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白織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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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苦雨

  一輛老爺車停在英騎白宮院門口,一身高檔西裝的中年人推門而入,老管家早已等候許久,為他拿衣拎包,並恭敬的用不熟悉的漢語說道:「老爺,少爺和夫人在後花園等您。」

  「哦,我那寶貝兒子也醒了啊!真是好久沒見了呢,唉,這該死的戰爭!」

  看語氣可見,這位男子對戰爭有多麼的厭惡,也是,他原本就是華夏子民,只是為了來英騎出差做生意,順便帶上妻兒一家回一趟,妻子的娘家,結果就發現英騎,法瑞,稻妻,華夏以及一些小國都開戰了,回不去了。

  沒辦法,為了不被波及,只能在這買下這高檔庭院,暫時性的在這英騎發展商務。

  只不過,因為他是華夏人,處處被人給刁難就是了。

  來到後花園,他便一眼就看到了幼嫩小孩與金髮碧眼,容貌猶如天使般的妻子。

  這便是他的妻子:溫妮·格林塔娜以及他的兒子:孫織(白織前世),至於為什麼取個諧音為孫子的名字,那純粹是因為他的老母親說什麼賤名好養活,不是什麼孫狗蛋那就已經算是好的了。

  就連他自己的名字以前都是叫孫二狗,還是在他自己成年後去改成孫啟天的。

  只見他的妻子一臉慈愛的在陪伴孫織讀幼教書,只不過是英文版的那種。

  見到孫啟天的到來,欣喜的本想要叫喚,結果見他眨了下眼跟比了個噓聲的動作就知道他想幹嘛了,有些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而小小的孫織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還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幼教書里的故事,忽然間感到天突然暗了下來,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卻是孫啟天那捏著一臉鬼臉的表情。

  「哇啊!!爸比!」

  「哎呀,哈哈,乖兒子,有沒有被你老爸嚇到了啊?」

  孫啟天笑呵呵的將孫織抱起,用精悍的短鬍鬚奮力的在他的小臉蛋上摩擦,惹得小小的孫織一陣不滿。

  「哎呀,好癢啊!快離開,你這臭臉!」

  「哼,我才沒有被嚇到呢!我可是男子漢,要成為超人一樣的男子漢!」

  孫啟天看著雙手叉腰,一臉不滿的快嘟成小肉包一樣的孫織,不由得再次被逗的哈哈大笑,再次惹得孫織的一陣不滿。

  溫妮是一臉幸福的看著這父子倆的打鬧,她只希望這美好時光能一直持續下去。

  …只可惜,她所不知道,美好的時光都是短暫的……

  在一家充滿死囚的牢房裡,在昏暗的燈光下。

  孫啟天雙手被鐵銬鎖著,用手抓著牢門,不顧牢門上充斥著的電流,他用頭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發出陣陣的聲響。

  不顧臉上流淌著的鮮血,一臉猙獰宛如惡魔般的透過門縫看著門外的金髮男子。

  他是瘋了嗎?不,應該說他是快瘋了,這間牢房寫著『華夏間諜』。

  「湯姆!你個卑鄙小人,你有什麼事就儘管放馬過來!禍害我的妻兒算什麼本事!」

  而被稱為湯姆的金髮男子在門外沉寂地擺弄著撲克牌,他的身份是英騎軍士長,而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溫妮的親生哥哥!

  湯姆面無表情的低聲說道:「最近,我一直在思考著我們的關係,我們雖然是親家,但你也知道,在這戰爭時期,父子都會反目成仇,更何況是我們?」

  「你是華夏商會會長,更是華夏軍事的後勤支持者之一,而我卻是英騎的軍士長,我們本該就是對立面的存在……」

  嗒——

  「你說,它會以何種方式結束,也許是我殺了你,或者殺了…你的妻兒?」

  湯姆放下手裡的撲克牌,走到孫啟天的面前,將電壓關掉,同時招手讓人把東西帶了上來。

  一黑一藍,兩對眼睛死死盯著對方,湯姆冷聲說道:「這種情況或近在眼前,或遠在將來,但在此之前,我能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答應了,甚至能放過你們一家……」

  「hetui!你想得美!我是不可能背叛祖國的!」

  湯姆不在意的將臉上的唾沫擦掉,這時溫妮驚恐的聲音跟孫織哭泣的聲音響起。

  「快放了我的兒子!你這混蛋!」

  「媽咪!好痛,我要媽咪!」

  孫啟天便看到他的妻兒就像是被當成畜生一樣雙手拷著被拉著走,甚至孫織的右腿很明顯是被傷到筋骨無法動彈了,完全是被拖著走,地上的磕磕碰碰完全少不了。


  砰!

  「你這人渣!」

  湯姆看到溫妮瞬間換了個臉色,一臉的欣喜說道:「哦!我親愛的妹妹,最近睡的好嗎?」

  「呵!我們母子真是感謝你的『照顧』呢,哥!哥!」

  回想起這些天飯無法吃飽,都是一天只能吃一頓,還是流食,睡在潮濕昏暗的地牢與老鼠蟑螂作伴,還有時要遭受其他犯人的毆打,要不是她的身份不凡,有可能會離開的可能,恐怕還要被侵犯也說不定。

  溫妮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對,恐怕她都不可能會這麼的客氣!

