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變化
諸葛瑾擦擦額頭，他惜才，跟呂蒙在南陽相遇，一路北上的日子不長。呂蒙作為少年人的靈動，機敏他卻看在眼中。
這樣的人，稍加培養，縱然不能作為將軍，做一個校尉也是綽綽有餘。加之呂蒙姐夫就在壽春衛戍，還是被齊公點名調動去的。
他心知肚明自己有幾封舉薦信，叔父有擔任太守的經歷，拜見齊公後，總歸是能得到一個不錯的差事，當上薪水小偷。
世家子的血脈已經在他胸腔當中覺醒，多交朋友，不管是現在能不能用上的，都要結交。能不樹敵，那就最好不要有敵人。
這般想著，等終於到了鄴城城外，天已經大亮。除了匆匆入城，出城的信使差役之外，還有的一隊人馬正在緩緩出城。
為首的百騎身著赤甲，在秋日清晨當中，甲片上有一層薄薄的氣霧。騎士胯下戰馬不時打一個響鼻，更是有白霧升騰。
「是齊公！」
呂蒙眼前一亮，就要往前湊。
諸葛瑾見狀將其一拉，拉了回來：「你瘋了，齊公何等人物，還不退後。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這一支騎兵裡面就有齊公。」
呂蒙聽進去了，嘟囔道：「俺當然知道，齊公身邊一直有一支赤甲騎兵。這支騎兵半數著鐵甲，甲片上都是赤色，散在戰場上好似星星之火，聚在一起便是熊熊烈火。」
「這重騎兵，各軍都有。壽春，南陽都有二三百重騎兵，人人披著三十六斤的鐵甲沖陣廝殺，身後是數以千計的輕騎兵。這些騎兵隸屬地方守備，鐵甲多是玄甲的，不會也不能像齊公親衛一樣大費周章，將甲冑染成赤紅色。俺們大漢尚火，人人都愛赤色。」
「這鄴城左近，能夠驅使這一支赤甲騎兵的也只有齊公一人。不是傳聞北面又要打仗了嗎？齊公興許又要去陣前督戰。」
呂蒙話不多，卻讓諸葛瑾笑意盎然，他便是看重呂蒙的機敏，才會一路上相伴而行。現在見到他對齊軍如數家珍，驚異之餘，一雙眸子都在赤甲騎兵當中。
果不其然，騎兵當中除了赤甲騎士之外，還有兩個身著亮銀甲的年輕人，一個身著玄甲的中年人。
有知道這一行人身份，內情的人議論紛紛。不知道的則是心下忐忑，以為又出了什麼事情。尤其是來自於雍州并州的商賈，他們久經戰亂，難免驚慌失措。
說到底，天下崩壞並非是一日造成的，早在黃巾起義之前，大漢就連年天災人禍，地方上世家豪族宦官欺壓百姓，都是一丘之貉。
現在見到齊軍，縱然知道齊軍軍紀嚴格，許多新附之人，難免不免忐忑。只有久居鄴城的老百姓會習以為常，拱拱手就當做是看見了。
他們自顧自的入城，赤甲騎兵自顧自的出城，在城外列陣，沿著官道朝著西面而去。
經過河內，渡過黃河便是洛陽。
眼看著數日不見，便多了幾分生氣的洛陽，馬騰有些不信。
就在此處，有數不盡的野菊花被摘下擺放在地上。找尋不到家人的洛陽百姓除了慟哭之外，用自己的方法祭奠親眷。
洛陽不相信眼淚，大量百姓從長安出發，回到家鄉之後，能做的實情只有將眼淚抹掉，積極向上，迎接新的生活。
活下去，這從來不是簡單地詞彙。
「下馬歇息！」
到了洛陽，大軍稍作休整。
李雲義翻身下馬，身邊跟著張庭王粲，此外便是馬騰。
馬騰在羌人在涼州有一定的影響力，那就要派上用場。如果再過十年，這個任務讓馬超去干理所應當。但在現在，馬騰的威望比馬超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馬超還沒有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
馬騰目光閃爍，前幾日路過洛陽，此處尚且雜亂不堪。城內城外窩棚多過於民房。這才前後不過十天，便有大量木屋拔地而起，為城內城外的百姓遮風避雨。更有開墾清理處理的農田平整綿延數十里。
