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夭夭的下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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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暉雖然心中不甘,卻也明白秦梓煦和商念兒說得在理。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思索起來。如果……如果他是父親,到底會把夭夭藏到哪兒去?

  秦梓煦看向長平公主道:「公主不比太過憂心,就算夭夭……也絕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宮馭宸耗費這麼大的力氣,甚至不惜讓一代名將的南宮懷脫離戰場到這千里之外的辰州,自然不會是為了要一個孩子的小命,即便那個孩子是南宮墨和衛君陌的孩子。夭夭活著遠比死了更有價值的多,甚至一旦真的證實了夭夭遭遇不測,宮馭宸得不到半分好處不說,失去了親生女兒的父母到底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只怕也不是宮馭宸想要看到的。

  長平公主胡亂的點了點頭,卻也並沒有因為秦梓煦的安慰而感到寬懷。

  秦梓煦還要做的事情還很多,起身道:「在下還有事情要做,先行告退。」

  「你快去吧。」長平公主也不留他,點頭道。

  「商師兄和曲姨琴姨還沒回來。」靠在長平公主懷裡的安安突然開口道。秦梓煦一愣,很快便點頭微笑道:「我知道了。」

  書房裡,氣氛顯得格外的凝重。

  南宮墨坐在書案後面,看著底下的眾人道:「就這樣,都下去吧。」

  「是,郡主。」眾人齊聲領命,魚貫而出。只留下了秦梓煦一人,秦梓煦看看南宮墨1看不出喜怒的神色,沉聲道:「辰州各處的出路都已經封鎖了。只要有形跡可疑的人尤其是帶著孩子的人是絕對出不了辰州的,郡主還請寬心才好。」

  南宮墨苦笑一聲,看著秦梓煦道:「有些人……不是靠人力能夠封鎖得住的。」就說她,就算辰州被封鎖的嚴嚴實實,她如果想要出去的話也會找到不下於三種方法悄無聲息的離開。水閣和紫霄殿都是一流的殺手組織,這些人最擅長的不是面對面的決戰,而是隱藏行蹤一擊必中。

  秦梓煦也嘆了口氣,「至少,夭夭不會有生命危險。」平日裡看到那小傢伙就忍不住想要轉身掉頭就走,但是突然被人帶走了反倒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一些什麼一把。秦大公子也只得在心中無奈苦笑,想他年紀輕輕就離家在外,家中雖有嬌妻卻感情平平,膝下尚無子嗣倒是被別人家的孩子折騰出幾分慈父心腸。

  南宮墨微微點頭,這也是她現在還能夠保持理智的願意。宮馭宸是聰明人,絕對不會傷害夭夭的性命的。

  秦梓煦沉聲道:「除了夭夭,阿嶠和鳴琴也還沒回來。方才我已經問過了,阿嶠一直是跟著柳寒他們的,而鳴琴……沒人至於到她什麼時候不在了的。」這也是很自然的事情,鳴琴雖然是南宮墨身邊的人,但是到底是丫頭。比不上長平公主和兩個孩子,即使是比起身為南宮墨身邊最得力的管事的曲憐星和秦梓煦也插上很多。混亂之中,侍衛只能選擇保護最重要的人,鳴琴被衝散了也未必有人能夠注意到。

  南宮墨看著秦梓煦,問道:「你想說什麼?」

  秦梓煦平靜地回望,「府中的細作,郡主心裡可有數了?」

  「你懷疑阿嶠和鳴琴?」南宮墨皺眉道。

  秦梓煦搖頭道:「不,沒找到細作之前,我懷疑所有可以被懷疑的人。但是現在,阿嶠和鳴琴下落不明卻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體,郡主應該清楚,宮馭宸的人絕對不會費心去抓他們兩個的。」要帶著夭夭就已經很麻煩了,還有一個女子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宮馭宸的人絕對不會帶上這兩個累贅。

  南宮墨皺眉道:「阿嶠的身世藺長風查過,沒有任何問題。否則,當初我們也不會想要讓他拜商將軍為義父。至於鳴琴,她從小是蘭嬤嬤教導長大了的,這些年也從未出過任何問題……罷了,既然你這麼認為,你去查吧。」南宮墨並不是固執的人,既然秦梓煦直截了當的跟她提起,想必秦梓煦心中總是有些想法的。另外,都說傍觀者清,或許從秦梓煦的角度能看到一些她看不到的東西?只是,無論是商嶠和鳴琴哪一個有問題,她都註定要傷神罷了。商嶠是她的徒弟,是她從一開始就很是心疼的孩子。

