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百鬼沒有,百顆人頭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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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鬼夜行節。

  忍者世界上的鬼節。

  傳說在這一天,十殿閻王會打開地獄之門,釋放出所有非正常死亡忍者的鬼魂,讓他們去做生前未了的事情。人們為了避免被這些鬼魂趁機報復造成傷害,他們會戴上特製一種鬼臉面具,讓那些遊蕩人間的鬼魂誤以為他們是同類。

  當然,這只是傳說。

  因為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熊之國。

  星忍村。

  不算太繁華的主街道上,兩個戴著鬼臉面具的少年正在竊竊私語。

  「黑羽大人,這裡就是熊之國的星忍村嗎?房屋破舊稀稀落落的,感覺很貧窮落後,比我們的渦之國差不少。」

  「食屍鬼,這跟熊之國的地理環境和地理位置有關係。熊之國人口較少,大部分地區都是未開墾的土地,適合種植的土地少得可憐,也沒什麼像樣的農作物可以出口,國家收入自然很低。」

  「再加上熊之國和火之國之間有一道天險地獄谷攔著,這是優勢也是劣勢。戰爭年代,它可以有效防止熊之國受到像火之國這樣的大國侵略。可和平年代,山路崎嶇難走,熊之國也難以和火之國之間有大量的貿易往來。」

  漩渦食屍鬼又問道:「熊之國自己都過得這麼困頓,為什麼還要侵略別的國家?」

  黑羽嘆息一聲,解釋道:「你問的問題正是原因。從熊之國的角度而言,打開出海口,在渦之島上建立據點,確實是最佳的戰略選擇。只是,他們選錯了對手!」

  「黑羽大人,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漩渦食屍鬼滿腦子都是報仇雪恨,他恨不能把那些敵人的骨頭給抽出來啃食掉。

  黑羽給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讓熊之國,也感受一下戰爭帶來的痛苦。」

  ◎

  星影大樓里。

  正在開「渦之島登陸作戰」的戰後分析會。

  三代星影、星矢小暗魔居中而坐,兩邊分別是星忍村的長老顧問團和各作戰小分隊的隊長。

  長老顧問團的大長老率先發難了。

  「三代,此次的作戰方案,根本沒有獲得長老顧問團的授權。你擅自以舉國之力去攻打渦之國,結果卻是損失慘重,死傷無數,你對此作何解釋?」

  星矢小暗魔沒說話。

  他身邊的一名分隊長替他解釋起來。

  那名心腹開口說道:「不錯,此次攻打渦之國,我們星忍是有死傷,但是漩渦一族也遭受重創,我們並沒有打輸。」

  顯然,大長老並不滿意這種回答。

  他拍著桌子大喊大叫。

  「這有什麼用?我們熊之國本就是小國,國力有限,難以支持打這種大規模的戰爭。這一下,我估計沒有十年的時間,我們熊之國都難以恢復過來了。甚至,我們還可能因此會遭到渦之國的報復。」

  這是星影、星矢小暗魔起身踱步到窗口的位置,往下看。

  他輕蔑一笑:「呵呵,大長老多慮了。這一戰,沒有打好,我承認。但是,借他們一百個膽,他們也不敢來我熊之國。」

  窗外便是街道。

  臨近傍晚。

  百鬼夜行節即將開始。

  行人很多。

  攤販們早早開門營業。

  經濟蕭條的星忍村,難得有這樣的熱鬧。

  只是這些戴著面具的星忍村居民們,他們並不知道熊之國和渦之國開戰的事情,並不知道他們剛剛經歷一場慘敗。

  大長老還想分辨些什麼。

  突然。

  外面進來一個面生的人。

  「三代星影大人,大長老,百鬼夜行節馬上就要開始了,民眾都在等你們的致辭。」

  大長老覺得由於星矢小暗魔大權獨攬,幾乎所有的作戰分隊長都是他的心腹,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明明是慘敗,卻說贏了。這種分析會根本不是檢討過失,倒成了三代星影星矢小暗魔的表功大會了。

  於是大長老抓住時機,威脅般說道:

