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牛馬
傍晚。
海上，一艘破木殼船上飄出誘人的肉香。
烤鱈魚。
烤大蝦。
烤生蚝。
蘸著芥末的三文魚片。
……
大家圍坐在甲板上，吃得滿頭大汗，卻不亦樂乎。
鳴人、李洛克、日向寧次三人還稍微好一點。
畢竟他們之前跟在黑羽後面天天都享用美食佳肴。
可漩渦一族的這群娃娃們就不一樣了。
像是闖入羊圈的餓狼。
他們打小就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漩渦谷裡面，每天吃的都是從木葉隱村購買來的廉價粗糧，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再加上漩渦蘆名比較吝嗇，他們連肉都很少吃到，更別說燒烤海鮮大餐了。
負責他們生活的老師過來，十分貼心地勸解道：「你們小孩子家的，吃的時候少蘸一點辣醬，剛才我放了一點，可把我辣死了。」
「不辣，一點都不辣！」
娃娃們的臉腮和嘴唇被辣得紅紅的，衣服袖口上全是油漬，手裡緊緊抓著各式各樣的烤串，生怕被人奪去。
這些娃娃當中，有個小孩的相貌跟其他娃娃差別很大。
他的頭髮不是紅色的，甚至不是偏紅色的。
深藍色的長髮披在腦後，膚色是灰藍色的。眼瞼下方各有三道魚鰓紋，眼珠子發白，吃東西的時候，露出尖銳如野獸的牙齒。
就長相來說，說他像個人，倒不如說他像條魚，還是那種食肉魚那種，鯊魚。
這引起了黑羽的注意。
他的生活習性也和其他的漩渦小孩們不同，穿著乾乾淨淨的衣服，就算吃起燒烤來，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把油污弄髒到身上。
黑羽掰下一個大蟹腿，遞過去，問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小娃娃趕緊回答道：「黑羽大人，我叫漩渦食屍鬼。」
真是叫鬼？
還是漩渦食屍鬼？
好奇怪的名字。
黑羽覺得這個小娃娃不太像是漩渦一族的。
倒像是水之國霧隱村干柿一族的。
黑羽問道：「食屍鬼，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就我和媽媽！」
「那你爸爸呢？」
漩渦食屍鬼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爸爸是個壞人，我長大了一定要把他給殺掉！」
黑羽深知其中有故事和隱情，便笑道說道：「你這么小，就想著殺人，你會忍術嗎？」
漩渦食屍鬼答道：「大人教過一些，但我陣法學不太好，體術稍微強一點。」
「體術稍微強一點？這麼自信？來，朝我打一拳！」
「我不敢！黑羽大人，你是我們漩渦一族的首領！」
黑羽假裝嚴肅起來：「那我現在命令你打我。」
「那好吧……黑羽大人，你小心一點。」
叫我小心一點？
黑羽想笑。
可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漩渦食屍鬼一拳打過來。
黑羽拿手去格擋。
漩渦食屍鬼的拳頭很小，速度卻很快，力氣也很大，帶動起呼呼的風聲讓人產生耳鳴。
要不是關鍵的時候，黑羽將查克拉附著在腳上，站穩在甲板上，搞不好他就要出洋相，一頭掉進海里了。
「好大的力氣呀！莫非天生神力？跟自己是一個體質？」
黑羽點頭稱讚。
騷動，引起了甲板上其他人的注意。
都朝這邊看過來。
「那是誰？敢對黑羽大人動手？」
「真是自不量力！」
「黑羽大人也是仁慈，居然沒有還手！」
