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南匈奴南下
李雲義信心十足：「北方造船強過南方，長江天險如同虛設。他孫策武勇驚人，更有傳聞他想要趁著齊軍在三輔作戰，襲擊壽春。孤怕的不是孫策來戰，而是他不敢來。」
甘寧卻是更驚訝了，他細細咀嚼，心中疑問不斷放大。時局如此，天下更是亂糟糟的。在益州所用的陰謀詭計，似乎都比不上堂堂正正的謀算。
齊軍竟然恐怖如斯！
直接將自己的作戰計劃丟給孫策，壓根不擔心孫策藉此機會發動攻擊，而是擔心孫策不賴。
這等氣魄，不愧是天下之主！
「末將明白了，主公英明。」甘寧深深嘆服，臉上再度有了笑容：「日後攻伐江東，末將願意做主公麾下一馬前卒。」
「揚州不急一時。」面對甘寧的請戰，李雲義並不熱切。在他的計劃當中是先北後南，先難後易，只有先將北方防線構築完成，才能調集更多的物資南下。
除非出現孫策被世家豪族刺殺，不然他不會倉促南下。
日後赤壁之戰的起因是劉表之死，劉琮率眾投降曹操引發。
如今劉表才五十三歲，剛剛娶了蔡夫人數年，意氣風發，根本不可能暴斃而亡。
這荊州，還得等。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興霸與仲業前往壽春練兵，儘快熟悉長江水文。日後平定天下，你二人當有重用。」
「諾。」文聘聞言也是起身稱諾，眼睛明亮起來。
李雲義的剖析讓他看到不一樣的未來，自家主公心有大志，自己萬萬不能拖後腿。
自己在南陽多年，蟄居宛城，今日總算被明主賞識，有了晉升之資，未來可說是前途無量。
......
并州。
北地荒蕪，萬里見不得人煙。匈奴新任單于呼廚泉分不清眼前齊軍跟青州軍的差別，只道是他們換了一面旗幟。
本質上，他們卻還是那一支隱忍不發的齊軍，在河內朝歌，將上一任匈奴單于覆滅的齊軍。
「十餘人的哨騎，翻手間掩殺過去，一路衝殺到長子城下。」
用不著思考，呼廚泉就有了決定。大丈夫就當逐鹿天下，做不了皇帝，也要保住自己帳下的人口，土地。
在他身後，是數以千計的先頭部隊，這些騎兵來自個個散居在并州的匈奴家庭，人人都被迫將家中的壯男，最健壯的戰馬交出來。再將平日狩獵的弓箭背上，吃肉的小刀別在腰間，便是一名成熟的匈奴騎兵。
不知道為什麼，斥候什長今日的心始終靜不下來。匈奴人的異動他看在眼中，已經非一般的傳了回去。相熟，或是全然陌生的匈奴家庭不斷被徵召。
連營的號角還未被吹響，這些在戰陣當中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老卒便嗅到了空氣當中的鐵鏽味。
只有大戰來臨，匈奴人才會磨刀，將腰刀，小刀磨得發亮，能夠殺人，才會催動戰馬，撲殺上去。
「長子還沒消息嗎？」底下的兵卒躁動不安，他們趴在矮丘上面，剛剛已經看到數騎奔著自己而來，轉身卻又走了。
雙方明火執仗，幾乎直白的告訴對方，我來了，我就在這裡。兩軍對壘，最不該出現的場景，還是出現了。
地平線上塵土飛揚，山巒當中衝出一隻戰鷹。
鷹隼拍雲逐風，在風雲當中激盪翅膀，一雙鷹眸，死死盯著地面上的齊軍。
「是匈奴人的獵鷹，他們發現俺們了。」
有人低語，呼吸氣促。
什長卻是不以為然，強作鎮定：「上面沒有多餘兵力派遣到太原城下，太原上面插的還是袁紹大旗。俺們來這裡，不是為了殺敵，也不是為了被人殺。而是盯著這一支匈奴人。」
「現在聽我號令，拿起弓箭，跟他們廝殺一陣再走。」
他緩緩起身，摸了摸背上滿登登的箭囊。此番出擊，他們一行十人列陣最前，是趙將軍的安排。他們這些軍士，十人都是輕騎兵，一人雙馬，馬背上除了嚼果的乾糧，便是戰馬吃的大豆。