  鳴琴跟在她身邊好幾年,處處為她盡心。她自問也沒有任何地方虧待了他們的,比起嫻靜的知書,鳴琴性子嬌俏可愛,衛君陌麾下有不少人都曾經有求娶二女之心。知書一開始就表示想要一直跟在她身邊,如蘭嬤嬤於母親一般不願婚嫁。而鳴琴南宮墨卻應下了軍中一個年輕小將的求親,南宮墨命人查看了對方人品身份,家中無父無母,雖然才二十多歲卻已經是軍中千戶了,不在意鳴琴丫頭的身份願意迎為正妻算是個十分不錯的對象。如果不是之前潁川的事情,說不準現在他們已經成婚了。南宮墨想不明白,這樣的鳴琴會有什麼理由背叛她。

  秦梓煦也知道南宮墨並不相信自己的推測,不過她素來是個非常能聽進不同意見的人。也不多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去查。畢竟他也沒有任何證據,只是一種感覺而已。


  「我要阿嶠哥哥。」

  黑衣男子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小少年,心中又是一陣鬱悶。他們居然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若不是發現的早這小子身上又沒有什麼發信號的東西,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暴露了。

  夭夭站起身來,跌得撞撞地跑到商嶠身邊。商嶠傷的不輕,臉上還帶著一道細小的傷口,此時躺在地上氣息微弱。若是沒有人救治,就是不被這些黑衣人殺了只怕很快也會死在這渺無人煙的山林里。

  「阿嶠哥哥,阿嶠哥哥……」夭夭推了推商嶠,癟癟小嘴忍不住哭了起來。到底是個三歲多的孩子,突然被一群黑衣人抓走了還殺了那麼多的人。哪怕現在的夭夭未必明白死人是什麼意思,卻也被嚇得不輕。看到唯一認識信任的人倒在跟前,哪裡還能忍得住?

  黑衣男子撫額,「閉嘴!」

  夭夭一愣,回過神來立刻放聲大哭起來。

  在一邊休息的一眾黑衣人也忍不住一頭黑線。他們做慣了殺人越貨乾淨利落的事情,哪裡見過這麼麻煩的孩子。紛紛都儘量遠離這隻軟萌可愛的小包子。南宮懷看著夭夭的眼神有些複雜,見黑衣男子哄不住這才上前蹲在了她的跟前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小腦袋。夭夭立刻一臉戒備地瞪著他,將自己小小的身子擋在了商嶠的前面,「壞人!不許欺負阿嶠哥哥,我要爹爹打你!」雖然動手的一直是黑衣人,但是在夭夭的心中南宮懷顯然比那些看不清面目的黑衣人更像是壞人。

  南宮懷手頓了一下,看著她道:「你乖乖聽話,我讓人給你的阿嶠哥哥治傷如何?」

  夭夭懷疑地看著他,壞人會這麼好心麼?

  南宮懷也不在意,輕聲問道:「你叫夭夭,你的大名叫什麼?你知道我是誰麼?」

  夭夭朝他拌了個鬼臉,「你是大壞蛋!我要讓白白咬你!」

  南宮懷一笑,挑眉道:「小孩子不乖可不行,還想不想讓你的阿嶠哥哥醒過來了?」

  夭夭為難地低頭看了看商嶠,終於還是撅著小嘴道:「我叫灼華。」

  「灼華?」

  「娘親說,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的意思。」夭夭驕傲地道,即使她並不明白這句詩是什麼意思。

  南宮懷笑道:「好名字,我是你外公。叫外公。」

  夭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壞人,才不是外公。夭夭有外公,外公最疼夭夭了。」南宮懷臉色微沉,冷笑道:「哦?你外公是誰?」

  「笨笨的,外公就是師公啊。娘親說一天認了師父,一輩子都要當成爹爹孝順。所以,拜師一定要謹慎。嗯,夭夭有爹爹,不用拜師父了。」夭夭說完,有些不滿地等著南宮懷,「你說要救阿嶠哥哥,不可以說話不算數。就算你是壞人,也不能做個沒品的壞人。」

  南宮懷無語地看了眼前剛剛還哭得稀里嘩啦這會兒又囂張不已的小丫頭,揮揮手讓旁邊的黑衣人救人。

  這種性格……怎麼看也不像是南宮墨和衛君陌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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