「對這種以上犯上的人，要嚴懲！」
……
這時。
人群中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婦女趕緊跑出，拉著漩渦食屍鬼一同跪在地上道歉。
「黑羽大人，我兒子年齡還小，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責罰他，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黑羽現在是漩渦一族公認的首領。
拳打首領，這可是大罪。
黑羽向眾人擺擺手。
示意跟沒關係。
「大家不要緊張，我跟這個小鬼鬧著玩。」
「食屍鬼，你帶你媽媽去那邊吃燒烤吧！」
等漩渦食屍鬼離開後。
黑羽把漩渦梨風喊過來。
「梨風，你可不可以先停下來，我事情要問你。」
漩渦梨風咀嚼著蝦肉。
手裡拿著一個蝦鉗子。
「黑羽大人，你想問什麼？」
「那個叫食屍鬼小孩子的父親是誰？」
漩渦梨風將蝦黃塞進嘴裡。
然後說道：「食屍鬼的父親是誰，我不知道。我記得是，他媽媽有一次去木葉隱村負責採購，在河裡救了一個人，照顧了幾天，回到漩渦谷後就懷孕了。」
（我想火影迷都猜到了食屍鬼的父親是誰？原著中那個人年輕的時候，外出執行任務，被木葉的森乃伊比喜帶人包圍住，為了防止泄露情報，他殺死所有同伴，自己選擇跳崖了。這個杜撰的故事可以跟這段劇情無縫對接上。）
黑羽點點頭。
「梨風，我有事情告訴你。你嘴裡的那個不是蝦黃，是蝦屎，以後不要吃了。」
梨風的表情變得凝固：
他像是吃了屎一樣。
不對，本來就是吃了屎。
突然。
海螺號角大聲響起。
「注意！有三艘戰船試圖靠近我們！」
負責瞭望的漩渦族人大聲發出警報。
有人跟過來了？
黑羽一步跳上桅杆。
眺望著遠方。
果然有三艘鐵甲戰船在附近游弋。
「唉，吃頓燒烤都吃不安生。你們快把楊帆起來，全速向渦之島航行。」
◎
鐵之國靠賣武器發財。
每年向境外輸出大量的兵器與忍具。
但是有一種裝備，鐵之國從來不對外進行銷售。
就是鐵之國領先全世界，引以為豪的鐵甲戰船。
這也是為什麼鐵之國稱霸海上貿易的根本原因。
三艘鐵甲戰船快速馳騁在大海上。
沖介威風凜凜站在其中一艘戰船的鐵甲板上。
鐵之國的那場議會後。
三船迫於各方面的壓力，終究還是下達了對漩渦一族的追殺令。
沖介自告奮勇，親自率領三艘戰船追擊而來。
「報告沖介隊長，前方發現一隻可疑的船隻。沒有懸掛任何標識的旗子，很可能就是漩渦一族乘坐的那艘船。」
沖介手按在佩刀的刀柄上。
他齜牙咧嘴狠狠地說道：「全速追上去！殺死他們！」
夕陽西下。
天空被染成血紅色。
是一個殺人的好天氣。
「不用你們追了！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三艘鐵甲戰船前行的路上，海面上突然噴出一道水柱。水柱上站立著一個少年，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
像一尊神。
戰神？
更像是一個死神。
「紅頭髮？漩渦一族的人？」
沖介眯起眼睛。
流露出無比怨恨的眼神。
他恨屋及烏，現在一看到漩渦一族的人，就殺意沸騰。
黑羽笑道：「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漩渦黑羽，是漩渦一族的首領。你們過去、現在、今後，要是對漩渦一族有什麼不滿，都可以沖我來。」
「漩渦黑羽！你就是漩渦黑羽！」
沖介激動起來。
眼睛瞪得老大。
死死盯著黑羽。
生怕對方跑掉。
沖介惡狠狠地問道：「就是你殺了我的兒子？」
