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很難說不
3月1日，星期一。
徐瑤從睡夢中醒來，整個人感覺仍舊是有些昏沉。
再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宿舍里一片安靜，保研成功的舍友已經去導師那忙活了，考研成功的舍友已經出去浪了，找工作成功了的舍友，估摸著也去實習了。就她自己，還啥也沒著落。
這兵荒馬亂的大四哦...
她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來，然後緩緩挪下床，慢吞吞地去刷牙洗臉。
保研沒戲，考研失利，找工作又錯過了時機，這三件事情就是她目前已經經歷的大四生活的總結。那種周圍人都算上岸了得滋味，真是欲仙欲死，何況在如今這個年頭。
焦慮蔓延，內卷嚴重...
「誒？你起來了？」
正想著，舍友趙小雅忽然在水房門口探出個頭，笑道：「我還以為你還在睡呢。」
徐瑤抬起頭，也樂道：「我還以為你去實習了。」
「嗨，我這個崗位不需要實習。」趙小雅幾步走過來，站在邊上，道：「一個蘿蔔一個坑，我要等人家離職了，我直接去上班就好了。」
「誒對，你們是國企啊？真好，沒壓力了...」
「差不多，不過也不是沒壓力。我們那個單位前三年沒有收益要求，後面就有了，還可能裁人...」趙小雅解釋道。
「那也有點頭疼。」她嘆氣道。
「不說了，這年頭能找到個還行的工作就不錯了。」趙小雅提起袋子，展示今天早上的早餐，道：「我買了松針包子，跑大老遠買的，你也來點？」
「好啊，聞起來挺香的。」
「那你就快點吧。」趙小雅拍了拍她肩膀，回了屋。
徐瑤也簡單收拾，到了宿舍，兩人一起開開心心分著包子，又喝了點牛奶什麼的，嘻嘻哈哈開始聊起來。
大四了，馬上6月份，大家就各奔東西。
「對了，你工作找的咋樣？」趙小雅坐在椅子上，嘴巴鼓鼓囊囊的，關心道：「有合適的麼？」
「不太多。」徐瑤說道這個就嘆氣，道：「專業對口的本來就不多。」
「其實9月份校招的時候，還比較多一點，現在春招確實少很多...」
趙小雅說完，見徐瑤有些喪氣，便趕忙又道：「不過找工作這個事情，也看運氣呢。」
還笑著道：「說不定你就去了個對口的，更好的工作。外面不都說了嗎，咱們學流行演唱的，不都出去當歌星麼？」
而且徐瑤其實本人也不差，就是少點運氣...
額，或許也可以說：是真的有點倒霉。
「嗨，那你就別安慰我了，我大學四年學下來，學了個寂寞。」
徐瑤頓了頓，覺得自己有點口是心非。畢竟一開始選擇這個專業，其實心裡無非也想的就是這方面的事情，只可惜機會始終是屬於少數人。
她去參加過《好聲音》的選秀，也被誇獎，但這個節目麼...
「誒誒誒！徐瑤！徐瑤！」
正想著，她忽然聽見趙小雅一陣驚呼：「看這個！看這個！」
「看什麼啊，看工作麼...」
徐瑤腦袋湊過去一看，是個公告：大概意思是，葉青的公司要招個新人歌手，進行培養，會給寫歌，有很多後續福利...
「餅」字還沒想玩，她腦袋忽然一震，等一下，葉青？葉青！
「去！趕快去！」趙小雅立刻興奮喊：「去下載簡歷表格，填一個！」
「可是我...」興奮之後，是不自信。
「管他呢，試試總比不試好啊？就當去追星，指不定能見著葉青呢！你這個忠實粉絲不得多珍惜這樣的機會啊？」
「也對！」徐瑤整個人又興奮起來。
倒是趙小雅忽然一頓，又變得期期艾艾：「那個，要不你下載下來也給我發一份吧...」
「額，好，可是你那邊工作...」徐瑤提醒道。
「我也就試試嘛，陪你去試試。」
趙小雅同樣不太自信，給自己找了個萬一失敗的藉口。心裡卻想著：多少明星當年都是陪著同學/親友/同事之類去面試，結果人家沒選上，陪同的人反倒是選上了...
...
三月初，葉青這邊的一則公告就真的把圈裡炸起了水花。
而這份公告裡，葉青跟張東東都只是大概羅列了一下，對外面自然也不可能詳細說什麼。但這東西發布出來，就僅僅一點消息，也是立馬引得大批人圍觀評論。
這才早上九點多呢，評論就迅速破萬，破兩萬，馬上就要三萬了...
