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狗腿子的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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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條道路,無論是哪一個,都是極其荒謬和扯淡的!

  曹操和曹丕的仁慈…

  呵,這兩位,一個能夠下命令屠城,寧願她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之,另一個則是有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勢,長久在曹操身邊,龐大的壓力已經讓曹丕顯得有些心理扭曲。

  就算是曹操,都很少對著身邊親近之人下手,除非是事關性命的大事。

  但是曹丕在正史之上,可是做過曾親自下命絞死甄姬的事情的,要知道,在那時,甄姬乃是曹丕的結髮妻子,貴為皇后…

  即便是如此情誼,都抵擋不住曹丕去犯渾,曹植敢把自己的性命,去堵在對方的根本找不到的仁慈上面嗎?

  至於陸鳴是否可信……

  曹植呵呵一笑,在前者做出此番事件之前,還是勉強能夠相信對方的品行資質的。

  然而,雙方所達成的盟約,八竿子還打不著邊,一點成功的影子都還沒見到呢,陸鳴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卡斷自己的後路,這是一個品行優渥之人對於盟友的態度?

  實際上,如果不是曹植做出了那般的混帳事情,居然開始利用毒,來徹底毀壞中原人的根基,導致陸鳴對他的觀感下降到了極致的話,後者對於盟友,還是不至於過河拆橋的這麼快的。

  對於大蝦這般混淆視線的曹植,陸鳴能夠不殺對方都是已經看在大局的份上忍之又忍,當戰場局面有了一絲一毫的改變,讓他選擇去扭轉自己的態度,會有絲毫的問題嗎?

  曹植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針對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一些…賤民…

  沒錯,賤民!

  儘管自從陳勝吳廣當年做下的事情之後,早就有著無數人深深明白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但是,明白是一回事,放在心上去遵循又是另一碼事。

  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提前用信用消費不好,是在透支自己的未來,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忍得住自己心中的欲望呢?

  小方面,僅僅只是一個花唄,接待規模早就已經突破了千億萬億的級別,其規模之恐怖,令人聞之而駭然!

  大方面,誰還背不上一個沉重的房貸,幾十萬的貸款壓在身上,直接干到六七十歲,在古代都已經嗝屁,入了土的年齡,才能夠交房子的使用權徹底得到歸屬!

  單單只是過得舒適與否,便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瘋狂透支自己未來的額度,哪怕他們知道,那是在消磨自己之潛力。

  更何況,對於貴族而言,去無視的底層民眾之安危,對於他們來講,並不會有絲毫的損害!

  更上層的人員大多都是唯利上者,就算在一些時刻歷經圖治,一來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未來能夠更好的發展,二來也是只有志下百姓過得好了,他們的賦稅之類,能夠收到更高的檔次上面了。

  雖然對方絕不是如同史書或者演繹上面所描寫的那番光輝正面,但是,偽善一輩子,那也是真正的大善!

  畢竟萬事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這才是陸鳴可以一直長久待在蜀漢,不另起爐灶或者另投他處的真正原因。

  曹植在對於百姓層面上的最根本觀念完全不同,自然沒有意識到,是他此前的行動,讓其徹底上了陸鳴心裡的黑名單。

  幾乎已經將其看成一位死人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再保持什麼兄友弟恭的和善之意。

  儘管曹植不知道真正的矛盾點在哪裡,但是他有一件事情還是明白的,那就是,抉擇之事件,刻不容緩。

  君不見,在院落之中,已經有兩百大漢在虎視眈眈,握著兵器相待之了嗎?

  若是此次,曹植不能給出一個能夠令陸鳴滿意的答覆的話,恐怕生活的這些人,會立刻將它保護起來,隨著樂進一起,送到魏國當中,用以作為此番交易的見面禮。

  拿曹操的叛徒兒子,去換取曹操對叛徒兒子的資源支持,這二者相對應,給人一種世事變幻無常的古怪之意。

  鄭渾冷靜了下來,對著曹植進言:「殿下,看似是兩條路,但實際上我們是沒有選擇的,就這樣狼狽回歸,只會讓我們在國內的地位越加失勢!」

  自古以來,奪皇位失敗者,哪兒有什麼好下場呢?

  儘管鄭渾沒有直言說明,但是其話中之意,分明在朝著此番不斷的指點。

  曹植陷入了沉默,半晌,聲音乾澀的開口:「陸鳴當真可信嗎?如果不是他,我等又怎會走到如今這般地步?」


  鄭渾看著曹植面上的彷徨,心中悠悠嘆了口氣。

  從一開始,他就是不建議於對方深入險境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遠離危險,固然會讓收益少一些,但是也不會將自己處在這般的尷尬境地之中。

  如此行事,完全是將自己的起落,所以拖在了旁人的目光之上,和成為了別人的狗腿子有什麼區別?

  既然已經將自己交託到了如此尷尬之境中,那麼,根據他做了長久狗腿子的經驗來講,唯一的道路,只有悶著頭繼續堅持下去了。

  就像是皇室站隊皇子,最忌諱的就是循環反覆,當你第一次表明態度之後,哪怕是對著所有人說要棄暗投明,選擇另一位強勢之皇子,投入其門下。

  但那樣,能夠得到重用嗎?

  不可能的!

  無非是把自己陷入一個猜忌的局面里,提前享受一把伴君如伴虎的刺激感,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或許在某一個時間段,還會因為一言不慎,而導致自身榮獲一個抄家滅族卷。

  好比如當年的許攸,他對於袁紹本是忠心的,但是卻因為和同僚官員之間的猜忌,以及失去袁紹之信任,而導致自身所建言,頻頻被忽視。

  文臣要的就是一番風骨,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所以才有了當初開城門投降,賣了袁紹的事情發生。

  但又因為其心中著實有愧,所以長期酗酒,酒氣沖昏了腦子,讓其對著曹操不斷的開口嘲諷,最終被許褚砍下了腦袋,後者也不過僅僅只是吃了一頓板子,還是因為自己頭鐵才吃的。

  如果當初在報告時候,許褚的話能夠說得軟善一些,恐怕連那頓板子都不用吃,許攸的腦袋,連一頓板子都換不下來,可謂是極其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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