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 大鍋,偶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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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干哈嘛?」

  崔神基小聲嘀咕道:「爹,你讓陛下賜婚將清河公主許配給偶嘛。🐊💣 69𝕤𝕙υא.ςOᗰ 👤♖」

  可是迎接他的,依然是一頓暴揍。

  而且動手的還是王氏……

  只見她一把揪住崔神基的耳朵,將其提了起來。

  然後抄起腳下的鞋子,就對著崔神基的屁股一頓毒打!

  「臭小子,喜歡誰不行,喜歡皇家子女?」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崔家的種?」

  「你知不知道崔家代表的是什麼?」

  「今天老娘要是不把你抽的幡然悔悟……就讓你爹繼續抽你!」

  崔義玄放下手中的藤條。

  果然……

  有個賢惠的妻子,自己能輕鬆不少。

  「疼疼疼……」

  崔神基哇哇大叫:「娘,偶當官了啊,你再這麼打,偶顏面何在啊?」

  啪啪啪啪……

  王氏越抽越來勁。

  「你要什麼的顏面?」

  「你知不知道娶了公主後,整個崔家的顏面都會因此丟盡!」

  崔神基被揍的嗷嗷大叫。

  但王氏卻沒有一丁點心軟。

  「夫君,時辰不早了。」

  「你朝中還有事處理,這臭小子交給奴家收拾就好了。」

  抽了一會兒,王氏轉頭看向崔義玄。

  「嗯。」

  崔義玄看了看天色,才點點頭:「與鄭家的聯姻勢在必行,今天下午必須讓他去鄭家道歉。」

  崔義玄考慮的比較多。

  崔家嫡長子,看似牛逼!

  但清河崔氏內部鬥爭也很厲害。

  就自己兒子這莽撞的性格,能不能平平安安度過一生都不好說……

  但娶了鄭家的嫡女後,哪怕崔神基今後碌碌無為,逍遙自在度過一輩子卻沒有問題。

  最重要的一點是……

  跟氏鄭氏聯姻,能鞏固他在清河崔氏的威望!

  「奴家懂的,夫君放心即可……」

  待送走崔義玄。

  王氏又將目光看向了崔神基……

  「怎麼樣?還敢不敢尚公主?」

  王氏戳了戳崔神基的腦瓜子。

  「娘,為什麼啊?」

  崔神基委屈巴巴的說道:「連遺骸都尚公主了,偶尚不到很丟臉的呀。」

  臭小子。

  這是尚不到公主丟臉的問題嗎?

  這奇葩的腦迴路,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

  「你這娃……」

  王氏搖了搖頭:「既然你已經踏入官場,一些事也該告知你了。」

  「都說朝堂形式複雜,你可知複雜在哪?」

  崔神基搖搖頭。

  偶要是知道,還會被你揍嗎?

  「朝堂分為武將、士族、關隴、儒家、中立等等,各種派系林立!」

  「但要說朝堂最大的勢力,只有兩股!」

  說這些的時候,王氏的面色也略顯凝重。

  「哪兩股?」崔神基問道。

  「一股是以陛下為首的勢力,我們將其統稱為新貴!」

  「何為新貴……」

  「其實就是關隴集團的人。」

  「西魏、北周時期,宇文泰確立八柱國、十二大將軍、二十四開府,奠定了北周時期新貴大崛起。」

  「這些人全都靠戰功起家,掌握軍權。」

  「但卻沒什麼文化底蘊。」

  崔神基認認真真的聽著。

  突然又問道:「那老牌貴族呢?」

  「老牌貴族就是以我們五姓七望為首的家族。」


  王氏一邊說話,一邊替崔神基按摩、敷藥。

  啪。

  說著,又一巴掌抽在崔神基的屁股上:「別亂動,再動還抽你。」

  崔神基撇撇嘴。

  「老牌貴族歷經兩漢、三國、兩晉時期,世代為官!」

  「身份之高貴,遠不是新貴能比擬。」

  「咱們主要掌握著文化、經濟、教育等,一切關乎到國家命脈的東西。」

  「講通俗點就是……」

  「新貴全是莽夫,他們能打天下!」

  「老牌貴族全是讀書人,可以守天下!」

  王氏耐心的解釋著……

  而在講解的還不忘給崔神基貼藥膏。

  「那跟偶尚清河有什麼關係啊?」崔神基不解的問道。

  「關係可大了。」

  王氏嘆了口氣:「常言道……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大唐想要成就萬世基業,就必須求著我們。」

  「一旦你尚了公主,我們的地位就會變得尷尬。」

  「甚至還會成為陛下手中的傀儡!」

  「他會不斷的削弱我們,等將我們榨乾後……」

  「一腳踹掉!」

  臥槽槽。

  崔神基瞪大了眼睛。

  原來陛下那麼無恥的嗎?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

  「這都是老祖宗們,一代代苦心經營的結果。」

  「你要是敢娶公主,別說你爹、你祖父不會放過你。」

  「連崔家的老祖宗都能氣的從棺材裡爬出來揍你。」

  「……」

  崔神基無語。

  「娘,你怎麼能拿老祖宗開玩笑?」

  啪。

  王氏又是一個腦瓜子。

  「我不這麼說,你聽得懂嗎?」王氏微怒。

  自己的兒子什麼德性自己清楚。

  跟兒子講的文縐縐點。

  那絕對是瞪著眼睛嗯嗯啊哦,結果屁都沒聽明白。

  「不對啊!」

  崔神基像是想起了什麼:「陛下不也是隴西李氏的嗎?」

  「他……」

  王氏看了看門外,這才小聲的說道:「陛下那血脈都不知道隔了多少代了。」

  「就說陛下的皇祖母獨孤氏,那是正兒八經的鮮卑人。」

  「哪還談得上隴西李氏。」

  怎麼這樣子嘛。

  那偶的清河不就沒有了?

  「夫人……」

  就在這時,一個婢女走了進來:「魏郎中、房主薄來訪,他們想找少爺。」

  「行,知道了。」

  王氏擺擺手:「帶他們去客廳吧,等基兒收拾一番就過來。」

  屏退奴婢,王氏又將目光看向了崔神基。

  「還趴著幹嘛?」

  「你那倆狐朋狗友來了,還不收拾一番去接待。」

  王氏無奈的搖了搖頭。

  別人的娃都是越揍越長記性。

  自己這娃也不知道是不是缺根筋。

  今天剛揍。

  明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娘,那不是狐朋狗友。」

  崔神基一臉嚴肅的說道:「那是偶兄弟!」

  啪。

  王氏嫻熟的就是一個腦瓜子。

  「我說他們是狐朋狗友,你有意見?」

  崔神基捂著腦袋。

  你是娘,你說什麼都對。

  等敷好傷口,整理好衣衫。

  崔神基噠噠噠跑到了客廳……

  「大鍋、遺骸……」

  一見到魏叔玉、房遺愛,就好似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咋滴了,你爹又揍你了啊?」

  「是……不是……是……也不是……」

  「說人話!到底是還是不是?」

  「嗚嗚……」

  崔神基更傷心了:「大鍋,偶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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