多數是湊熱鬧，諸如「@XXX，你的機會來了，沖啊！！！」
「我可以報名，然後順便去見葉青嗎？」
額，當然不大現實。
葉青這邊列出的要求雖然不是那麼嚴苛，但是也不算低，所以普通的沒幾分天賦或者學習的人，估摸著初試都進不了。
而即使是這樣的標準，也肯定會有一大批人。
葉青肯定不會在這個階段出現，他這邊雖然看起來沒有特別多專業人士，但是要知道葉青身後有多少人脈——就比如說，他的製作人，即使只算田元和王凱興，甚至就算王凱興一個人，這個班子也能張羅開。
而加上田元，人家原來在天河娛樂本身就是負責過這個的。
所以就也不是問題。
肯定那也是，給整的明明白白的。
這肯定又是一次大面積淘汰，然後再精篩選一輪，那時候葉青估計就出場了。
大概的流程，就是這樣，不過具體操作起來，也不確定。
因為就從目前表格的下載量來看，就已經遠超了他們的預期。
京城，葉青工作室。
「郵箱那邊現在就開始接收信息了，這些人動作挺快啊。」
辦公室里，田元正跟葉青交代著動態。他自從跳出了青葉文化的舒適區，著實有點不適應了一陣子，不過好在他也是個精力不錯的人，所以現在也是做什麼事情都有一套了。
「也不意外，這時候學生們本來就要畢業了，光是這些藝術院校的就多少了。何況，還有那些已經畢業了的，以及大三的...」
這次的要求，在讀的應該要大三及以上。
畢業了的，也是優先考慮學曆本科及以上的——不是說以下的就不好，實在是公司現在也算家大業大，招個新人進來呢，如果真的也是九漏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表個啥言論...
大家都懂得。
這幾年的內娛，讓很多人見識了太多。
「也是。」他站起身，笑道：「那估計，要辛苦你了。」
「我都還好。」田元點點頭，樂呵道：「老本行了，就是人多點。
說話間，辦公室里變得忙碌起來。
這次造成的圈中動盪，屬實是相當的激烈，甚至簡歷暴增都是好的：
幾分鐘後，獼猴桃平台來了電話。
說是邀請葉青一起，用他這件事情做一個選秀。也就是女生們挨個過關斬將，最後獲勝的，簽約葉青公司什麼的，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積累一批人氣...
額，這放往年，或許是個還行的主意。
但是今年麼...
還是算了，尤其這還是是獼猴桃平台啊。
就像他們現在也要招一男一女倆新人演員，就不是引起很大波瀾。
但是吧，這事愁的還不只是他。
...
老東家，天河娛樂。
「公司練習生們，都還算正常吧？」
電梯門口，匆匆趕到的張錚，下了電梯就問道：「還有剛才那個事情，具體是什麼，給我講講。」
旁邊的哥們是練習生的負責人之一，趕緊回答道：「都還算正常。」
說著，又繼續道：「剛才是王婷婷早上10點多吧，就過來要提出解約的事情，據說好像是看了今天那個熱搜...」
王婷婷，是公司招來的練習生。
花了大價錢培養。
本身資質也不錯，17歲上大學，現在畢業了也才21歲，打算今年訓練滿一年，明年參加女團選秀，目標是C位出道。
結果，今天早上人家說要解約。
偏偏人家家裡還真有錢，高昂的解約費對於人家來說，也是可以掏得起的。
但掏出那麼多錢...
「葉青的那個熱搜？」張錚聽完就明白了。
葉青之前和很多公司其實提了一嘴的，算是通氣。他們也在公司內明著暗著說了些，沒想到消息真的公布之後，依舊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對，就是那個。」負責人嘆氣，又道：「其實我剛才看了，還有些人也有點...」
「有也沒用，葉青那邊要求肯定不會放鬆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總有人會有想法的，你不可能阻擋他們投簡歷，而只要簡歷過了，那估摸著...」
「...加強管理吧，然後...」
然後就真的是期待，葉青那邊管的嚴格了。
畢竟這事也沒轍。
人家提早就通過氣了，說他要做這個事情，那基本上的態度還行。至於自己的人管不住，到時候還要找葉青麻煩，那就是貽笑大方了，更何況還是他們這種大公司...
「嗯，好的張總。」
負責人猶豫著：「那王婷婷的事情...」
「我親自去談，這傢伙，真是的。」
張錚打斷了他，直接道：「這事不能開這個頭，你給我也幫幫忙。」
「好嘞，張總。」他這話一出，負責人笑了，不過又立馬猶豫了下，期期艾艾道：「張總，之前有兩個和我們簽訂練習生意向約的，今天也發來消息了。」
「呵...那就隨她們的吧。」
誰料張錚並不生氣，甚至有些淡然。見負責人疑惑的表情，他才搖搖頭，道：「你其實，就是沒習慣這種感覺。」
「葉青那邊開口了，確實很難有人抵擋得住。就像當年葉青還在我們公司的時候，他只要開口了說要上什麼節目之類的，很難會有哪個負責人說不啊...」
徐瑤從睡夢中醒來，整個人感覺仍舊是有些昏沉。
再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宿舍里一片安靜，保研成功的舍友已經去導師那忙活了，考研成功的舍友已經出去浪了，找工作成功了的舍友，估摸著也去實習了。就她自己，還啥也沒著落。
這兵荒馬亂的大四哦...
