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營寨北門是弱點
涅縣已經被齊軍旗幟包裹，大量軍士不斷湧入，田疇建立的營地逐漸不夠用了。
趙雲的到來更是讓此處的帥帳換了主人，主持此戰的人從衣冠楚楚，毫無殺傷力的田疇變成立的好似一桿長槍的趙子龍。
「諸位。」
趙雲輕輕拍手，目光掃過營內諸多兵將，目光最後落在田疇身上：「田校尉一直與南匈奴呼廚泉等人交鋒，對南匈奴的了解在我等當中也是最多的，現在請子泰兄介紹一番時局。」
田疇緩緩起身，他跟趙雲關係並不融洽，他們一個是劉虞舊部，一個是公孫瓚舊部。現在二人早就埋骨幽州，麾下部將飄散零落，只剩些許還在齊軍當中，為齊侯效力。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開口介紹，將這幾日的種種情報一一道來。帛書再長，所能寫的字，也比不上田疇一番介紹來的直觀。
「趙將軍，南匈奴戰力孱弱，兵馬雖眾，卻互不統屬，各有私心。不妨找尋機會，夜襲匈奴人營寨，將其一部殺退，好叫匈奴人警醒，率眾歸降。」
最近數日，他對匈奴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匈奴人不行了，戰鬥意志比不上烏桓人，數量比不上鮮卑。
他念念不忘的推銷著劉虞過往的策略，招撫為主。只要匈奴人還承認自己是大漢的子民，願意繳納賦稅，那就不用苛責他們。
「夜襲？」趙雲眼前卻是一亮，琢磨起來。
涅縣以北平原已經不多，適合騎兵作戰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只要將匈奴人死死堵在涅縣，讓其無法發揮出騎兵有勢，這一仗便勝了八成。
匈奴人少量南下，根本就是送人頭。大規模南下有無法展開，位於涅縣一側的官道正好處在城牆上齊軍弓弩的打擊範圍當中。
只要一聲令下，便會萬箭齊發。數不清的箭矢呼嘯而下，將冒矢而來的匈奴人屠殺乾淨。
無論是趙雲還是田疇都明白一點，跟大漢打了兩百年交道的匈奴人，已經被大漢完全掌控。鐵甲，皮甲的數目一直都在嚴格管控當中。
根本不是處於大漢監視下的匈奴人想辦法就能搞到的。
「來人，點起三百騎兵，與我一道出營叫陣。本將要好好看看匈奴人的營寨是如何構築的。」
田疇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本來是想要勸說趙雲把匈奴人打服之後招降。
現在看來，趙雲只聽見了打服兩個字。
匹夫無謀！
田疇臉色一黑，倒是沒敢在趙雲面前發作。
沒有劫掠習慣的齊軍，卻是將大漢恥於私鬥，用於公斗的習俗完美繼承。這些嗷嗷叫的軍士，倒是對砍頭記功不感興趣，他們只想打仗，從匈奴人的身上碾過去，將大漢的并州，變成齊軍的并州，守護這方土地。
軍法官不止一次宣揚，并州朔方是塞上江南，可耕種，養民數十萬。也能放牧，培養優良的戰馬。
能種地，這可太完美了。
大頭兵們憧憬，軍官們不斷請戰。
逼得田疇沒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讓數名軍侯衝出營地，追隨趙雲而去。
對田疇來說，這就是齊軍最好，也最壞的地方。軍隊只效忠李雲義，對軍官，將校並無太多忠誠，只會聽命行事。
他這個文官也能指揮齊軍，卻也只是指揮。
三百餘騎已經衝出涅縣城外的軍隊，衝出山坳，便是一輪犀利的箭羽覆蓋而去。
有防備，卻不多的匈奴斥候瞬間倒下七八人，或遠或近分布的匈奴斥候立馬拍馬回撤。
趙雲一馬當先，手中亮銀槍遙指匈奴人的營寨，喝道：「吾乃常山趙子龍，可有人敢於本將一戰？」
他聲若洪鐘，身邊三百騎兵一同勒馬，齊聲大喝。個人的聲音匯入洪流當中，三次呼喊之後，落荒而逃的匈奴斥候總算滾到了營地側面，逃了進去。
匈奴營寨正面無數弓箭手張弓搭箭，絲毫不懷疑數百步外的三百齊軍有沖營的能力。
