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南皮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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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發展最順利的情況,那就是魏軍因為一路的高歌猛進而徹底失去了警惕之心,沒有任何的警備,一個猛子扎進了埋伏圈裡。

  如此,埋伏兵團會與中部將魏軍切開,拉胡爾也不會再做絲毫保留,已象騎兵沖陣,孔雀騎壓陣,立刻全軍壓上,開始屠戮。

  拉胡爾雖然想要借著漢室之力,提高自身在婆羅門之中所占據的份額,但這也絲毫不影響他用最狠辣的姿態收割性命。

  魏軍的威脅,給他們留一部分種子便是了,留有一定的殘兵在外圍徘徊,能夠一直對著內部婆羅門保持壓制便可以讓他一直在內部吸血壯大自己。

  而如果魏軍依舊謹慎,面對埋伏絲毫不慌,甚至於壓根沒進埋伏圈就派兵將埋伏人員打出的話,那這一次的交接將會變成為純粹的試探。

  象棋兵會率先後撤,孔雀騎會以弓箭拖延敵方腳步,從而給幾方士兵營造出從容撤離的空間。

  拉胡爾並沒有想要將這一次的戰爭當做決戰來打,只是想要摸一摸魏軍的底,用以對接下來的方針策略做一個錨點標註。

  當然,如果對方的表現實在過差,那麼一口氣吃下,也自然是理所當然之事。

  在他的軍令調動之下,薩地亞地區的軍隊開始有條不紊的行動了起來。

  猶如一台沉睡了百年的猛獸剛剛甦醒,時間不僅沒有磨滅掉他身上的殺意狂暴,反而使得他的凶性越加狂暴。

  一隻軍隊長時間不經歷戰爭,和一隻野獸許久不曾吃肉有什麼區別?

  拉胡爾錨定的晉升機制猶如軍功爵制度,二十年沒曾一戰,兵馬都已經換了數代,無數首陀羅早已經餓到眼綠,嗜血等待此次戰爭的到來。

  樂進此前所遭遇的兵馬,和這一隻隊伍相比,就像是鄉間野狗與林間猛狼,除了形態相似以外,沒有半分的類同之處!

  ……

  魏國,南皮,細雨紛飛。

  客棧內,陸鳴回望幾女,面帶歉意。

  「原本是想要帶你們欣賞一下詩會,卻不曾想,這雨水洶湧,斷了參加的念頭。」

  先前,狂風驟雨而來,大水幾乎圍城,街道上的積水都已經沒到了膝蓋處。

  天災水禍,可不像是缺一些糧食那麼簡單。

  就算那些世家的公子神經再怎麼大條,也不可能在風雨成災的環境之下硬著頭皮繼續去搞什麼詩文會。

  風雨交加至如此程度,自然沒有人再去特別注意陸鳴的存在。

  在世家官員的心中,此人只是一個傳聲筒和棋子,曹植身為魏國皇子,有競爭君王之機,他都還未曾動手,自己去多插一腳,是想要跟皇子搶功嗎?

  但他們卻哪裡知道,曹植在心中明了陸鳴身份的前提之下,又哪裡敢動手將後者抓之。

  陰差陽錯之下,陸鳴帶著幾女反歸,居然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撓。

  甄姬翻了個白眼,對於陸鳴所言斷然不信。

  「正常人家參與詩會,誰會參與到大打出手,對著所有人加以嘲諷,即便沒有這場大雨,想要正常參加文會,那也完全是痴心妄想。」

  陸鳴一時失語,有些尷尬的撓頭,他倒是也想按照正常流程去參賽,但問題那不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嗎?

  此前為了圖省事,眾人的扮相全部都是悽苦農民之態,居然沒一人想道要稍微改變一下姿態,最終被帶有眼色眼鏡之人所敵視,惹出了一連串麻煩,那誰能預料得到啊。

  大喬溫和一笑,開口替陸鳴解圍:「儘管瞧見的熱鬧不同,但散心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

  孫尚香和祝融忙著點頭,只是面上全都帶著幾分惋惜。

  「可惜活絡筋骨的事情還容不得我們去做。」

  「那些人也未免太不經打了,若是夫君搞不定…」

  陸鳴佯怒,無語道:「我倒霉有那麼讓你們興奮嗎?」

  甄姬則是帶著幾分嗔怪的回望一眼:「夫君一人不懂事裹亂也便罷了,你們兩個還要跟著添亂?」

  論及中原天下,毒辣之最為曹操,陰狠至極為孫權,仁善之至為劉備。

  但這邊是這三任君主,也不如陸鳴之名深入人心,廣為人知。

  重工科技方面所營造的多才,軍事領域的驍勇無雙,政務處理的完仁盡至,都是刻在陸鳴身上的標籤。


  無論是哪個標籤,都和不懂事這三個字沾不上半點的邊緣。

  不過,陸鳴對此倒是沒有絲毫的異議,他此趟之旅本身就帶有幾分放飛自我之意。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陸鳴做了大小事無數,但終究掩不掉他是個俗人之名。

  讓他如諸葛亮那般,為了國事喪失掉幾乎所有的個人生活是斷然不可的。

  事實上,若非曹操之為過於狠辣多疑,陸鳴的生存標籤其實和對方更為相似。

  但以曹操那控制欲極強的性子,陸鳴是決然不可能得到極高的自由的,別說是如同在蜀國那般,如野草般自由發展,到達最終甚至一人之力足以匹極一國了。

  在魏國,陸鳴怕是連超過百人的私兵都不會被允許攜帶吧。

  畢竟別說是司馬懿賈栩如此後期投靠而來的謀臣,就算是程昱在投靠陸鳴之前,除了和曹昂或其他將領共事,作為軍謀之職外,也是斷然不可能有著統兵之權的。

  文臣謀士都是聰明人,但聰明人共犯的一個弊病就是心思多,野心高。

  曹操一句寧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流傳千世,又怎麼能夠容忍文臣擁兵。

  事實上,別說是文臣,就算是他的親子曹植,長久不敢回自己封地,當真只是因為其本性浪蕩,願意四處漂泊嗎?

  封領地將有一年,除了起初三月,是以手段對付蜀漢之外,其餘時間,完全是因為他和陸鳴合作,手段爆了雷,被曹操得知,嚇得他不敢回城罷了。

  領地之內有所兵權,曹植都已經如此爆雷的情態下膽敢回歸封地,恐怕一日就會被召回京城,不日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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