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許攸辱陳逸,許褚怒斬許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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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在何處?

  曹操的詢問,瞬間讓曹彰悲從中來,竟是放聲大哭。👺✊ ➅❾ŞHᑌ᙭.ᑕό𝓜 🎀👌

  「先生……先生他走了!他走了~!」

  雖然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可真的從曹彰口中得到了這個消息,還是讓曹操的一顆心徹底的 沉到了谷底。

  這般大才,竟是真的離自己而去-了嗎?

  霎時間,曹操只覺得悔恨充斥著自己的胸膛,他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聽進去先生的囑託!

  若自己當時老老實實的按著先生的吩咐做,現在不但大耳賊插翅難逃,先生肯定也依舊留在 自己的身邊。

  可惜……

  「曹阿瞞!這都是你的錯!!」

  曹彰眼角的淚尚還未擦乾,便憤恨難當的望向了坐在馬上的曹老闆。

  「先生的勸戒你不聽,城裡的妓女你倒是熟門熟路!」

  「你……孽子……」曹操的麵皮,早已在自家兒子的怒罵下漲的發紫。

  他想張口呵斥,可偏偏這孽子居然還罵的有理有據,自己竟然沒法反駁?!

  就連一邊的許褚都忍不住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彰公子這是瘋了不成?!

  曹彰此刻怒火沖頂,哪裡還顧得許多。

  「每下一城,你便要找妓女,找人妻……遲早得髒病!」

  「你在宛城找人妻,讓昂兄長、典韋將軍還有安民堂兄橫死!」

  「如今在黎陽找妓女,又氣跑了我師父!!」

  曹彰越想越氣,竟是揚起了瓜錘大小的拳頭,狠狠砸向了坐在馬上的老爹!

  曹彰本就氣力極大,曹老闆哪裡經得住?!

  只是兩拳,便生生將猝不及防的曹老闆砸下馬來,直接跌入身下的泥潭之中。

  「你還我師父!還我師父!」

  「師父說劉備這一去,便是魚歸大海,鳥入青天,必要成就大事,你對他言不聽、計不從,他 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都是你把我師父氣走的,你還我師父,還我師父!!」

  曹彰口中哭嚎不止,這手下的拳頭可也沒停下,唬的旁邊的許褚慌忙下馬, 一把拖開曹彰: 「彰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彰公子這般力氣,主公如何吃得消?!

  此刻的曹操,渾身酸疼,滿臉淤泥,可謂是狼狽至極。

  但他現在根本顧及不到自己的體面,曹老闆滿腦子都是曹彰的那句「你對他言不聽、計不從,

  他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良久,曹老闆才一聲長嘆,狠狠的一拳捶在泥潭中,濺起一蓬泥水花。

  「操……操……我曹操悔不聽先生之言吶!!」

  *** *

  「駕!」

  「駕!」

  陳逸和趙雲縱馬往北而行,越往北走,四周的環境便越荒涼,北風也是越來越寒涼。

  陳逸選擇此刻北上草原,除了因為曹操放走劉備,以及接下來沒什麼值得自己出手的敵人之 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此刻袁紹新敗,必定會收縮大部分兵力於冀州老巢,以維持中心穩定,此時對青、 幽、並、冀四州地方上的控制必然會大大削弱。

  而北上草原,這四州之地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

  陳逸趁著此時北上,必然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在加上有趙雲這等猛將護衛, 一路上 順遂到達草原,已然不成問題。

  想到此處,陳逸忽的心頭一動,看向身邊的趙云:「子龍昔日從隨白馬將軍公孫瓚鎮守幽州, 卻不知對草原形勢了解多少?」

  趙雲知道陳逸此番目的地便是草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而今草原各部,乃以烏桓、鮮卑、 匈奴、高句麗這四部為首,其餘各部皆孱弱不堪,不值一提……」

