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章 說客,陵夷公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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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筱蝶很快就被人帶下去了,失去了那張臉之後已經沒有人會再關心她了。她是燕王府的側妃,必須是建立在她擁有宮筱蝶的臉的前提下,而現在她只能是張無心。張定方的義女,曾經的天下第一美人。與燕王府沒有任何關係。

  不得不說,宮馭宸對宮筱蝶的利用很徹底。從頭到尾,宮筱蝶其實就只是宮馭宸放在明面上一個棄子罷了。出了生了一個有著大夏皇室和北元皇室血統的孩子以外,宮馭宸沒有利用她做任何重要的事情。她只是一個棋子。宮馭宸將她押在燕王身邊吸引燕王的注意力,方便在暗地裡布置更多的暗棋。燕王將她留在身邊,讓宮馭宸放心,偶爾透過她給宮馭宸一些可有可無的消息。兩個男人的博弈,宮筱蝶只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炮灰。

  南宮墨也沒有去關心宮筱蝶的去向,那是燕王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以後只怕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女人了,燕王不會讓宮馭宸有機會利用宮筱蝶攻擊自己的。至於蕭千爍,蕭千爍年紀還小,就算宮馭宸想要利用他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了。宮馭宸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未可知呢。

  弦歌把玩著手中的面具,有些遺憾地道:「真可惜,多好的一副面具啊。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做面具的人。」南宮墨無奈,「面具不是在你手裡麼?」對於人皮面具這種玩意兒,南宮墨是敬謝不敏的。更何況,能讓弦歌公子露出如此遺憾的表情,顯然這張面具的工藝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至少南宮墨見過的人皮面具,從來就沒有如此精良的效果。

  弦歌白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麼,這玩意兒只能給一個人用。被人用過之後別人再帶上去就會有破綻,畢竟每個人的臉型都是不一樣的。」

  南宮墨聳聳肩,也不跟他爭辯。

  弦歌公子看了一會兒也沒研究出什麼名堂也就放到一邊了。畢竟這玩意兒是需要真的人皮來做的,弦歌公子雖然算不得什麼良善之輩,但是卻也對剝皮這種事情沒多大興趣的。這張面具能做得如此完美,還不知道禍害了多少人呢。

  「宮馭宸又跑了,這次不知道又要到哪兒去找他!」藺長風有些頭痛地道。

  衛君陌淡然道:「這次他不會躲太久的,很快他自己就會出來。」

  藺長風點點頭,道:「希望如此,說真的……本公子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念遠那廝怎麼會是宮馭宸?」一個是大貌岸然的假仙和尚,一個是性格惡劣的瘋子,宮馭宸那混蛋該不會是真的有病吧?

  弦歌公子嘆氣,道:「我突然想起來,宮馭宸為什麼想要殺我了。」

  眾人齊刷刷看向弦歌,弦歌道:「想當年……我好想確實是給宮馭宸看過病,也給念遠看過病,他大概是怕我想起來拆穿他的身份。」所以這幾年念遠極少在他面前出現,也從來不請他看病。

  藺長風翻著白眼,「你怎麼不不早說?」

  弦歌公子義正詞嚴地道:「因為本公子根本不記得,你會莫名其妙的記住一個七八年前醫治過的人的脈象身形是不是跟一個虛偽的和尚一模一樣?」長風公子語塞,摸摸鼻子不做聲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念遠完全不會武功是怎麼裝出來的?」衛君陌問道。

  弦歌公子摸著下巴道:「裝?念遠可不是裝的,他是真的把武功全廢了好麼。想要偽裝不會武功,一會半會兒的沒問題,一下子好幾年卻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在戰場上這種隨時可能會發生意外而且總是遇到高手的地方。端起的法子也不是沒有,本公子就知道一種鎖穴封脈之法。一旦使用可以讓人三五天內武功全失。就跟沒練過武一模一樣。不過這種法子……會讓人承受很大的痛苦。我懷疑……宮馭宸這麼變態就是鎖穴封脈之法用多了。」

  藺長風問道:「所以,宮馭宸現在會恢復武功?」

  弦歌搖頭,「不可能,現在他是真的一絲一毫的內力都不剩了。前些日子不趁機試探過他一次,他應該是三四年前就已經自費了武功。封脈之法一年之內使用超過一定的次數會全身癱瘓的,更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天連續使用。」

  長風公子鬆了口氣,「宮馭宸沒有武功就很難搞了,若是恢復武功他還不上天?」

  弦歌公子笑眯眯道:「他若是有辦法隱藏自己武功靠近燕王又能正常發揮,燕王府的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看著蕭千熾和蕭千煒臉色僵硬的模樣,弦歌公子挑眉一笑。南宮墨嘆了口氣,「宮馭宸費這麼多心思,也不是為了殺燕王吧?」要殺燕王,當初就不必下慢性的妖花紅曇,以當時念遠的身份,毒死燕王絕對不是難事。

  弦歌公子聳聳肩淡笑不語。

  深夜的山谷路,一道人影飛快地掠過陰暗的小道朝著前方而去。突然,她身影一頓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唔……」

  宮七狼狽地倒在地上,一隻手緊緊地按住心口,渾身上下都在劇烈的顫動起來。不過片刻間,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被汗水浸濕了。沒有多少血色的唇角也跟著溢出了一絲血痕。

  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地上的一顆樹苗,閉著眼睛忍耐這一波痛楚結束。

  即便是從小經受了最嚴酷的訓練,但是這樣的痛楚還是讓宮七覺得度日如年。渾身上下,血脈里仿佛有什麼蟲子在爬,仿佛有什麼再噬咬她的骨頭一般。就連耳邊都仿佛能夠聽見骨頭被咬得咔擦咔擦的聲音。

  「啊!」堅韌如水閣頭號殺手,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楚的慘叫。宮七有些茫然地響起了南宮墨放在她手背上的那隻蟲子。

  半個時辰後,宮七終於鬆了口氣。渾身狼狽的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才慢慢爬了起來。看了看四周依然是一片漆黑,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後方才朝著前方繼續前行。

  「見過閣主。」

  一處布置優雅地庭院裡,宮七跪倒在地上恭敬地道。

  座上,一個黑衣男子正握著一本書漫不經心的翻閱著。聽到她的聲音才抬起頭來,俊美爾雅的容顏,是屬於念遠的臉。但是此時那張本該平和慈悲的容顏上卻仿佛染上了一絲淡淡的邪氣。似笑非笑的唇給人一種冷酷而多變的感覺。哪怕長著同樣的面容,只怕也很難讓人將他們兩個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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