她揉了揉眼睛，在床上坐起來，然後緩緩挪下床，慢吞吞地去刷牙洗臉。
保研沒戲，考研失利，找工作又錯過了時機，這三件事情就是她目前已經經歷的大四生活的總結。那種周圍人都算上岸了得滋味，真是欲仙欲死，何況在如今這個年頭。
焦慮蔓延，內卷嚴重...
「誒？你起來了？」
正想著，舍友趙小雅忽然在水房門口探出個頭，笑道：「我還以為你還在睡呢。」
徐瑤抬起頭，也樂道：「我還以為你去實習了。」
「嗨，我這個崗位不需要實習。」趙小雅幾步走過來，站在邊上，道：「一個蘿蔔一個坑，我要等人家離職了，我直接去上班就好了。」
「誒對，你們是國企啊？真好，沒壓力了...」
「差不多，不過也不是沒壓力。我們那個單位前三年沒有收益要求，後面就有了，還可能裁人...」趙小雅解釋道。
「那也有點頭疼。」她嘆氣道。
「不說了，這年頭能找到個還行的工作就不錯了。」趙小雅提起袋子，展示今天早上的早餐，道：「我買了松針包子，跑大老遠買的，你也來點？」
「好啊，聞起來挺香的。」
「那你就快點吧。」趙小雅拍了拍她肩膀，回了屋。
徐瑤也簡單收拾，到了宿舍，兩人一起開開心心分著包子，又喝了點牛奶什麼的，嘻嘻哈哈開始聊起來。
大四了，馬上6月份，大家就各奔東西。
「對了，你工作找的咋樣？」趙小雅坐在椅子上，嘴巴鼓鼓囊囊的，關心道：「有合適的麼？」
「不太多。」徐瑤說道這個就嘆氣，道：「專業對口的本來就不多。」
「其實9月份校招的時候，還比較多一點，現在春招確實少很多...」
趙小雅說完，見徐瑤有些喪氣，便趕忙又道：「不過找工作這個事情，也看運氣呢。」
還笑著道：「說不定你就去了個對口的，更好的工作。外面不都說了嗎，咱們學流行演唱的，不都出去當歌星麼？」
而且徐瑤其實本人也不差，就是少點運氣...
額，或許也可以說：是真的有點倒霉。
「嗨，那你就別安慰我了，我大學四年學下來，學了個寂寞。」
徐瑤頓了頓，覺得自己有點口是心非。畢竟一開始選擇這個專業，其實心裡無非也想的就是這方面的事情，只可惜機會始終是屬於少數人。
她去參加過《好聲音》的選秀，也被誇獎，但這個節目麼...
「誒誒誒！徐瑤！徐瑤！」
正想著，她忽然聽見趙小雅一陣驚呼：「看這個！看這個！」
「看什麼啊，看工作麼...」
徐瑤腦袋湊過去一看，是個公告：大概意思是，葉青的公司要招個新人歌手，進行培養，會給寫歌，有很多後續福利...
「餅」字還沒想玩，她腦袋忽然一震，等一下，葉青？葉青！
「去！趕快去！」趙小雅立刻興奮喊：「去下載簡歷表格，填一個！」
「可是我...」興奮之後，是不自信。
「管他呢，試試總比不試好啊？就當去追星，指不定能見著葉青呢！你這個忠實粉絲不得多珍惜這樣的機會啊？」
「也對！」徐瑤整個人又興奮起來。
倒是趙小雅忽然一頓，又變得期期艾艾：「那個，要不你下載下來也給我發一份吧...」
「額，好，可是你那邊工作...」徐瑤提醒道。
「我也就試試嘛，陪你去試試。」
趙小雅同樣不太自信，給自己找了個萬一失敗的藉口。心裡卻想著：多少明星當年都是陪著同學/親友/同事之類去面試，結果人家沒選上，陪同的人反倒是選上了...
...
三月初，葉青這邊的一則公告就真的把圈裡炸起了水花。
而這份公告裡，葉青跟張東東都只是大概羅列了一下，對外面自然也不可能詳細說什麼。但這東西發布出來，就僅僅一點消息，也是立馬引得大批人圍觀評論。
這才早上九點多呢，評論就迅速破萬，破兩萬，馬上就要三萬了...