洛陽左近平地何止千萬，如今被百姓清理的不過一個零頭，卻也讓馬騰這樣的軍閥深感慶幸。如果不是叔公馬日磾，自己也不會歸順齊公，還會在涼州死死抵抗齊軍，兵敗身亡。
「末將拜見主公！」胡才快步而來，他如今的身份是洛陽城守，看似官職不高，卻極為重要。
「你做的不錯，過幾日文若回來洛陽，此後洛陽的一應事務，直接上報給文若便是。」
「諾。」胡才連連拱手，心知肚明這洛陽恢復的不錯並非自己能幹，而是自己什麼都沒幹。整日都在府衙當中摸魚，政務有人去做，百姓有人組織以工代賑。
偶爾有幾個不開眼的人犯渾，都輪不到胡才出手，就被收拾了。
他唯一存在的價值就是讓河東數萬安置在河南尹的白波賊安心住下來。
信任不是一天兩天就會誕生的東西。信任，很難得。
「這位是馬將軍，孤原本想要上表馬將軍為伏波將軍。只是眼下朝廷崩壞，一時半會兒無人做主。」
「主公做主便是。」胡才沒有腦袋，口不擇言，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人人都想要爬上那個位置，能夠爬上那個位置的人，卻又疑慮重重。
馬騰不動聲色，只是站在李雲義身後。伏波將軍官職不高，卻是一種象徵。證明自己就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
就沖這一點，他就對李雲義多了一分善意。
這可是自己日思夜想都想要獲得的榮耀。
「胡鬧，這種話是你能說的？老實把洛陽看好。若是洛陽法紀敗壞，我第一個拿你是問。」
「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當下重中之重是陛下的陵寢，不能誤了時間。」王粲咳嗽一聲，抓著胡才的袖口，將他拉開。
「諾。」胡才再度拱手，陪同在李雲義身後。
馬騰不太懂李雲義的心思，卻忍不住道：「齊公短短時間便讓洛陽煥然一新，百姓臉上也有了笑容，騰佩服。」
馬騰鄭重其事，拍著馬屁。
「佩服？這些都是他們做的，孤什麼都沒做，不管孤的事情。」李雲義搖搖頭，卻是想更早一步前往長安，不再跟馬騰虛與委蛇。
這樣的人，稍加培養，縱然不能作為將軍，做一個校尉也是綽綽有餘。加之呂蒙姐夫就在壽春衛戍，還是被齊公點名調動去的。
他心知肚明自己有幾封舉薦信，叔父有擔任太守的經歷，拜見齊公後，總歸是能得到一個不錯的差事，當上薪水小偷。
世家子的血脈已經在他胸腔當中覺醒，多交朋友，不管是現在能不能用上的，都要結交。能不樹敵，那就最好不要有敵人。
這般想著，等終於到了鄴城城外，天已經大亮。除了匆匆入城，出城的信使差役之外，還有的一隊人馬正在緩緩出城。
為首的百騎身著赤甲，在秋日清晨當中，甲片上有一層薄薄的氣霧。騎士胯下戰馬不時打一個響鼻，更是有白霧升騰。
「是齊公！」
呂蒙眼前一亮，就要往前湊。
諸葛瑾見狀將其一拉，拉了回來：「你瘋了，齊公何等人物，還不退後。再說了，你怎麼就知道這一支騎兵裡面就有齊公。」
呂蒙聽進去了，嘟囔道：「俺當然知道，齊公身邊一直有一支赤甲騎兵。這支騎兵半數著鐵甲，甲片上都是赤色，散在戰場上好似星星之火，聚在一起便是熊熊烈火。」
「這重騎兵，各軍都有。壽春，南陽都有二三百重騎兵，人人披著三十六斤的鐵甲沖陣廝殺，身後是數以千計的輕騎兵。這些騎兵隸屬地方守備，鐵甲多是玄甲的，不會也不能像齊公親衛一樣大費周章，將甲冑染成赤紅色。俺們大漢尚火，人人都愛赤色。」
「這鄴城左近，能夠驅使這一支赤甲騎兵的也只有齊公一人。不是傳聞北面又要打仗了嗎？齊公興許又要去陣前督戰。」
呂蒙話不多，卻讓諸葛瑾笑意盎然，他便是看重呂蒙的機敏，才會一路上相伴而行。現在見到他對齊軍如數家珍，驚異之餘，一雙眸子都在赤甲騎兵當中。
果不其然，騎兵當中除了赤甲騎士之外，還有兩個身著亮銀甲的年輕人，一個身著玄甲的中年人。
