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列車
「我，我看你還在睡覺，就......」
北宸蹲下一把將少女抱在了懷裡，絲毫不顧及那掉落在地上的早餐。
「啊！不，不可以！這，這些，很貴！」
少女想掙脫北宸的懷抱，去撿起那些早餐，卻被北宸死死地按住了肩膀。
「......聽我說，月華，我們現在要進行的並不是什麼開開心心的旅遊，而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流放。」
「.......流......放？」
月華似乎並不明白師傅口中這個詞的含義，但看著師傅如此嚴肅的目光，她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但是我不會強迫你跟我一起，這裡容不下的只有我，如果你想留下，相信我，我拼了命也會安排你到一個可以無憂無慮生活的地方。」
說到這裡，北宸開始思考，還有哪些地方是他值得信賴，可以託付的。
太卜司？不，符玄對自己並無好感。
聽說天舶司的司舶也是狐人族，我雖與她沒什麼交集，但她應該也不曾知曉我的過去，那是否可以......
「師傅......」
等北宸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懷裡抱著的少女早已淚眼婆娑。她的雙眼紅腫，臉上滿是淚痕，看上去十分可憐。
「您.....您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月華抽泣著問道，聲音顫抖。
北宸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月華會這麼想。
他溫柔地摸了摸月華的頭，輕聲說道：「不......我只是擔心你會不適應漫長的星際旅行......這裡是你的家，留在仙舟，留在你熟悉的地方這樣你可以......」
「不是的！師傅.......師傅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求你了，師傅，我，我會更加努力修煉的，再也不會讓您失望了！」
月華緊緊抓住北宸的手，急切地說道。
北宸沉默了片刻，他經常對月話說。
人要在自己能做決定的時候儘快做出讓自己不會後悔的決定。
相對的，你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要再去想那些決定是否合理，如果我當時沒這樣做，會不會更好。
人啊，總是要向前看。
他當初救下月華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但後面決定收留月華。
這便是一個決定，每一個決定都會如同命運轉動的時候的微小齒輪。
儘管看不見，但卻會在未來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北宸當初做出的選擇，給了這個孩子一個家。
而這個孩子現在的決定，何嘗不是也要給北宸一個家呢？
他的臉色溫和了一些，而後緩緩開口：「月華，師傅還是那句話，決定都是自己做的，如果你決定跟隨在我身邊，那之後，就不要有任何的抱怨。」
聽到北宸這麼說，剛才還在哭泣的月華頓時展露了笑顏。
「師，師傅！我，我不抱怨！月華以後再也不會抱怨了！」
終究是個小鬼啊。
北宸揉了揉她的腦袋，變臉比翻書還快。
吃過了早飯之後，北宸帶著月華來到了碼頭。
看著那提著破爛行李箱絲毫不吃力，還一蹦一跳的少女，北宸也在感慨，比起剛來的時候的手無縛雞之力，現在至少有自保能力了。
「師傅師傅~」
月華心情好像很好，她一會兒跑到北宸前面，一會兒又繞到後面，看到什麼東西都想讓北宸和她一起去看看。
「好了，別跳了，安靜點。」
北宸打了個哈欠，都是因為昨晚那個夢，自己一點兒也沒睡好。
但其實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需要睡覺，只是長時間養成的一種習慣，有時候習慣啊，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師傅，咱們要去哪裡啊？」
終於安靜了一會兒的月華走到北宸身邊好奇地問道。
這女孩兒其實對外人一直都非常淡漠，並不是她高冷，而是她真的很社恐，平時鄰居和她打招呼都會把她嚇得一愣一愣的。
看上去就像不喜歡說話一般。
但只有在北辰身邊，她可以做到完全無憂無慮。
「星港。」
「唔，我，我們有錢買船票嗎？」
星港是仙舟的大型港口，一般只有大型星際航船才會停靠在那兒，也不怪月華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哼哼，你還真以為我很窮啊。」
北宸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了一聲。
月華沒有說話，她十分難以置信。
師傅在他心裡的印象中，有一條非常重要。
那就是窮得不得了。
簡直就是快到要飯的地步，若不是自己偶爾出去給一些店家打雜，怕是他連酒都喝不上了。
所以月華一直很好奇，自己來之前，這師傅到底怎麼活下來的。
莫非師傅真的很有錢？
帶著疑惑，月華跟隨北辰上了一艘破破爛爛的星槎，這星槎爛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在空中轉彎都會發出一陣嗡鳴和抽搐，幾乎是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