黑羽哈哈大笑：「原來，那一百多個廢物武士中，也有你的廢物兒子呀？」
活著被他殺，死了被他罵。
沖介再也忍耐不住了。
「啊啊啊啊！給我殺死他！殺死他！」
鐵之國沒有忍者，他們是沒有忍術的。
但他們有武器。
只見，一門門黑洞洞的炮口抬起來。
唰唰唰……
射出許多支鋒利的鋼槍。
這些裝置，本是漁船出海抓鯨魚用的。
被鐵之國的工匠進行改造，就變成殺人的利器。
總共約數百根長約一米的鋼槍齊齊射向黑羽。
黑羽沒有躲避。
他面前半尺範圍內，生出一道查克拉幻化的護罩。
鋼槍紮上去，槍身都彎曲折斷了。
但還是無法往前刺進半寸。
接著黑羽大聲說話起來，好讓三艘鐵甲戰船的武士們都能聽見他的言語。
「你看起來如此的憤怒，不知道你是因為那一百多個武士？還只是因為你兒子死去的緣故？」
「若是因為那一百多個武士，當年渦之國的滅國戰中，我死去的漩渦族人數以萬計。若是因為你的兒子，那些死在你鐵之國武器下的人，哪個不是爹養娘生的？誰不是誰的父親，兒子？」
「這麼一點苦楚你們都承受不了，還想要帶人來追殺我？看來上回的小懲大誡，是沒打疼你們鐵之國……」
沖介大喝一聲，阻止黑羽繼續談論下去。
「你這個劊子手，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沖介腳尖一點。
離開甲板，直接衝上去。
同時，腰間的兩把精鐵製成的佩刀分別被抽出。
對著黑羽的腦袋就是狠狠地劈過去。
居合斬！
居合斬這種招式講究在極高的速度和超強的爆發力下，瞬間拔刀，一擊制敵。。
所謂先敵人於未發之際，斬敵人於未動之時。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以弱勝強的刀術。
在鐵之國，除了首領三船外，沖介是唯一能夠施展居合斬刀術的人。
只見。
兩把利刃在空中交叉揮舞。
形成一道十字形的刀芒向前飛去。
黑羽沒有怯戰。
他的反應更勝於沖介。
單手抽出黑刀秋水。
主動迎擊上去。
並且出手就是秋水三式中的第三式。
牛馬。
【備註：因為牛馬這個梗，之前很多人評論打趣這個招式。現在就把秋水三式百川、渚崖、牛馬的靈感來源講一下。這三式的命名來源古詩句：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節選自莊子及門徒的《秋水》。】
之前。
黑羽和宇智波富岳對決的時候，也用過秋水三式。
但那時，由於在木葉城區，動靜不宜太大。
黑羽的秋水三式只有其形，不具其勢。
現在不同了。
戰場是大海。
黑羽無所顧忌。
並且，秋水三式本就是他在大海中悟出的招式。
有江河大海的地方，會增加招式的威力。
牛馬一出，天象異變。
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平靜的海面忽然抖動起來，變得波濤洶湧。
層層巨浪迭加。
浪頭越來越高。
黑羽踩著巨浪而來。
將居合斬的那一點十字刀芒瞬間淹沒。
三艘鐵甲戰船左右劇烈地飄搖著，時刻有傾覆的危險。
可是這招還沒有結束。
它才開始。
巨浪之中。
隱約聽見牛哞馬嘶的聲音。
緊接著，無數匹由海水凝結成的牛馬奔騰出來。
噠噠噠……
衝上鐵甲戰船。
牛角亂撞。
馬蹄橫飛。
武士們不是被牛角頂飛，就是被馬蹄踏碎。
巨浪掠過。
鐵甲戰船的甲板上滿是鮮紅，一片狼藉。
除了船倉里的少數人苟延殘喘著，外面竟然已沒有任何活的生命了。
沖介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慘絕人寰。
海水中浸泡著無數的屍體。