  「既然你們不把我這個老傢伙放在眼裡,我要把這件事公布於眾,所有的熊之國居民都有知情權,他們應當知道他們的父親、丈夫、哥哥、弟弟、兒子究竟去哪了?」


  話罷。

  大長老帶著長老顧問團的成員拂袖而去,率先離席。

  可是,剛剛出門,進入樓梯間。

  七八個人從暗處竄出。

  一把把鋒利的劍穿胸而過。

  有些長老連聲音都沒發出,就被幹掉了。

  「小暗魔,你居然敢行刺長老顧問團?」

  大長老說著話,拼命結印。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行動。

  「沒用的,你們的那點能力,我們都知道的。近戰,夜戰,是你們的弱點。」

  說話的聲音蒼老且沙啞。

  然後,那人從黑暗中慢慢走出。

  他的右眼一片猩紅。

  那是一隻寫輪眼。

  並且是萬花筒寫輪眼。

  大長老驚住了。

  「你不是我們星忍村的人?你到底是誰?」

  對方沒有答話。

  風遁·手刀。

  單手被一團風屬性的查克拉包裹住,像一把尖刀插入大長老的胸膛,捏碎了他的心臟。

  ◎

  星忍村的星形廣場。

  是舉辦慶典節日活動的最佳場所。

  許多下忍們和上忍們的家屬都守候在這裡。

  他們在等百鬼夜行節的開始。

  也在等受人敬仰大長老的祝福語。

  在這個貧瘠的地方,唯有大長老的話可以稍微溫暖一下人心。

  時間已經臨近。

  可是台上依舊空空如也。

  「三代星影大人,還有大長老,他們怎麼還不來呀?」

  「很奇怪,大長老他是很準時的,以前從來沒有這樣。」

  「唉,大長老年紀也大了,我們要體諒一下人家。」

  「不是,我有些事情想借這個機會問問大長老。一個月前,我兒子跟三代星影大人出去執行任務了,至今都沒有回來,我去問三代星影大人,卻得到一些模稜兩可的答案。我只好打算問問大長老……」

  「我也是這種情況,我的弟弟出去一趟,現在也沒了音訊。」

  「我也是,我父親……」

  「我也是,我丈夫……」

  ……

  人群吵雜。

  原來一樣情況的人很多。

  不知道誰說了那麼一句:「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悲觀的情緒產生。

  部分區域出現了騷亂。

  ……

  咳咳咳。

  大長老出現在廣場的高台上。

  穿著潔白的聖衣,手持一根拐杖。

  「看,大長老來了!」

  「大長老萬歲!」

  「熊之國萬歲!」

  曾經有人戲言,熊之國可以沒有星影,但不能沒有大長老。

  可見大長老在民眾中的威望是高於星影的。

  大長老向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

  他把大眾關心、擔心的話題直接拎出來說。

  「熊之國的民眾們,我知道你們在底下聊些什麼。最近很多人的親人都沒有了音訊,非常擔心他們的安全,我必須得告訴你們,他們很安全。他們在為熊之國,為星忍村執行秘密任務。至於任務是什麼,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理解。」

  「大長老從來不說假話,我們相信大長老!」

  「對,我們的親人肯定都還活著。」

  「謠言止於智者。」

  「他們任務結束,我們就可以見面的。」

  ……

  大長老的威望擺在那裡,沒有人不信他的話。

  就在這時。

  廣場之上響起一個十分不和諧的聲音。


  「大長老,你認識這個人嗎?」

  一個戴著面具的少年不知從哪裡掏出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周圍的人,立馬嚇得退的老遠。

