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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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臨近傍晚。

  山間的冷風掠過,吹拂起黑羽紅色的長髮。從遠處看去,像是一團搖曳的火。

  黑羽壓低著聲音、繼續表明自己的態度。

  「火之國有句老古話,浪費別人的時間等於謀財害命。我的時間很寶貴,我答應要買酒水和飲料回去,同他們一起吃烤肉的,我不想我的小外甥鳴人失望,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快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

  「黑羽,你一個小屁孩!你以為自己是誰?敢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裝模作樣?叫你一聲黑羽老師,是不是給你臉了?還真把自己當成木葉的一號人物了?你以為打贏幾個學生娃娃,就是木葉的絕頂高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找死!」

  水木從背後取下那枚碩大無比的四角手裏劍。

  奮力投擲出去。

  手裏劍快速旋轉,裹挾著風聲,呼呼而來。

  想要直取黑羽的性命。

  「唉!」

  黑羽發出一聲嘆息。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人不見棺材不掉淚。

  黑刀秋水被抽離刀鞘。

  「秋水三式」中的第一式。

  百川。

  黑羽握著刀,向前迅猛斬出,黑色的刀刃切割著空氣,溢出十道黑色的芒。

  十道黑芒交織在一起,又溶於夜色。轉瞬之間,竟又生成上百道的黑芒,如同巍峨的山嶽,黑雲壓城般而來。

  一生十,十生百,可謂「百川」。

  精鐵鑄成的手裏劍也被凌厲的刀光刀氣絞殺成粉末。

  景象恐怖,如同世界末日來臨。

  恐怖!可怕!

  說到底,水木只是一個天賦不高、實力有限的中忍,宇智波富岳可以輕易避開的招式「百川」,對水木來說,太難了,是一個必死之局。

  「求求你不要殺他!」

  突然,山林中奔跑出一個女人,上來就直接抱住水木的身體,想要以肉身抵擋這犀利一擊。

  此情此景,竟讓鐵石心腸的黑羽有些恍惚。

  因為太像姐夫波風水門和姐姐玖辛奈死在一起的那副場景了。

  「你是誰?」

  黑羽收起秋水黑刀。

  漫天的黑芒隨即消失。

  「我叫千繪椿,是水木的女朋友。」

  千繪椿抬起頭,眼眶裡還噙著淚水,顯得十分楚楚動人。

  黑羽不喜歡和女人動手,但這不妨礙他殺壞女人。

  「千繪椿,你的男友水木一直暗中監視我們家。我必須要水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真的要殺了他。我不希望給我的外甥鳴人留下任何的潛在危險。」

  「鳴人?那你認不認識伊魯卡老師,我們三個都是很要好的朋友。求你看在伊魯卡的面子上,放過水木好不好?」

  聽見鳴人那個熟悉的名字,千繪椿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當千繪椿提及伊魯卡的名字,水木直接氣炸了。

  「千繪椿,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乾脆和伊魯卡在一起算了!」

  水木十分生氣地、一把將千繪椿朝黑羽推過去。

  他自己腳尖一點,登上樹木逃竄出去。

  心愛的女人,在自己受到危險的時候,去提及一個曾經情敵的名字,從而來救自己,著真是莫大的恥辱!

  「伊魯卡、猿飛日斬、鳴人、黑羽……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都殺光了,為我洗刷今天的恥辱!」

  想到此。

  水木調轉逃跑的方向。

  朝山下的研究所位置飛馳而去。

  嗖!

  一道身影落在面前的大樹杈上。

  不是旁人,正是黑羽。

  「你的速度太慢了!」

  水木看著黑羽只有一個人。

  立馬問道:「你把千繪椿怎麼了?」

  黑羽冷笑。

  「呵呵,水木老師,你怎麼會問如此奇怪的問題?難道不是你把她推向我的?」


  秋水黑刀再次出鞘。

  「下去陪你的千繪椿,黃泉路上可以做個伴。」

  「你殺了千繪椿?啊啊啊……」

  水木的面目極度扭曲變形

  右胳膊上的衣服破成碎片。

  一個黑色的咒印非常醒目。

  水木抄起拳頭,直接朝黑羽打來。

  有了咒印的加持,他的速度和力量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可對於黑羽來說,即便是這種程度的攻擊,依舊還不夠看。

