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劉備崩潰:趙雲降曹!三弟張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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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雲默然片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趙雲與先生賭便是!」

  「敢問先生,賭約為何?」

  只要能替主公挽回先生,但凡有一絲機會,自己也要牢牢抓住!

  望著趙雲那決然的眼神,陳逸沒有先提賭約之事,反而是問了趙雲一個問題:「你勸我回劉備 那裡,可總要給我一個回去的理由吧?」

  趙雲只當是陳逸要回心轉意了,霎時精神振奮:「自然是因為主公乃仁義之主!」

  講到此處,趙雲又想起了那日劉備赤手替自己擋住劍鋒的一幕,當下只覺得心頭熱血翻湧: 「當今天下,肉食者率眾食人,唯有主公仁義無雙!!」

  陳逸怔怔的望著趙雲,隨即竟是大笑起來:「仁義?哈哈……仁義?」

  陳逸那意義不明的笑聲笑了許久,才緩緩停歇:「好!那我們就賭一賭仁義!」

  「賭一賭……劉玄德的仁義!」

  趙雲面上愈發的茫然:「賭……賭仁義?」

  他完全聽不懂陳逸在說什麼。🎅💘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陳逸酒已經醒了大半,是時江風拂面,他望向那一望無際的江面:「此番你來找我,劉玄德他 們自然也清楚,我們就賭……」

  「劉玄德在知道我的下落後,會不會再派人來殺我!」

  「絕對不會!」趙雲趕緊替劉備解釋。

  「上次張飛在徐州城圍殺先生,那是他自作主張,絕非主公之意,主公當時他並不知道……」 趙雲話講到一半,就講不下去了,因為陳逸的眼神中滿是嗤笑,讓趙雲有些心虛。

  劉備真不知道嗎?

  趙雲含糊掠過這個話題:「反正先生儘管放心,主公以後都會約束張飛的!」

  陳逸無謂的點點頭:「好,既如此,我們便賭劉備到底會不會約束張飛……」

  陳逸的思緒再次回到現實,那夜江邊之事歷歷在目,而此時趙雲已然跪倒在自己身前。

  「大丈夫一諾千金,趙雲……」

  趙子龍緩緩閉上眼睛,有些失魂落魄的說出了那四個字:「願賭服輸!」

  「自今日起,趙雲便留在先生身邊,侍奉左右!」

  趙雲此時心中只覺得發堵,他不是因為輸了這場賭局,從此以後只能跟著陳逸發堵……

  而是為了劉備騙了自己而感到心中發堵!

  居然真的是張飛!

  當他看見張飛的那一刻,心頭的失落、痛苦、難以置信,已然混合在一起,無法用言語來形 容。

  主公明明答應了自己,要請先生回來,甚至願意親自迎接先生。

  可趙雲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劉備居然暗遣張飛,用這種方式來「迎接」陳逸!

  主公,你糊塗啊!!

  你不但是在毀棄自己的大業,更是在給自己鑄就大敵!

  你可以將你的仁義恩惠世間萬民百姓,為何卻如此吝嗇於將哪怕一絲仁義灑在軍師身上呢? 陳逸看著面前痛苦的年輕武將,嘆了口氣:「子龍,你可知為何劉備與曹操勢不兩立嗎?」 趙雲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因為漢賊不兩立!」

  「漢賊不兩立?」陳逸輕輕搖頭,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他轉身背對著趙云:「我再問你,誰是漢?誰又是賊?」

  趙雲雖然依舊心緒不寧,但心下還是升起了一絲疑惑:「自然主公是漢,曹操是賊!」

  陳逸的聲音平緩:「曹操是漢天子劉協親手冊封的丞相,劉備是漢天子劉邦第二十二世孫………」

  講到此處,陳逸忽然笑了:「劉備與曹操勢不兩立,哪裡是漢賊不兩立,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 啊!」

  趙雲已然聽呆了,陳逸所言,是他此前從未聽說過言論,無疑是對他此前堅定不移的觀念, 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他鬼使神差的思考起陳逸的言論,他要從陳逸的言論中找出漏洞,來反駁陳逸。

  但他越是思考,心中越是一點點的茫然起來。

  是啊………

  主公是中山靖王之後,孝景皇帝閣下玄孫。

  但那曹操也是當今天子劉協親封的丞相。


  若說曹操是賊,那封曹操為相的當今天子又是什麼?

  賊首嗎?

  想到此處,趙雲猛然驚醒,忍不住搖了搖腦袋,似乎要將這荒唐的想法從自己腦中驅逐出 去。

  陳逸此時也不再說話,因為他忽然想起一件頗為諷刺的事情。

  身為現代人,在成為穿越客之前,他知道許多古人不知道的事情。

  根據現代分子人類學考證,劉備……也包括他的祖宗中山靖王劉勝,根本就不是漢高祖劉邦的 後人!

  甚至劉備和他的老祖宗劉勝,與所有的漢朝皇帝都沒有血緣關係!

