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饒你一命，又沒說放你走
程帆雙眸微微眯起，射出絲絲縷縷的寒光。
「老實交代，你們這樣的邪神是不是有什麼聯絡之法？如實說來，閣下最好不要撒謊，程某看得出來！」
說著，程帆開啟天眼，燦金的光輝灑落在它身上。
太極圖中，邪神石像微微發亮，兩字一頓地說道：
「說了，可以，但要，放我，一命。」
程帆稍加思索，緩緩點了點頭。
「好，你如實告知，我便饒你一命。」
聞言，邪神石像的亮度增加了少許，閃爍的頻次也高了不少。
「月亮，潮汐，石像，交流，道士，你的，不能，招惹！」
聽完邪神的「兩字真言」，程帆摩挲著下巴，陷入思索。
聽起來，邪神石像們會通過月亮進行某種隱蔽的交流，而且還能進行影像的傳輸，他的容貌就是這般透露出去的。
「可還有所保留？」
天眼洞悉萬物，邪神卻是一個例外。
程帆只能看到極少的一部分信息，對於邪神石像的本質無法進行解析。
它的來源，目的，一切都成謎。
「我們，從不，說謊……」
從不說謊？
程帆連他的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而且，不說謊，並不代表它毫無保留。
程帆淡淡一笑，並沒有急於戳穿它的小把戲。
「現在，應當，饒我，一命！」
程帆笑著點了點頭：
「放心，貧道是一個守信之人，說了饒你一命，就不會殺你。」
聞言，邪神石像發出呼吸一般忽強忽弱的光芒，帶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
程帆大手輕輕一撫，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
太極八卦圖頃刻間收縮成巴掌大小，連同那塊邪神石像也一同變小，落入程帆的掌心。
邪神石像立刻發現不對，光芒連連閃爍，掙扎道：
「道士！不講，信用！」
程帆眼神瞬間變冷，語氣淡漠道：
「貧道守信，饒了你一命，可沒說過放你走啊。」
「@#%！」
沒等邪神石像質疑，程帆直接將其收進袖裡。
下一刻，失去了邪神石像這一切的源頭，整個青石寨緩緩開始發生劇變。
一縷縷刺目的陽光穿破黑色的雲層，落入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
「啊——！」
「主人！我不想死！」
「不要丟下我！」
一眨眼，街道上匍匐在地的黑影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叫聲！
黑氣散盡，一個又一個面黃肌瘦，身形枯槁的青石寨百姓的身體躺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陽光穿破雲層，射向大地，射向青石寨。
整個青石寨各個角落無一例外，全都響起一道道慘叫聲。
李家大宅，精疲力盡的大為，高舉著程帆的掌心雷，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在他身側還剩下三隻紙人，它們的臉上寫滿了忌憚，遲遲不肯進攻，它們這是在不斷消耗大為的體力，讓他疲於奔命。
而且掌心雷的威力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此時已經衰減了大半。
換言之，它們的攻勢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刺目的陽光落下，正巧落在其中一隻紙人身上。
噌的一聲！
這隻紙人竟如同被點燃了一般，身上燃起熊熊烈火，頃刻間燒成了飛灰，化為烏有。
「啊——！！」
另外兩隻紙人頂著李大為的臉頰，眼中流露出驚懼之色，轉身就想要逃走。
眨眼間無數道陽光落下，一切都煙消雲散。
見狀，大為長吐一口氣，他消滅了大半紙人，實在是撐不住了，脫力地癱坐在地上。
丘家大宅，躺倒在太師椅上，悄然咽氣的丘家老爺嘴角揚起的弧度，似乎隱隱變大了一些。
而此刻，李家大宅中。
程帆皺了皺眉，看向天空中遲遲不肯散去的黑雲，道袍猛然一揮。
