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曹操欣喜若狂,深夜拜見陳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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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兔之才,十倍於嘉!

  郭嘉的軍帳中, 一片寂靜…

  郭奉孝剛才在說什麼嗎?

  十倍之才

  但郭嘉絕不會無的放矢!

  曹操有些失神的的望著郭嘉,腦海中不斷迴旋著郭嘉的那句話。 (謁演 )

  郭嘉什麼人,他曹孟德最清楚不過。

  這郭奉孝表面上看著嗜酒好色猶如浪蕩子,但他的傲氣、傲骨卻是堪稱整個曹營謀士中之 最。

  縱然如荀彧、賈詡這等頂級謀士,郭嘉即便敬佩,但要他說對方之才十倍於己,那卻是萬萬 不可能的。

  但此刻,郭嘉居然對一個他剛認識不久的年輕士子如此敬服,甚至承認其才十倍於己?!!

  曹操終於從恍惚之中緩了過來,他忍不住皺起眉頭:「奉孝此言……太過了吧?」

  「非我不信奉孝之言,那陳兔名聲不顯,也不曾做出什麼功績來,今日我更是親自與那陳兔會 面,此人…… 」

  講到這裡,曹孟德撫著下巴上的黑須,細目微微半眯起:「此人似乎除了膽魄過人,倒也看不 出來其他異於常人之處。」

  郭嘉笑著搖搖頭:「若其果真沒有異於常人之處,丞相又何必不辭辛勞,深夜親自來見郭嘉?」

  曹操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今晚那陳兔敢指著鼻子懟自己,成功引起了自己對他的 興趣,這才有了自己深夜造訪郭嘉的舉動吧?

  這事聽著都荒唐。

  望著無言的曹丞相,郭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陳兔有大才!

  上次與陳逸對飲之時,郭嘉便確定了他是徐州之戰幕後真正的操縱者!

  而後自己落水,曹丞相來看自己時,自己便曾想過將陳兔之事告訴主公,但又顧及陳兔脾氣 古怪,怕主公上門拜訪他,會惹他不快,這才將此事隱了下來。

  現在,主公已經發現了那陳兔不凡之處,甚至為了陳兔親自來找自己……

  郭嘉忽然意識到,自己舉薦陳兔的時機,已經到了……就在此刻!!

  「主公適才有一句話說錯了……」

  正在沉思的曹操,忽然被郭嘉的聲音打斷。

  他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哦?哪句話?」

  郭嘉不答反問:「主公以為,徐州之戰,諸謀臣武將之中,若議首功,誰可當之?」

  曹操雖然有些沒明白郭嘉為什麼又提起了徐州之戰,但還是開口道:「自然是以許褚為首功!」

  「許褚屢設奇謀,料敵於先,不過區區數日,我二十萬大軍甚至連場像樣的仗都沒打過,就取 了徐州,破了劉備,許仲康當此大功,諸謀臣武將都是服氣的。」

  郭嘉淡淡一笑:「主公才智過人,洞明燭照,難道真的認為許仲康有這等才略嗎?」

  曹操一怔,良久的默然之後,沒有正面回答郭嘉的疑問:「破徐州時,許褚所獻之計,非荀 彧、賈詡、奉孝你三人不能想出……」

  「但你三人若要獻計,又何須借許褚之口?曹彰也沒有這個腦子,況且他自己也承認是按許褚 吩咐行事……除了你們這幾人外,我實在是想不出軍中還有誰能想出此等妙策。」

  許褚跟隨曹操多年,他是什麼人,曹操再了解不過。

  以往憨直的廝殺漢子,忽然搖身一變成了才智高絕之輩,以曹老闆那多疑的性子,怎麼可能 會不起疑心?

  但正如他所說那般,整個曹營之中所有有能力、有可能在幕後指點許褚的人,他都懷疑遍 了,但最後又被他——否定。

  如此一來,許褚自己開竅……這個最不可能的可能,也就成了唯一的可能……

  「奉孝,你此問……」曹操正要開口出言,卻又忽然愣住了。

  他的腦中突兀閃過那雙直視自己的淡然眸子,曹老闆的心跳驟然劇烈跳動起來!

  他滿臉不可置信的望向郭嘉,曹操似乎明白郭嘉問徐州首功,是想要說什麼了。

  「適才主公說陳兔不曾做出什麼功績來,此話卻是錯了!」

  郭嘉緊緊盯著曹操的雙眸:「陳兔於我軍,於丞相,有大功!」

  「徐州之戰,許仲康所獻種種奇謀,皆是陳兔借許褚之手獻於主公. 「!」


  「復徐州,破劉備,此皆賴陳兔之力!」

  「徐州之首功,實乃陳兔也!!!」

  曹操呆若木雞的坐在席上,整個人都傻了!

  郭嘉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驚雷霹靂般在他耳邊炸響……

  炸的他措手不及!

  炸的他心神震動!