事情發生的有點不太真實。
一個少年。
不！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僅僅用一招。
就一刀毀掉了他的三艘鐵甲戰船和幾乎全部武士們。
粗略估算一下，死去的何止一百人？
先前。
鐵之國議會時，沖介辱罵里角，為什麼里角的手下全死了，里角還有臉活著？
世道輪迴。
蒼天饒過誰？
現在輪到沖介來體會這種生不如死的心境了。
他咬著牙。
咬出血來。
「漩渦黑羽，老子跟你拼了！」
居合斬！
黑羽狐疑：「你怎麼又是用這招？」
「你管老子？老子只會用刀！」
沖介燃燒自己的生命源質，將全身的查克拉附著在刀刃上。
同樣的一招。
使出來，跟之前氣勢完全不同。
剛才只不過是一道十字刀芒而已。
現在，兩刀劃出，空間竟被切割開來。
形成一道十字形狀的裂縫。
向黑羽那邊蔓延而去。
黑羽沒有選擇閃躲。
他想驗證一下鐵之國所謂刀術高手的實力。
黑羽針鋒相對，雙手握緊秋水黑刀對準空間裂縫劈去。
裂縫戛然而止，停住。
但秋水卻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像是在哭泣。
「你比那個裡角可厲害多了！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黑羽順勢反擊。
秋水黑刀向前划去。
剛剛癒合的空間再次被刀刃剖開。
一道裂縫疾馳沖向沖介。
沖介靈機一動，也學著黑羽剛才的樣子，架起雙刀來抵擋空間裂縫的攻擊。
可是，他的雙刀不是秋水。
他的雙刀像是紙糊的一樣。
瞬間土崩瓦解，成了碎片。
虎口也跟著撕裂。
接著整個人倒飛出去。
重重摔落在甲板上。
大口大口吐著血。
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以黑羽斬草除根的性格，他肯定是要殺死沖介的。
可是，此時的遠方。
又一次傳來示警的號角聲音。
黑羽一驚。
「莫非鐵之國一共派來兩支戰船隊伍，另外一支已經去攻打自己的那艘木船了？」
黑羽也顧不上處理沖介。
踩著海浪，往那邊趕去。
海上，一艘破木殼船上飄出誘人的肉香。
烤鱈魚。
烤大蝦。
烤生蚝。
蘸著芥末的三文魚片。
……
大家圍坐在甲板上，吃得滿頭大汗，卻不亦樂乎。
鳴人、李洛克、日向寧次三人還稍微好一點。
畢竟他們之前跟在黑羽後面天天都享用美食佳肴。
可漩渦一族的這群娃娃們就不一樣了。
像是闖入羊圈的餓狼。
他們打小就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漩渦谷裡面，每天吃的都是從木葉隱村購買來的廉價粗糧，過著苦哈哈的日子。
再加上漩渦蘆名比較吝嗇，他們連肉都很少吃到，更別說燒烤海鮮大餐了。
負責他們生活的老師過來，十分貼心地勸解道：「你們小孩子家的，吃的時候少蘸一點辣醬，剛才我放了一點，可把我辣死了。」
「不辣，一點都不辣！」
娃娃們的臉腮和嘴唇被辣得紅紅的，衣服袖口上全是油漬，手裡緊緊抓著各式各樣的烤串，生怕被人奪去。
這些娃娃當中，有個小孩的相貌跟其他娃娃差別很大。
他的頭髮不是紅色的，甚至不是偏紅色的。
深藍色的長髮披在腦後，膚色是灰藍色的。眼瞼下方各有三道魚鰓紋，眼珠子發白，吃東西的時候，露出尖銳如野獸的牙齒。
就長相來說，說他像個人，倒不如說他像條魚，還是那種食肉魚那種，鯊魚。
這引起了黑羽的注意。
他的生活習性也和其他的漩渦小孩們不同，穿著乾乾淨淨的衣服，就算吃起燒烤來，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把油污弄髒到身上。
