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亂民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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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也對陸鳴聲討之,除了參賽之人想要藉此展露名頭,官運亨通之外,在場觀眾,大多都是來湊一個熱鬧。

  但熱鬧也有各種湊法,有的是三九之論,句句不離黃言,也有的是雅言之歌,句句不露粗言,但卻能夠將人罵到涕泗橫流,吐血三升。

  作為有家教素養的上等之人,自然不願意呈現在眼前的全部都是烏煙瘴氣,一片骯髒之語。

  一時之間,群臣激憤,紛紛要求來人將陸鳴亂棍打出去。

  陸鳴還未曾出言解釋其中之意,周邊便圍攏上來的三五大漢。

  「混小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在這裡裝個什麼勁?」

  「你是自己乖乖滾蛋,還是讓哥幾個把你送出去?」

  瞧見堂下一幕,曹植差點被驚得七魂六魄都嚇出來,他連忙站起身,向前挪出幾步,正要出言呵斥,肩膀上卻帶來了一隻寬厚的手掌。

  「殿下慎重,一旦您為他開口,恐怕…」

  鄭渾低聲開口勸說道。

  混到個六品官員位置以上,去食堂多吃一口喜愛的飯菜,接下來三五日之內怕是整個食堂內都會調整成這一種菜式。

  如此察言觀色之能力,從下至上,只會越來越深。

  讓的眾人看到曹植居然會對一個普通民戶如此擔憂,恐怕第二天對方的底子就會被十八班暗探查個一乾二淨。

  陸鳴終究是臨時出行,就算其身份有著錦衣衛的門路進行遮掩,但也終究難以抹去其中所有破綻。

  真要成為眾矢之的,身份能夠隱藏多久,那恐怕還真就兩說了。

  以目前魏國對於錦衣衛的打擊力度,就算陸鳴身份未曾暴露,單單只是一個身份不明,都足以招來城防軍的重力打擊。

  想至如此,曹植面色泛白,最終還是沒敢開口,亂了陸鳴之事。

  在有些人眼裡,曹植的表現引入其中,他們倒只覺得,殿下是因為看到此景感覺頗有意思,這才站得起身。

  因此,一個個非但沒有阻止之言,反而是舉杯推盞,大聲呼喝,為樓下之輩助興。

  「動手麻利點,也別對人太狠,打斷四條狗腿就足夠了。」

  嬉笑和哄鬧聲給予了幾人更大的勇氣,一人抄起棍子,直接朝著陸鳴頭顱上砸了過來。

  在其強大的力量之下,揮舞速度極快,出現了陣陣風聲。

  一些膽小怕事之輩甚至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血流當場。

  然而,漢子所謂的快捷迅猛,在陸鳴的眼裡卻如同烏龜慢爬,惹人犯困。

  此人的眼中甚至沒有半點的殺氣,別說是陸鳴了,任何一個軍中老卒,都能夠在自身不傷分毫的情況之下,一秒鐘斃掉其性命!

  只見的陸鳴錯步弓身,一個矮腰,躲過了襲來的木棍,隨後立掌成刀,直接砸在了該人的脖頸之邊,伴隨著一道沉悶的響聲,此人頓時眼睛發白,搖搖晃晃的倒地。

  詩文會變成了武道大會?

  看到場上之情境,許多人都抬起頭來,一臉的興奮好奇,只覺得有趣無比。

  甚至有人開始用打量的目光瞧起了陸鳴,暗之盤算著,如果對方真有幾分手上功夫,也不是不能收為己用。

  在外行走的世家弟子,最缺的就是狗腿子,一陸鳴足夠猖狂,實力又好,丑了點反而也成了對方的優勢,作為狗腿子是綽綽有餘的。

  如此之念若是讓曹操知道,怕不是會笑掉大牙,他幾次三番用盡手段相請於陸鳴,最終依舊是無有所得,你們要真有人能夠將其納入麾下當狗腿子,那魏國皇室賜你們個分封割據,掌管打下來的恆河平原都沒問題!

  其餘幾人見到弟兄被陸鳴打暈,紛紛露出怒容,怒吼一聲,同時糾集在一起衝上前來!

  機人的手裡全部抄著傢伙事兒,砸下的力量極為沉重,怕是能夠直接打斷人的手骨。

  霍沭看的都不由皺起了眉頭,真要弄的血液飛濺,出了性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怕也是不好對著官府交代呀。

  正當他準備開口,勸阻一下幾人之時,場中的變化打斷了他的言語。

  只聽到一陣的通通聲,陸鳴拳腳乾脆,一拳一腳,每次必定能夠攻擊在幾人的空門之上,一陣乒呤哐啷的聲音之後,木棍掉地,幾個漢子也紛紛被踹了回來。


  如同一個個破布麻袋,將地面擦拭的極為乾淨。

  霍沭看著被踢回的幾人,先是愕然,隨後則是露出了驚怒之色。

  在文會之上動武,本身就是他極其失敗的表現了,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在事後該怎麼去把事情平定。

  可卻還沒想到,動了武力,沒打過對方?

  開什麼玩笑,自己養的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軍中老卒大多都被世家所分潤,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流出,他沒有那個能力去獲取。

  但是,上沖而去的所有人都是起花費了大手筆,在老兵手裡訓練了三年以上,方才歸位的精英。

  和上戰場的士兵相比,我無非只是沒見過血罷了,其餘者全部都盡然相似。

  他們在陸鳴的手底下居然走不過一個回合,對方絕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農戶那麼簡單!

  一時之間,陰謀論浮現在了眾人的腦海之中,霍沭在短短几秒之內,將自己平日裡的競爭對手都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懷疑陸鳴是哪個對頭派來故意搗亂,毀壞他的晉升之機的。

  不過,行商者最不缺的就是對手,尤其是在陸鳴的商會恆壓遍地,成為了所有人難以望其項背的龐然巨物之後,其餘商會可以生存的空間規模被擠壓的越來越小,競爭也越發激烈。

  有如此動機者著實繁多,他在一時片刻之間,還真無法把人理之清楚。

  而其餘人也有許多想到了這個可能,紛紛覺得此行不虧,值回了票價。

  眾人揣測之際,陸鳴朗聲出言。

  「在水漫遍地,引起災荒之際,卻為了自身之官途在這裡飲酒作樂,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豈不下流?豈不無恥!」

  此言一出,譁然遍地!

  「水患?這說的是個什麼胡話?」

  「我似乎是聽過這個詞,容我想想…對了,是在那些亂民的口中出現過!」

  「亂民之語?他究竟是何人?又一個死士?怎麼還帶出來四個婆娘一起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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