多數是湊熱鬧，諸如「@XXX，你的機會來了，沖啊！！！」
「我可以報名，然後順便去見葉青嗎？」
額，當然不大現實。
葉青這邊列出的要求雖然不是那麼嚴苛，但是也不算低，所以普通的沒幾分天賦或者學習的人，估摸著初試都進不了。
而即使是這樣的標準，也肯定會有一大批人。
葉青肯定不會在這個階段出現，他這邊雖然看起來沒有特別多專業人士，但是要知道葉青身後有多少人脈——就比如說，他的製作人，即使只算田元和王凱興，甚至就算王凱興一個人，這個班子也能張羅開。
而加上田元，人家原來在天河娛樂本身就是負責過這個的。
所以就也不是問題。
肯定那也是，給整的明明白白的。
這肯定又是一次大面積淘汰，然後再精篩選一輪，那時候葉青估計就出場了。
大概的流程，就是這樣，不過具體操作起來，也不確定。
因為就從目前表格的下載量來看，就已經遠超了他們的預期。
京城，葉青工作室。
「郵箱那邊現在就開始接收信息了，這些人動作挺快啊。」
辦公室里，田元正跟葉青交代著動態。他自從跳出了青葉文化的舒適區，著實有點不適應了一陣子，不過好在他也是個精力不錯的人，所以現在也是做什麼事情都有一套了。
「也不意外，這時候學生們本來就要畢業了，光是這些藝術院校的就多少了。何況，還有那些已經畢業了的，以及大三的...」
這次的要求，在讀的應該要大三及以上。
畢業了的，也是優先考慮學曆本科及以上的——不是說以下的就不好，實在是公司現在也算家大業大，招個新人進來呢，如果真的也是九漏魚，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表個啥言論...
大家都懂得。
這幾年的內娛，讓很多人見識了太多。
「也是。」他站起身，笑道：「那估計，要辛苦你了。」
「我都還好。」田元點點頭，樂呵道：「老本行了，就是人多點。
說話間，辦公室里變得忙碌起來。
這次造成的圈中動盪，屬實是相當的激烈，甚至簡歷暴增都是好的：
幾分鐘後，獼猴桃平台來了電話。
說是邀請葉青一起，用他這件事情做一個選秀。也就是女生們挨個過關斬將，最後獲勝的，簽約葉青公司什麼的，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積累一批人氣...
額，這放往年，或許是個還行的主意。
但是今年麼...
還是算了，尤其這還是是獼猴桃平台啊。
就像他們現在也要招一男一女倆新人演員，就不是引起很大波瀾。
但是吧，這事愁的還不只是他。
...
老東家，天河娛樂。
「公司練習生們，都還算正常吧？」
電梯門口，匆匆趕到的張錚，下了電梯就問道：「還有剛才那個事情，具體是什麼，給我講講。」
旁邊的哥們是練習生的負責人之一，趕緊回答道：「都還算正常。」
說著，又繼續道：「剛才是王婷婷早上10點多吧，就過來要提出解約的事情，據說好像是看了今天那個熱搜...」
王婷婷，是公司招來的練習生。
花了大價錢培養。
本身資質也不錯，17歲上大學，現在畢業了也才21歲，打算今年訓練滿一年，明年參加女團選秀，目標是C位出道。
結果，今天早上人家說要解約。
偏偏人家家裡還真有錢，高昂的解約費對於人家來說，也是可以掏得起的。
但掏出那麼多錢...
「葉青的那個熱搜？」張錚聽完就明白了。
葉青之前和很多公司其實提了一嘴的，算是通氣。他們也在公司內明著暗著說了些，沒想到消息真的公布之後，依舊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對，就是那個。」負責人嘆氣，又道：「其實我剛才看了，還有些人也有點...」
「有也沒用，葉青那邊要求肯定不會放鬆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總有人會有想法的，你不可能阻擋他們投簡歷，而只要簡歷過了，那估摸著...」
「...加強管理吧，然後...」
然後就真的是期待，葉青那邊管的嚴格了。
畢竟這事也沒轍。
人家提早就通過氣了，說他要做這個事情，那基本上的態度還行。至於自己的人管不住，到時候還要找葉青麻煩，那就是貽笑大方了，更何況還是他們這種大公司...
「嗯，好的張總。」
負責人猶豫著：「那王婷婷的事情...」
「我親自去談，這傢伙，真是的。」
張錚打斷了他，直接道：「這事不能開這個頭，你給我也幫幫忙。」
「好嘞，張總。」他這話一出，負責人笑了，不過又立馬猶豫了下，期期艾艾道：「張總，之前有兩個和我們簽訂練習生意向約的，今天也發來消息了。」
「呵...那就隨她們的吧。」
誰料張錚並不生氣，甚至有些淡然。見負責人疑惑的表情，他才搖搖頭，道：「你其實，就是沒習慣這種感覺。」
「葉青那邊開口了，確實很難有人抵擋得住。就像當年葉青還在我們公司的時候，他只要開口了說要上什麼節目之類的，很難會有哪個負責人說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