  他輕巧避開拳頭。

  一道黑芒朝對方的脖頸處飛去。

  水木陷入絕望。

  「我好後悔!只恨自己沒有早一點做決定,去使用大蛇丸大人賜給我的力量。不然,你這傢伙,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大蛇丸?」

  「這麼說,剛才那個奇怪的印記,也是大蛇丸留下的?」

  黑芒離水木脖頸一毫米處消失。

  黑羽再次饒了水木一條命。

  因為黑羽對大蛇丸信息很感興趣。

  大蛇丸是個科學家忍者。

  天天研究稀奇古怪的東西。

  黑羽希望從大蛇丸那裡獲知有關輪迴復活的忍術。

  「大蛇丸給了你什麼力量?就這?」

  水木看著上逐漸暗淡下去的咒印。

  「這個咒印需要搭配藥水,才能激發出我身體內蘊含的潛力。」

  「還有藥水?內服外敷才能見效?那,那你快點用!我就在這等著你!」

  「可是我現在只有大蛇丸大人給的藥水配方,那些藥材都屬於木葉管控的原材料,我一時間難以湊齊!」

  「那快跟我說說,具體需要哪些藥材?在什麼地方可以弄得到?」

  「奈良家的研究所。可是那裡防備森嚴,不好潛入。」

  「沒關係,你跟緊我,我帶你去取。」

  水木:……

  他感覺黑羽要不是在戲耍自己,要不就是腦殼有包。

  直到黑羽真帶著他突襲了奈良家的研究所,拿到了所有需要的藥材。

  水木真的認為,黑羽的神經有問題。

  「黑羽,我帶你去見識一下大蛇丸大人留在木葉的隱蔽基地。」

  以大蛇丸的地位和聲望,他為什麼要叛逃木葉?

  很多人以為大蛇丸是因為沒當上火影,心生不滿,才離開木葉的。

  實際上他是被迫離開。

  他在木葉忍者村裡面秘密進行忍者活體實驗的研究。

  被猿飛日斬發現後逃離的。

  其中有一個實驗基地倖存下來。

  水木順著地圖的指引,來到一個石頭山。

  山腳下有一個很深的山洞。

  走進洞裡,可以看見一塊石頭擺放在中間,上面還留著一個孔。

  水木將苦無插進去。

  旁邊的一扇機關門徐徐升起。

  這是一間密室。

  應該也就是大蛇丸之前的實驗室。

  裡面很簡陋,除了一些實驗器材,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他走了進去,手指數著牆面上的石頭。

  直到第八塊石頭。

  水木停住腳步,將牆面上的石頭給挪開。

  裡面是空的。

  懸著一根鐵鏈。

  抓住鏈子,伸手一拉。

  密室的地面升起一座實驗室的工作檯。

  水木將裝有藥材的包裹放在檯面上,謹慎地說道:「那個,我製藥的時候,你不准偷襲我。」

  「呵呵,你侮辱誰呢?」

  進入密室後,黑羽就無視水木。

  他一門心思撲在大蛇丸留存下來的一些手稿上。


  水木則是認真工作,先將各種藥材搗碎兌製成藥水。按比例,按照配方上描述的先後順序,將各種藥水混合在一起。

  不多時,符咒藥水製成,一杯有著難聞氣味、鮮紅色的液體。

  水木很興奮,需要有個人來誇誇他。

  可是黑羽看都不看水木一樣,自顧在密室里敲敲打打,看看有沒有藏東西的夾層。

  「喂!黑羽!你給點尊重好不好?我符咒藥水都已經製成了,我即將要成為至強者。你怎麼一點緊張、恐懼的表情都沒有?」

  「別囉嗦了!你趁熱快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這裡的手稿很多,整理出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大蛇丸應該在這裡搞了很多年的科學研究。

  留下許多珍貴的手稿。

  關於咒印力量。

  關於移植器官。

  關於不死永生。

  這些手稿上的課題,難度很大,一般人看都看不懂。

  只有那些「懂科學的人」,才會對大蛇丸天馬行空的想法佩服得五體投地。

  黑羽嘀咕道:真是一位科學天才!不知什麼時候,能和你碰個面?