開船的是一名中年男人，聽說是師傅的酒友。
「北宸啊，你小子突然就要去星港，莫非是做了什麼星際大買賣？」
「那可不，你瞧我這徒弟，水靈水靈的，我打算把她給賣了。」
「師傅！！！」
幾句玩笑話，嚇得月華直接衝過來抱住了北辰的胳膊。
北宸哄了好半天才讓月華相信自己不會把她埋到其他星球的一種叫黑煤窯的地方。
幾經波折，這星槎終於平安將兩人送到了星港。
月華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在看到那些停靠在星際港口的各種大型艦船之後與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星際旅人或者商人之後，她的興奮反而變成了一種恐懼。
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和他們二人格格不入。
無論是那些奇裝異服的人，還是那些宏偉的艦船，都似乎是在無形地嘲笑他們兩個穿著破爛之人。
她小心翼翼抱著自己的小旅行箱，另一隻手拽著北辰的衣袖，每路過一個人她就會哆哆嗦嗦地低下頭，生怕與別人的目光對上。
「師，師傅......我.......我們真的買了票嗎？」
「票？嗯，沒買。」
北宸的這句話嚇得月華身子一抖。
「嗚......會被扔出去的。」
她更加緊張地抱住了自己的旅行箱，至少在被人扔出去的時候，旅行箱一定不能脫手。
「放心，我聯繫好了，對方願意載我們一程。」
「嗚......對方？」
北宸停下了腳步，抬手指著停在星港處的一輛紅色列車說道。
「你瞧，那就是我們要坐的船......或者說車。」
「嗚啊！那，那是什麼！和其他的艦船都不一樣啊！」
在看到那長長的紅色列車之後，月華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雖然其他的艦船也非常漂亮宏大，但這列車給她的感覺更加新穎。
在聽到那就是他們要乘坐的交通工具之後，這種興奮之情更加難以掩飾。
「好，好漂亮啊，那......那個車車。」
她凝視著那輛列車，小聲嘀咕起來。
「哇~你很有眼光嘛！」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嚇得月華直接躲在了北宸的身後。
北宸朝那聲音的主人看去，發現那是一名有著粉色頭髮的可愛少女，她胸前還掛著一個......好像叫做照相機的東西。
「抱歉抱歉~我好像嚇到她了。」
見月華縮在了北宸身後，粉發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聽你剛才說的話......你是列車組的成員嗎？」
北宸試探性地問道，同時一隻手將月華護在身後。
「嗯嗯，沒錯，我叫三月七~」
少女毫不避諱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倒是讓北宸有些意外，真是一點兒警惕心也沒有啊。
北宸蹲下一把將少女抱在了懷裡，絲毫不顧及那掉落在地上的早餐。
「啊！不，不可以！這，這些，很貴！」
少女想掙脫北宸的懷抱，去撿起那些早餐，卻被北宸死死地按住了肩膀。
「......聽我說，月華，我們現在要進行的並不是什麼開開心心的旅遊，而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流放。」
「.......流......放？」
月華似乎並不明白師傅口中這個詞的含義，但看著師傅如此嚴肅的目光，她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但是我不會強迫你跟我一起，這裡容不下的只有我，如果你想留下，相信我，我拼了命也會安排你到一個可以無憂無慮生活的地方。」
說到這裡，北宸開始思考，還有哪些地方是他值得信賴，可以託付的。
太卜司？不，符玄對自己並無好感。
聽說天舶司的司舶也是狐人族，我雖與她沒什麼交集，但她應該也不曾知曉我的過去，那是否可以......
「師傅......」
等北宸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懷裡抱著的少女早已淚眼婆娑。她的雙眼紅腫，臉上滿是淚痕，看上去十分可憐。
「您.....您是不是不要我了？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月華抽泣著問道，聲音顫抖。
北宸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月華會這麼想。
他溫柔地摸了摸月華的頭，輕聲說道：「不......我只是擔心你會不適應漫長的星際旅行......這裡是你的家，留在仙舟，留在你熟悉的地方這樣你可以......」
「不是的！師傅.......師傅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求你了，師傅，我，我會更加努力修煉的，再也不會讓您失望了！」
月華緊緊抓住北宸的手，急切地說道。
北宸沉默了片刻，他經常對月話說。
人要在自己能做決定的時候儘快做出讓自己不會後悔的決定。
相對的，你一旦做出了決定，就不要再去想那些決定是否合理，如果我當時沒這樣做，會不會更好。
人啊，總是要向前看。
他當初救下月華的時候並沒有想太多，但後面決定收留月華。
