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文明倒計時
第440章 文明倒計時
梁老師和段老師的誇張反應讓李謙明白了，這個「虛獸」，肯定不簡單。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東西很可能是導致那處戎人部落滅亡的真正原因。
所以他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梁老師，從地底那條次元裂縫進去，裡面也是處戎人遺蹟。」
「遺蹟裡面，最高的一棟石屋內，四壁上面，就刻畫了這種怪物。」
「對了，梁老師，您說這怪物叫『虛獸』，到底什麼是『虛獸』？」
見梁老師在聽了李謙的話後，陷入了沉默中，似乎在糾結，該不該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段空嘆了口氣，看向梁老師，開口說道：「和他們說吧，這種事情，早晚都要公之於眾的。」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以李謙和這兩個小女娃的天賦，早點知道，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我相信，他們也知道輕重，肯定不會將這件事情隨便泄露出去的。」
「好吧，既然段主任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吧。」
「不過，你們得保證，絕對不能將此事透露出去。」
梁老師揉了揉腦袋，思考了片刻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在目前這個階段，知道的人還不多，聯邦政府和八校聯盟，包括軍方，都在竭力封鎖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若是被普通老百姓知道，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亂。」
頓了頓，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梁老師方才繼續往下說道：「李謙，既然你已經看過了次元裂縫內部的那處戎人遺蹟，想來你應該也看出了一些信息……」
梁老師目光如炬，看向李謙，「你覺得，那處戎人部落滅亡的原因是什麼？」
梁老師雖然沒有看過那處遺蹟，不過自從李謙提起，在那處遺蹟裡面看到了雕刻有「虛獸」的壁畫，她便大致猜到了壁畫的一些內容。
也正因為猜到了壁畫的一部分內容，她才會有此一問。
李謙聽著梁老師提出的問題，結合自己看到過的畫面，腦海裡面，慢慢的，已經有了一部分答案。
他開口，試探性地回答道：「那處戎人部落的覆滅，莫非和這『虛獸』有關？」
「唉~！」
梁老師長長嘆了口氣，而後神情頗為嚴肅地說道：「不是和『虛獸』有關，而是……罪魁禍首就是它！」
話不停輟，她繼續往下說道：「更確切地說，不只是地底次元裂縫內部的那處戎人遺蹟，整個戎人文明，之所以會覆滅，都是拜其所賜！」
李謙聽了這話，陡然瞪大了瞳孔，內心震動，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會兒，他總算是明白了，梁老師和段老師在聽到「虛獸」後，反應為什麼會如此之大。
他目不轉睛，繼續凝視向梁老師，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解釋說明。
為什麼「虛獸」會是戎人文明覆滅的罪魁禍首？
「虛獸」又是怎麼誕生的，或者說，是從哪裡來的？
這一刻，李謙的心裡有著各種各樣的疑惑，等待著有人能來給他解答。
所以他面色肅然，仍舊保持著洗耳恭聽的姿態。
梁老師也沒有讓他久等，很快，就接著開口，繼續往下解釋道：「虛獸從何而來，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兩種說法是普遍比較認可的，其一，就是來自於次元位面最深處。」
「有這樣一種說法，虛獸來自次元裂縫最深處，每當時機成熟，就會從最深處出來，毀滅遇到的一切生靈。」
「第二種說法，虛獸乃是自然誕生的，是次元位面中的寵獸吸收了過多的蘊含毀滅氣息的能量異變而來的。」
「這種說法，也有一定的擁護者。」
李謙聽了梁老師的陳述，準確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信息。
他開口問道：「梁老師，按照您剛剛的說法，只要時機成熟，虛獸就會出現，那，不知道這個時機指的是？」
梁老師見李謙如此敏感，欣慰地笑了笑。
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了笑意，臉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你說的這點，非常關鍵，也是我和段主任之所以如此驚訝的原因之所在。」
「傳聞，當然也是根據對前幾個文明遺蹟的探索所得出來的結果，任何一個文明，只要步入末期，靠近毀滅日，就會出現虛獸！」
「這……」李謙聽梁老師述說到這裡，內心瞬間湧起了陣陣波瀾，臉上的嚴肅也盡數轉變為了詫異。
「有個說法，虛獸就是毀滅的象徵，也是毀滅文明的屠刀，越是靠近文明末期，虛獸出現的頻率就會越高，虛獸的實力也會變得越強大。」
掃視了一眼李謙、白冰冰、伊琳娜三人，梁老師接著道：「除此之外，虛獸還有一個特點。」
「生命力極為強悍，極難殺死，如果沒有將之肢解，或者使用陣法直接封印起來，即便砍下了腦袋，也不會死，也還有著頗為強大的戰鬥力。」
待得梁老師解釋了虛獸的特點後，段空開口了，他特意叮囑了一句，「李謙同學，還有你們兩個女娃子，以後在次元位面中歷練，一定要注意，如果發現虛獸，能避則避，能退則退，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與之拼命。」