黑羽掰下一個大蟹腿，遞過去，問道：「小鬼，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小娃娃趕緊回答道：「黑羽大人，我叫漩渦食屍鬼。」
真是叫鬼？
還是漩渦食屍鬼？
好奇怪的名字。
黑羽覺得這個小娃娃不太像是漩渦一族的。
倒像是水之國霧隱村干柿一族的。
黑羽問道：「食屍鬼，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就我和媽媽！」
「那你爸爸呢？」
漩渦食屍鬼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爸爸是個壞人，我長大了一定要把他給殺掉！」
黑羽深知其中有故事和隱情，便笑道說道：「你這么小，就想著殺人，你會忍術嗎？」
漩渦食屍鬼答道：「大人教過一些，但我陣法學不太好，體術稍微強一點。」
「體術稍微強一點？這麼自信？來，朝我打一拳！」
「我不敢！黑羽大人，你是我們漩渦一族的首領！」
黑羽假裝嚴肅起來：「那我現在命令你打我。」
「那好吧……黑羽大人，你小心一點。」
叫我小心一點？
黑羽想笑。
可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漩渦食屍鬼一拳打過來。
黑羽拿手去格擋。
漩渦食屍鬼的拳頭很小，速度卻很快，力氣也很大，帶動起呼呼的風聲讓人產生耳鳴。
要不是關鍵的時候，黑羽將查克拉附著在腳上，站穩在甲板上，搞不好他就要出洋相，一頭掉進海里了。
「好大的力氣呀！莫非天生神力？跟自己是一個體質？」
黑羽點頭稱讚。
騷動，引起了甲板上其他人的注意。
都朝這邊看過來。
「那是誰？敢對黑羽大人動手？」
「真是自不量力！」
「黑羽大人也是仁慈，居然沒有還手！」
「對這種以上犯上的人，要嚴懲！」
……
這時。
人群中一個身材略顯臃腫的婦女趕緊跑出，拉著漩渦食屍鬼一同跪在地上道歉。
「黑羽大人，我兒子年齡還小，不懂事，你大人大量，千萬不要責罰他，要懲罰就懲罰我吧！」
黑羽現在是漩渦一族公認的首領。
拳打首領，這可是大罪。
黑羽向眾人擺擺手。
示意跟沒關係。
「大家不要緊張，我跟這個小鬼鬧著玩。」
「食屍鬼，你帶你媽媽去那邊吃燒烤吧！」
等漩渦食屍鬼離開後。
黑羽把漩渦梨風喊過來。
「梨風，你可不可以先停下來，我事情要問你。」
漩渦梨風咀嚼著蝦肉。
手裡拿著一個蝦鉗子。
「黑羽大人，你想問什麼？」
「那個叫食屍鬼小孩子的父親是誰？」
漩渦梨風將蝦黃塞進嘴裡。
然後說道：「食屍鬼的父親是誰，我不知道。我記得是，他媽媽有一次去木葉隱村負責採購，在河裡救了一個人，照顧了幾天，回到漩渦谷後就懷孕了。」
（我想火影迷都猜到了食屍鬼的父親是誰？原著中那個人年輕的時候，外出執行任務，被木葉的森乃伊比喜帶人包圍住，為了防止泄露情報，他殺死所有同伴，自己選擇跳崖了。這個杜撰的故事可以跟這段劇情無縫對接上。）
黑羽點點頭。
「梨風，我有事情告訴你。你嘴裡的那個不是蝦黃，是蝦屎，以後不要吃了。」
梨風的表情變得凝固：
他像是吃了屎一樣。
不對，本來就是吃了屎。
突然。
海螺號角大聲響起。
「注意！有三艘戰船試圖靠近我們！」
負責瞭望的漩渦族人大聲發出警報。
有人跟過來了？
黑羽一步跳上桅杆。
眺望著遠方。
果然有三艘鐵甲戰船在附近游弋。
「唉，吃頓燒烤都吃不安生。你們快把楊帆起來，全速向渦之島航行。」
◎
鐵之國靠賣武器發財。
每年向境外輸出大量的兵器與忍具。
