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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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當!

  樂進一槍挑出,再一次的掀翻了一根長矛,清脆的撞擊聲中,他的手臂在不斷顫抖著。

  沒錯,被孔雀騎所轟炸的部隊,正是他所在位置!

  樂進的心中也是服了,第一鎮的輕甲兵負責照料路線,第二鎮的十字營負責扛傷,自己都隱蔽到第三鎮來了,幾乎沒搞出過什麼動靜,結果那該死的長矛居然又直直的朝著自己插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孽緣,只不過,樂進顯然不會欣然接受此場緣分的。

  「所有人按照小隊分散聚集,莫要被直接集火!」

  樂進一聲咆哮,他的聲音自然不可能在戰場之上傳遞到達每個角落,不過,隨著邊緣士兵不斷重複他的呼喊,幾個呼吸間,士兵便已經開始以十人小隊所聚集。

  而在此刻,天空之中的長矛仍舊在不間斷的落下!

  要知道,拉胡爾雖然只是要求覆蓋性打擊兩輪,但那並不意味著,樂進只需要扛兩波劍鋒就可以熬得過此次的攻勢。

  孔雀騎的士兵數量足有五千人,哪怕是以一千人為一梯隊,也足以射箭十輪。

  噗嗤!

  一道血花飆射在了樂進的眼角,溫熱鹹濕的血液進入他的嘴唇,令他的眸中怒火升騰。

  第二次了!

  五千士兵,是他和陸鳴接戰之後僅存的精銳,可是在兩次的長矛打擊之下,損失幾乎過半!

  士兵馬革裹屍本身就是榮耀,樂進當然不會有什麼他的手下死不得的念頭。

  但是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損失就高達五成,如此做態,顯然是讓樂進萬萬無法接受的!

  他的眸子裡滿是血絲,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似乎要穿透暗色的幕布,直直的與拉胡爾所對視。

  在此時此刻,拉胡爾在他的仇恨名單上甚至一度超越了陸鳴,排名第一!

  二者之間,僅能有一人生還!

  前側,十字營的重甲兵都呆呆的抬起了腦袋,那從頭頂飛過的長矛,破開長空帶來的風流幾乎壓緊了他們的頭皮,讓其一陣發麻。

  而看到後方樂進所在位置被敵軍掃射,獅子營更是陷入了遲疑之中。

  還要繼續向前行進下去嗎?

  十字營作為重甲兵,八成是不大可能能夠突破敵軍限制,成功爬上城牆的。

  他們被放在前列,完全是充當肉盾的保護作用,可現在當盾的作用沒起到,中央的策應部隊還遭受飽和打擊。

  一旦後方支援跟不上,他們怕不是會白白送死!

  砰!

  數千道槍響化作一聲,猶如晴空之中閃出霹靂!

  後方,于禁發現的前線搖擺,面色鐵青,顧不得自己的位置將會被暴露,命令士兵一起開槍!

  而隨後,這是眾多將士齊刷刷的咆哮。

  「後退者!殺無赦!」

  聲音在天涯邊迴蕩,傳來一層層的音浪。

  獅子營的士兵頓時心中發寒,他們知道,樂進是真能下得了手的!

  後退一步,必死無疑,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夠硬著頭皮繼續向前邁進!

  城牆邊上,拉胡爾驀然看向西南側,眼神閃爍。

  怎麼在此之前從未曾聽聞過?

  北貴大月氏黃庭不是從漢朝周邊爬過來的殘部嗎,可這百多年來,也從未曾有過記載,大月氏展現過一絲半點猶如雷公作響的武器!

  拉胡爾本想果斷下命,要求孔雀騎對于禁所在地飽和打擊,但是,他僅剩下一次機會,這讓其有些不再想浪費最後一次機會。

  萬一,那竹雷般的聲響,僅僅只是一種類似於戰鼓一般的樂器呢?

  若是將長矛浪費在此種東西上,顯然是即為失智的!

  這就是火力不足的後果了,如果讓陸鳴來的話,他恐怕少說訓練個三十萬人出來,只要後期能夠跟得上,在短期之內,這隻孔雀騎兵能夠發揮出的戰鬥力甚至要超過流氓軍團,越過成為鼎手之士!

  不過想要跳出這樣的士兵,個人素質也是有著很高的要求,作為步兵大批量裝備,恐怕是不太現實的。

  但無論如何,陸鳴也不可能如同拉胡爾這般,明明有能力打擊敵方位置,卻因為囊中羞澀,而進行了收縮防守,不去發起主動攻擊。


  拉胡爾孔雀奇只訓練幾千人,難道是因為他江郎才盡,沒辦法發揮出增強能力了嗎?

  笑死,無非還是後勤壓力,使得他不得不妥協了這樣的一種措施罷了。

  轟隆隆!

  一連串的滾石落地,雷木滾落的聲音讓的戰場變得無比喧囂。

  很快,曠野之上便傳來了一系列的慘叫之聲。

  重甲兵,他的甲冑在怎麼沉重和堅固,所能夠抵抗的無非是利刃相計罷了。

  能夠慘叫出聲,那都是幸運者了,多數人被正面相撞時,只怕是一聲不吭就陷入了閻王爺的懷抱。

  前方有投石滾木作威脅,後方則是退一步便會被槍決。

  兩全相害取其輕,獅子營的士兵最終還是咬牙頂了上去。

  原因無他,衝上去之後,滾石便沒辦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沒有了拋射角度,僅僅只是自由落體的話,躲避起來還是較為容易的,生存的機率更高一些。

  可現在向後跑當一個逃兵…

  除非願意此生都在這異國他鄉,連半句語言都不通的地盤之上晃蕩,否則只要回歸軍中,于禁有的是時間去炮製他們。

  到了那時,生還的機率恐怕不會高於一成!

  使者眺望著城下的慘象,心臟在劇烈無比的跳動著。

  他原本是極其恐慌的,在初聞魏軍攻城之時,他甚至於想要立刻從後成逃離此作地點,以避免成為魏軍的手中俘虜。

  不過,戰時軍備沒有拉胡爾的命令,誰也開不得城門!

  即便使者亮明了自己婆羅門的身份,在此地依舊沒有任何人去賣他的面子。

  整個薩蒂亞,他們所遵從的婆羅門有且僅有一人,那就是拉胡爾。

  除了後者以外,無有一人能夠操控指揮於眾人!

  因此,使者便只能夠硬著頭皮走了回來,他原本是想去拉霍爾的手中要一張調令,命令是並打開城門放他離去的。

  可看的魏軍如今的狼狽,他忽然覺得自己又好像支楞起來了,神情逐漸變得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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