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4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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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的自己好事將成,卻被一個冒出來的胖子所破壞,他們在場的眾人紛紛橫眉豎眼,對著鄭渾呵罵了起來。

  「哪裡來的混帳?還懂不懂得禮數?殿下還未開口,你居然敢擅自代替殿下做主?」

  「有些個下人平日裡就該多加管教,否則的話,還真是以為自己成了個人物,旁人得給他兩分面子呢!」

  「趁著本公子還沒起火,趕緊滾,否則的話,要了你這狗奴才的命!」

  眾人對於曹植的態度有多熱情,對於鄭渾的態度就有多麼冷漠。

  能夠擁有二皮臉是演員的基本素養,他們的身份地位並不高,否則也不會淪落到只有在依靠著文會的機會,才能夠面見曹植。

  因此,所有人都不知道鄭渾身份,看的後者自覺的處身於下位,並且入內之後不敢多言,他們自然而然的把鄭渾當成了是曹植的一個隨手跟班。

  雖說有著天子近臣好辦事的說法,但是那也是要看賣相的。

  鄭渾面容粗糙,身形圓潤,相貌醜陋,無論怎麼想都不應該是曹植的菜。

  因而他們對於其沒有半點的容忍。

  聞聽那一聲聲粗鄙的斥責聲,鄭渾的面色一點點陰沉了下來。

  京兆尹,此官位在整個大漢之中,除了那少數的一些三品大員、三公九卿以外,其餘者,論及身份地位皆低於對方。

  別說是在場的諸人,就算是把他們的背後勢力父輩爺輩全部捆起來,恐怕都未必有鄭渾的一根手指之粗。

  其儘管現如今被調離身份低落,但是長久身居高位上那養尊處優的威嚴儀態是不會產生改變的。

  隨著他面色沉凝如水,房間之內的氣氛也仿佛一點點冷落了下來,眾人雜亂的斥罵聲紛紛一息,像是被捏住了喉嚨的公鴨,一個個的面容變得難看至極。

  「要麼,滾,要麼,死!」

  鄭渾淡淡吐出了六個字。

  頓時有人挑起了眉頭,覺得其言有些過於囂張!

  「你以為你是誰?區區一個下人,也敢如此猖狂!」

  「簡直是個混帳!殿下,還請速速懲治此人!他豈有在此處猖狂之理?!」

  「堂堂京兆尹若是無這個資格,那旁人恐怕更沒有資格說話了。」

  這個胖子?

  京兆尹?

  眾人的面色陡然變得僵硬,都有些無所自處。

  無論從何種局面而言,他們又哪裡有資格去和堂堂的京兆影去比較呢?

  後者哪怕是掉根汗毛出來都能夠砸死在場眾人!

  一時之間,許多人汗如雨下,面色由潮紅變得慘白,身體戰戰兢兢,抖如篩糠,心中連連叫苦。

  老天,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堂堂的京兆尹不在中央辦事,無需天天上朝,反而跟隨在曹植的身邊甘當一些跑腿下人才做的活計?

  要是早知道如此,哪怕是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如此荒謬之事!

  有人手臂顫抖的舉起酒杯,想要對著鄭渾敬一杯酒,以表道歉。

  然而,那手臂晃動的直接將酒液灑了大半,將其衣衫都為之而打濕!

  所有的人員全部都舉杯拱手,一道道撲通的跪地聲陡然響徹。

  眾人跪地,其一之表現,甚至要比面對著曹植這樣的太子而更加惶恐。

  畢竟,酒蒙子總是會降低人的敬畏之心,讓人無視於他的威儀。

  而且其本身是處於調值姿態的,這麼久的時間都未曾親自斧刃,本身就引起了許多人心中不滿,如果在大肆的殺戮,做出一份高調姿態,恐怕連上任都不必再去了。

  因此,面對眾人,他只是淡淡吐言:「滾!」

  一時之間,眾人如潮水退去,個個腳底抹了油,竄的比兔子還要快,生怕耽擱時間導致自己成了被殺的那隻雞,用來向眾人示威!

  人員散盡,只剩杯盤狼藉。

  曹植略有不滿的抬起頭來,目光投向鄭渾:「你把本宮的友人全都嚇走了!」

  「殿下,你何時才能成熟一些?」

  鄭渾深深的嘆了口氣,面上有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成熟?」


  曹植喃喃著兩個字,只覺腦袋昏沉,重重的垂在了桌面之上。

  看著他之儀態,鄭渾只像是看到了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嬰孩。

  曹操諸多子嗣之中,曹植是少有的擁有赤子之心,可心無旁騖,可無事於雜言非語,專心攻讀於聖賢書,一副文勝氣象。

  當初眾人都是看在此份之上,因此才紛紛選擇追隨於曹植,全力支持對方。

  然而,也可謂是時運不濟。

  如果曹操能夠打下一片太平盛世,那麼下一代之君主自可用文聖之君,曹植的契合度要遠高於曹丕。

  只不過陸鳴橫空出世,壓的魏國幾乎喘不過氣了。

  曹植用好聽的話來論那叫做赤子之心,用難聽的話來平價那就是腦子缺根弦。

  要是曹操選用他來當做下一任帝王,要不了一時三克,魏國恐怕都會被陸鳴切割分化成為蜀國的傀儡。

  所以,自始而終,在感受到了陸鳴的強勢之後,鄭渾等人都已然明白,曹植繼位的可能性寥寥無幾。

  之所以還在徒勞的堅持,無非是兩個字作祟——不甘。

  因為不甘於多年的努力就此而報廢,所以才會支持曹植去胡搞瞎搞,最終看似結果不錯,讓他和蜀國搭上了聯繫,甚至有可能藉此重新成為皇帝。

  但是實際上,鄭渾早已知曉,陸鳴對於拿著麻子等毒來害人的曹植,早已報以了必殺之心。

  之所以還未曾動其汗毛,無非只是因為目前殺之太過於虧本罷了。

  鄭渾寄希望於能夠隨著時間流逝,曹植獲得一些進步,提高自身的價值,哪怕是成為一個傀儡之君主,也總比耗盡了性命要好。

  但看起直到如今,曹植仍舊是沾酒便滿口胡言,完全不堪大用之象,只覺心中悲哀無語。

  「既然他如此無用,不如跟隨於我,替我做事如何?」

  鄭渾心緒激盪時,耳邊忽然聽到了一道陌生之中帶著幾分熟悉的音色。

  他抬起頭來,只看到一個面容黢黑的少年笑盈盈地看著屋內。

  鄭渾面色猛變,厲喝出聲:「何人膽敢擅自窺視於殿下?想死了不成?來人!」

  非為曹植允許,旁人怎可入得這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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