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出塞
後世北方遊牧民族南下中原，一般走的是河套，并州，幽州。
現在也大差不差，隨著草原沙漠化北方遊牧民族逐漸減少對於河套地區的侵擾，一方面是河套地區大部分時候都是屬於遊牧民族。
另一個方面是現實原因，河套以南太窮了。
在雞鹿塞僅僅呆了一天的西部鮮卑大人日律推演就轉向向東而去。并州防禦體系的更破碎，早就被連年不斷地鮮卑人入寇給摧毀殆盡。
雁門郡始於雁門關，可現在雁門關已經變成鮮卑人的樂園，大漢對此地的管轄，幾乎為零。
鮮卑三部，西部鮮卑的面積最大，也最貧瘠。早先面對匈奴人殘餘，隨後不斷與大漢羌人爭奪河套地區，沙漠當中的大澤。
「騫曼大人，中部鮮卑能夠調動多少人馬？」
和連已死，騫曼雖然沒成為鮮卑人名義上的大汗，可這身份卻頗受重視。沒人希望自己腦袋上面多出來一個要錢要糧的大汗，還是一個廢物大汗之子更為有用。
眼下鮮卑人名義上的大漢是騫曼的堂兄魁頭。
面對日律推演，騫曼有心無力，只是悶聲道：「中部鮮卑控弦之士二十餘萬，今日出戰不下十萬，只要大人一路向東，二者合二為一，齊公再強，也得讓出并州。」
他野心不大，更知道自己沒有實力跟中原王朝作對。三部鮮卑，實力相差無幾，東部早就被齊公李雲義摧枯拉朽的擊敗，中部人人驚悚。
也就西部鮮卑隔得遠，對齊公李雲義了解太少，才會傻逼樣的跟隨韓遂一起反抗齊公。
不過這對騫曼來說，正是一個好機會。
只要能夠帶著大軍回到中部鮮卑，即便不能擊敗齊公，獲得巨大名望，重新統一三部鮮卑。
最壞最壞的可能，自己也能夠擊敗魁頭，獲得中部鮮卑的掌控權。
日祿推演已經六十餘歲，年紀大，野心也大。和連繼位的時候，鮮卑就紛爭不斷，人人都不滿意和連這樣的廢物成為鮮卑大汗。
和連死了之後，更無人將鮮卑大汗放在眼中。
「走吧，我已經讓拓跋部的拓跋力微率領一萬人馬沿著黃河南下，繞道富平，前往涼州，與韓遂匯合。剩下的人馬，去并州！」
「出發！」
號角連天，雞鹿塞上的呂布看著城外如同潮水一樣退卻的鮮卑人，臉上的笑容卻是凝固，又是一拳砸在城牆上。
「滾。」
呂布抬手便是一巴掌，打的魏續七葷八素，連忙捂住臉。
「姐夫，你怎麼打我，鮮卑人退了難道不是好事嗎？」魏續不理解。
「好事？什麼叫好事，他鮮卑人連日攻城，疲憊之後，被某家一戰擊破才是好事。現在鮮卑人退卻，去了大草原，你去追？你他娘的去追殺？」
「我娘也是你娘。」魏續躲開，嘀咕不休。
呂布卻是沒有心思跟他交纏，他大步轉身，走向一樁漏風的木屋子。
「賈先生。」呂布前所未有的放低姿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某家想要出城追擊鮮卑人，不知賈先生是否能夠死死守住雞鹿塞。」
「主動出擊？」賈詡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呂布，見他討好自己，不免哂然：「溫侯想要主動出擊，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怎麼出擊？」
呂布一聽，立馬明白賈詡話裡面的意思，能打，但不能打輸。
「賈軍師有所不知，城外鮮卑人分為南東兩軍，一軍向東去了，一軍向南去了。某家以為，鮮卑人分兵入寇，正好給某家機會，逐個擊破。鮮卑南下一軍不過萬餘人，某家自信千騎便能夠將其打垮，斷鮮卑人一臂。」
一千打一萬。
賈詡心中盤算，城外鮮卑人來的迅猛，走得也不拖泥帶水。分兵兩路的做法雖然是下轄之策，可又想到鮮卑人跟羌人，韓遂共同反抗齊公，一切就又說得通了。
只是鮮卑人一路向東而去是作甚？
難不成他們以為并州就是好欺負的？
「好。」
呂布爽快答應，騎弩便是步兵弩的縮小版，適合在戰馬上使用。這玩意兒射程不遠，殺傷力不強，造價高昂。在已經習慣用烏桓人作為騎射主力的大漢軍隊當中，裝備的數目一直不大。