  水木看著黑羽把注意力全放在一堆廢手稿上,心中非常生氣。

  被人無視,是水木這輩子最難以忍受的行為。

  執行任務,即便成功完成任務,也被人無視。

  想去當老師,也被人無視,最後分配去保衛處當學校保安。

  現在自己的符咒藥水製作成功了,還是被人無視。

  水木端起燒杯,咕嚕嚕喝個乾淨。

  很快,藥水起作用。

  全身的肌肉開始隆起、膨脹。

  心肺功能也大大增強。

  水木盯著自己握緊的拳頭。

  十分自信。

  「呵呵,這就是掌控雷電的感覺嗎?黑羽,我感覺現在的我,殺你猶如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黑羽,你在幹什麼?」

  黑羽正在打包大蛇丸的手稿。

  根本沒時間搭理水木。

  他自言自語說道:「都是一些好東西!不能埋沒在這裡!以後建立渦之國會用到的。」

  「黑羽,你聽見我跟你說話沒有?」

  水木怒氣沖沖,向前邁出。

  揮舞著雙拳不停進攻。

  此時。

  黑羽正背對他,光憑著感知進行躲閃。

  結果。

  水木一拳都沒有打中。

  水木認為是咒印的威力沒有得到完全發揮。

  立馬啟動咒印形態。

  胳膊上的黑色咒印變亮、變紅、變多,隨後布滿全身。

  就連同頭發生長變長。

  臉上出現虎紋。

  嘴裡露出獠牙。

  這便是咒印之力的第一形態。

  變身後,速度與敏捷大大提高。

  水木向前一拳打出。

  擦著黑羽耳邊擦過。

  「差點就打中了!」

  水木有些得意。

  又是一拳打出。

  黑羽被惹惱了,這次沒有躲閃,直接對上一拳。

  拳對拳,最單純力量的碰撞。

  轟!

  水木吐著血沫,倒飛出去。

  黑羽評價:「速度尚可,可是力量不行!」

  他接著又嘲諷道:「這就是大蛇丸賜予你的力量嗎?就這?」

  水木一口老血噴出。

  大部分原因不是內傷,而是被「就這」兩個字給氣的。

  一看咒印的第一形態打不過黑羽。

  水木開啟了咒印的第二形態。

  這回。

  水木的體貌特徵發生很大的變化,他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虎人。


  整個人的身軀都大了一圈。

  那是肉眼可見的力量。

  水木向前一掌。

  鋒利的虎爪將面前的岩石擊得粉碎。

  可是速度太慢,黑羽輕巧的走位躲過這一擊,順帶著一刀斬下。

  碩大無比的虎爪子掉在地上。

  黑羽笑道:「可惜不是熊掌!不然可以賣個好價錢!」

  水木不敢相信。

  怎麼變身咒印的第二形態,還跟黑羽之間的實力差距這麼大?

  水木決心做最後的生死一搏。

  他還有一隻手。

  那隻胳膊上有咒印的手握起了拳頭。

  像籮筐一樣大小的拳頭。

  全力一擊。

  向前打去。

  轟!

  拳速太快,突破了音障。

  空氣中發出爆鳴聲。

  黑羽側身躲開,一刀斬下。

  整條手臂連同半個肩膀被齊齊砍下。

  水木身體上的兩個超大血窟窿,流血不止。

  他痛苦、失落、不甘心。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我一切遵循按大蛇丸大人給的配方製作的,為什麼咒印的力量會如此弱小?」

  「唉!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當你速度提高的時候,你的力量就會變小。反之,力量變強了,速度就會驟降。世間哪有什麼不勞而獲的力量,你還真當喝一瓶藥水就無敵了?」

  「不可能!大蛇丸大人不可能騙我的!我的臉!我的手怎麼了!」

  藥水的副作用顯現出來。

  水木開始極速衰老。

  身上的皮膚像千年的老樹皮,皺巴巴的。

  他變成八九十歲的模樣。

  「可憐的人啊!你只不過大蛇丸試藥的對象而已!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罷了。失去雙手,又垂垂老矣,想必你這樣一定很痛苦的,早死早超生,我來幫幫你!」

  黑羽手掌打開,一個火星升起。

  冥火·救贖。

  小火星徑直飛向水木。

  「啊……」

  水木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他的軀體被點燃。

  熊熊燃燒的火焰中,出現一副美麗的畫卷。

  他一生經歷的許多重要事情,像是幻燈片一樣被播放著。

  其中有一個畫面:

  水木為了完成任務,殺死了受傷的同伴。

  這就是冥火·救贖忍術附帶的超度。

  會播放出死者生前後悔做過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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