明晃晃的太陽高懸天穹之上，什長舔著龜裂的嘴唇，狠狠咬牙：「放！」
一排箭矢呼嘯而去，一共十支，卻出人意料的穿透三四人的布衣，巨大的力道讓馬背上的匈奴人失重倒地，嘴裡面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剩餘數支釘在黃泥地上，箭羽顫抖，叫人窒息。
「再來，自己找目標。」
什長呼喊，只見「嗖嗖」的箭矢破空聲不再受到控制，不斷有羽箭或早或晚的釘在匈奴人衝鋒的路上。以他們的射術，也只能保證十中二三。
即便如此也夠了，不斷有人墜馬，匈奴人散漫的陣線不斷分散，數十步的距離，他們始終無法跨越。
在千軍萬馬的號角聲當中，匈奴人退卻，不斷積蓄著新的力量。厚重的牛角號在西北方向的山巒之間迴響，數不清的匈奴人正在路上。
該走了。
「往後撤。」
什長眼皮跳動，做出最後決定：「三十里外還有一處山谷，三五個人躲在上面沒人看得見。我留下點清楚匈奴人的數目，你們立刻南下，去找最近的軍侯，通報敵情。」
「諾。」
斥候們緩緩下坡，趴在站馬背上，朝著南方奔去。
很快，這一小支斥候一分為二，半數南下，直抵趙雲中軍。
「匈奴人來了！」
如同風一樣，匈奴人到來的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營寨。便是在哨塔上面的肅穆，始終盯著遠處曠野的軍士，也不禁看向營地當中少量的匈奴人。
「守備，俺們請戰。」
就在趙雲剛剛弄清楚匈奴人南下的具體情況時，營帳門帘被掀開，一名軍侯領著數名隊率闖了進來，為首的一人直接跪在地上：「南匈奴都是叛徒，俺們願意做先鋒，現在就上陣殺敵，將南匈奴部眾，獻給齊公。」
「誰教你們這樣說的話？」趙雲年輕卻不蠢，匈奴人不會說話，這樣的話他們更是想都不會想。他們只會說，俺聽您的。
「軍師。」
「元直人在什麼地方？」
「去告訴袁紹軍這個好消息去了。」
趙雲一陣頭疼，呂布走了，留下來的徐庶卻是大麻煩。同樣是年輕人，自己是從軍伍當中爬上來的，一步一個腳印。
徐庶行事卻是天馬行空，思維跳躍。
他竟然將如此重要的情報，告訴袁紹軍！
他瘋了那？
甘寧卻是更驚訝了，他細細咀嚼，心中疑問不斷放大。時局如此，天下更是亂糟糟的。在益州所用的陰謀詭計，似乎都比不上堂堂正正的謀算。
齊軍竟然恐怖如斯！
直接將自己的作戰計劃丟給孫策，壓根不擔心孫策藉此機會發動攻擊，而是擔心孫策不賴。
這等氣魄，不愧是天下之主！
「末將明白了，主公英明。」甘寧深深嘆服，臉上再度有了笑容：「日後攻伐江東，末將願意做主公麾下一馬前卒。」
「揚州不急一時。」面對甘寧的請戰，李雲義並不熱切。在他的計劃當中是先北後南，先難後易，只有先將北方防線構築完成，才能調集更多的物資南下。
除非出現孫策被世家豪族刺殺，不然他不會倉促南下。
日後赤壁之戰的起因是劉表之死，劉琮率眾投降曹操引發。
如今劉表才五十三歲，剛剛娶了蔡夫人數年，意氣風發，根本不可能暴斃而亡。
這荊州，還得等。
「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興霸與仲業前往壽春練兵，儘快熟悉長江水文。日後平定天下，你二人當有重用。」
「諾。」文聘聞言也是起身稱諾，眼睛明亮起來。
李雲義的剖析讓他看到不一樣的未來，自家主公心有大志，自己萬萬不能拖後腿。
自己在南陽多年，蟄居宛城，今日總算被明主賞識，有了晉升之資，未來可說是前途無量。
......