在龐大的齊軍當中，騎弩也不過肆兩三千張。
李雲義大量從幽州并州冀州招募擅長馬術的士卒，用一年時間訓練出來的弓騎兵，準頭或許比不上真正善射的人。
但在戰場上，個人難以炫技，靠的是團隊。
沒有擂鼓聲，軍士在一聲聲呼喊當中，快速集結。千餘騎兵，剛好千人，挨了打的魏續苦著一張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出塞的野戰。
可他不敢反抗，更不敢多說。
人人都將昨天晚上消失在曠野當中的張繡跟趙屯長牢記心中，他們閉口不言，不是因為忘了。而是情緒需要積累，在能夠殺穿鮮卑人的之前，只能等待。
「某家要帶你們出塞。」
呂布的聲音猛地炸響，他龍行虎步，大步出現在眾人面前。並未擦拭的戰甲上面還有斑斑血跡，方天畫戟上面更有濃郁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當中。
齊軍軍陣不為所動，只是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好」。
「檢查甲冑武器乾糧，先南再北，去把南下的鮮卑人掃蕩一空。」
無人應答，窸窸窣窣的甲冑碰撞聲，水囊晃動聲構成最美妙的樂章。
軍士們將身上的零部件檢查妥當，一雙雙目光才有落在呂布身上，個個躍躍欲試，只等緊閉的城門洞開，殺出雞鹿塞。
出塞，這一詞彙好像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古老詞彙，卻將齊軍甲士們的熱血喚醒。他們目光灼灼，面對洞開的城門，沒有絲毫驚慌。五人一排，駕馭著戰馬快速出城。
黃沙揚起，士卒看著城外慌亂無比的鮮卑人斥候，只是散開，結陣。
越來越多的騎士出城，他們聚集在一起，形成龐大的軍陣。沒有斥候，或者說這一軍就是斥候。
鮮卑人亂糟糟的，斥候們提心弔膽，眼看著齊軍到來，恨不得多長兩條腿，跑的更快一些。
現在也大差不差，隨著草原沙漠化北方遊牧民族逐漸減少對於河套地區的侵擾，一方面是河套地區大部分時候都是屬於遊牧民族。
另一個方面是現實原因，河套以南太窮了。
在雞鹿塞僅僅呆了一天的西部鮮卑大人日律推演就轉向向東而去。并州防禦體系的更破碎，早就被連年不斷地鮮卑人入寇給摧毀殆盡。
雁門郡始於雁門關，可現在雁門關已經變成鮮卑人的樂園，大漢對此地的管轄，幾乎為零。
鮮卑三部，西部鮮卑的面積最大，也最貧瘠。早先面對匈奴人殘餘，隨後不斷與大漢羌人爭奪河套地區，沙漠當中的大澤。
「騫曼大人，中部鮮卑能夠調動多少人馬？」
和連已死，騫曼雖然沒成為鮮卑人名義上的大汗，可這身份卻頗受重視。沒人希望自己腦袋上面多出來一個要錢要糧的大汗，還是一個廢物大汗之子更為有用。
眼下鮮卑人名義上的大漢是騫曼的堂兄魁頭。
面對日律推演，騫曼有心無力，只是悶聲道：「中部鮮卑控弦之士二十餘萬，今日出戰不下十萬，只要大人一路向東，二者合二為一，齊公再強，也得讓出并州。」
他野心不大，更知道自己沒有實力跟中原王朝作對。三部鮮卑，實力相差無幾，東部早就被齊公李雲義摧枯拉朽的擊敗，中部人人驚悚。
也就西部鮮卑隔得遠，對齊公李雲義了解太少，才會傻逼樣的跟隨韓遂一起反抗齊公。
不過這對騫曼來說，正是一個好機會。
只要能夠帶著大軍回到中部鮮卑，即便不能擊敗齊公，獲得巨大名望，重新統一三部鮮卑。
最壞最壞的可能，自己也能夠擊敗魁頭，獲得中部鮮卑的掌控權。
日祿推演已經六十餘歲，年紀大，野心也大。和連繼位的時候，鮮卑就紛爭不斷，人人都不滿意和連這樣的廢物成為鮮卑大汗。
和連死了之後，更無人將鮮卑大汗放在眼中。
「走吧，我已經讓拓跋部的拓跋力微率領一萬人馬沿著黃河南下，繞道富平，前往涼州，與韓遂匯合。剩下的人馬，去并州！」
「出發！」
號角連天，雞鹿塞上的呂布看著城外如同潮水一樣退卻的鮮卑人，臉上的笑容卻是凝固，又是一拳砸在城牆上。