有知道這一行人身份，內情的人議論紛紛。不知道的則是心下忐忑，以為又出了什麼事情。尤其是來自於雍州并州的商賈，他們久經戰亂，難免驚慌失措。
說到底，天下崩壞並非是一日造成的，早在黃巾起義之前，大漢就連年天災人禍，地方上世家豪族宦官欺壓百姓，都是一丘之貉。
現在見到齊軍，縱然知道齊軍軍紀嚴格，許多新附之人，難免不免忐忑。只有久居鄴城的老百姓會習以為常，拱拱手就當做是看見了。
他們自顧自的入城，赤甲騎兵自顧自的出城，在城外列陣，沿著官道朝著西面而去。
經過河內，渡過黃河便是洛陽。
眼看著數日不見，便多了幾分生氣的洛陽，馬騰有些不信。
就在此處，有數不盡的野菊花被摘下擺放在地上。找尋不到家人的洛陽百姓除了慟哭之外，用自己的方法祭奠親眷。
洛陽不相信眼淚，大量百姓從長安出發，回到家鄉之後，能做的實情只有將眼淚抹掉，積極向上，迎接新的生活。
活下去，這從來不是簡單地詞彙。
「下馬歇息！」
到了洛陽，大軍稍作休整。
李雲義翻身下馬，身邊跟著張庭王粲，此外便是馬騰。
馬騰在羌人在涼州有一定的影響力，那就要派上用場。如果再過十年，這個任務讓馬超去干理所應當。但在現在，馬騰的威望比馬超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馬超還沒有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
馬騰目光閃爍，前幾日路過洛陽，此處尚且雜亂不堪。城內城外窩棚多過於民房。這才前後不過十天，便有大量木屋拔地而起，為城內城外的百姓遮風避雨。更有開墾清理處理的農田平整綿延數十里。
洛陽左近平地何止千萬，如今被百姓清理的不過一個零頭，卻也讓馬騰這樣的軍閥深感慶幸。如果不是叔公馬日磾，自己也不會歸順齊公，還會在涼州死死抵抗齊軍，兵敗身亡。
「末將拜見主公！」胡才快步而來，他如今的身份是洛陽城守，看似官職不高，卻極為重要。
「你做的不錯，過幾日文若回來洛陽，此後洛陽的一應事務，直接上報給文若便是。」
「諾。」胡才連連拱手，心知肚明這洛陽恢復的不錯並非自己能幹，而是自己什麼都沒幹。整日都在府衙當中摸魚，政務有人去做，百姓有人組織以工代賑。
偶爾有幾個不開眼的人犯渾，都輪不到胡才出手，就被收拾了。
他唯一存在的價值就是讓河東數萬安置在河南尹的白波賊安心住下來。
信任不是一天兩天就會誕生的東西。信任，很難得。
「這位是馬將軍，孤原本想要上表馬將軍為伏波將軍。只是眼下朝廷崩壞，一時半會兒無人做主。」
「主公做主便是。」胡才沒有腦袋，口不擇言，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人人都想要爬上那個位置，能夠爬上那個位置的人，卻又疑慮重重。
馬騰不動聲色，只是站在李雲義身後。伏波將軍官職不高，卻是一種象徵。證明自己就是伏波將軍馬援之後。
就沖這一點，他就對李雲義多了一分善意。
這可是自己日思夜想都想要獲得的榮耀。
「胡鬧，這種話是你能說的？老實把洛陽看好。若是洛陽法紀敗壞，我第一個拿你是問。」
「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當下重中之重是陛下的陵寢，不能誤了時間。」王粲咳嗽一聲，抓著胡才的袖口，將他拉開。
「諾。」胡才再度拱手，陪同在李雲義身後。
馬騰不太懂李雲義的心思，卻忍不住道：「齊公短短時間便讓洛陽煥然一新，百姓臉上也有了笑容，騰佩服。」
馬騰鄭重其事，拍著馬屁。
「佩服？這些都是他們做的，孤什麼都沒做，不管孤的事情。」李雲義搖搖頭，卻是想更早一步前往長安，不再跟馬騰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