一道九天罡風破空而出，席捲而去，瞬息之間將那些黑雲撕碎，在陽光的灼烤下，徹底消散！
一時間，天光大亮！
程帆身旁，一道鳳冠霞帔的幽影在陽光下散發出一縷縷黑氣。
但她一聲不吭，強忍著痛苦，跪倒在程帆面前。
程帆淡淡道：「心愿未了？」
「是！小女子只為尋求一個答案，甘願為此接受任何懲罰，求道長成全！」
「善。」
程帆袖袍一掃，將她收入其中，接著身形一晃，來到李家古宅。
「觀主，您可算是來了……」
大為勉強坐起身來，一臉苦笑。
程帆自然知道他被紙人追趕地有多狼狽，忍俊不禁道：
「起來吧，我帶了一個故人來見你最後一面。」
「故人？最後一面？」
大為緩緩爬起身，小夏也站起身，緩步走來。
程帆一展道袍，那道鳳冠霞帔的身影出現在此。
「大為哥……」
看到自己兒時的心上人，馬家孫女忍不住輕聲喚了他的名字。
「唉？你是……你是馬家妹妹嗎？」
大為一臉遲疑地摸了摸後腦勺。
「我能掀開你的蓋頭嗎？我想看一看你。」
大紅蓋頭下，馬家孫女眼神微微一顫。
忍著心中的痛楚，強打笑容說道：
「大為哥，你還是那麼無法無天……你看，我現在做新娘子了，只有我的郎君才能掀開這個蓋頭哦……」
「呃，哈哈哈，我一時間忘記了……」
大為訕笑著摸了摸頭。
可他笑著笑著，嘴角卻忍不住耷拉了下來，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因為他還記得，觀主說，這是她們的最後一面。
「大為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成家了嗎？」
「還不錯。」
大為轉頭看了一眼小夏，淡笑道：「還沒有。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太遠了。」
「嗯，祝福你。」
馬家孫女強忍酸楚，轉過身，背對著他。
「大為哥，你有沒有……算了，道長，請送我一程吧。」
花有重開日，人無在少年。
錯過的，還是莫要再提了。
程帆看著她，淡淡道：
「不去馬家走一遭嗎？」
「不了，不想再回去了。」
她不想再回到那個生她，養她，卻又將她打入地獄，暗無天日的地方。
「如你所願。」
程帆眼神亮起金芒，口中默念經文。
道道白光在她身周亮起，氤氳出朵朵白蓮。
「大為哥，永別了……」
「老實交代，你們這樣的邪神是不是有什麼聯絡之法？如實說來，閣下最好不要撒謊，程某看得出來！」
說著，程帆開啟天眼，燦金的光輝灑落在它身上。
太極圖中，邪神石像微微發亮，兩字一頓地說道：
「說了，可以，但要，放我，一命。」
程帆稍加思索，緩緩點了點頭。
「好，你如實告知，我便饒你一命。」
聞言，邪神石像的亮度增加了少許，閃爍的頻次也高了不少。
「月亮，潮汐，石像，交流，道士，你的，不能，招惹！」
聽完邪神的「兩字真言」，程帆摩挲著下巴，陷入思索。
聽起來，邪神石像們會通過月亮進行某種隱蔽的交流，而且還能進行影像的傳輸，他的容貌就是這般透露出去的。
「可還有所保留？」
天眼洞悉萬物，邪神卻是一個例外。
程帆只能看到極少的一部分信息，對於邪神石像的本質無法進行解析。
它的來源，目的，一切都成謎。
「我們，從不，說謊……」
從不說謊？
程帆連他的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而且，不說謊，並不代表它毫無保留。
程帆淡淡一笑，並沒有急於戳穿它的小把戲。
「現在，應當，饒我，一命！」
程帆笑著點了點頭：
「放心，貧道是一個守信之人，說了饒你一命，就不會殺你。」
聞言，邪神石像發出呼吸一般忽強忽弱的光芒，帶有一絲劫後餘生的喜悅。
程帆大手輕輕一撫，露出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
太極八卦圖頃刻間收縮成巴掌大小，連同那塊邪神石像也一同變小，落入程帆的掌心。
邪神石像立刻發現不對，光芒連連閃爍，掙扎道：
「道士！不講，信用！」
程帆眼神瞬間變冷，語氣淡漠道：
「貧道守信，饒了你一命，可沒說過放你走啊。」
「@#%！」
沒等邪神石像質疑，程帆直接將其收進袖裡。
下一刻，失去了邪神石像這一切的源頭，整個青石寨緩緩開始發生劇變。