  講到此處,趙雲有些感慨:「公孫瓚主政幽州時,雖然為人不恤百姓,記過忘善,睚眥必報, 但其抗擊烏桓確有大功!」

  「烏桓本是塞外大部,但在公孫瓚連年打擊之下,竟是不敢再犯幽州,當此之際,烏桓已非大 患……」


  「當今塞外諸部實力最強者,乃是鮮卑,鮮卑各部遍及塞外……」

  「今日之匈奴已然不能與前漢孝景、孝武時期相比,其力孱弱……」

  「高句麗雖位居遼東苦寒之地,但其性兇悍……」

  趙雲不愧是邊將出身,尤其是他跟著公孫瓚縱橫幽州這幾年,堪稱見慣了草原上的強橫部 族,談起這些異族的來歷、實力以及分布位置,可謂是如數家珍。

  趙子龍絕對是個合格的草原嚮導。

  一旁的陳逸聽著趙雲的講述,心中對草原勢力的分布情況已經過隱隱有了個大概印象。

  忽然,趙雲有些遲疑的問向陳逸:「先生,你如今既然投效了曹操,以你的才智若全力助曹操 爭霸天下,日後世代卿貴,必然不在話下……」

  「如今曹操正在吞併北方的關鍵時候,也是先生建功立業的好時機,可為何……為何先生卻偏要 往草原而來?」

  趙雲只知道先生要來草原,卻不知先生來草原的目的是什麼。

  陳逸淡淡一笑:「子龍,你以為我投效曹操是為了什麼?」

  趙雲下意識的想說自是為了報復劉備.可忽然又反應過來.先牛這等大才.又豈會眼界狹隘

  至此?

  陳逸的目光投向了無盡的天邊:「我投效曹操,固然有為了借曹操之手復仇劉備之意,但同 樣……」

  「也是因為這天下諸侯之中,唯有曹操是最有可能一統天下的那個人,我需要這亂世儘快結 束,我需要太平時節趕緊到來,唯有如此,我才能伸大志於天下!」

  「我才能真正的為天下寒門、黔首大開龍門!」

  趙雲怔然,雖然他敬佩先生為天下黎民百姓出首的大願,但他依舊疑惑:「可雲還是不明白, 這和先生北上草原有什麼關係?」

  陳逸的聲音低沉:「我投靠曹操,是為了讓亂世早日終結!」

  「我北上草原,是為了不讓亂世重現!」

  「北方草原各族,實乃是日後中原動盪之禍根!」

  「我此番北上草原……就是為了永除北方大患!!」

  中軍大帳內,眾多謀士聚在一處。

  本來他們今日是為了商討接下來吞併北方的具體計劃,可誰曾想本該早就入帳的主公,居然 帶著許褚將軍出城追人去了!

  聽說是那日主公為其牽馬的年輕儒生,不知為何憤而出走,主公情急之下便追了出去,可結 果沒多久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但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主公居然還是帶著一身泥濘,衣冠歪斜的回來了,那感覺就好像…… 好像是和人打了一架一般,反正是狼狽至極!

  一時間,所有謀士們幾乎全都驚著了。

  「主公這是怎麼了?怎麼弄得這般狼狽?」

  「我看,只怕還是因為那個讓主公為其牽馬的年輕人的緣故!」

  「聽說此人叫做陳兔,這名姓真是古怪,此前竟是從未聽聞過。」

  「這……主公為了這陳兔,可是追攔了他兩次啊,陳兔到底什麼身份,便是荀文若、郭奉孝,也 不曾讓主公如此重視過!」

  「我聽說……那陳兔本是彰公子的老師,不知為何忽然離去,彰公子怪罪丞相,竟對丞相飽以老 拳,丞相這才如此狼狽!」

  「嘶!這未免也太荒唐了!!」

  「反正此人絕非常人,上次烏巢之計策,想來便是這陳兔獻上……」

  大帳內謀士們議論紛紛,對於那位只見過一面,卻能讓丞相心甘情願的親自為其牽馬,甚至 先後兩次驚動丞相親自去追攔的陳兔充滿了好奇!

  但也例外的,就比如往日裡意氣風發,愛好玩笑、性情跳脫的郭嘉,此刻便舉著自己腰間的 那隻酒葫蘆,不停的喝著悶酒。

  別人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他郭嘉郭奉孝豈能不知?

  那人走了,自己在曹營中唯一的知己,同道中人就這麼走了!

  從今往後,自己又要一個孤零零的呆在這曹營之中,想想就甚是無趣……

  恰在此時,已經洗刷乾淨的曹操,在許褚、曹彰的陪同下緩步步入大帳之中。

  「見過丞相!」

  一眾謀士齊齊行禮。


  曹操有些精神萎靡的擺擺手:「免了……諸公今日要議些什麼自便即可,只把最後決斷說與我聽 便是,其他無需管我。」

  ………0 …………

  說罷,就這麼呆愣愣的坐在主座上,許褚、曹彰亦是默然不語的隨侍左右。

  一眾謀士們無不怔怔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今日丞相未免太過失態,那年輕儒生在丞相心中地位竟是如此之高嗎?