「嗯！」兩女聞言，均是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
李謙則是想到了段空的言外之意，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段老師，您的意思是，我們這個文明，已經出現虛獸了？」
「啊，這……」兩女被李謙這般一提醒，也盡皆反應了過來，進而臉色大變。
「是啊，已經出現了，甚至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了！」段空語氣頗為複雜地說道。
「十多年前，我們人類御獸師中的至強者深入次元位面內部探索，在第六層的次元位面中，就發現了虛獸的存在。」
「不過慶幸的是，即便是在第六層的次元位面中，虛獸的數量也是極為稀少的。」
聽著段老師的陳述，一直沒有開口的伊琳娜突然插了一嘴，「可是虛獸的出現不就意味著……」
她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不過表達的意思卻是已經非常清楚了。
段老師笑了笑，緩和了一下現場的氛圍，「的確意味著我們這一世界的文明已經開始步入毀滅的倒計時。」
「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這才剛剛出現了一點苗頭而已，距離真正的毀滅，還早得很。」
「不成傳說，以我們的壽命，這輩子，肯定是見不到那一天的。」
「根據一些考古學家和一些文明研究者的預估，至少還有三千年的時間。」梁老師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李謙聽到這個時間，心中的危機感方才減弱了些許。
當然腦袋上面，始終還是感覺，懸著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不過很快他又把這種焦躁的心緒給拋諸腦後了。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自己現在即使是夜不能寐，也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
為今之計，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李謙是這般想的，就在這時，段空也開口了，附和了他心中的想法，「你們也別想那麼多，你們梁老師一開始之所以不打算說出來，就是因為現階段，你們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種涉及文明毀滅，天下傾覆的大事，不到傳說級，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甚至，傳說級，也只是參與的門檻而已。」
「傳說級嗎……」李謙聽了這話，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即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忽地，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接著問道：「段老師，您說，現世和次元位面逐漸融合，是不是就是毀滅的一種徵兆！」
「是的，當現世與次元位面徹底融合，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倒計時降臨！」
「不過我們這個文明也有屬於自己的獨特優勢，通過對前幾個文明遺蹟的探索，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去應對這次危機。」
「放心吧，危機雖然可怕，不過我們人類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底蘊，也是極為豐厚的，想要傾覆我們人類文明，可沒那麼簡單。」
話到最後，段空還給李謙遞過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所以，對於你們來說，現階段，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特別是你，李謙，你能研究出三足金烏的進化方式，這點，對於人類而言，意義尤為重大。」
「想要成為傳說級御獸師，可少不了傳說級的寵獸。」
接下來，段空和梁老師又陸陸續續講了一些關於虛獸的事情。
最後，直至夜幕降臨，天色如同關燈一般突然黑了下來，眾人方才返回了營地。
躺在帳篷裡面，李謙輾轉反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雖說在心底里努力勸說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想的再多也沒有用。
不過事到臨頭，想要真的空明澄澈，做到不去胡思亂想，幾乎不可能。
段空老師和梁老師的這一番話，差不多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之前他就告誡過自己，不必著急，只要實力等級提升上來，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會逐漸向自己敞開。
可是真當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驟然向自己展現之時，他卻發現自己竟是有點接受不能。
腦袋都被衝擊得有點暈乎乎的。
……