并州。
北地荒蕪，萬里見不得人煙。匈奴新任單于呼廚泉分不清眼前齊軍跟青州軍的差別，只道是他們換了一面旗幟。
本質上，他們卻還是那一支隱忍不發的齊軍，在河內朝歌，將上一任匈奴單于覆滅的齊軍。
「十餘人的哨騎，翻手間掩殺過去，一路衝殺到長子城下。」
用不著思考，呼廚泉就有了決定。大丈夫就當逐鹿天下，做不了皇帝，也要保住自己帳下的人口，土地。
在他身後，是數以千計的先頭部隊，這些騎兵來自個個散居在并州的匈奴家庭，人人都被迫將家中的壯男，最健壯的戰馬交出來。再將平日狩獵的弓箭背上，吃肉的小刀別在腰間，便是一名成熟的匈奴騎兵。
不知道為什麼，斥候什長今日的心始終靜不下來。匈奴人的異動他看在眼中，已經非一般的傳了回去。相熟，或是全然陌生的匈奴家庭不斷被徵召。
連營的號角還未被吹響，這些在戰陣當中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老卒便嗅到了空氣當中的鐵鏽味。
只有大戰來臨，匈奴人才會磨刀，將腰刀，小刀磨得發亮，能夠殺人，才會催動戰馬，撲殺上去。
「長子還沒消息嗎？」底下的兵卒躁動不安，他們趴在矮丘上面，剛剛已經看到數騎奔著自己而來，轉身卻又走了。
雙方明火執仗，幾乎直白的告訴對方，我來了，我就在這裡。兩軍對壘，最不該出現的場景，還是出現了。
地平線上塵土飛揚，山巒當中衝出一隻戰鷹。
鷹隼拍雲逐風，在風雲當中激盪翅膀，一雙鷹眸，死死盯著地面上的齊軍。
「是匈奴人的獵鷹，他們發現俺們了。」
有人低語，呼吸氣促。
什長卻是不以為然，強作鎮定：「上面沒有多餘兵力派遣到太原城下，太原上面插的還是袁紹大旗。俺們來這裡，不是為了殺敵，也不是為了被人殺。而是盯著這一支匈奴人。」
「現在聽我號令，拿起弓箭，跟他們廝殺一陣再走。」
他緩緩起身，摸了摸背上滿登登的箭囊。此番出擊，他們一行十人列陣最前，是趙將軍的安排。他們這些軍士，十人都是輕騎兵，一人雙馬，馬背上除了嚼果的乾糧，便是戰馬吃的大豆。
明晃晃的太陽高懸天穹之上，什長舔著龜裂的嘴唇，狠狠咬牙：「放！」
一排箭矢呼嘯而去，一共十支，卻出人意料的穿透三四人的布衣，巨大的力道讓馬背上的匈奴人失重倒地，嘴裡面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剩餘數支釘在黃泥地上，箭羽顫抖，叫人窒息。
「再來，自己找目標。」
什長呼喊，只見「嗖嗖」的箭矢破空聲不再受到控制，不斷有羽箭或早或晚的釘在匈奴人衝鋒的路上。以他們的射術，也只能保證十中二三。
即便如此也夠了，不斷有人墜馬，匈奴人散漫的陣線不斷分散，數十步的距離，他們始終無法跨越。
在千軍萬馬的號角聲當中，匈奴人退卻，不斷積蓄著新的力量。厚重的牛角號在西北方向的山巒之間迴響，數不清的匈奴人正在路上。
該走了。
「往後撤。」
什長眼皮跳動，做出最後決定：「三十里外還有一處山谷，三五個人躲在上面沒人看得見。我留下點清楚匈奴人的數目，你們立刻南下，去找最近的軍侯，通報敵情。」
「諾。」
斥候們緩緩下坡，趴在站馬背上，朝著南方奔去。
很快，這一小支斥候一分為二，半數南下，直抵趙雲中軍。
「匈奴人來了！」
如同風一樣，匈奴人到來的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營寨。便是在哨塔上面的肅穆，始終盯著遠處曠野的軍士，也不禁看向營地當中少量的匈奴人。
「守備，俺們請戰。」
就在趙雲剛剛弄清楚匈奴人南下的具體情況時，營帳門帘被掀開，一名軍侯領著數名隊率闖了進來，為首的一人直接跪在地上：「南匈奴都是叛徒，俺們願意做先鋒，現在就上陣殺敵，將南匈奴部眾，獻給齊公。」
「誰教你們這樣說的話？」趙雲年輕卻不蠢，匈奴人不會說話，這樣的話他們更是想都不會想。他們只會說，俺聽您的。
「軍師。」
「元直人在什麼地方？」
「去告訴袁紹軍這個好消息去了。」
趙雲一陣頭疼，呂布走了，留下來的徐庶卻是大麻煩。同樣是年輕人，自己是從軍伍當中爬上來的，一步一個腳印。
徐庶行事卻是天馬行空，思維跳躍。
他竟然將如此重要的情報，告訴袁紹軍！
他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