「滾。」
呂布抬手便是一巴掌，打的魏續七葷八素，連忙捂住臉。
「姐夫，你怎麼打我，鮮卑人退了難道不是好事嗎？」魏續不理解。
「好事？什麼叫好事，他鮮卑人連日攻城，疲憊之後，被某家一戰擊破才是好事。現在鮮卑人退卻，去了大草原，你去追？你他娘的去追殺？」
「我娘也是你娘。」魏續躲開，嘀咕不休。
呂布卻是沒有心思跟他交纏，他大步轉身，走向一樁漏風的木屋子。
「賈先生。」呂布前所未有的放低姿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某家想要出城追擊鮮卑人，不知賈先生是否能夠死死守住雞鹿塞。」
「主動出擊？」賈詡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呂布，見他討好自己，不免哂然：「溫侯想要主動出擊，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怎麼出擊？」
呂布一聽，立馬明白賈詡話裡面的意思，能打，但不能打輸。
「賈軍師有所不知，城外鮮卑人分為南東兩軍，一軍向東去了，一軍向南去了。某家以為，鮮卑人分兵入寇，正好給某家機會，逐個擊破。鮮卑南下一軍不過萬餘人，某家自信千騎便能夠將其打垮，斷鮮卑人一臂。」
一千打一萬。
賈詡心中盤算，城外鮮卑人來的迅猛，走得也不拖泥帶水。分兵兩路的做法雖然是下轄之策，可又想到鮮卑人跟羌人，韓遂共同反抗齊公，一切就又說得通了。
只是鮮卑人一路向東而去是作甚？
難不成他們以為并州就是好欺負的？
「好。」
呂布爽快答應，騎弩便是步兵弩的縮小版，適合在戰馬上使用。這玩意兒射程不遠，殺傷力不強，造價高昂。在已經習慣用烏桓人作為騎射主力的大漢軍隊當中，裝備的數目一直不大。
在龐大的齊軍當中，騎弩也不過肆兩三千張。
李雲義大量從幽州并州冀州招募擅長馬術的士卒，用一年時間訓練出來的弓騎兵，準頭或許比不上真正善射的人。
但在戰場上，個人難以炫技，靠的是團隊。
沒有擂鼓聲，軍士在一聲聲呼喊當中，快速集結。千餘騎兵，剛好千人，挨了打的魏續苦著一張臉，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出塞的野戰。
可他不敢反抗，更不敢多說。
人人都將昨天晚上消失在曠野當中的張繡跟趙屯長牢記心中，他們閉口不言，不是因為忘了。而是情緒需要積累，在能夠殺穿鮮卑人的之前，只能等待。
「某家要帶你們出塞。」
呂布的聲音猛地炸響，他龍行虎步，大步出現在眾人面前。並未擦拭的戰甲上面還有斑斑血跡，方天畫戟上面更有濃郁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當中。
齊軍軍陣不為所動，只是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好」。
「檢查甲冑武器乾糧，先南再北，去把南下的鮮卑人掃蕩一空。」
無人應答，窸窸窣窣的甲冑碰撞聲，水囊晃動聲構成最美妙的樂章。
軍士們將身上的零部件檢查妥當，一雙雙目光才有落在呂布身上，個個躍躍欲試，只等緊閉的城門洞開，殺出雞鹿塞。
出塞，這一詞彙好像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古老詞彙，卻將齊軍甲士們的熱血喚醒。他們目光灼灼，面對洞開的城門，沒有絲毫驚慌。五人一排，駕馭著戰馬快速出城。
黃沙揚起，士卒看著城外慌亂無比的鮮卑人斥候，只是散開，結陣。
越來越多的騎士出城，他們聚集在一起，形成龐大的軍陣。沒有斥候，或者說這一軍就是斥候。
鮮卑人亂糟糟的，斥候們提心弔膽，眼看著齊軍到來，恨不得多長兩條腿，跑的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