「李謙，你想好了，準備通過江南御獸大學對應的次元位面回家？」第二天，李謙向梁老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後者確認地問道。
李謙點了點頭，「自從入學後，就沒有回過家，上次新生挑戰賽時，本是準備回家一趟的，後來，出了邪教組織禍亂墨淵城的事情，費院長他們擔心邪教組織會對我展開報復，就直接把我接回了學校。」
「這次，進入次元裂縫，意外發現了這處和江南御獸大學重迭的次元位面空間，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回去一趟。」
笑了笑，他繼續往下說道：「如此臨時的行程，出其不意，邪教組織那邊，肯定也發現不了。」
就在這時，段空也開了口，「放心吧，李謙同學的安全，我會負責的，肯定不會出問題。」
梁老師聞言，很想在心中腹誹。
最擔心的就是你。
咱們沙洲御獸大學好不容易招了個如此妖孽的天才學生。
真怕被你們給拐跑了！
「我跟你一起去！」李謙向段空及楊老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還未等他付諸實踐，伊琳娜就突兀地插了一嘴。
李謙聞言，無奈地笑了笑，「我這次是回家，伊琳娜學姐，你跟著，算什麼事兒？」
「我跟著，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伊琳娜神色嚴肅地說道。
李謙擺了擺手，「我身上的底牌足以保障我的安全，再說，還有段老師呢！」
「放心吧，我的安全，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李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十足道。
「我……」旁邊，白冰冰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伊琳娜想隨李謙離開，還能找個保護其安全的藉口，她是真的一點理由也找不到。
旁邊，梁老師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
段空則是對著李謙投過去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
最終，在李謙的堅持下，依琳娜學姐並沒有跟隨離開。
簡單收拾了一下後，他就跟著段空進入了地宮。
通過地宮石室內的次元裂縫，他們來到了戎人部落所在的遺蹟。
經過最高石屋頂層的次元裂縫，他們返回到了當初和蝠翼蒼龍戰鬥的地方。
這會兒，小水泊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裡面的水也已經被金光摩柯象全部吸卷得一乾二淨了。
再次看到，倒更像是一個被隕石砸出來的小坑洞。
「老象，把水還回去！」從次元裂縫出來後，打量了一眼小坑洞，斷空直接召喚出了金光摩柯象，對著它，下達了命令。
李謙見此，微微點了點頭。
他知道段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裡畢竟是第四層的次元位面，各種各樣的危險無處不在。
這樣一條次元裂縫，就這麼明晃晃的浮現在這裡，還是很扎眼的。
萬一被某些超凡生物或者是邪教組織的人發現，進而將之破壞，那就欲哭無淚了。
(本章完)
梁老師和段老師的誇張反應讓李謙明白了，這個「虛獸」，肯定不簡單。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這東西很可能是導致那處戎人部落滅亡的真正原因。
所以他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梁老師，從地底那條次元裂縫進去，裡面也是處戎人遺蹟。」
「遺蹟裡面，最高的一棟石屋內，四壁上面，就刻畫了這種怪物。」
「對了，梁老師，您說這怪物叫『虛獸』，到底什麼是『虛獸』？」
見梁老師在聽了李謙的話後，陷入了沉默中，似乎在糾結，該不該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段空嘆了口氣，看向梁老師，開口說道：「和他們說吧，這種事情，早晚都要公之於眾的。」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以李謙和這兩個小女娃的天賦，早點知道，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我相信，他們也知道輕重，肯定不會將這件事情隨便泄露出去的。」
「好吧，既然段主任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吧。」
「不過，你們得保證，絕對不能將此事透露出去。」
梁老師揉了揉腦袋，思考了片刻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在目前這個階段，知道的人還不多，聯邦政府和八校聯盟，包括軍方，都在竭力封鎖這個消息。」
「這個消息，若是被普通老百姓知道，肯定會引起不小的騷亂。」
頓了頓，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梁老師方才繼續往下說道：「李謙，既然你已經看過了次元裂縫內部的那處戎人遺蹟，想來你應該也看出了一些信息……」
梁老師目光如炬，看向李謙，「你覺得，那處戎人部落滅亡的原因是什麼？」
梁老師雖然沒有看過那處遺蹟，不過自從李謙提起，在那處遺蹟裡面看到了雕刻有「虛獸」的壁畫，她便大致猜到了壁畫的一些內容。
也正因為猜到了壁畫的一部分內容，她才會有此一問。
李謙聽著梁老師提出的問題，結合自己看到過的畫面，腦海裡面，慢慢的，已經有了一部分答案。