「將軍，匈奴人結寨結的不行，太過靠近河流，拒馬壕溝都在營地南側，其他方向防禦不足。」
「卑職看來，匈奴人北側營地最為簡陋，每日都有大量匈奴人出營飲馬，歇息。俺們弟兄這幾日看見了，一直都在等將軍到來，沒有冒險靠近。故而匈奴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已經被將軍掌握。」
斥候什長拱手稟告，一雙眸子當中儘是自豪。能夠在兩軍陣前肆意廝殺，將匈奴人殺的連連敗退，這本就是本事。
現在見到傳聞當中的趙將軍，他更是想要表現一番，便將自己所知，所想一一道出。
「北面。」
趙雲目光遠眺，卻穿越不過匈奴人無邊無際的營寨。北面情形如何，他不知道，可他相信自己麾下的斥候，他們不可能欺騙自己。
機會，就在北門！
「將軍儘管放心，俺們弟兄願意今天晚上率先沖陣！」
說話的卻是張燕麾下王當。此人出身於黑山賊，如今加入齊軍，便被就近安置在長子，歸在趙雲帳下。
這些日子無論是圍城，還是作戰，王當都身先士卒，賺足了眼球，讓趙雲對他也刮目相看，連帶著對黑山賊也有了不曉得好感。
好男兒惜好男兒，爺們之間沒那麼多話講，敢打敢拼，便是好的。
「今天晚上？」趙雲聞言一笑，卻是沒有連夜突襲的念頭。哪怕匈奴人可能會加固北門，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齊軍最不怕的就是苦戰，攻防戰。
只要匈奴人的營地還在此處，那早晚都會變成火海，數以萬計的齊軍踩踏而去，將太原等地，徹底變成齊軍治下。
而不是如現在一樣，放任自流。
「匈奴人要是不敢出來，今天晚上弟兄們就先睡個好覺。等到明天晚上，一戰攻破匈奴人的營地，把呼廚泉的腦袋送到長子，叫袁紹軍膽寒。」
趙雲冷冷一瞥，正等得不耐的時候，卻見匈奴人卻是打開營門，七八人沖了出來。
「倒真有不怕死的。」趙雲哂然一笑，身後將校軍士聞言哈哈大笑。他們可清楚，自家主將沒有斬將奪旗的功勳，手上一桿長槍，在這一支齊軍當中，卻是所向無敵。
趙雲的到來更是讓此處的帥帳換了主人，主持此戰的人從衣冠楚楚，毫無殺傷力的田疇變成立的好似一桿長槍的趙子龍。
「諸位。」
趙雲輕輕拍手，目光掃過營內諸多兵將，目光最後落在田疇身上：「田校尉一直與南匈奴呼廚泉等人交鋒，對南匈奴的了解在我等當中也是最多的，現在請子泰兄介紹一番時局。」
田疇緩緩起身，他跟趙雲關係並不融洽，他們一個是劉虞舊部，一個是公孫瓚舊部。現在二人早就埋骨幽州，麾下部將飄散零落，只剩些許還在齊軍當中，為齊侯效力。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開口介紹，將這幾日的種種情報一一道來。帛書再長，所能寫的字，也比不上田疇一番介紹來的直觀。
「趙將軍，南匈奴戰力孱弱，兵馬雖眾，卻互不統屬，各有私心。不妨找尋機會，夜襲匈奴人營寨，將其一部殺退，好叫匈奴人警醒，率眾歸降。」
最近數日，他對匈奴人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匈奴人不行了，戰鬥意志比不上烏桓人，數量比不上鮮卑。
他念念不忘的推銷著劉虞過往的策略，招撫為主。只要匈奴人還承認自己是大漢的子民，願意繳納賦稅，那就不用苛責他們。
「夜襲？」趙雲眼前卻是一亮，琢磨起來。
涅縣以北平原已經不多，適合騎兵作戰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只要將匈奴人死死堵在涅縣，讓其無法發揮出騎兵有勢，這一仗便勝了八成。
匈奴人少量南下，根本就是送人頭。大規模南下有無法展開，位於涅縣一側的官道正好處在城牆上齊軍弓弩的打擊範圍當中。
只要一聲令下，便會萬箭齊發。數不清的箭矢呼嘯而下，將冒矢而來的匈奴人屠殺乾淨。
無論是趙雲還是田疇都明白一點，跟大漢打了兩百年交道的匈奴人，已經被大漢完全掌控。鐵甲，皮甲的數目一直都在嚴格管控當中。