一縷縷刺目的陽光穿破黑色的雲層，落入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
「啊——！」
「主人！我不想死！」
「不要丟下我！」
一眨眼，街道上匍匐在地的黑影發出悽厲無比的慘叫聲！
黑氣散盡，一個又一個面黃肌瘦，身形枯槁的青石寨百姓的身體躺倒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陽光穿破雲層，射向大地，射向青石寨。
整個青石寨各個角落無一例外，全都響起一道道慘叫聲。
李家大宅，精疲力盡的大為，高舉著程帆的掌心雷，癱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在他身側還剩下三隻紙人，它們的臉上寫滿了忌憚，遲遲不肯進攻，它們這是在不斷消耗大為的體力，讓他疲於奔命。
而且掌心雷的威力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此時已經衰減了大半。
換言之，它們的攻勢才剛剛開始。
就在這時，刺目的陽光落下，正巧落在其中一隻紙人身上。
噌的一聲！
這隻紙人竟如同被點燃了一般，身上燃起熊熊烈火，頃刻間燒成了飛灰，化為烏有。
「啊——！！」
另外兩隻紙人頂著李大為的臉頰，眼中流露出驚懼之色，轉身就想要逃走。
眨眼間無數道陽光落下，一切都煙消雲散。
見狀，大為長吐一口氣，他消滅了大半紙人，實在是撐不住了，脫力地癱坐在地上。
丘家大宅，躺倒在太師椅上，悄然咽氣的丘家老爺嘴角揚起的弧度，似乎隱隱變大了一些。
而此刻，李家大宅中。
程帆皺了皺眉，看向天空中遲遲不肯散去的黑雲，道袍猛然一揮。
一道九天罡風破空而出，席捲而去，瞬息之間將那些黑雲撕碎，在陽光的灼烤下，徹底消散！
一時間，天光大亮！
程帆身旁，一道鳳冠霞帔的幽影在陽光下散發出一縷縷黑氣。
但她一聲不吭，強忍著痛苦，跪倒在程帆面前。
程帆淡淡道：「心愿未了？」
「是！小女子只為尋求一個答案，甘願為此接受任何懲罰，求道長成全！」
「善。」
程帆袖袍一掃，將她收入其中，接著身形一晃，來到李家古宅。
「觀主，您可算是來了……」
大為勉強坐起身來，一臉苦笑。
程帆自然知道他被紙人追趕地有多狼狽，忍俊不禁道：
「起來吧，我帶了一個故人來見你最後一面。」
「故人？最後一面？」
大為緩緩爬起身，小夏也站起身，緩步走來。
程帆一展道袍，那道鳳冠霞帔的身影出現在此。
「大為哥……」
看到自己兒時的心上人，馬家孫女忍不住輕聲喚了他的名字。
「唉？你是……你是馬家妹妹嗎？」
大為一臉遲疑地摸了摸後腦勺。
「我能掀開你的蓋頭嗎？我想看一看你。」
大紅蓋頭下，馬家孫女眼神微微一顫。
忍著心中的痛楚，強打笑容說道：
「大為哥，你還是那麼無法無天……你看，我現在做新娘子了，只有我的郎君才能掀開這個蓋頭哦……」
「呃，哈哈哈，我一時間忘記了……」
大為訕笑著摸了摸頭。
可他笑著笑著，嘴角卻忍不住耷拉了下來，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因為他還記得，觀主說，這是她們的最後一面。
「大為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成家了嗎？」
「還不錯。」
大為轉頭看了一眼小夏，淡笑道：「還沒有。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太遠了。」
「嗯，祝福你。」
馬家孫女強忍酸楚，轉過身，背對著他。
「大為哥，你有沒有……算了，道長，請送我一程吧。」
花有重開日，人無在少年。
錯過的，還是莫要再提了。
程帆看著她，淡淡道：
「不去馬家走一遭嗎？」
「不了，不想再回去了。」
她不想再回到那個生她，養她，卻又將她打入地獄，暗無天日的地方。
「如你所願。」
程帆眼神亮起金芒，口中默念經文。
道道白光在她身周亮起，氤氳出朵朵白蓮。
「大為哥，永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