  究其原因,卻是因為長安宮中的漢景帝,被來自南方的不知名「隔壁老.」王」戴了頂大大的綠 帽子……

  掛著大漢皇叔的名頭,立志要匡扶漢室的劉玄德,血脈中流淌的竟不是漢室的血液,這是何 等的諷刺?!

  趙雲尚沉浸在此前陳逸的額話中發怔,陳逸已然轉身將他攙起,以無比認真的口吻告訴他: 「自曹操迎奉天子於許昌時,此人便已然氣勢,占了天下諸侯之先手……」

  「但我依舊選擇了劉玄德,意欲助他三興大漢!所為者,也不過是如此更能顯出我的能耐,但 自今日之後……」

  陳逸的聲音冷了起來:「我陳逸和他劉玄德,只能活一個!」

  趙雲猛地抓緊了陳逸的小臂,闔上的雙目,蓋住了眼中的痛苦:「先生……」

  陳逸話語不停:「我知道子龍你為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與劉玄德正面針鋒相對,也不會讓 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當初在徐州時說過的那些話嗎?」

  「我還年輕,只有十九歲,我要你留在我身邊,親眼目睹當初我說的那些話一件件成真!」

  趙雲神情有些恍惚,他想起了先生說過的話……

  為天下寒門開龍門!

  趙子龍那本來已經黯然的眸子,似乎又亮起了點點光芒……

  河邊,陳逸望著趙雲遠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認識趙雲的人太多了,他太顯眼了,從今以後先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趙雲只能潛伏在暗中, 默默的守在陳逸身邊,隨時等候陳逸的召喚。

  自此,從關於降曹之後,劉備的又一名大將,再次離開了他。

  但陳逸的臉色卻頗為陰沉。

  該死的大耳賊!

  第二次了!

  這已經是劉大耳第二次縱容張飛來殺自己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師父!」

  「先生!」

  眼見那蒙面的神秘人已經離開,曹彰和許褚這一大一小兩個憨貨立刻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他 們對剛才的那神秘人的身份滿是好奇,正準備從陳逸口中打探出一些消息來。

  豈料陳逸這會兒滿肚子氣,正沒地方撒,這兩憨貨倒是剛好送上了門。

  「現在你們知道來了?早幹嘛去了?!」

  陳逸忽然橫眉立目,讓這一大一小瞬間手足無措。

  「知道勞資今天多丟人嗎?被那郭狗那廝拉著去逛青樓,結果連結帳的錢都沒有,還被人扒了 衣服轟出去!!」

  「我讓你們出盡了風頭,立下大功無數,你們一個曹營大將, 一個丞相公子,就不知道孝敬孝 敬我?」

  曹彰這會兒已經愣了,師父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往可從沒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

  許褚也是狂咽唾沫,這先生平日裡看著平平淡淡的,這發起火來怎麼這麼嚇人?還有郭狗又 是誰?

  整個曹營姓郭的只有一個軍師祭酒郭嘉……這郭狗莫不是郭嘉的兄弟?可也每聽說過啊?

  「師父,我……」

  曹彰剛要開口,就被陳逸氣沖沖的打斷了:「你什麼?曹彰!我教你這,教你那,到現在拜師 禮都拿不出頭!沒用!」

  沒能拿下劉備的頭顱做拜師禮, 一直是曹彰最耿耿於懷之事,這話剛好打在曹彰最心虛的地 方,頓時,曹彰羞慚低頭, 一句話也不敢出。

  許褚腆著個臉,滿臉訕笑的湊了過來:「先生,且消消氣,是咱老許的不是,這不是……」 「不是什麼?」


  看著許褚那張老臉,陳逸更來氣:「我為你屢獻奇謀,你徐仲康現在可是曹營最靚的惠!風頭 何其盛也!」

  「曹營之內謀臣武將都不如你一人!智壓郭嘉,慧勝荀或的感覺爽吧?」

  「那曹阿瞞都特麼快把你當成天降祥瑞給供起來了……,你就不知道塞幾塊金餅孝敬孝敬我?你 也不能總拿當初那幾塊粗糧餅來糊弄我吧?!」

  陳逸這一陣夾槍帶棒的嘲諷痛罵,直聽得許褚老臉通紅,那腦袋低的比曹彰還低。

  陳逸揪著這兩個倒霉蛋罵了半天,才放過他們,兩人這才悻悻離去……

  回去的路上,曹彰長吁短嘆:「哎……許叔,師父真的生氣了,這……這可怎麼辦?」

  許褚悶聲道:「怎麼辦?送禮唄……其實先生說的也沒錯,他幫了咱們這麼多,咱們一點表示也 沒有,確實不像話。」

  曹彰沉默半晌,緩緩點頭。

  他惡狠狠的一咬牙:「好!劉備現在在袁紹那邊,等官渡開戰後,我便向父親請戰,定然要斬 下劉備的狗頭,將這份拜師禮給師父補上。」

  許褚有些同情看了曹彰一眼,彰公子這份拜師禮想要補上,那要費的功夫可就大了。

  想到此處,許褚不禁有些自得,還是咱老許給先生準備的東西方便……

  袁紹軍中,劉備正心神不定的在自家帳篷里來回踱著步子。

  自張飛離開袁軍大營之後,劉玄德心中的不安就開始瘋狂的蔓延開來。

  三弟固然神勇,但陳逸更是計謀過人。

  陳逸此前已經被圍殺過一次,後來死裡逃生,豈能不對自身安全更加重視?

