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死戰
高覽身高七尺，相貌堂堂，領著本部七千人馬不疾不徐列陣迎戰。
「咚咚咚」
戰鼓被擂響，黑壓壓的青州軍步伐緩慢，為首的關羽勒馬上前，一揮青龍偃月刀，聲如洪鐘。
「吾乃青州軍討逆將軍關羽關雲長，賊將可敢與我一戰？」
正所謂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沐浴在陽光底下的關羽宛如神兵天降，胯下黑馬「閃電」更是無比神駿。
與於夫羅有一面之緣的高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嘴角抽搐，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走，快走！」
驟的，列於軍陣左側的匈奴人騷動起來，轉身就走，將大片側翼暴露空氣當中。
高覽扭身振臂一呼：「列槍陣，填補左翼空缺。」
軍士聞聲而動，高舉長槍，舉著覆蓋著牛皮的木盾，顧不得「轟然」炸響的馬蹄聲。
這個時候，青州軍一分為二，大量烏桓騎兵奔襲而去，帶起一陣弓弦張開的聲音。
箭簇如雨，數百步的距離轉瞬即至，烏桓人將箭矢傾瀉在袁紹軍身上。
那袁紹軍多槍兵，倉促間舉盾避箭已經來不及。
箭矢破空而來，眨眼間便有數十名袁紹軍中箭，慘叫一聲，呼吸變輕。
烏桓騎兵一擊不中便遠遁千里，一輪箭雨後抽身而走，只有百餘人落在隊伍尾巴，被箭矢襲擾。
「放箭！」
高覽臨危不懼，一聲呼喊，萬箭齊發，釘在數息前烏桓人站立的位置。
戰馬嘶鳴，抽搐著摔倒在地，馬背上的騎士生死不明。
「轟隆！」
如雷的馬蹄聲再度響起，又一支青州軍從軍陣當中分離而去，直奔袁紹軍右翼而去。
「結陣，死戰！」
他一聲呼喊，不顧一切的加固兩側防禦。
遠處，關羽眉宇之間流過一絲欣賞。
「這樣的人，效力袁紹那匹夫，委實可惜。」關羽面露可惜，直言不諱道：「此人我保下，具體如何操作，士元多多費心。」
龐統習以為常，關羽為人倨傲，想讓他聽話，就得言之有物，能夠讓他信服。
龐統恰好能夠做到這點，他長相醜陋，習慣站在角落當中揣摩別人內心想法。
關羽再倨傲也是人，也有自己在乎的東西。
「將軍無需多禮，主公屢次提及招降袁紹軍，將軍所想與主公不謀而合，等統書信主公，陳明厲害，主公必定答應，任由將軍發揮。」
關羽一聽，愈發滿意。
只可惜，這一軍做主的是田豐，想讓他不戰而降……不對，想讓他投降，可不易。
他在鄴城不久，便聽聞田豐大名，剛正不阿，又是袁紹死忠，這樣的人容易對付，卻不易降服。
想著想著，他哂然一笑，不去想了。
這不是自己該思考的問題，麻煩有李雲義去處理。自己作為臣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將軍，騎兵傳來消息，已經完成對袁紹軍的包抄。」
如今袁紹軍數千人在營地之外野戰，這樣好的機會關羽怎麼能放過？他將左翼右翼兩側騎兵派出，親率步兵全部壓上。
「步兵出擊，中路突破，一定要將這一支袁紹軍吃掉。」關羽不斷下達新的命令，一個個傳令兵快步而來，又飛一般的離開。
在他身邊，這樣的傳令兵足足有百人之多。各軍動態，他半刻鐘的功夫便能掌握，作出應對。
李雲義親自主導的傳令兵體系，對於青州軍而言乃是中樞，極為重要。
再愚蠢的將軍也知道按照前線具體情況作出部署，應對。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將軍此戰必定大獲全勝。」
龐統默默無言，看著步兵全軍壓上。那袁紹軍倉促抵抗，中軍士卒大幅減少，現在突然間看到青州軍出擊，皆不安，惶恐，驚悚。
「直娘賊，這才是青州軍的殺招！」高覽臉色巨變，他已經來不及思考。
青州軍軍大軍壓境，他必須作出反應，前軍不能崩潰。
「結陣！！！」
他想罵人，卻看到死心眼的田豐帶著最後的機動部隊出了營地，馳援自己。
他娘的！
士卒潮水般的湧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結陣。但左右兩翼兵力再度減少。
尤其是左翼，匈奴人退卻之後，左翼一直都在青州軍麾下烏桓騎兵的打擊之下。
終於，在在青州軍山呼海嘯的衝鋒當中，左翼士兵崩潰。
大量士卒開始潰逃後，烏桓騎兵鋒利如刀，他們放棄了自己最原始的打法，不再騎射，而是變作一把鋼刀直插中軍。