但是有一種裝備，鐵之國從來不對外進行銷售。
就是鐵之國領先全世界，引以為豪的鐵甲戰船。
這也是為什麼鐵之國稱霸海上貿易的根本原因。
三艘鐵甲戰船快速馳騁在大海上。
沖介威風凜凜站在其中一艘戰船的鐵甲板上。
鐵之國的那場議會後。
三船迫於各方面的壓力，終究還是下達了對漩渦一族的追殺令。
沖介自告奮勇，親自率領三艘戰船追擊而來。
「報告沖介隊長，前方發現一隻可疑的船隻。沒有懸掛任何標識的旗子，很可能就是漩渦一族乘坐的那艘船。」
沖介手按在佩刀的刀柄上。
他齜牙咧嘴狠狠地說道：「全速追上去！殺死他們！」
夕陽西下。
天空被染成血紅色。
是一個殺人的好天氣。
「不用你們追了！我自己送上門來了！」
三艘鐵甲戰船前行的路上，海面上突然噴出一道水柱。水柱上站立著一個少年，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
像一尊神。
戰神？
更像是一個死神。
「紅頭髮？漩渦一族的人？」
沖介眯起眼睛。
流露出無比怨恨的眼神。
他恨屋及烏，現在一看到漩渦一族的人，就殺意沸騰。
黑羽笑道：「大家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漩渦黑羽，是漩渦一族的首領。你們過去、現在、今後，要是對漩渦一族有什麼不滿，都可以沖我來。」
「漩渦黑羽！你就是漩渦黑羽！」
沖介激動起來。
眼睛瞪得老大。
死死盯著黑羽。
生怕對方跑掉。
沖介惡狠狠地問道：「就是你殺了我的兒子？」
黑羽哈哈大笑：「原來，那一百多個廢物武士中，也有你的廢物兒子呀？」
活著被他殺，死了被他罵。
沖介再也忍耐不住了。
「啊啊啊啊！給我殺死他！殺死他！」
鐵之國沒有忍者，他們是沒有忍術的。
但他們有武器。
只見，一門門黑洞洞的炮口抬起來。
唰唰唰……
射出許多支鋒利的鋼槍。
這些裝置，本是漁船出海抓鯨魚用的。
被鐵之國的工匠進行改造，就變成殺人的利器。
總共約數百根長約一米的鋼槍齊齊射向黑羽。
黑羽沒有躲避。
他面前半尺範圍內，生出一道查克拉幻化的護罩。
鋼槍紮上去，槍身都彎曲折斷了。
但還是無法往前刺進半寸。
接著黑羽大聲說話起來，好讓三艘鐵甲戰船的武士們都能聽見他的言語。
「你看起來如此的憤怒，不知道你是因為那一百多個武士？還只是因為你兒子死去的緣故？」
「若是因為那一百多個武士，當年渦之國的滅國戰中，我死去的漩渦族人數以萬計。若是因為你的兒子，那些死在你鐵之國武器下的人，哪個不是爹養娘生的？誰不是誰的父親，兒子？」
「這麼一點苦楚你們都承受不了，還想要帶人來追殺我？看來上回的小懲大誡，是沒打疼你們鐵之國……」
沖介大喝一聲，阻止黑羽繼續談論下去。
「你這個劊子手，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沖介腳尖一點。
離開甲板，直接衝上去。
同時，腰間的兩把精鐵製成的佩刀分別被抽出。
對著黑羽的腦袋就是狠狠地劈過去。
居合斬！
居合斬這種招式講究在極高的速度和超強的爆發力下，瞬間拔刀，一擊制敵。。
所謂先敵人於未發之際，斬敵人於未動之時。
毫無疑問，這是一種以弱勝強的刀術。
在鐵之國，除了首領三船外，沖介是唯一能夠施展居合斬刀術的人。
只見。
兩把利刃在空中交叉揮舞。
形成一道十字形的刀芒向前飛去。
黑羽沒有怯戰。
他的反應更勝於沖介。
單手抽出黑刀秋水。
主動迎擊上去。
並且出手就是秋水三式中的第三式。
牛馬。
【備註：因為牛馬這個梗，之前很多人評論打趣這個招式。現在就把秋水三式百川、渚崖、牛馬的靈感來源講一下。這三式的命名來源古詩句：秋水時至，百川灌河。涇流之大，兩涘渚崖之間，不辯牛馬。節選自莊子及門徒的《秋水》。】