  那個陳兔……

  那個敢和自己針鋒相對,毫無懼色的陳兔,居然是破徐州所有計策的謀主?!!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曹孟德霍然起身。

  曹老闆此刻相當的額不淡定,他激動的在帳篷里走來走去:「他既有如此奇謀,何不當面獻於 我?他才多大年紀,他才.…」

  話說到一般,曹老闆的聲音便不由自主的消失了。

  他想起了今晚曹彰之事……

  那逆子為了孝敬這個陳兔,居然敢搶了關雲長的嫂子塞到陳兔的帳篷里!

  那關雲長何等武藝,何等性情,搶了關雲長的嫂子,將要面對什麼,這孺子豈能不知?!

  但他居然還是這麼幹了!

  陳兔對曹彰破口大罵,曹彰也是老老實實的低頭挨訓, 一句犟嘴分辨都沒有!

  曹操記得清楚,自己當時迫近陳兔時,曹彰甚至做好了隨時救陳兔的準備……

  這陳兔若非做下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這孺子焉能如此敬服他?

  想到這裡,曹老闆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難道真的是這陳兔暗中為自己籌謀拿下的這 徐州?

  「如何不可能?」郭嘉亦是起身,快步來至曹操跟前。

  「郭嘉與陳兔飲酒時,曾親眼見過彰公子恭恭敬敬侍立在一旁,為陳兔執弟子禮!」

  「那許褚也與陳兔往來甚密,許褚如今丞相軍中風頭何其之甚?謀臣武將哪個不敬許褚,可許 褚見到陳逸之後,卻是諂媚異常, 一口一個先生……」

  郭嘉望著已然呆愣住的曹老闆,語速放緩下來:「這其中古怪,丞相焉能分辨不出?」

  「而且,據嘉所知,這陳兔與彰公子相遇之時,正是丞相大軍,踏入徐州地界之日!」

  此時的曹操,腦中已是一片嗡響!

  其實曹操心中一直以來對許褚忽然開竅之事頗有疑慮,但曹操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此事,無奈 之下,只能把這份疑慮放到心底深處。

  此刻郭嘉的分析,終於完美的解答了曹老闆心中深藏的疑慮!

  如此一來,許褚的「突然開竅」就再合理不過了!

  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但曹操現在眼中迷茫卻是更甚……

  難道自己身邊,竟是真的不知不覺混進來了一個大才?!

  可偏偏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想到此處,曹操懊惱的以拳擊掌:「我……我今夜竟是險些痛失大才,我……」

  忽然,曹操反應了過來,他陡然轉身,手指著郭嘉:「奉孝啊奉孝,你早知此人大才,何不早 報於我?」

  郭嘉亦是滿臉苦笑:「非是我有意隱瞞主公,陳兔脾氣古怪,獻計於丞相卻又不願與丞相相 見,我若彼時告知丞相,丞相必要拜謁其人,只怕引得陳兔不滿……」

  曹操一怔,隨即連連點頭:「奉孝所言有理,天下高人脾氣古怪者甚多……奉孝可知此人來

  歷?」

  郭嘉忍不住嘆了口氣:「陳兔來歷在下也不曾打探出來過,只知道他為是被彰公子救了性命, 所以才留在曹營教導曹彰而已……」

  「郭嘉明白,主公是想要此人效力,只是據我看來……這陳兔不好高官厚爵,主公想以爵祿收其 心,怕是難了。」

  又是個不好高官厚爵的?

  聽聞此語,曹操大感頭疼,關羽如此,這陳兔也是如此……如今這些個大才怎麼一個比一個難 搞 ? !

  「主公若想弄清楚這陳兔的來歷,只怕要從彰公子和許仲康身上著手,只是……」

  郭嘉的神色有些古怪:「彰公子只怕未必會買主公的帳!」

  曹操一聲長嘆,沒錯,自己今晚剛得罪了那孺子……不對,自己似乎把陳兔一起也得罪了,想 到這些,曹老闆頓覺頭大如斗……


  *

  校尉軍帳內。

  許褚睡得正香,忽然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混帳!哪個王八……主,主公!」

  驚醒的許褚正要破口大罵,猛地愣住了。

  只見自家曹丞相正領著一幫侍衛,冷冷的站在塌邊盯著自己。

  「徐州之戰,你的那些計謀,都是誰教你的?」曹操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許褚還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自然是先生……」

  話說了一半,許褚才猛地驚醒過來, 一臉憨笑的道:「自然是我許褚自己想出來的,都是些不 值一提的小計策,主公見笑了,見笑!」

  「小計策?你這憨貨倒是謙虛!」曹操又好氣又好笑。

  許褚雖然嘴中話語變的快,但那「先生」二字,曹操可是聽得清楚。

  「到底是哪個先生教的?你這憨貨,還不給我老實道來!」

  曹操一聲斷喝,許褚卻咬死不鬆口:「沒什麼先生,就是我自己想的!」

  即便是主公當面相問先生之事,但他許褚一口唾沫一個釘,答應過替曹彰保密,就絕並不會 出賣曹彰。

  曹操冷冷一笑,這憨貨居然敢跟他曹孟德鬥心眼?