這便是一個決定，每一個決定都會如同命運轉動的時候的微小齒輪。
儘管看不見，但卻會在未來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北宸當初做出的選擇，給了這個孩子一個家。
而這個孩子現在的決定，何嘗不是也要給北宸一個家呢？
他的臉色溫和了一些，而後緩緩開口：「月華，師傅還是那句話，決定都是自己做的，如果你決定跟隨在我身邊，那之後，就不要有任何的抱怨。」
聽到北宸這麼說，剛才還在哭泣的月華頓時展露了笑顏。
「師，師傅！我，我不抱怨！月華以後再也不會抱怨了！」
終究是個小鬼啊。
北宸揉了揉她的腦袋，變臉比翻書還快。
吃過了早飯之後，北宸帶著月華來到了碼頭。
看著那提著破爛行李箱絲毫不吃力，還一蹦一跳的少女，北宸也在感慨，比起剛來的時候的手無縛雞之力，現在至少有自保能力了。
「師傅師傅~」
月華心情好像很好，她一會兒跑到北宸前面，一會兒又繞到後面，看到什麼東西都想讓北宸和她一起去看看。
「好了，別跳了，安靜點。」
北宸打了個哈欠，都是因為昨晚那個夢，自己一點兒也沒睡好。
但其實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需要睡覺，只是長時間養成的一種習慣，有時候習慣啊，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師傅，咱們要去哪裡啊？」
終於安靜了一會兒的月華走到北宸身邊好奇地問道。
這女孩兒其實對外人一直都非常淡漠，並不是她高冷，而是她真的很社恐，平時鄰居和她打招呼都會把她嚇得一愣一愣的。
看上去就像不喜歡說話一般。
但只有在北辰身邊，她可以做到完全無憂無慮。
「星港。」
「唔，我，我們有錢買船票嗎？」
星港是仙舟的大型港口，一般只有大型星際航船才會停靠在那兒，也不怪月華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哼哼，你還真以為我很窮啊。」
北宸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了一聲。
月華沒有說話，她十分難以置信。
師傅在他心裡的印象中，有一條非常重要。
那就是窮得不得了。
簡直就是快到要飯的地步，若不是自己偶爾出去給一些店家打雜，怕是他連酒都喝不上了。
所以月華一直很好奇，自己來之前，這師傅到底怎麼活下來的。
莫非師傅真的很有錢？
帶著疑惑，月華跟隨北辰上了一艘破破爛爛的星槎，這星槎爛到什麼程度呢？就是在空中轉彎都會發出一陣嗡鳴和抽搐，幾乎是下一秒就要散架一般。
開船的是一名中年男人，聽說是師傅的酒友。
「北宸啊，你小子突然就要去星港，莫非是做了什麼星際大買賣？」
「那可不，你瞧我這徒弟，水靈水靈的，我打算把她給賣了。」
「師傅！！！」
幾句玩笑話，嚇得月華直接衝過來抱住了北辰的胳膊。
北宸哄了好半天才讓月華相信自己不會把她埋到其他星球的一種叫黑煤窯的地方。
幾經波折，這星槎終於平安將兩人送到了星港。
月華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在看到那些停靠在星際港口的各種大型艦船之後與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星際旅人或者商人之後，她的興奮反而變成了一種恐懼。
因為這裡的一切都和他們二人格格不入。
無論是那些奇裝異服的人，還是那些宏偉的艦船，都似乎是在無形地嘲笑他們兩個穿著破爛之人。
她小心翼翼抱著自己的小旅行箱，另一隻手拽著北辰的衣袖，每路過一個人她就會哆哆嗦嗦地低下頭，生怕與別人的目光對上。
「師，師傅......我.......我們真的買了票嗎？」
「票？嗯，沒買。」
北宸的這句話嚇得月華身子一抖。
「嗚......會被扔出去的。」
她更加緊張地抱住了自己的旅行箱，至少在被人扔出去的時候，旅行箱一定不能脫手。
「放心，我聯繫好了，對方願意載我們一程。」
「嗚......對方？」
北宸停下了腳步，抬手指著停在星港處的一輛紅色列車說道。
「你瞧，那就是我們要坐的船......或者說車。」
「嗚啊！那，那是什麼！和其他的艦船都不一樣啊！」
在看到那長長的紅色列車之後，月華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雖然其他的艦船也非常漂亮宏大，但這列車給她的感覺更加新穎。
在聽到那就是他們要乘坐的交通工具之後，這種興奮之情更加難以掩飾。
「好，好漂亮啊，那......那個車車。」
她凝視著那輛列車，小聲嘀咕起來。
「哇~你很有眼光嘛！」
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嚇得月華直接躲在了北宸的身後。
北宸朝那聲音的主人看去，發現那是一名有著粉色頭髮的可愛少女，她胸前還掛著一個......好像叫做照相機的東西。
「抱歉抱歉~我好像嚇到她了。」
見月華縮在了北宸身後，粉發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聽你剛才說的話......你是列車組的成員嗎？」
北宸試探性地問道，同時一隻手將月華護在身後。
「嗯嗯，沒錯，我叫三月七~」
少女毫不避諱地報上了自己的名號，倒是讓北宸有些意外，真是一點兒警惕心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