只是突變原本只做襲擾的烏桓騎兵，現在變成要命的鋼刀。高覽肝膽俱裂，一口老血險些噴出，卻又毫無辦法。他本來護衛左翼的匈奴人消失之後，此戰必敗無疑，他已經退不回去營地。
「來人，請軍師死守營地。」
箭矢如雨，「咻咻咻」的穿過戰場。慘叫聲不絕於耳，高覽心肝不斷顫動，只能硬著頭皮硬抗一波。
不知不覺中，高覽跟他的弟兄站在一塊。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投降。他是河北四庭柱，家族產業不少。
因為自己效忠袁紹，家族的土地，人口被清點。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青州軍洶湧而來，一如洪水撞上堤壩。
剎那間，堤壩被一柄青龍偃月刀撕裂，破碎。
「死開！」
關羽身先士卒，一刀斬斷數支長槍，躍入軍陣當中，抬手便砍翻數人。
虎入羊群！
高覽心中生出一個念頭，頓時偃旗息鼓，面無血色。
又一個消息傳來，高覽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不再有箭雨，軍士肉體相搏，刀槍劍戟，拳頭都是殺人利器。
「那賊將，可敢與我關雲長一戰？」
關羽龍行虎步，尋常軍士不是他一合之敵，些許將校也只能拖延片刻。
他不斷尋覓，終於找到高覽，奔了過去。
「鏗！」
沒有任何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高覽沉默以對，提刀殺了上去。
步戰交鋒並無太多講究，只要能殺人，便勝過一切。
關羽目光銳利，後發先至，手中青龍偃月刀勢大力沉，對撞瞬間，第二刀已經醞釀而成，劈了上去。
「鏗！」
高覽微微躬身，雙手緊握戰刀，指縫當中有鮮血滲出。他瞳孔極度收縮，不敢相信短短時間，關羽的第三刀已經到了。
「咔」
長刀不堪重負終於崩碎，高覽也被這一刀砍翻在地，胸腔外的戰甲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這就是關羽嗎？
「綁了！」
關羽看也不看地上的俘虜，尋找下一個目標而去。
「咚咚咚」
戰鼓被擂響，黑壓壓的青州軍步伐緩慢，為首的關羽勒馬上前，一揮青龍偃月刀，聲如洪鐘。
「吾乃青州軍討逆將軍關羽關雲長，賊將可敢與我一戰？」
正所謂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沐浴在陽光底下的關羽宛如神兵天降，胯下黑馬「閃電」更是無比神駿。
與於夫羅有一面之緣的高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嘴角抽搐，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走，快走！」
驟的，列於軍陣左側的匈奴人騷動起來，轉身就走，將大片側翼暴露空氣當中。
高覽扭身振臂一呼：「列槍陣，填補左翼空缺。」
軍士聞聲而動，高舉長槍，舉著覆蓋著牛皮的木盾，顧不得「轟然」炸響的馬蹄聲。
這個時候，青州軍一分為二，大量烏桓騎兵奔襲而去，帶起一陣弓弦張開的聲音。
箭簇如雨，數百步的距離轉瞬即至，烏桓人將箭矢傾瀉在袁紹軍身上。
那袁紹軍多槍兵，倉促間舉盾避箭已經來不及。
箭矢破空而來，眨眼間便有數十名袁紹軍中箭，慘叫一聲，呼吸變輕。
烏桓騎兵一擊不中便遠遁千里，一輪箭雨後抽身而走，只有百餘人落在隊伍尾巴，被箭矢襲擾。
「放箭！」
高覽臨危不懼，一聲呼喊，萬箭齊發，釘在數息前烏桓人站立的位置。
戰馬嘶鳴，抽搐著摔倒在地，馬背上的騎士生死不明。
「轟隆！」
如雷的馬蹄聲再度響起，又一支青州軍從軍陣當中分離而去，直奔袁紹軍右翼而去。
「結陣，死戰！」
他一聲呼喊，不顧一切的加固兩側防禦。
遠處，關羽眉宇之間流過一絲欣賞。
「這樣的人，效力袁紹那匹夫，委實可惜。」關羽面露可惜，直言不諱道：「此人我保下，具體如何操作，士元多多費心。」
龐統習以為常，關羽為人倨傲，想讓他聽話，就得言之有物，能夠讓他信服。
龐統恰好能夠做到這點，他長相醜陋，習慣站在角落當中揣摩別人內心想法。
關羽再倨傲也是人，也有自己在乎的東西。
「將軍無需多禮，主公屢次提及招降袁紹軍，將軍所想與主公不謀而合，等統書信主公，陳明厲害，主公必定答應，任由將軍發揮。」