  「這,這不是三代星影大人親隨護衛中的一員嗎?」

  「好像是的,我見過他,他,他怎麼死了?」

  「三代星影不是跟他家人說,他去執行任務了嗎?」

  人群中,不少人是認識這顆人頭的。

  「還有,這個。」

  面具少年又丟出一顆人頭。

  死人大部分面目猙獰。

  容貌跟生前的樣子差別很大,

  不是很好認出。

  除非是至親之人,能一眼識別。

  「安倍晉三?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

  人群中,一個老婦女嚎啕大哭起來。

  「這個又是誰家的?」

  面具少年又丟出一顆人頭。

  「這不是麻生太郎嗎?剛剛結婚,就被派去執行任務……」

  人群中又有人尖叫大哭起來。

  那些沒有親人消息的星忍村居民紛紛望著黑羽。

  像望著一尊死神。

  「你們別急嘛!我這裡還有很多人頭的。」

  面具少年轉動手指上的戒指。

  突然。

  浩浩蕩蕩的人頭像西瓜一樣滾了出來

  百鬼夜行節,百鬼沒有出現

  倒是出來幾百個血淋淋的人頭。

  廣場上一片哀嚎。

  「你是誰?」

  三代星影星矢小暗魔懸浮在空中,看著下面帶著鬼臉面具的少年。

  少年摘掉了面具。

  一頭如同烈焰的紅髮,在夜晚冷風中飛舞。

  「漩渦黑羽!」

  不僅星矢小暗魔認識黑羽。

  那一戰中,許多人都是見過黑羽的。

  「真的是那個漩渦黑羽。」

  「是那個漩渦一族的惡魔!」

  「快跑!他是來報仇了!」

  沉浸於悲傷中的人們趕緊四散跑開。

  很快,偌大的星形廣場之上變得乾淨。

  只剩下漩渦黑羽和漩渦食屍鬼兩個人,以及幾百顆星忍們的人頭。

  「食屍鬼,你去干你想幹的事情吧!這裡交我來對付。」

  黑羽兩隻手抓住漩渦食屍鬼的身體,將他扔進逃難的人群中。

  由於他的面具沒有摘掉,一陣混亂後,他就混在人流中。

  對於星矢小暗魔來說,那個只是小角色。

  當前首要任務是解決掉漩渦黑羽。

  只要殺了他,熊之國還可以再次攻打渦之島,實現他心中那個宏偉的目標。

  星矢小暗魔叫囂道:「漩渦黑羽,你真是不怕死!居然敢親自來我們熊之國,是真當我們星忍村沒人了嗎?」

  黑羽淡淡回道:「連你這樣的鼠輩,你都敢來我們渦之島,為什麼我不敢來你們這鳥地方?」

  星矢小亮魔狂笑:「哈哈……過慧易夭,天才容易死!漩渦黑羽,你這是千里送人頭啊!你可知道,你現在站的位置是哪裡?」

  黑羽腳下的星形廣場。

  突然發亮起來。

  原來,整個星形廣場下面就是幾百年前墜落在熊之國的那塊巨大隕石。

  星形廣場就是星忍村忍者修行的場所。

  所有星隱村上忍們的查克拉和這塊隕石都是相連的,彼此能夠感應到。

  黑羽在丟人頭的時候,星矢小暗魔就開始布局了。

  這也是為什麼沒有人去管逃離的漩渦食屍鬼。

  星矢小暗魔大喊一聲:「受死吧!漩渦黑羽!」

  在星忍們的呼應下,星形廣場上釋放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光柱,直插蒼穹。


  將黑羽給吞噬掉。

  這一擊,相當於所有星忍村上忍們的全力一擊。

  「這下,他該死了吧?」

  「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想,連灰都沒有剩下。」

  三名星影大人的親隨護衛說著話。

  可是。

  星矢小暗魔卻瞪大著眼睛。

  像是非常看見可怕的事物。

  因為隕石釋放出來的能量被黑羽的身體給反吞噬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就是星辰之力嗎?太神奇了!」

  黑羽沐浴著神輝。

  一頭火紅色的頭髮更加醒目了。

  腳下,星形廣場崩碎成粉末。

  埋藏在地下的那塊隕石也失去了光澤。

  黑羽像星忍們那樣,懸浮在半空中,享受這星辰之力帶來的好處。

  由於剛才所有星忍都把查克拉輸送給隕石,造成他們現在極度虛弱,沒有戰鬥的能力。

  星矢小暗魔衝著大長老大喊道:「你還不動手嗎?等他完全吸收消化星辰之力後,所有人都得死!」

  大長老很平淡地說道:「老夫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你率領那麼多人偷襲渦之島卻功敗垂成的原因了,就你這豬腦子……明明是占儘先機,暗算別人,卻把你們熊之國最寶貴的東西送給對方了,該說你大方呢?還是愚蠢呢?」

  話罷。

  大長老扯掉上身上的一襲白色聖衣。

  相貌也發生變化。

  露出真容來。

  一個半邊臉綁著厚厚繃帶、面容極其醜陋的老者。

  黑羽認識這個人。

  化成灰,他也認識。

  黑羽的大仇人。

  間接害死他姐夫姐姐的人。

  木葉的輔佐、根的領導者。

  志村團藏。

  嗖嗖嗖……

  而且,他的身後落下八名暗部。

  全是根組織里頂級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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