之前。
黑羽和宇智波富岳對決的時候，也用過秋水三式。
但那時，由於在木葉城區，動靜不宜太大。
黑羽的秋水三式只有其形，不具其勢。
現在不同了。
戰場是大海。
黑羽無所顧忌。
並且，秋水三式本就是他在大海中悟出的招式。
有江河大海的地方，會增加招式的威力。
牛馬一出，天象異變。
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平靜的海面忽然抖動起來，變得波濤洶湧。
層層巨浪迭加。
浪頭越來越高。
黑羽踩著巨浪而來。
將居合斬的那一點十字刀芒瞬間淹沒。
三艘鐵甲戰船左右劇烈地飄搖著，時刻有傾覆的危險。
可是這招還沒有結束。
它才開始。
巨浪之中。
隱約聽見牛哞馬嘶的聲音。
緊接著，無數匹由海水凝結成的牛馬奔騰出來。
噠噠噠……
衝上鐵甲戰船。
牛角亂撞。
馬蹄橫飛。
武士們不是被牛角頂飛，就是被馬蹄踏碎。
巨浪掠過。
鐵甲戰船的甲板上滿是鮮紅，一片狼藉。
除了船倉里的少數人苟延殘喘著，外面竟然已沒有任何活的生命了。
沖介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慘絕人寰。
海水中浸泡著無數的屍體。
事情發生的有點不太真實。
一個少年。
不！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
僅僅用一招。
就一刀毀掉了他的三艘鐵甲戰船和幾乎全部武士們。
粗略估算一下，死去的何止一百人？
先前。
鐵之國議會時，沖介辱罵里角，為什麼里角的手下全死了，里角還有臉活著？
世道輪迴。
蒼天饒過誰？
現在輪到沖介來體會這種生不如死的心境了。
他咬著牙。
咬出血來。
「漩渦黑羽，老子跟你拼了！」
居合斬！
黑羽狐疑：「你怎麼又是用這招？」
「你管老子？老子只會用刀！」
沖介燃燒自己的生命源質，將全身的查克拉附著在刀刃上。
同樣的一招。
使出來，跟之前氣勢完全不同。
剛才只不過是一道十字刀芒而已。
現在，兩刀劃出，空間竟被切割開來。
形成一道十字形狀的裂縫。
向黑羽那邊蔓延而去。
黑羽沒有選擇閃躲。
他想驗證一下鐵之國所謂刀術高手的實力。
黑羽針鋒相對，雙手握緊秋水黑刀對準空間裂縫劈去。
裂縫戛然而止，停住。
但秋水卻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像是在哭泣。
「你比那個裡角可厲害多了！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黑羽順勢反擊。
秋水黑刀向前划去。
剛剛癒合的空間再次被刀刃剖開。
一道裂縫疾馳沖向沖介。
沖介靈機一動，也學著黑羽剛才的樣子，架起雙刀來抵擋空間裂縫的攻擊。
可是，他的雙刀不是秋水。
他的雙刀像是紙糊的一樣。
瞬間土崩瓦解，成了碎片。
虎口也跟著撕裂。
接著整個人倒飛出去。
重重摔落在甲板上。
大口大口吐著血。
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以黑羽斬草除根的性格，他肯定是要殺死沖介的。
可是，此時的遠方。
又一次傳來示警的號角聲音。
黑羽一驚。
「莫非鐵之國一共派來兩支戰船隊伍，另外一支已經去攻打自己的那艘木船了？」
黑羽也顧不上處理沖介。
踩著海浪，往那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