  「不說?好,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曹彰的哪個喚做陳兔的師父嗎?」

  「今夜我已然審問了曹彰,他自己都招了,你還替他隱瞞什麼?」

  許褚瞬間傻眼,脫口而出:「這絕不可能,彰公子讓我保密,他怎麼可能……」

  話剛說出口,憨直如許褚也反應了過來,望著曹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許褚哭喪著臉叫喚起 來:「主公!你好生奸詐……」

  「師父,今夜之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又何必如此?!」

  「我明日一定想辦法讓那曹阿瞞來向你認錯……」

  「師父,你……當真要走嗎?」

  軍帳內,曹彰看著眼前正忙碌的收拾著行囊的師父,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今晚就不去搶那關羽的兩位嫂子了,這下弄巧成拙,師父居然要走了!!

  陳逸剛把許褚送的十幾塊金餅麻利的塞到行囊最底下。

  聽著身後曹彰的苦苦挽留,陳逸轉身瞪了他一眼:「.」 不走等死啊?劉備曹操沒一個好東 西 ! 」

  這個曹阿瞞,不但不分青紅皂白的懟了自己一頓,瞧他最後那意思,這事還沒完?

  如今自己身在曹營,曹阿瞞盯上了自己,自己是生是死,或是生不如死,還不是這人妻曹一 句話的事?

  他陳逸不受這個氣!

  望著自家師父去意已決,曹彰滿臉頹然:「可是……師父你要是走了,你教我的那些東西,沒人 提點,我如何能學的通透?」

  陳逸身形一頓,嘆了口氣。

  曹彰雖然憨了些,脾氣急躁了些,但終歸有顆赤子之心,學東西也算快。

  陳逸此時雖然下定決心要走,但要說對曹彰沒有一絲不舍之意,那也不可能。

  他拍了拍曹彰那寬厚的肩膀:「我以後會給你寫信,在信中指點你……」

  「我教你的東西,夠你鑽研一輩子了,絕非是你一兩個月就能學會的……慢慢學吧!」

  曹彰還想再說挽留之辭,但終究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挽留師父的話,自己已經說的夠多了,但師父去意已決,再說下去,師父只怕便要厭惡自己 了。

  想到此處,曹彰心中一片黯然,但隨即,又轉為滿腔憤懣……

  曹阿瞞真是有眼無珠,師父為他屢獻奇策,立下這許多大功,如今卻還要受這般委屈,被他 逼得出走曹營……曹阿瞞果然是庸主!

  曹彰這邊心中暗罵自家老爹,陳逸收拾行囊的速度也沒有停下來。

  雖然不舍與曹彰分別,但走還是要走的,陳逸的思緒也在轉個不停。

  如今曹阿瞞這邊是待不下去了,北方也是戰亂不休,索性自己便南下渡江,投江東孫權……不 對,這會江東話事人應該還是孫策。

  不過沒關係,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江東小霸王也差不多快涼了,到時候新的話事人還是孫 權。


  孫十萬雖然武略拉胯,但若有自己輔佐,到時候合肥算什麼?

  曹阿瞞、劉大耳,都給他收拾了!!

  「先生叫什麼,他不說,我和彰公子也都不知道……」

  「那什麼土地兼併、哪裡有壓(得李的)迫哪裡就有反抗的話,也是先生說的,當時我和彰公子 都記下了……」

  「徐州地界時,也是先生提醒我劉備會來探營,他讓我多帶些人馬,結果當時我沒聽……」

  「彰公子去找程昱借兵,設伏劉備,最後彰公子十騎定小沛,也是先生的主意……」

  「後面看出劉備的謀主是張飛,看破袁紹扮豬吃虎的也都是先生……」

  許褚查拉著腦袋,把自己知道的,老老實實的全說了。

  曹操已經聽得精神恍惚了,這世間真有這等奇才嗎?

  而且這等奇才就在自己身邊,甚至還在暗中為自己獻計,相助自己?!

  郭嘉所言,果然都是真的!

  想到此處,曹操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這可是讓郭嘉都自愧不如的大才!

  就連荀彧、賈詡這兩人都被此人給瞞了過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等大才自己若是錯過,還談什麼大業?!

  他要見陳兔!

  現在就去見他!

  要向陳兔為今夜之事道歉!

  他要向陳兔為徐州之戰致謝!

  他更要讓陳兔明白他曹孟德的一片求賢若渴之心!

  曹操越想越是激動的心緒難以平復。

  他轉身便衝出了許褚的軍帳,但迎面吹來的夜風也卻讓他瞬間冷靜下來……

  自己既是去見這等大才,就這麼匆匆忙忙的過去,是不是也太不夠莊重勾?

  「來啊,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當天深夜,曹丞相忽然在中軍大帳內焚香沐浴。

  而後又換上了最莊重華麗的袍服,還令人取來金銀、玉璧、綢緞等貴重、珍奇之物。

  甚至還在大營中打起了丞相儀仗!

  在無數士卒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緩緩向著一頂平平無奇的小小軍帳而去!

  曹老闆坐在儀仗的車輦上,神情肅然。

  這一次,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再與陳兔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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