根本不是處於大漢監視下的匈奴人想辦法就能搞到的。
「來人，點起三百騎兵，與我一道出營叫陣。本將要好好看看匈奴人的營寨是如何構築的。」
田疇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本來是想要勸說趙雲把匈奴人打服之後招降。
現在看來，趙雲只聽見了打服兩個字。
匹夫無謀！
田疇臉色一黑，倒是沒敢在趙雲面前發作。
沒有劫掠習慣的齊軍，卻是將大漢恥於私鬥，用於公斗的習俗完美繼承。這些嗷嗷叫的軍士，倒是對砍頭記功不感興趣，他們只想打仗，從匈奴人的身上碾過去，將大漢的并州，變成齊軍的并州，守護這方土地。
軍法官不止一次宣揚，并州朔方是塞上江南，可耕種，養民數十萬。也能放牧，培養優良的戰馬。
能種地，這可太完美了。
大頭兵們憧憬，軍官們不斷請戰。
逼得田疇沒奈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讓數名軍侯衝出營地，追隨趙雲而去。
對田疇來說，這就是齊軍最好，也最壞的地方。軍隊只效忠李雲義，對軍官，將校並無太多忠誠，只會聽命行事。
他這個文官也能指揮齊軍，卻也只是指揮。
三百餘騎已經衝出涅縣城外的軍隊，衝出山坳，便是一輪犀利的箭羽覆蓋而去。
有防備，卻不多的匈奴斥候瞬間倒下七八人，或遠或近分布的匈奴斥候立馬拍馬回撤。
趙雲一馬當先，手中亮銀槍遙指匈奴人的營寨，喝道：「吾乃常山趙子龍，可有人敢於本將一戰？」
他聲若洪鐘，身邊三百騎兵一同勒馬，齊聲大喝。個人的聲音匯入洪流當中，三次呼喊之後，落荒而逃的匈奴斥候總算滾到了營地側面，逃了進去。
匈奴營寨正面無數弓箭手張弓搭箭，絲毫不懷疑數百步外的三百齊軍有沖營的能力。
「將軍，匈奴人結寨結的不行，太過靠近河流，拒馬壕溝都在營地南側，其他方向防禦不足。」
「卑職看來，匈奴人北側營地最為簡陋，每日都有大量匈奴人出營飲馬，歇息。俺們弟兄這幾日看見了，一直都在等將軍到來，沒有冒險靠近。故而匈奴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已經被將軍掌握。」
斥候什長拱手稟告，一雙眸子當中儘是自豪。能夠在兩軍陣前肆意廝殺，將匈奴人殺的連連敗退，這本就是本事。
現在見到傳聞當中的趙將軍，他更是想要表現一番，便將自己所知，所想一一道出。
「北面。」
趙雲目光遠眺，卻穿越不過匈奴人無邊無際的營寨。北面情形如何，他不知道，可他相信自己麾下的斥候，他們不可能欺騙自己。
機會，就在北門！
「將軍儘管放心，俺們弟兄願意今天晚上率先沖陣！」
說話的卻是張燕麾下王當。此人出身於黑山賊，如今加入齊軍，便被就近安置在長子，歸在趙雲帳下。
這些日子無論是圍城，還是作戰，王當都身先士卒，賺足了眼球，讓趙雲對他也刮目相看，連帶著對黑山賊也有了不曉得好感。
好男兒惜好男兒，爺們之間沒那麼多話講，敢打敢拼，便是好的。
「今天晚上？」趙雲聞言一笑，卻是沒有連夜突襲的念頭。哪怕匈奴人可能會加固北門，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齊軍最不怕的就是苦戰，攻防戰。
只要匈奴人的營地還在此處，那早晚都會變成火海，數以萬計的齊軍踩踏而去，將太原等地，徹底變成齊軍治下。
而不是如現在一樣，放任自流。
「匈奴人要是不敢出來，今天晚上弟兄們就先睡個好覺。等到明天晚上，一戰攻破匈奴人的營地，把呼廚泉的腦袋送到長子，叫袁紹軍膽寒。」
趙雲冷冷一瞥，正等得不耐的時候，卻見匈奴人卻是打開營門，七八人沖了出來。
「倒真有不怕死的。」趙雲哂然一笑，身後將校軍士聞言哈哈大笑。他們可清楚，自家主將沒有斬將奪旗的功勳，手上一桿長槍，在這一支齊軍當中，卻是所向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