基回頭道。


  「還?」

  「這是還的問題嗎?」

  房遺愛仰天長嘯:「這是我房某人一輩子是清譽!」

  「咳咳……」

  魏叔玉咳嗽了下。

  唰。

  房遺愛將目光看向魏叔玉,很快又變成了幽怨。

  「行了……別生氣了。」

  魏叔玉尷尬的回道:「這次是我們過了。」

  「大哥……」

  房遺愛眼中閃爍著委屈:「你可知道我這些日子承受了多少!」

  「一個饅頭恨不得掰成兩瓣吃。」

  「一頓飯還要蹭別人的。」

  「絮絮、叨叨,我都多久沒見她們了。」

  聽著房遺愛的訴苦,魏叔玉也是心虛。

  瞅了一眼帳單,掛帳掛的最多的就是他了。

  「這樣吧……」

  魏叔玉想了下道:「你們不是都希望我賣糖嗎?」

  「那就賣吧。」

  「這次多給你點股份。」

  糖的股份?

  房遺愛眼前一亮。

  糖暢銷是必然的。

  就說國子監大軍,誰不喜歡吃?

  這東西要是由商部經手,銷遍整個大唐……

  那他娘的,來錢簡直比搶還快。

  「大哥太客氣了。」

  房遺愛搓著手,嘿嘿笑道:「股份我也不需要多,比神基多一點就行了。」

  轉過身,房遺愛衝著所有人高吼一句……

  「今天全場的消費由我房公子買單!」

  嘩。

  全場爆發喝彩。

  一個個的對著房遺愛抱拳。

  房遺愛昂著頭,猶如一隻鬥勝的公雞。

  咱馬上就要成為富翁啦。

  下午……

  武七七就離開了。

  原本過完年就該走的,但因為魏徵窩藏李承義之事,硬生生拖了幾天。

  這一天,魏叔玉正在商部處理事情。

  一個身影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大哥,不好啦。」

  「你怎麼來了?」

  魏叔玉疑惑,怎麼都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秦善道。

  「大哥,出事啦。」

  秦善道心急如焚,急的團團轉。

  「出事就出事,你能別轉圈不?」

  魏叔玉無語。

  這都哪養成的破毛病。

  「是七七姐,她被人劫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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