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田豐之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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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雲義聞言一笑:「呂翔見風使舵,若非我青州軍大軍壓境,他自知無法抵擋,才會投降。」

  「至於你。」他微微停頓,明白想要收服此人,還得恩威並施。

  「軍中主簿徐庶想要殺你,好叫袁紹軍臣服。」

  徐晃剛烈,道:「李使君勿要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您不牽連我白波軍當中的弟兄,晃願意以死謝罪。」

  華佗「啪」一下打在他的腦袋上,毫不客氣的罵道:「老夫辛辛苦苦將你救下,不是讓李使君再殺你一次。你這廝聽話只聽一半,便急不可耐的想要自戳,以證清白。卻不想想你那些弟兄是否與你一樣,早早的便將過錯攬在自己身上,想要換你活命。」

  沉默,短暫的沉默之後,徐晃心情愈發複雜,他本想一死了之,此刻心中卻是有一股暖流流淌而過,讓他明白,這世界還有人在乎自己。

  「戰場交鋒,生死有繼。呂翔歸降青州軍前,死於戰陣。我已傳令鄴城,尋覓呂翔家眷,給予的田地,金銀撫恤。」

  李雲義緩緩道來,青州軍這一骨架下面,不斷有俘虜補充進來,經年的老兵,稍微約束之後,便是精兵強將,比沒打過仗的老百姓強得多。

  這些多年為賊,精悍有力的人正是當兵的好材料,招募他們加入青州軍,也能避免綢地方徵兵,導致的勞動力短缺。

  另一時空,曹操麾下的青州軍非常拉胯,戰鬥力極為孱弱。那是因為骨架,軍官都是青州軍本身,並無規矩。

  這一時空,強推數州的青州軍證明了自己的強悍,十萬人的規模,消化掉兩千白波軍,將他們變成青州軍的一份子,不要太輕鬆。

  「至於你。」李雲義重複剛才沒說完的話,這一次徐晃有認真在聽,胸腔當中有一絲希冀。

  「白波降軍,將擇選精銳二千人併入青州軍中,我欲以你為行軍司馬,作為表率,徐公明,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

  李雲義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華元放,你收拾一下姓李,準備去河東隨軍。」

  「河東要打起來了?」

  「河東一帆風順,城池盡數陷落。現在白波都躲到山裡面,不肯出來了。」

  說起白波賊,李雲義就恨的牙痒痒,這些戰鬥力孱弱的賊寇,最擅長的並非是打仗,而是跑路。

  不管是朝廷還是董卓圍剿,他們戰術都是一個拖字,拖到最後,問題迎刃而解。官軍要麼內部生變,要麼被缺糧而去,要麼輕軍冒進被伏擊。

  占據主場優勢的白波賊,打持久戰,消耗戰,反而比關羽更堅挺。

  「使君是想要晃前往河東,勸降郭頭領?」

  李雲義搖頭道:「你現在養傷,傷口好了之後要麼回家種地,要麼去當一個別部司馬,算是你帶領白波軍投降的封賞。」

  徐晃現在派不上用場,在招降白波一事上面,隨便派一個人都有同樣的效果。但想要徹底吃掉白波,就得現在開始。

  徐晃只是其中一步棋子。

  泰山賊有臧霸,黑山賊有張燕楊鳳的,白波賊也該有自己的利益代言人在青州軍效力。

  華佗也鬆了口氣,他對徐晃十分看重,將他當做是最美妙的試驗品,恨不得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徐晃身上。

  每當看著徐晃等人傷口一點一點好轉的時候,他的心就跟吃了蜜糖一樣甜蜜,在竹簡上面修修改改,不斷更正自己的見解。

  這玩意按照李使君的說法,叫——試驗品,倒也貼切。

  「走吧。」

  該說完的話說了之後,李雲義轉身就走,並不拖泥帶水。

  「使君不想收復徐晃?」華佗緊追而來,好奇道。

  李雲義頭也不回:「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假話。」

  「我對他不感興趣。」

  「青州軍不缺人才,多一個徐晃,只能讓白波軍儘快融入青州軍。換成別人也行,但白波軍當中的人,我瞧不上。徐晃有忠義,雖然從賊,卻能為舊主殺人,為袍澤弟兄而死。這樣的人,有點意思。」

  華佗咂咂嘴,一時間倒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不知道李雲義是真的不想要徐晃加入青州軍,還是假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掃平并州,在那之前,任何事情都不重要。」


  明白了李雲義的輕重緩急,華佗立馬拍著胸脯保證:「使君儘管放心,我稍微安排三五人留守,其餘人立馬前往河東。」

  朝歌局勢穩定,華佗只用了半個時辰,便集合了三十餘人的隊伍,前往河東。

  與之隨行,保護的呂布所部,足足萬人。

  一萬騎兵,都是精銳當中的精銳。

  幾乎在同一時間,坐鎮上黨長子的袁紹面沉如鐵。

  謀士大量損失,逢紀下落不明,審配被張燕送到鄴城,生死不知。

  他身邊只剩下頭非常鐵的田豐,跟被冷落許久的許攸。

  「主公。」

  田豐身材不高,面容卻十分堅毅,一看就是頭鐵的貨:「河內連連戰敗,白波軍在河東牽制大量青州軍。河內又有瘟疫,青州軍首尾失據,應立刻調遣張頜,高覽二部,前往河東,吃掉關羽所部。」

  袁紹兩撇小鬍子抖動,緩緩抬頭道:「青州軍就在河內,倉促抽調兵力前往河東。若是青州軍來襲。又如何?」

  「回稟主公,曹孟德慘敗,當下主公再無後路,應當置之死地而後生,學楚霸王破釜沉舟......」

  「破釜沉舟?」許攸心中冷笑,對田豐極為無語。明知道袁紹是什麼人,還要觸怒袁紹。

  袁紹要是能破釜沉舟的人,早就親率大軍,在河內一把梭哈,直奔鄴城而去了。

  長子位於上黨中部,不遠處便是壺關,地勢險要,根本不是青州軍倉促之間能夠攻陷的。

  「主公,攸有一計,與田長史相差不遠,不值當講不當講。」

  「子遠但說無妨。」

  袁紹目光複雜,正是因為許攸,他才失去先機。現在許攸回到長子,看似忠心耿耿,他卻不敢大用,只放在身邊當做一個隨從。

  現在田豐侃侃而談,將自己比作項羽那廢物的時候,他倒是希望許攸有標新立異的計策。

  「還請主公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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