  就在眾人心下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一個喝的醉醺醺,同樣拿著酒葫蘆的醉鬼闖了進來,赫 然是許攸。

  「諸公,我老遠便聽見這大帳里滿是陳兔之名,此等無名之輩,諸公又何必傳頌其名呢?」

  許攸醉眼朦朧,但話語裡卻滿是對陳逸的不服不忿。

  一個小小的陳兔,值得曹阿瞞兩次親自先後追攔嗎?

  甚至曹阿瞞還親自給他牽馬?!

  這等禮遇,若是他許攸自然受之無愧,可那區區陳兔,不過一小兒輩,他也配?!

  直到今日,許攸得知陳兔居然跑了,不由大為快意,定是這小兒濫竽充數裝不下去了,才羞 愧而逃!

  許攸甚至還為此事痛飲一場,這才有了此刻醉酒闖帳的一幕。

  四周的謀臣們望著許攸那醉鬼模樣,不由得眼中各自閃過厭惡之情。

  這個許攸,仗著自己是主公幼時之友,加之本身便自視甚高,竟是常常明譏暗諷曹營一眾謀 士。

  在曹營的謀士眼中,堪稱是神憎鬼厭!

  許攸雖然醉酒,但卻眼明心亮,哪裡看不出曹營謀士們看向自己時眼中的那份譏諷?

  ..0…

  一時間,許攸對陳逸的憤恨更盛……一?

  「哼!那陳兔……兔不過一小兒,諒他能有多大才具,竟敢在孟德帳中大言欺人?」

  許攸大著舌頭為自己辯白,但在其他人眼中,這許攸此刻簡直是醜態百出!

  尤其是侍立曹操左右的曹彰、許褚二人,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這兩人的目光早就將許攸碎 屍萬段了。

  曹彰跟上咬牙切齒,這腐儒竟敢如此侮辱師父,當真是該殺!!

  「你們……你們知道那陳兔為什麼跑嗎?因為……哈,因為我來了,他被嚇跑了!」許攸滿臉的洋 洋得意。

  「那個陳兔遠不如我,我來了,他相形見絀,自愧不如,所以他走了……」

  「此人倒也不算一無是處,至少有自知之明!」

  許攸越說越是得意,甚至衝著主座上的曹老闆大呼:「曹阿瞞!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此言一出,滿帳謀士無不目瞪口呆,這許攸莫非真是尋死來了嗎?

  面對許攸的大放厥詞,曹老闆連眼皮都懶得抬。

  他現在尚未從先生離開的失落中反應過來,哪裡有心思去理睬許攸的狂吠?

  曹老闆無所謂,曹彰可忍不了了!

  「腐儒該死!!」

  曹彰怒氣騰騰的按上了腰間環首刀刀柄,正要朝著許攸而去,卻被曹操攔了下來。

  「此腐儒而已,彰兒無需在意!」

  許攸雖然狂妄,但畢竟也算天下名士,曹彰是自己的親子,他若是殺了許攸,只怕天下人都 以為曹彰是得了自己授意。

  到時候那些士人對自己群起而攻之,自己如何能解釋的清?

  許攸見曹操都不出言制止自己,不由愈發的猖獗起來:「陳兔實乃乳臭未乾一小兒,他懂得什 麼謀略,這會兒恐怕是回去吃奶去了……」

  嘩!

  許攸話沒說完,便被人當頭潑了了一臉酒水!

  他轉頭怒目而視:「郭奉孝!你何意也?!」

  郭嘉慢條斯理里的把把酒葫蘆蓋上:「我見子遠先生口齒不淨,故而特意給先生淨淨口!」

  許攸一愣,旋即冷笑起來:「我明白了,你這是為陳兔抱不平!」

  「可我偏要說,陳兔,實在是欺世盜名之輩,是……」

  「閉嘴!」一直沒說話的許褚,猛然高喝!

  他緩緩提著手中的火雲刀,緩緩向著許攸走去。

  「先生何等人物,也是你這般腐儒能罵的?」

  許褚的聲音,和他手中的刀鋒一樣冷。

  許攸滿臉不屑:「小小的陳兔,罵也就罵了……」

  他見許褚手中提刀,眼中現出戲謔,竟是伸出脖子……

  「你還敢殺我不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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