  況且陳逸既是真的投了曹營,即便有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謀士排擠,但以他的才智,猶如錐 處囊中,必然會引起曹賊的注意。

  那曹賊豈能不重視他?

  若果真如此,只怕三弟想圍殺陳逸,只怕會愈發的危險了。

  一時間,劉備心中的煩躁越來越重。

  如今,二弟雲長已然被迫降曹,自己身邊堪用之人也只剩下子龍和翼德了。

  就在劉備憂心忡忡、坐立不安之際,忽然一名士卒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 主公!」

  劉備霍然走向那傳令士卒,是三弟有消息了嗎?

  但士卒臉上的惶急、迷茫、悲傷之色卻讓劉備的那顆心猛地一提了起來。

  「可是……可是三弟的消息?」劉備竟是下意識的小心翼翼的問向那士卒。

  這士卒乃是當初自己聚兵剿滅黃巾之時,便跟隨自己的老卒。

  這些年來給自己傳的消息從未出過錯。

  此時,望著這士卒半晌不說話,劉備瞬間急躁起來:「到底是什麼消息,你倒是說啊!」

  「主公,三將軍他……他他……」這老卒口中著急了半天,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些失態,劉備轉身將案上的茶碗端過來:

  「別急,來,先喝口水……」

  縱然此時此刻劉備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但面對這名士卒,他仍舊可以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 緒。

  「謝主公,嗚嗚~」

  這名士顫抖著雙手,哽咽著將水一飲而盡,才長長出了口氣。

  「好,且說吧,翼德到底怎麼了?」

  「為何翼德沒有回來,子龍呢?」劉備竭力控制情緒:「翼德和子龍相互照應,應當不會有事, 曹賊大索五十日究竟又是為何?!」

  老士卒咬牙開口:「主公啊,我們中計了!」

  「中了陳逸先生,不是,是中了陳逸那廝的詭計!」

  話音未落,劉玄德心上咯噔一下, 一直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不,不會!

  縱然陳逸再如何謀算,翼德子龍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就算出事,也都會安然無恙才對!

  「人馬折損不問,我只問你翼德子龍如何了?!」劉備當下已經心亂如麻。

  老士卒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止不住的搖頭:「趙雲投了陳逸!」


  「三將軍他身中六箭,本就垂危!又遭遇曹軍大索五十里與我們走失了,怕是生死難料啊!」

  趙雲投靠了陳逸?

  翼德身重六箭,生命垂危,生死難料?

  不,

  不可能……

  劉備當場就好似沒了魂靈一般,怔住一動不動。

  (了得的)「不,不,這不可能……」他開始喃喃自語,下一瞬只覺雙腿發軟,直接跌倒在地:「不 可能!子龍是何等的忠義之人,我待他如兄弟,他如何可能叛我?!」

  「翼德,我三弟乃是軍中萬人敵!誰能殺他?誰都殺不了他!」

  劉玄德徹底失控,他本能的排斥去這個消息,假的!

  都是假的!

  「那時吾等與三將軍在陳逸回曹營的路上設伏,不曾想陳逸早有預料,曹賊次子曹彰放箭偷 襲,三將軍身中兩箭!」

  劉備瞳孔猛地一縮:「曹彰!!」

  是那個月下打的他丟盔卸甲,失了雙股劍的少年,是那個在河中追殺自己,迫使自己丟割袍 斷髮,是那個在小沛城外一箭射瞎了翼德右眼的小曹賊!!

  「對,就是曹彰!」

  「那曹彰偷襲三將軍,還有那陳逸放冷箭,連射了三將軍四箭!三將軍身中六箭,仍在戰鬥! 曹彰的方天畫戟都被擊飛了,只差一點就可以殺掉曹彰!刀鋒距離陳逸僅有咫尺!!」

  聽到四處,劉備額頭已經青筋暴起:「陳逸死了嗎?占!」

  「翼德不會有事,陳逸都沒有死,翼德怎麼會出事?」

  老士卒咬牙憤恨道:「是那趙雲!趙雲攔住了三將軍!」

  「他們早就算好了!就等著呢!」

  「三將軍身中六箭,又與那曹彰鏖戰許久,如何能是趙雲的對手?那裡距曹軍大營不遠,三將 軍只能撤退,憤恨之下,三將軍連牙咬碎了數顆!」

  「趙雲!我待你不薄,你怎能如何對我!!」劉備怒上心頭,下一刻又驟然神慌:「翼德呢?!」

  「主公!自撤回來後,我們取下六支箭頭,三將軍就已經昏迷不醒了,生死難料……後又遭遇曹 軍大索五十里,徹底走失了……」

  「三將軍本就重傷昏迷,如此重傷,六箭吶!若不能得到及時救治,那可如何能活的下來吶! 主公!主公……嗚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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