他開口，試探性地回答道：「那處戎人部落的覆滅，莫非和這『虛獸』有關？」
「唉~！」
梁老師長長嘆了口氣，而後神情頗為嚴肅地說道：「不是和『虛獸』有關，而是……罪魁禍首就是它！」
話不停輟，她繼續往下說道：「更確切地說，不只是地底次元裂縫內部的那處戎人遺蹟，整個戎人文明，之所以會覆滅，都是拜其所賜！」
李謙聽了這話，陡然瞪大了瞳孔，內心震動，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會兒，他總算是明白了，梁老師和段老師在聽到「虛獸」後，反應為什麼會如此之大。
他目不轉睛，繼續凝視向梁老師，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解釋說明。
為什麼「虛獸」會是戎人文明覆滅的罪魁禍首？
「虛獸」又是怎麼誕生的，或者說，是從哪裡來的？
這一刻，李謙的心裡有著各種各樣的疑惑，等待著有人能來給他解答。
所以他面色肅然，仍舊保持著洗耳恭聽的姿態。
梁老師也沒有讓他久等，很快，就接著開口，繼續往下解釋道：「虛獸從何而來，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兩種說法是普遍比較認可的，其一，就是來自於次元位面最深處。」
「有這樣一種說法，虛獸來自次元裂縫最深處，每當時機成熟，就會從最深處出來，毀滅遇到的一切生靈。」
「第二種說法，虛獸乃是自然誕生的，是次元位面中的寵獸吸收了過多的蘊含毀滅氣息的能量異變而來的。」
「這種說法，也有一定的擁護者。」
李謙聽了梁老師的陳述，準確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信息。
他開口問道：「梁老師，按照您剛剛的說法，只要時機成熟，虛獸就會出現，那，不知道這個時機指的是？」
梁老師見李謙如此敏感，欣慰地笑了笑。
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了笑意，臉色再次變得嚴肅起來，「你說的這點，非常關鍵，也是我和段主任之所以如此驚訝的原因之所在。」
「傳聞，當然也是根據對前幾個文明遺蹟的探索所得出來的結果，任何一個文明，只要步入末期，靠近毀滅日，就會出現虛獸！」
「這……」李謙聽梁老師述說到這裡，內心瞬間湧起了陣陣波瀾，臉上的嚴肅也盡數轉變為了詫異。
「有個說法，虛獸就是毀滅的象徵，也是毀滅文明的屠刀，越是靠近文明末期，虛獸出現的頻率就會越高，虛獸的實力也會變得越強大。」
掃視了一眼李謙、白冰冰、伊琳娜三人，梁老師接著道：「除此之外，虛獸還有一個特點。」
「生命力極為強悍，極難殺死，如果沒有將之肢解，或者使用陣法直接封印起來，即便砍下了腦袋，也不會死，也還有著頗為強大的戰鬥力。」
待得梁老師解釋了虛獸的特點後，段空開口了，他特意叮囑了一句，「李謙同學，還有你們兩個女娃子，以後在次元位面中歷練，一定要注意，如果發現虛獸，能避則避，能退則退，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與之拼命。」
「嗯！」兩女聞言，均是表情認真地點了點頭。
李謙則是想到了段空的言外之意，他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段老師，您的意思是，我們這個文明，已經出現虛獸了？」
「啊，這……」兩女被李謙這般一提醒，也盡皆反應了過來，進而臉色大變。
「是啊，已經出現了，甚至已經有十多年的時間了！」段空語氣頗為複雜地說道。
「十多年前，我們人類御獸師中的至強者深入次元位面內部探索，在第六層的次元位面中，就發現了虛獸的存在。」
「不過慶幸的是，即便是在第六層的次元位面中，虛獸的數量也是極為稀少的。」
聽著段老師的陳述，一直沒有開口的伊琳娜突然插了一嘴，「可是虛獸的出現不就意味著……」
她雖然沒有把話說完，不過表達的意思卻是已經非常清楚了。
段老師笑了笑，緩和了一下現場的氛圍，「的確意味著我們這一世界的文明已經開始步入毀滅的倒計時。」
「不過你們也不必擔心，這才剛剛出現了一點苗頭而已，距離真正的毀滅，還早得很。」
「不成傳說，以我們的壽命，這輩子，肯定是見不到那一天的。」
「根據一些考古學家和一些文明研究者的預估，至少還有三千年的時間。」梁老師也跟著補充了一句。
李謙聽到這個時間，心中的危機感方才減弱了些許。
當然腦袋上面，始終還是感覺，懸著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
不過很快他又把這種焦躁的心緒給拋諸腦後了。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自己現在即使是夜不能寐，也不過是杞人憂天而已。
為今之計，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李謙是這般想的，就在這時，段空也開口了，附和了他心中的想法，「你們也別想那麼多，你們梁老師一開始之所以不打算說出來，就是因為現階段，你們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種涉及文明毀滅，天下傾覆的大事，不到傳說級，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甚至，傳說級，也只是參與的門檻而已。」
「傳說級嗎……」李謙聽了這話，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即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
忽地，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於是接著問道：「段老師，您說，現世和次元位面逐漸融合，是不是就是毀滅的一種徵兆！」