關羽一聽，愈發滿意。
只可惜，這一軍做主的是田豐，想讓他不戰而降……不對，想讓他投降，可不易。
他在鄴城不久，便聽聞田豐大名，剛正不阿，又是袁紹死忠，這樣的人容易對付，卻不易降服。
想著想著，他哂然一笑，不去想了。
這不是自己該思考的問題，麻煩有李雲義去處理。自己作為臣子，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將軍，騎兵傳來消息，已經完成對袁紹軍的包抄。」
如今袁紹軍數千人在營地之外野戰，這樣好的機會關羽怎麼能放過？他將左翼右翼兩側騎兵派出，親率步兵全部壓上。
「步兵出擊，中路突破，一定要將這一支袁紹軍吃掉。」關羽不斷下達新的命令，一個個傳令兵快步而來，又飛一般的離開。
在他身邊，這樣的傳令兵足足有百人之多。各軍動態，他半刻鐘的功夫便能掌握，作出應對。
李雲義親自主導的傳令兵體系，對於青州軍而言乃是中樞，極為重要。
再愚蠢的將軍也知道按照前線具體情況作出部署，應對。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將軍此戰必定大獲全勝。」
龐統默默無言，看著步兵全軍壓上。那袁紹軍倉促抵抗，中軍士卒大幅減少，現在突然間看到青州軍出擊，皆不安，惶恐，驚悚。
「直娘賊，這才是青州軍的殺招！」高覽臉色巨變，他已經來不及思考。
青州軍軍大軍壓境，他必須作出反應，前軍不能崩潰。
「結陣！！！」
他想罵人，卻看到死心眼的田豐帶著最後的機動部隊出了營地，馳援自己。
他娘的！
士卒潮水般的湧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結陣。但左右兩翼兵力再度減少。
尤其是左翼，匈奴人退卻之後，左翼一直都在青州軍麾下烏桓騎兵的打擊之下。
終於，在在青州軍山呼海嘯的衝鋒當中，左翼士兵崩潰。
大量士卒開始潰逃後，烏桓騎兵鋒利如刀，他們放棄了自己最原始的打法，不再騎射，而是變作一把鋼刀直插中軍。
只是突變原本只做襲擾的烏桓騎兵，現在變成要命的鋼刀。高覽肝膽俱裂，一口老血險些噴出，卻又毫無辦法。他本來護衛左翼的匈奴人消失之後，此戰必敗無疑，他已經退不回去營地。
「來人，請軍師死守營地。」
箭矢如雨，「咻咻咻」的穿過戰場。慘叫聲不絕於耳，高覽心肝不斷顫動，只能硬著頭皮硬抗一波。
不知不覺中，高覽跟他的弟兄站在一塊。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投降。他是河北四庭柱，家族產業不少。
因為自己效忠袁紹，家族的土地，人口被清點。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青州軍洶湧而來，一如洪水撞上堤壩。
剎那間，堤壩被一柄青龍偃月刀撕裂，破碎。
「死開！」
關羽身先士卒，一刀斬斷數支長槍，躍入軍陣當中，抬手便砍翻數人。
虎入羊群！
高覽心中生出一個念頭，頓時偃旗息鼓，面無血色。
又一個消息傳來，高覽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不再有箭雨，軍士肉體相搏，刀槍劍戟，拳頭都是殺人利器。
「那賊將，可敢與我關雲長一戰？」
關羽龍行虎步，尋常軍士不是他一合之敵，些許將校也只能拖延片刻。
他不斷尋覓，終於找到高覽，奔了過去。
「鏗！」
沒有任何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高覽沉默以對，提刀殺了上去。
步戰交鋒並無太多講究，只要能殺人，便勝過一切。
關羽目光銳利，後發先至，手中青龍偃月刀勢大力沉，對撞瞬間，第二刀已經醞釀而成，劈了上去。
「鏗！」
高覽微微躬身，雙手緊握戰刀，指縫當中有鮮血滲出。他瞳孔極度收縮，不敢相信短短時間，關羽的第三刀已經到了。
「咔」
長刀不堪重負終於崩碎，高覽也被這一刀砍翻在地，胸腔外的戰甲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這就是關羽嗎？
「綁了！」
關羽看也不看地上的俘虜，尋找下一個目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