  「是嗎?那就好。」

  湯姆漫不經心的回答,臉色瞬間變得淡漠,坐回座位翻著撲克,毫不在意她的言語。

  溫妮也是立馬掙脫看守者的手,來到孫織身邊進行安撫。

  突然,湯姆展開了剛收集好了的撲克,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呢?」

  「不可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是嗎?動手。」

  「湯姆!你想要做什麼!」

  見湯姆臉色依舊淡漠,看守者眼神略帶憐憫的看了看孫織一眼,然後也不再猶豫的將溫妮拉走。

  「混蛋!你要做什麼!」

  溫妮在死命掙扎,但她一個女子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過特種部隊的人,只見這男子手持尼泊爾,手起刀落,咔嚓……

  一個手掌掉落在地面。

  「額啊啊啊!」

  「不!快住手!」

  孫啟天看著在不斷哀嚎,甚至已經有休克現象的溫妮,他再也沒了之前的硬氣。

  「現在呢?」

  事不過三,孫啟天知道,這次再拒絕的話,那麼下一個便是他的兒子,他沒有選擇,只能跪倒在地上哀求。

  「我,我答應你,求你,求你放了我的妻兒……」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湯姆立刻一臉笑呵呵的說道:「當然了,畢竟我們是親家嘛。」

  他用眼神示意了下他的手下,看守者立馬將溫妮跟孫織的手銬解開,但人卻沒有離他們太遠,看著孫織趴在溫妮身上痛哭,他的心裡也是感到一陣難受,只能說軍命難為。

  而孫啟天則是湯姆親自解銬,並將溫妮和孫織的狀況,一是讓他暫且放心,二是警告他,讓他不要動小心思。

  只可惜湯姆完全小看了他們一家的決意,只見溫妮先是不舍的安慰了孫織幾句,並交代了幾句遺言,只可惜還幼小的孫織哪懂得這是什麼意思。

  「乖寶貝,我們來玩個躲貓貓好不好?」

  「嗚嗚…啊,我要玩。」

  「那我說開始後,你就要馬上跑,頭也不要回,然後千萬不要被這些壞人給抓住了,等媽媽來找你好不好?」

  「嗯嗯,好~」

  「那麼,開始!」

  接著她縱身一躍撲在看守者的懷裡,用頭猛撞他的額頭,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讓看守者一時間昏了過去。

  溫妮對著孫織說道:「快走!」

  孫織本能的察覺不對,但被她這麼一吼,立馬就跑了出去。

  孫啟天也是不甘落後的用拳頭砸向湯姆,但他再怎麼說也不可能是個軍士長的對手,立馬被反擒住。

  砰!

  「親愛的!」

  湯姆面無表情的將手槍朝她也開了一槍,然後收起,冷漠的說道:「去將那個小鬼帶回來,生死不論。」

  「是,BOSS!」

  那個剛醒來的看守者立馬招呼著其他手下立馬搜查孫織的下落。

  而這看守者順著樓梯在工業間找到了孫織還沒來得及等他叫出聲,孫織就在驚慌失措之下,踩到地滑,跌入化工池中。

  又順著排污管道,滾入垃圾山之中,陷入了昏迷,當他再次甦醒時就發現自己被一個收垃圾的老伯給收養。

  也是自從那天起,他就封閉了自己的內心,除了面對老伯外就再也沒對其他人笑過。

  只可惜,好景不長,他再一次失去了親人,老伯因為年事過高,最終病逝,年僅九歲的孫織踏上了拾荒的道路,並不是沒有收養機構的人來,而是他自己拒絕他人的靠近。


  直到某天,他忍受飢餓的在放棄房屋中睡覺時,被一陣溫和的敲門聲吵醒。

  當孫織開門的剎那,他只看到那一副令他永遠無法忘記,深刻他腦海中的陰悚男子。

  正是湯姆,他的手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喉嚨,將他帶到了一處慘無人道的實驗場地。

  在這裡有著與他同樣大小的孩童超過三十,並在不斷增加,每天都要面臨被注射著未知的藥劑,且需要學習各種理論知識與生存方式。

  身體承受不住藥物侵蝕的會死,理論低於他人一半分數的會被淘汰,每天都是五人為一個房間,而房間中只有一份食物,要做的就是打敗或擊殺他人才能吃得到食物。

  孫織便在這養蠱一般的環境生活了五年,無數次承受藥物反噬的摧殘,為了生存而不擇手段,雖然並沒有弄死過他人,只是當作為工具。

  但也無數次眼睜睜看著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倒下,逐漸養成了毫無感情可言的人。

  直到某天戰爭結束了,他也是被英騎官方發現並趕出了國境,流浪過數個國家後最終被華夏人所發現並帶回了華夏國度。

  低調生活了數年,在二十一歲時被唯一認為是朋友的人給獨害,就因為他的女神看中了自己。

  然而,在這時代怎麼可能能拿的到真正的獨物,在送往醫院時本該可以救活的他,卻被黑白無常認錯了人,把他的魂魄給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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