「是的，當現世與次元位面徹底融合，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倒計時降臨！」
「不過我們這個文明也有屬於自己的獨特優勢，通過對前幾個文明遺蹟的探索，我們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讓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準備，去應對這次危機。」
「放心吧，危機雖然可怕，不過我們人類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底蘊，也是極為豐厚的，想要傾覆我們人類文明，可沒那麼簡單。」
話到最後，段空還給李謙遞過去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所以，對於你們來說，現階段，最重要的就是……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特別是你，李謙，你能研究出三足金烏的進化方式，這點，對於人類而言，意義尤為重大。」
「想要成為傳說級御獸師，可少不了傳說級的寵獸。」
接下來，段空和梁老師又陸陸續續講了一些關於虛獸的事情。
最後，直至夜幕降臨，天色如同關燈一般突然黑了下來，眾人方才返回了營地。
躺在帳篷裡面，李謙輾轉反側，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雖說在心底里努力勸說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想的再多也沒有用。
不過事到臨頭，想要真的空明澄澈，做到不去胡思亂想，幾乎不可能。
段空老師和梁老師的這一番話，差不多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之前他就告誡過自己，不必著急，只要實力等級提升上來，這個世界的真相就會逐漸向自己敞開。
可是真當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驟然向自己展現之時，他卻發現自己竟是有點接受不能。
腦袋都被衝擊得有點暈乎乎的。
……
「李謙，你想好了，準備通過江南御獸大學對應的次元位面回家？」第二天，李謙向梁老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後者確認地問道。
李謙點了點頭，「自從入學後，就沒有回過家，上次新生挑戰賽時，本是準備回家一趟的，後來，出了邪教組織禍亂墨淵城的事情，費院長他們擔心邪教組織會對我展開報復，就直接把我接回了學校。」
「這次，進入次元裂縫，意外發現了這處和江南御獸大學重迭的次元位面空間，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回去一趟。」
笑了笑，他繼續往下說道：「如此臨時的行程，出其不意，邪教組織那邊，肯定也發現不了。」
就在這時，段空也開了口，「放心吧，李謙同學的安全，我會負責的，肯定不會出問題。」
梁老師聞言，很想在心中腹誹。
最擔心的就是你。
咱們沙洲御獸大學好不容易招了個如此妖孽的天才學生。
真怕被你們給拐跑了！
「我跟你一起去！」李謙向段空及楊老師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還未等他付諸實踐，伊琳娜就突兀地插了一嘴。
李謙聞言，無奈地笑了笑，「我這次是回家，伊琳娜學姐，你跟著，算什麼事兒？」
「我跟著，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伊琳娜神色嚴肅地說道。
李謙擺了擺手，「我身上的底牌足以保障我的安全，再說，還有段老師呢！」
「放心吧，我的安全，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李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十足道。
「我……」旁邊，白冰冰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伊琳娜想隨李謙離開，還能找個保護其安全的藉口，她是真的一點理由也找不到。
旁邊，梁老師看到這一幕，無奈地搖了搖頭。
段空則是對著李謙投過去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目光。
最終，在李謙的堅持下，依琳娜學姐並沒有跟隨離開。
簡單收拾了一下後，他就跟著段空進入了地宮。
通過地宮石室內的次元裂縫，他們來到了戎人部落所在的遺蹟。
經過最高石屋頂層的次元裂縫，他們返回到了當初和蝠翼蒼龍戰鬥的地方。
這會兒，小水泊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裡面的水也已經被金光摩柯象全部吸卷得一乾二淨了。
再次看到，倒更像是一個被隕石砸出來的小坑洞。
「老象，把水還回去！」從次元裂縫出來後，打量了一眼小坑洞，斷空直接召喚出了金光摩柯象，對著它，下達了命令。
李謙見此，微微點了點頭。
他知道段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裡畢竟是第四層的次元位面，各種各樣的危險無處不在。
這樣一條次元裂縫，就這麼明晃晃的浮現在這裡，還是很扎眼的。
萬一被某些超凡生物或者是邪教組織的人發現，進而將之破壞，那就欲哭無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